第二十二章 三個悍匪

第二十二章 三個悍匪

鄭森被趙碧命人扔出去后並沒有死,他憑着堅強的毅志頑強活了下來,在這最困難的時候,又是王文安幫助了他。起先,趙碧的人根本不給他伙食,認為是浪費糧食,在王文安的交涉下,他們這才勉強同意。但堅決不讓他住進來,他們決不能容忍一個染上毒癮的廢物和他們這些未來的精英住在一塊,認為這是一種諷刺,王文安只得在他們住的屋後面給鄭森蓋了一個草棚,並將自己的一套被子拿來給了他,算是將他安頓了下來。為了讓他早日擺脫毒魔的折磨,也為了讓他不再被人瞧不起,王文安痛下狠心,想盡一切辦法來幫他戒毒,鄭森也很爭氣,雖然他話語不多,但卻心如明鏡,他知道王文安是為了他好,他也異常痛恨這個折磨得他生不如死的毒癮,所以毒癮上來,不管王文安用什麼方法,他都配合接受,並從內心裏感激。所幸這裏再無毒品,在王文安的幫助下,以及他自己堅強的毅力和恆心下,他終於成功戒掉了毒癮。鄭森原本就瘦,經過這一趟折磨,顯得更瘦了,看上去骨瘦如柴,他甚至連去拿飯的力氣都沒有,無奈只得王文安每次拿了給他端送去,由此也受到了那些伙食兵的冷嘲熱諷,他們甚至揚言又要斷鄭森的伙食。所幸王文安不是好惹的,當即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他們知道厲害了,再不敢提了。經過前面那幾次,他們都知道了他們兩兄弟的厲害,更知他們有仇必報,趙碧都不敢對他們馬虎,那些囚犯也沒有一個敢招惹他們,不懼怕他們的。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王文空三人已知想逃走不容易,索性在這裏練好本事,見機行事。

這日,王文安正在樹林裏練飛刀,忽聽洪秋月大呼“救命”,他頓感不妙,循聲飛奔趕了去。急趕到湖邊,見一個人高馬大的彪形大汗正扛着洪秋月**着朝深叢處走去,不軌之心昭然若揭,可憐洪秋月在他肩上猶如一隻羔羊,任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就在這時,她一眼看到了王文安,忙大聲急叫道:“文安,救我!”王文安的怒火騰了上來,大喝一聲,衝上去一腳將那大汗踹了一個狗吃屎,洪秋月這才趁機從他肩上逃脫。大漢憤怒地爬了起來,王文安這才看清是個黑臉,黑臉凶神惡煞地朝他撲了過來,兩人大打了起來。黑臉個頭大,力氣也大,揮打過來的拳帶着風“呼呼”直響,但王文安也不是善類,兩人惡鬥了一回,他絲毫沒佔到半點便宜。黑臉這時顯得有些急躁了,他沒想到看上去文質彬彬,毫不起眼的王文安竟都打不過,愈急躁地撲了上來,王文安抓住他反應不靈活和急躁亂陣腳的弱點,狠狠給了他幾下,待他轉過身來,王文安手持飛刀沖跳了上來,手起刀落,削掉了他一隻右耳。隨着鮮血四濺,黑臉捂着傷口處疼痛地“哇哇”大叫了起來,這回他知道厲害了,倉皇逃走了。

王文安再看洪秋月,滿眼驚恐,一臉驚魂未定,看得出仍心有餘悸,剛才要不是他及時趕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王文安這時想起也覺得有些奇怪,這個黑臉非常眼生,以前從沒見過,不是那些囚犯中的,難道是這個村子或附近的?他的功夫也不差,以後還是小心為妙。他和洪秋月往回走,迎面碰到大哥和張良達二人,細心的王文空一眼看到了他衣服上的血跡,問道:“怎麼回事?”王文安道:“剛才有個黑臉對她不懷好意,被我削掉了一隻耳朵,打走了。”王文空皺了一下眉,問道:“你沒事吧?”王文安道:“我沒事。”將他剛才所見所想的都對大哥說了,王文空聽后又皺了皺眉,凝思了一會兒,提醒他以後小心點,王文安點頭說知道,和洪秋月去了。

已到七月,驕陽似火,酷熱難耐,中午過後,那些囚犯一個個都熱得受不了了,紛紛跑到湖裏來泡澡,藉以避暑,王文空也覺得滿身的汗味,遂也來到湖裏沖個涼。那些囚犯都懼怕他們兩兄弟,見着一般都是避而遠之,王文空與他們也合不到一塊,隔着幾丈獨自一處洗着。就在這時,跑來三個凶神惡煞的人,一個個人高馬大,虎背熊腰,身上的肌肉暴滿全身,他們一來就沖湖裏那些正泡澡的囚犯吼道:“喂,你們認識那個叫‘文安’的小子嗎?”王文空就隔着幾丈遠,一聽他提兄弟“文安”的名字,當即側過了頭來,見這三人一個個面色冷峻,眼露凶光,額上青筋直暴,拳頭更是捏得“咯咯”直響,明顯是來尋仇的。他再細看,其中有一個黑臉,右耳沒有了,用一塊白紗布包着,上面已被鮮血滲紅,他立即想起剛才兄弟的話,明白了。正如兄弟文安所說,這三個人他也從沒見過,看來還真不是他們這一起的,他這種工於心計的人自然不會露聲色,裝作若無其事般地又側回了頭去,繼續洗他的澡,他倒想聽聽這些囚犯怎麼說。果然,這些囚犯聽后一個個面面相覷,你望我,我望你。顯然,他們都認識,也一眼看出他們是來找王文安尋仇的,但他們都不敢說,因為僅與他們幾丈遠就坐着王文空,他剛才已側過頭來看了,他們自然都清楚他側頭看的目的和有仇必報的作風手段,如今說了這三個人要是能解決他們兄弟就好,要是解決不了王文空秋後算帳那他們還想活嗎?尤其當他們看到王文空又側過頭來皺着眉頭看他們的冷峻目光,比及這三個凶神惡煞的人還要可怕,嚇得他們一個個直打冷顫,連忙起身推說“不認識”,逃也似地一起跑了。

黑臉原打算抓一個逼問的,沒想到他們一個個實在溜得太快了,正當他們懊惱時,黑臉忽然現湖裏還有一個,於是三人一起朝王文空奔了過來。黑臉又朝王文空吼道:“喂,你認識那個叫‘文安’的小子嗎?”王文空鎮定自若,一邊擦洗身子一邊不緊不慢地道:“你們三個是來找他報仇的吧?”黑臉三人立即警覺起來,其中一個滿臉倒茬鬍鬚的道:“少廢話,不想死的話就快點帶我們去找他。”王文空道:“不怕實話跟你們說,我跟這小子也有仇,可沒辦法,打不過他,剛才那些人也是怕告訴你們了你們打不過他,他日後報復,所以才不敢說嚇跑的。”黑臉三人聽後果然放鬆了警惕,為顯示其實力,他們之中一個個頭最大,壯如公牛的漢子朝地上看了一圈,指着不遠處一根樹榦對王文空道:“你看到那根樹了嗎?”王文空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離坡四五丈遠有一根伐下的樹榦,大概有兩米長,小腿般粗,那漢子走過去拿了起來,一頭放地一頭左手抬起,形成一個四十五度的坡度,他握緊右拳伸了出來,凝神靜氣,從上到下猛地一下,只聽“咯嚓”一聲,樹榦被打成兩斷。王文空看着眉頭擰着一沉,實力果然不淺,就連他也未必做得到,照此看來這三個人還真不是虛有其表,不那麼好對付。這漢子打完後過來對他道:“怎麼樣?現在可以放心帶我們去了?”王文空心裏雖有一絲擔憂,但嘴上仍道:“當然,有你們這樣的身手那還怕什麼,終於可以借你們報這個仇了,我這就帶你們去。”起身帶他們去,黑臉三人對他深信不疑。

路上,王文空已想好計策,只是有一事他想知道,那就是這三個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了弄清楚,他故意和他們套近乎:“看你們不像是這個鎮上的?”“倒茬鬍鬚”冷笑一聲,道:“我們是這個鎮的土匪!”王文空明白了,來這裏一段時間了,他也有所耳聞,聽說這鎮裏有三個窮凶極惡的土匪,就連趙碧也拿他們沒辦法,原來就是他們三個。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這三個一個叫周大黑,黑臉,好色;一個叫吳生,讀過幾年書,有點頭腦,家裏人希望他能有出息,當個教師什麼的,沒想到他長大一臉倒茬鬍鬚,一副兇相,教師沒當成,倒當了活生生的土匪;另一個叫牛二,家裏排行老二,一身蠻力,使起來整個一公牛。不用說,“黑臉”就是周大黑,因好色對洪秋月不軌被王文安削了一隻右耳;“倒茬鬍鬚”就是吳生,看上去是比那兩個有頭腦,但比及他王文空那就差得遠了;剩下那個“蠻力公牛”就是牛二無疑了。王文空帶着他們三個向他們的住處走去,他來洗澡時已知道,兄弟文安這會兒不在那,但張良達卻在,這三個人非要集他們三個才能對付。經過樹林時,他瞥見兄弟文安正在那練飛刀,為防止他們現,他故意帶着他們繞開了。

不到住處,王文空就看到了張良達,他正拿着衣服也準備來這裏洗澡,王文空故意道:“張良達,你看到文安那小子嗎?”張良達也是個聰明人,一聽就聽出來了,再看他身後跟着三個凶神惡煞的人,立即明白了。他道:“哦,文安那小子,我知道,他在樹林裏,我帶你們去。”張良達和王文空在前帶着他們朝樹林來,路上周大黑的耳朵仍止不住地疼,他也因此更對王文安恨得咬牙切齒,真恨不得馬上就報這斷耳之仇,另兩個也不斷寬慰他,說一會見到他了一定將他碎屍萬段。王文空和張良達在前也不作聲,只在心裏冷笑。很快到了樹林,王文安就在前面,他們已聽到他那飛刀“嗖嗖”的聲音了,又走了幾步,已到了近前,這時王文空道:“你們也真是找對了人,偏偏找到了我!”和張良達突地回過身來,一人一腳踹倒了兩個,另一個剛想反抗,被他們合起一腳踹倒了。不等他們反應過來,王文空已大聲叫道:“文安!”霎時,王文安飛跑了過來,三人合到了一處。周大黑三人這才醒悟過來:“原來你們是一夥的。”張良達搖擺着手指笑着調侃道:“不對,應該說你們跟我們倆是‘一夥’的。”周大黑三人惱羞成怒地爬了起來,憤怒地朝他們三個撲了過來,六人大打了起來。

周大黑要報斷耳之仇,直揀王文安;吳生被王文空當猴耍了,覺得恥辱,找王文空算帳;牛二挨了張良達一腳,也要他還回來。惡戰了一回,周大黑依舊不敵王文安;牛二這頭公牛此時了威,讓張良達有些吃不消,見此,他們兩邊換過來打,王文安對牛二,張良達對周大黑。周大黑三人真是悍匪,這也是王文空三人迄今為止碰到最強勁的對手,六人從樹林裏打到水裏,從水裏又打到坡上,從中午一直打到下午,依舊難捨難分。見兩邊都已筋疲力盡,再打下去也未必分得出勝負,吳生喘着粗氣對王文空道:“今天就到這裏,有種的明天我們再打!”王文空也爽快答應道:“好!”周大黑三人轉身消失在樹林叢中了,王文空三人也轉身一起回去了。王文空適才之所以答應他,一是再打下去依舊難分勝負;二是他們正好趁今晚好好想想明天怎麼取勝。

晚上,王文空三人坐在一起商討明天如何取勝,三人各自總結今天對敵的經驗,他們一致認為:論實力,他們旗鼓相當,周大黑三人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個個人高馬大、身強力壯,尤其那個牛二,力大如牛,正面跟他們打,很難取勝,也相當吃力。這時他們想到了“田忌賽馬”的策略,但轉而又覺得不行,這不是比賽,三打兩勝就行,這樣做下等馬那個人會很危險,況且他們實力相差不大,很難勝,照此看來,還是要找出他們的弱點所在。思來想去,總算找到了突破口,他們個個人高馬大,相對而言,腿部會比較脆弱,尤其是在水裏,白天他們也曾試過,在水裏感覺比在岸上好對付,明天再換深水試試,效果一定更佳。這個策略提出后,三人一致贊同,為養精蓄銳明天決戰,三人胸有成竹地早早睡了。

次日,王文空三人早早選好水段等候他們到來,周大黑三人如約來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兩邊不由分說就朝各自目標撲了上來。王文空三人昨晚已商量好,今日專揀他們相對脆弱的腿部攻,故牛二上來王文安看準他腿部猛地一腳,果不其然,牛二摔了一個狗吃屎,第一招就趴倒在地。王文安暗自欣喜,看來這一招真奏效,這個“蠻力公牛”他昨天打了整整半天也沒讓他如此狼狽,今天第一招就讓他狼狽不堪,看來這個弱點找對了。見此,吳生和周大黑有所了防範,但王文空和張良達還是專揀他們腿部攻,雖然沒一樣也將他們打倒在地,但精明的王文空和張良達已看出,他們處處在防範和退讓,完全沒了昨日的囂張氣焰,這充分說明這就是他們的軟肋,他們找對了。牛二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憤怒,不待他站穩,王文安又是猛地一腳,他又轟然倒地,像他這樣的龐然大物,摔下去也摔得痛。如此兩回,牛二摔痛了,也真的怒了,他爬起來不待站穩就朝王文安力一拳揮來,王文安敏捷地躲閃過了,也許是真了威,他這一拳打在王文安身後一根小腿般粗的樹上,竟將那棵樹攔腰打裂了。

王文安很吃了一驚,他雖也能一拳打斷人的肋骨,但像他這樣打裂這樣粗的一棵樹,就連他也做不到。牛二徹底了威,猶如一頭咆哮的公牛,銳不可擋,王文安也使出全身解數直攻他下部,果然,牛二再次招架不住了。終於,王文安抓住一個他站立不穩的機會,一頭頂住他的腹部,雙手鉗子般捏住他的雙手,使出全身力氣以迅雷之勢將他懸空舉了起來,重重摔在了地上。牛二再也支撐不住了,爬起來拔腿就逃,王文安在後追了來,牛二慌不擇路,急急來到湖邊,被王文安趕上來拖進了水裏。這裏是他們事先選好的水段,水極深,牛二被王文安兩下扯到了湖正中,腳不墊底,這時的牛二猶如一頭溺水的水牛,使勁掙扎,不住吞水,原來,他不會游水。這一下更省力了,王文安抓着他的頭使勁往水裏按,浮出水面就打一拳,如此七八個回合后,牛二徹底蔫了,灌了一肚子的水,面部也被王文安打得鼻青臉腫,鮮血直流,直染紅了水面,任憑王文安擺佈了。王文安見他的身體已軟了,這才將他拖上了岸。牛二倒在岸上就不動了,猶如挺屍一般,肚子鼓得老高,口裏直往外溢水。

與此同時,吳生和周大黑也被王文空和張良達以類似的手法收拾了,只是他們更慘一些,周大黑被張良達在坡上攔腰踢到了水裏,沖跳下來一腿打在腹部解決了;吳生被王文空引誘到了水裏,在水中活活打死了。牛二雖被王文安拖上了岸,但最後還是沒有逃脫掉一樣的命運,溺水身亡。解決完他們三個,王文空三人終於長舒了一口氣,這一仗贏得也不輕鬆,費了他們九牛二虎之力。此時岸上站滿了人,他們都在關注這場最強勢的惡戰,有焦急、期待的白雲鳳、洪秋月、鄭森;有想知道勝負的趙碧、袁左、譚伯光及程劍四人;更有那些看熱鬧的囚犯,幾乎全來了,他們都想看看這場釘子碰鑽子,哪一邊會勝,沒想到最後還是王文空三人勝了,這不禁讓他們對王文空三人更敬畏了。那些當時慌逃上岸的人這時都在暗自慶幸,幸虧當時沒說,要不這會小命就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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