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石縫棧道【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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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淮胤的左手握住禾雨右手就在鬆開的一剎那,忽然感到有一絲力反彈一下,才讓趙淮胤輕輕“咦!”一聲。
忙又重新握住禾雨雙手,同時各出一絲真氣探測剛才那絲反彈力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約過去盞茶時間,趙淮胤在禾雨的左手沒有異常現,而在右手卻現陽明筋居然是通的,而且,顯然禾雨本人是知道的,在右手陽明筋中有過修鍊的痕迹,趙淮胤的真氣進入后就感覺有股排斥力。
雖然,自己的真氣被禾雨右手陽明筋排斥,反而讓趙淮胤很高興。
將真氣從禾雨陽明筋中退出后,趙淮胤問禾雨:“小雨,你右手陽明筋可以通真氣是什麼時候?你知道嗎?”
“回外公,右手陽明筋修鍊通是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就通了。剛開始,我不曉得是陽明筋,我問了二舅才曉得陽明筋的。具體來說,也就是前兩天,丹田中的清涼真氣在遊動時,忽然就分出一小股進去的。”禾雨就把當時的情況告訴了趙淮胤,只是把收妖奴等事隱過不提。
捻捻鬍鬚,趙淮胤對秋藤說道:“這是禾雨這個月來最不簡單的進步,哪有才開始修鍊個把月的人,就有三條筋脈通的,更是特別的,這三條筋脈中有任脈、督脈,這就聞所未聞。真是神奇!”
然後,趙懷胤轉頭對大家道:“就沖這點,禾雨表現太優秀了,你,秋藤算合格了。”
“爸!既然合格了,還要考核不?”秋藤抓住機會就問道。
“宣佈合格,不是其他就不考核了,而且還要逐項進行。”趙淮胤答道。
接着趙淮胤讓禾雨從站樁開始進行檢查,對這些除個別地方給與糾正外,讓趙淮胤點頭不已。
考核完后,趙懷胤說了“教的認真,學的刻苦”八個字來肯定了秋藤與禾雨。
一個月的辛苦得到肯定,秋藤高興地把禾雨抱起來在院中連轉幾圈。
“好啦!好啦!秋藤,你今天,好好和秋盛擺談擺談,禾雨就和外公在一起。”趙淮胤說完,也不管秋盛、秋藤兩兄弟,就牽着禾雨的手,轉到前院,朝院門走去。
“爸!您同小雨這陣要往哪裏去呀?禾林馬上就回來了。”秋霞在前院擇菜,見倆公孫要出去,忙問道。
“哦!我和小雨出去有點事情,禾林回來后,你給他說說,中午不要等我們吃飯了。晚飯時,我會帶小雨回來,要把晚飯搞豐盛點,還有上次沒有喝的那罈子青杠子酒,給我拿出來喲!”趙淮胤手牽禾雨,站在院門處對秋霞交待道。
“爸,您和小雨中午吃啥呢?我拿幾個‘燒包穀’(即:‘燒玉米’,黔北、川渝一帶地方話)來,餓時充充饑。”秋霞說完,轉身進廚房。
少頃,秋霞懷裏兜着幾個被柴火燜烤得焦黃的包穀,左手拿一塊不知本色的已洗得白的布巾,走到趙淮胤倆人面前,叫禾雨把布巾拉開,然後,秋霞將幾個‘燒包穀’放在拉開的布巾上。
秋霞麻利地將布巾四角,兩兩相對打了兩個活結,交給禾雨拎着。
趙淮胤帶着禾雨下到龍溪壩,沿銀龍溪溝朝下遊走去。
入夏后,氣溫升高,溪邊的花花草草長得越的茂盛。趙淮胤一邊帶着禾雨走路,一邊給禾雨介紹花草的名字。
趙淮胤隨手在溪邊岸上拔出一株五六寸高,有七八片呈橢圓形寬大葉子的草,問禾雨:“小雨,你認得這草叫啥子嗎?”
“外公!它的名字,我曉得,叫‘豬耳朵草’!”禾雨心奮道。
趙淮胤聽了禾雨的回答微笑點點頭:“小雨真聰明,這個也認識,還能叫得出名字來。你還知道它的其它名字嗎?”
禾雨搖搖頭。
“這個‘豬耳朵草’是它的別名,它的中藥材名字叫‘車前草’,全草及種子入葯。‘車前草’的功效:清熱利尿、涼血祛痰。”趙淮胤給禾雨解說道。
走了幾步,趙淮胤在腳邊扯起一株尺余高,莖為四棱形,葉呈三角卵狀形、邊緣有鋸齒,略帶紅色的草,遞給禾雨時問道:“小雨,你認識這株草嗎?”
“認得,這是排香草。”
“對,它還有一個名字在中藥裏面叫藿香,具有祛暑解表、化濕和胃的功能。”趙淮胤又對禾雨道。
沿小溪走了二里多路,趙淮胤已經給扯了十多株草藥,也給禾雨講了十多個中藥材的名稱。
禾雨好奇問道:“外公,為啥子隨便扯株草草都是葯啊?這藥材真有這麼多嗎?”
“小雨啊!你可不知道,我們居住的這塊土地是寶地啊,自古就有‘黔北無閑草,夜郎多靈藥’的美稱,這主要是得天地之靈氣,孕育出來很多奇花異草。還有是氣候適宜,雨量充沛,冬天不冷,夏天不熱,適合好多種植物生長。據我所知,光是中藥材就有二千多種。”趙淮胤仔細給禾雨講道。
一老一少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就走到溝口。
溝口內,兩邊山勢險峻,峭壁直立,好似被人用開天神斧,在龐大的山體上硬生生的劈開了一條石縫。
溪水流到這裏,河道從三四丈突然變窄丈許,溪水好像怕被留在大山裡,爭先恐後咆哮着朝溝里涌去。
離溪水水面二三尺高的地方,有一條棧道,僅容一人通過,如果兩人迎面相遇,只能同時側身、身體相貼,才能通過。
趙淮胤帶着禾雨踏上棧道。
禾雨好奇地在棧道上蹦跳幾下。
“小雨!不要亂跳,很危險。”趙淮胤連忙提醒禾雨注意。
禾雨吐吐小舌頭,在外公趙淮胤背後做了個鬼臉,一聲不啃地跟在後面走着。可是,才走幾步,禾雨臉上又露出好奇的神色。
這不能怪禾雨,自打禾雨記事起,就沒有走出過龍溪壩,也沒有到過溪口。
因為,龍溪壩有規矩,十二歲以下的小孩,沒有大人帶領和陪伴,不容許在溝口一里內出現。一方面是怕小孩出危險;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龍溪壩自身安全考慮。
所以,禾雨對這溝口內的一切怎能不好奇,尤其是這兩邊石壁,怕不有上千丈高,用“壁立千仞”來形容也不會有半點虛報浮誇的嫌疑。
抬頭望天,天只有一線,而這一線天還不是隨處可見,有的地方更本是不見天日,被峭壁上生長的樹木遮擋了。
低頭望水,腳底下則是洶湧奔騰溪水,在無情的歲月流逝中,把石壁底部衝擊成坑坑窪窪,石槽道道,一個坑窪,一道石槽都記述着一個故事和一段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