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武之境界
吃完飯後，禾雨纏着外公趙淮胤繼續飯前地話題。
趙淮胤見禾雨學武的勁頭高漲，心裏十分高興，忙樂呵呵的答應了禾雨的要求。
一行人又來到後院。
落座后，禾雨趕緊給趙淮胤倒杯茶雙手奉上。
趙淮胤揭開杯蓋，吹了吹浮在表面的茶葉，輕輕喝了兩口茶水，用手擦擦沾在鬍鬚上的茶水，慢條斯理道：“小雨呀！外公現在就說說武功的來源和流派。武功是人類在自然的爭鬥中，為了獲得食物能夠生存下來的過程中，逐漸形成的。開始是出於本能，經過漫長的歲月，就有人把一些有效的動作總結出來，教導其他人，就形成武功的雛形。由於在遠古時代，人們是生活在不同的部落，再加之交通極其不便，以及人煙的稀少，不同的部落總結的動作招式也不盡相同，這就給武功形成不同流派打下了基礎。”
喝口茶水趙淮胤又習慣性地擦擦嘴道：“還有一些人，在長期捕獲野獸的過程之中，模渀動物的動作也形成了形意拳法。如：鶴拳、蛇拳、虎拳等等。”
這時，禾林見老丈人說到這裏手在口袋裏掏摸，趕緊把煙桿遞到趙淮胤手上道：“爸！吸口煙，再慢慢說給我們聽。”
秋藤忙把火石打燃點煙。
美美吸上口煙，慢慢吐完煙霧，趙淮胤滿意道：“抽口煙好舒服啊！無論武功有多少流派，主要分成三大流派，內功、外功和內外兼修三大派系。內功派講究的是修鍊丹田一口氣，認為只要把這口氣修鍊到家，就能一舉飛天，或者能夠達到武功的頂峰，他們認為外功完全是苦熬、苦練、苦打，這是蠻幹，事倍功半，而且很難達到武功的頂峰；外功派認為武功是講究的真打真干，必須要講搏鬥的技巧和力量，還有‘一力降十會’的著名論斷，當然這話也是經過很多實例檢驗的，算是條真理，但也是相對而言的；內外兼修派則是走的中間路線，他們認為，前兩派都是走的極端路線，把事情絕對化了，人類的祖先開始並沒有這樣來劃分，這些都是後來人強行劃分的，所以這一派既要煉體，也要煉內氣，他們也有一句名言‘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這裏所說的‘功’就是指的內功。”
“那，外公！我們算是那一派呢？”禾雨聽趙淮胤說到這裏，迫不及待地問道。
“問得好！”趙淮胤讚揚禾雨一句，接著說道：“實際上，在上午教你的彎腰、下蹲、站樁這些都是外功的基礎。但是，教你呼吸之法則是吐納術的基礎，吐納術是內功的根本。所以我們算是內外兼修派吧！”
禾林吩咐禾雨去把茶壺的水續滿。
禾雨提着茶壺一蹦一跳跑去廚房將水續上，回來先給外公趙淮胤倒滿茶水，然後再給大舅秋盛、二舅秋藤倒上，最後才給爸爸禾林倒上。
“呵呵！小雨！你坐下。”趙淮胤看見外孫十分懂事，老懷大慰，開心地笑起來。
“下面我再講講武功的境界問題。開始階段簡稱‘始階’，外功叫煉體，內功稱煉基。這個階段以及以後的各個階段都分初、中、后三期。外功煉體初期煉到一掌下去可打斷一塊青磚；煉體中期可打斷三塊磚；煉體後期全身肌肉發達，一掌下去可擊碎寸厚的青石。內功煉基初期調勻呼吸，吐納時心無旁騖；煉基中期在練功時脈搏跳動緩慢，身體內在機能健康，身體疲勞通過練功可很快消除；煉基後期練功時可做到心靜如水，對外面的干擾不聞不問，練功一次可抵一晚上的睡眠。”
喝口茶，趙淮胤又道：“第二階段簡稱‘二階’，外功稱銅頭鐵臂，內功叫小周天。外功銅頭鐵臂初期雙臂力愈千斤，筋骨強健，全身有很強的抗打擊能力，除頭面、腰腹、陰部等少數幾個部位外，一般地壯漢無論是拳腳，還是棍棒都難傷分毫；中期，力量進一步提高，可達二三千斤，雙掌可敵刀劍；後期可擊碎石頭，全身除罩門外，尋常刀劍都難以奈何，達到銅頭鐵臂的境界。內功小周天，初期可感覺氣動，也叫氣感，隨着練功這種氣感會逐漸增強，從承漿穴經廉泉、天突、璇璣、華蓋、紫宮、玉堂、丹田等二十多個穴位到會陰穴會感到一股若有若無地氣在流動，這表明任脈通，這裏關鍵是練功時要有氣感，有了氣感就會進步，有很多人就在這道坎邁不過來，永遠停留在煉基階段；中期，是打通督脈，督脈是從齦交、兌端、人中、神庭、百會、風府、啞門、大椎、神道、靈台、脊中、命門等到長強共二十八穴，比任脈多出四個穴位；後期，就是要溝通四個穴位，位於下嘴唇下半分處的承漿穴與上牙齦正中的齦交穴，還有兩穴是陰部、後庭連線中間的會陰穴與尾根骨處的長強穴要相通，只要承漿與齦交通、會陰與長強通就意味打通了任督兩脈，形成小周天，打通任督兩脈是整個修鍊的大大的關鍵，通了就進入高手之列，不通，只能強身健體。無法再進寸步。”
趙淮胤略微停息一下，讓禾雨回味片刻后，接着講道：“第三階段簡稱‘三階’，外功把這一階叫作雷霆萬頃，內功叫登堂入室。外功說的意思是這一階的後期力大無窮，動作迅捷。內功要表達的是，在這時才算是真正進入武學的門檻，這一階的後期是通大周天。一般來講，在三階後期前純內功派根本不是外功地對手，就是到了三階後期由於沒有外功經驗豐富，純內功也難敵外功。要到三階頂峰這時才有勝負。我接着講講第四階段，簡稱‘四階’，在這一階，內外功都叫爐火純青，都有一套修鍊的心得，可稱為武學家了，都是武林中的強者。第五階段也簡稱‘登峰造極’，達到這一階的無不是武學大師，整個武林達到五階的不超過十人，但沒有一個是煉純外功的，其中有三人是內外兼修派的，其他是純內功派的。幾百年來，內外兼修派與純內功派由無數次比試，勝多負少。”
趙淮胤一口氣講了很多，終於可以歇歇了。
禾雨趕忙給趙淮胤續上茶水后問道：“外公！您的武功很厲害，是幾階？小雨好想知道喲！”
“外公可以告訴你，但是不可在外面去說，必須記住這點，不然外公就會很生氣，而且不再教你武功，你也不是我的外孫了。你記得不？”趙淮胤很嚴肅地對禾雨道。
禾雨認真回答：“外公！小雨聽話，一點都不會出去說的。”
“好！真是我的乖乖外孫。不但要告訴你外公的境界，也還要告訴你爸爸、你大舅、二舅的境界，讓你有追趕的標杆，期望你能一一超過。你二舅達到三階中期，你大舅已經在三階的頂峰兩年多了。你爸爸的境界，我估計已經在四階的後期。至於外公的境界嘛，好多年以前就進入五階後期了，自己估計與五階頂峰差不了多少，約有一步之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