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光着腳,一身病服及一臉倦容的姚品萱,終於來到了蒙晉堂的家門前。
想到能見他一面,她快樂得幾乎要手蹈舞足了,哪還會記得起剛才沒錢付計程車費,被司機罵得狗血淋頭的委屈。
這會兒,來到他家門前,看着裏面燈光亮着,她不禁贊著自己的好運氣,幸好他在家,不然等一下搭霸王車,准又得被刮一頓。
吁了口氣,想起自己千辛萬苦才能來見他一面,她就覺得自己好偉大。
她開心的按了門鈴。
一次、二次、三次……奇怪了,里而明明有燈光,可是為什麼就是沒人來開門呢?
“晉堂,是我呀!”
她索性叫了起來,反正這裏只有他一戶人家,叫再大聲也不會有鄰居來抗議。
“晉堂,我想見你,你別不開門呀!”
這是姚品萱唯一能想得到他拒絕開門的原因──不想見她。
“晉堂,求求你,我只想見你一面……不然,你來開門,我見你一面就走,好嗎?”
姚品萱才說完,裏面開始有了動靜。
就在她還天真的想着他一定是被她的誠心所感動時。來開門的人,卻不是蒙晉堂。
奇怪了,他怎麼會認識這種……看起來挺沒品的流氓?
“請問蒙晉堂……”
“你是他馬子?”
馬子?
嗯,這聽起來有一點……難聽。
“我是他的女朋友,請問……”
“我是他朋友,進來吧!”
“他在裏面嗎?”
“廢話。”
姚品萱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惜已經來不及了,眼前這個沒品的流氓,就是來找蒙晉堂算帳的刀疤松,他當然不是來作客的,只岡為蒙晉堂不在讓他撲了個空,他索性帶著五名手下在他家搞破壞。
而當姚品萱被他拉進屋裏后,面對雜亂的客廳,她覺得自己不該留在這裏。
“我想見他,他呢?”
“剛出去,會回來的。”
“那我等他回來再來找他好了。”
姚品萱轉身就想離開,可是刀疤松可沒那麼笨,一把捉緊她的手臂,並不打算放她走。
“你想幹麼?”
“呵,被你識破了也好,老實告訴你吧,我臉上的疤,就是被你幸子給弄的,今天好不容易找上門,怎可能放過他!”
幸子?這傢伙到底在說什麼?
“聽不懂是嗎?沒關係,這樣,你總該懂了吧!”
刀疤松不客氣的輕撫她的臂膀,頓時,姚品萱只想尖叫,“救命呀!”
沒料到才這麼輕摸一下她竟然就求救,嚇得刀疤松連忙壓住她的口,並且威脅她說:“閉嘴,你敢再多叫一聲的話,我就叫我五個手下輪姦你。”
噢,她要暈倒了,不過不是聽到刀疤松的話,而是他搗她的口太緊了,她快要窒息了。
一見她幾乎翻白眼,刀疤松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搗太緊了,他立刻鬆手,姚品萱這才猛吸了好幾口氣,臉色卻仍然慘白。
“女人,你有病是嗎?”
“放我走,我會給你錢。”
“我不要錢,我只要蒙晉堂跟我一樣的下場。”
“不!”一聽到他想傷害蒙晉堂,姚品萱的精神又來了,“你不能傷害他,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煩死了,你聽不懂是嗎?我要的是大快人心的報仇而不是錢,再說,憑你能有多少錢?”不是刀疤松看不起她,而是姚品萱現在的模樣,實在是很狼狽,“本來我還正生氣找不到他,發泄不了這口氣,這下子你自己找上門,省得我跑第二趟,有了你,我就不信他敢不出面。”
“我真的有錢……”
“好了啦,留着去騙你幸子吧,老子可不吃你這套。”
聽到他百般不信的篤定口吻,姚品萱只能嘆息,不只是她被當成窮人家的女孩,只因為蒙晉堂從頭到尾根本就不認為她是他的女人,如果知道她被仇人捉走,搞不好他會拍手鼓掌叫好呢!
“我覺得你不會得逞。”
“哼,我會不會得逞,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刀疤松對著屬下使了個眼色,五人全都走向姚品萱。
“你們想幹麼?”
“想幹麼?呵,脫光你的衣服,然後寄照片叫他來呀!”
這算是哪門子下流的招數?
“他不會來救我的,因為我不是他女朋友。”
“小姐,太慢了,剛才進門你就得表明身分了,現在才反悔說不是他馬子,來不急了啦!”
正當她以為自己的清白就要毀於一旦,而正要大叫時──
“放開她。”
她的救星到了,而且正是她日夜思念的男人,蒙晉堂。
她推開大伙兒的包圍,飛撲上前抱緊他,沒想到他卻把她推到一邊。
現在是……怎麼回事?
“刀疤松,你以為你在幹麼?該死的,誰叫你弄亂我的房子?”
噢,這情況一點都不浪漫。
她還以為他的出現是英雄救美,沒想到,他在意的卻只有房子裏的擺設被刀疤松給弄亂了。
“你來了最好,省得我們去找人。”
刀疤松以飛快的速度上前攫住了姚品萱,然後將刀子架在她的臉龐上。
看見她蒼白的臉色,蒙晉堂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但,要是他顯得越在乎她,這些傢伙就越會傷害她。
“哈!我甩了好久都甩不掉的女人,你拿她當人質,會不會太傻了點?”
聽到這句話時,姚品萱猶如青天霹靂般的立刻掉下淚來,惹人憐惜的模樣,讓其他五個小嘍嘍都心軟。
“妹妹別哭,他不愛你,哥哥愛你,待會兒哥哥會好好疼惜你的。”
聽到這種齷齪的言詞,姚品萱哭得更厲害了,她從來就不曾遭受這種待遇,更悲哀的是,面臨這樣的困境,蒙晉堂更是跟她劃清界線。
“刀疤松,是男人的話,就放開與我無關的人。”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連篇嗎?”
“你最好相信我,她爸爸可不是你惹得起的人物。”
蒙晉堂才講完,刀疤松和兄弟們全部哄堂大笑,而刀柄,就這麼不小心的輕劃過姚品萱的下顎,血,就這麼微微滲出。
當下,蒙晉堂的心抽了幾下,也抖落出他的在意。
“刀疤松,你膽敢弄傷她?”
“呵,還說不在意她,也不過劃了個小傷,你就捨不得了呀?”
“你……”
“我什麼?當年你害我留下這道疤痕,我都還沒跟你算帳,你什麼你呀!”
只可惜他再怎麼強悍,刀疤松那把刀光一閃一晃,他就怎麼也動不了。
“不許你動她。”
“對啊,不許你動我,我爸爸是姚力傑,小心他找你算帳。”
慘了!
蒙晉堂吞了口口水,知道情況被弄擰了。
“姚力傑!你是說義英集團,姚氏家族的那個姚力傑?”
這下子他刀疤松賺爆了。
誰會料到他刀下的這個小妞,是只超級大肥羊!
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這仇他是報定了,至於這隻肥羊呢?算是順便揩她的油,反正她老子有錢到富可敵國。
“想不到你還真是艷福不淺,自己已經這麼有錢了,還釣上更有錢人的女兒,行,我佩服你,不過呢,佩服歸佩服,仇我還是要報,錢呢,我也要定了,小妞,不想看男朋友挨揍的話,就打電話叫人立刻把錢匯到我戶頭吧!”
這並不困難,可是蒙晉堂卻不同意。
“刀疤松,要錢我給你,這件事跟她無關,你少打她的鬼主意。”
他不說也就算了,才說完呢,刀疤松就怒火中燒,叫個手下守住姚品萱,然後奮力上前想揍他,沒想到才上前,就被蒙晉堂一個回勾拳給打個昏天暗地。
當下他差點起不了身,連下巴都被打歪了。
“呵,笨蛋,知道我男朋友的厲害了吧!”
偏偏不知死活的姚品萱還在一旁吆喝嘲笑,刀疤鬆氣得連忙起身,然後搶過刀口要往她臉上劃下。
“住手!刀疤松,剛才的事,算我不對,這次我絕不回手,絕不回手。”
這是唯一的辦法,本來刀疤松只是想找他算帳,這會兒又想要錢,還要報仇,看來這個劫難,他勢必化解不了了。
只見刀疤松咧嘴奸笑,然後使了個眼色讓五個手下上前狠揍他一頓。
要不是姚品萱在他手上,憑這些三腳貓的拳頭……只是,不起眼歸不起眼,打下去還是挺痛的。
不一會兒,他的俊臉就多了紅紅紫紫的顏色。
“住手,住手,全部都給我住手!”
這一次,任憑姚品萱喊破吼嚨,都無法制止這場惡鬥,而她也因為太過激動,又加上身體還沒完全復原,所以才吼了幾句,整個人就昏死過去。
蒙晉堂見狀,立刻趕上前抱緊她,並惡狠的蹬者刀疤松,“她得送醫院,她有心臟病。”
刀疤松雖然有點怕他,但人多勢眾,加上他因慌張而掏出了懷裏的槍,所以這會兒雖然沒個準則,卻也沒忘記瞄準姚品萱的腦袋,以她做人質。
“不想她死的話,就……乖乖聽話。”
“喂!”
“喂什麼喂,我要你……想想辦法。”
一時間,刀疤松也想不出什麼好點子,只好將所有責任,全推到蒙晉堂的身上。
“她得急救。”
“急救……好……不、不行,萬一你想偷跑……”
“我不會。”
“誰敢相信你?好了,你們五個人將他關進房裏,小一點,最好沒有窗戶的,讓他跑不掉。”
刀疤松還是怕他的,因為蒙晉堂惡狠陰佞的眼神,因為他那壯碩的身軀。
他們被關在這房子最小的更衣室里,那裏沒有窗戶、沒有陽台,最適合關人。
而臨走前,他還不忘提醒蒙晉堂。
“你最好祈禱她活下來,我改變主意了,現在,我不但要你眼睛有刀疤,而且還要她拿錢來補償我,至於我兄弟嘛……他們看上你的小花痴,所以給你一個小時救活她,並且要她立刻將錢匯入我的戶頭,不然兄弟們想幹麼,我這個做大哥的可沒轍。”
蒙晉堂才不管他的廢話連篇,一被推進了更衣室,他立刻將姚品萱平擺於地,並且對她施行人工呼吸,急救了快五分鐘才救醒她。
而當她睜開眼醒過來時,第一件事便是緊抱住他。
“你沒事吧!你應該反擊的……”
蒙晉堂的雙手一直是騰空的,不過,她的痴情、她的在意、她的一句話,讓他再也不忌諱的擁緊她,還不忘斥罵,“笨死了,你是我見過最笨的女孩!”
只是,姚品萱在意的不是他的斥罵,而是……
“你流血了,你好多流血。”
發現他臉上流着血,她立刻推開他,二話不說的脫去上衣,用那件病人服為他拭去臉上的血漬。
天知道這女孩有多愛他,竟然不顧一切的將衣服給脫了,也不管是在什麼地方、在誰的面前,就不怕他這隻大野狼一口吃了她。
“品萱……”
他擁緊她,並且輕喚她的名字時,姚品萱的腦子裏完全空白。
他終於肯叫她的名字,而且是溫柔的叫喚,她好高興,真的太高興了。
“你這個笨蛋,我不值得你這麼對我……你不該拿性命開玩笑,我不准你為我而死,懂嗎,我再也不准你這麼糟踏自己了。”
姚品萱的眼淚滑落臉際,但她明白自己是因為高興而掉淚,現在她終於可以放肆的抱緊她愛的男人,而不會被推開或拒絕。
“晉堂,我在作夢嗎?我連作夢都不曾夢見你對我這麼好過,晉堂!晉堂!”她激動的叫他,顯見興奮。
然而蒙晉堂卻不得不阻止她。
“小聲點,刀疤松的人還在外面守着,萬一他知道你醒了,肯定會立刻叫你打電話要贖金。”
這麼說來,他們並未脫離困境。
放眼望去,這裏滿滿的西裝,想必是蒙晉堂的更衣間。
“他把我們關在這裏做什麼?”
“都怪你,自曝身分。”
“沒辦法呀,那時他在揍你耶,人家心疼嘛,再說,給他錢不就好了。”
“拜託,這麼晚了,哪家銀行有開?”
“他要很多嗎?”
蒙晉堂白了她一眼,有時真恨痛了她的天真。
不過當他望向她時,不自覺地也瞄到了她豐腴光溜的身子。
該死的,她幹麼在這個節骨眼上脫衣服?
老實說,這會兒還真不是時機,不過她那農纖合宜的身軀,還真讓他蠢蠢欲動,偏偏她也發現了他的眼光,而且也懂得機會難得的趁機抱上前去。
“你不想要我嗎?”
就算他被打得鼻青臉腫,在她眼裏,依舊沒有任何男人帥得過他。
“走開。”蒙晉堂掙脫開她,生怕自己干下無法挽回的錯事。
“晉堂。”
這個該死的女人,都已經擺脫她了,她卻像個纏人精似的攀着他不肯放手。
而姚品萱當然死不肯鬆手,因為這可是天大的好機會,如果連困在這裏都不能讓他心動的話,那她以後還有什麼機會能這麼與他獨處?
管他刀疤松還是巴拉松,總之,她今晚一定要讓他放輕鬆。
思於此,她不禁動用起柔軟的軀體,然後將自己投懷送抱的送到他懷裏。
“雖然我說過你得先娶我才能擁有我,但是,這會兒我改變主意了,你為了我甘心被打成這樣,表示你對我的心忠貞不二,所以……”
她拉緊他的手,覆在她的胸上,心跳加快的兩人,全都被這狀況給嚇到了。
“晉堂,我把自己交給你,請你好好的珍惜我。”
再也受不住她的誘惑,蒙晉堂一把捉緊她,然後重重的覆上她的唇,顛覆他不想動她的念頭。
兩人親得忘我,連僅剩的內衣都被扒光,但,蒙晉堂卻在此時推開她,並連忙恢復理智。
“怎麼了?”
她氣喘吁吁的,卻也不解一個性慾發作的男人,怎麼會突然鬆手!
“我對你沒感覺。”
才怪!他剛才都差點起了生理反應,還騙她說沒感覺?
然後,就在姚品萱還莫名其妙的想說點什麼時,外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蒙晉堂,救活她沒?要是救活她,你叫她拿一億來贖人,不然的活,我兄弟可是要進去拖人了。”
“少煩我,我還沒救醒她,他們若想奸屍,請便!”
這番對話,非但把姚品萱搞糊塗,也把蒙晉堂的理智與危機意識給找了回來。
他們明明身處危境,而他剛才居然被她的裸體給引誘得七葷八素!
急忙地推開姚品萱,他站起身,望向四周,試圖找尋逃生出路。
“你們在說什麼?”
“說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該怎麼離開?”看不出有什麼出路,蒙晉堂蹙緊著眉,再回頭瞧見她那讓人幾近噴血的光溜身子,他立刻別過頭去,“先把衣服穿上。”
“可是……”
“聽話,我得先把你弄出去再說。”
“晉堂?”
“你想讓人闖進來時看見嗎?”
也對,倘若在這個節骨眼上把自己交給他,非但有被偷窺的危險,而且地點也不夠浪漫。
“好吧!”
雖然是不情願,但姚品萱還是把衣服給穿上,然後她站起身走上前,十分信任蒙晉堂的問了一句,“那我們現在要從哪裏出去?”
出去?蒙晉堂的臉差點沒黑一半。
除非刀疤松笨得沒派人看守更衣間的門,否則,他們恐怕是插翅也難飛離這間更衣室了。
然而面對這個小天真的笑容,蒙晉堂忽然開始擔心。
萬一刀疤松真的讓五個手下……噢,不行,她是他到口的嘴邊肉,他沒嘗過前,誰也不能動她。
他得儘快想辦法逃出去。
只是,這麼窄小的更衣室里,有什麼地方可逃呢?
一個小時候──
“你交是不交?”
顯然的,蒙晉堂到頭來,還是沒想出任何辦法,而那一個小時的時間限制,也已經到了。
這會兒,姚品萱躲在他身後,而跟前的刀疤松,正在向他要人。
“我再說一次,你到底要不要把她交出來?”
“刀疤松,我不想再回答第二次了,人,我是不會交給你的,你要的錢,我可以雙手奉上,但得等明天銀行開門。”
“你以為我會信你?”
一手打在桌上,刀疤松顯然不會再上蒙晉堂的當,因為這傢伙鬼點子不少,要他拿錢出來,那是不可能的。
“好吧,既然你不肯交出她,那麼,“使了個眼色給五個手下,刀疤松也豁出去了,“今夜你們想怎麼玩,我也不干涉了。”
槍口瞄準,指向姚品萱的頭,刀疤松料准了蒙晉堂不敢妄動,而,他的大手,也終於失去了姚品萱的緊握。
“晉堂,晉堂!”
聽到她的求救聲,蒙晉堂無法忍受的衝上前擋住槍口,沒想到刀疤松想耍英雄,自命不凡的想用槍柄敲他的頭,沒想到一個閃神,蒙晉堂的頭沒敲著,自己反而失手開了一槍,這槍聲當下嚇壞了兩人,也嚇壞了其他手下。
“再……再亂動,我就……我就……”
誰也沒料到,這個槍聲竟變成了求救訊號。
當蒙晉堂以為自己可能要捨命救佳人的同時,後門突然撞進了兩個人,而一聽到撞門聲,刀疤松與五個手下立刻驚嚇的恍了神,當蒙澳生與焦孟志衝進屋后,刀疤鬆手上的槍,立刻被機靈的蒙晉堂給奪下。
然後,在他仍搞不清狀況的時候,蒙晉堂已經紮實的奉上了兩拳。
而,就在姚品萱以為獲救了之後還能與蒙晉堂長相守時,前來救援的焦孟志卻拉走了她。
“我不走,我不要……晉堂,救我。”
“好哇,那你等著姨丈拿槍來殺他吧!”
焦孟志的警告,顯然十分有效。
她都忘了與父親的約定。
沒辦法,她得暫時告別蒙晉堂,省得爸爸起疑心。
只是,當她還想轉過頭跟蒙晉堂來個纏綿的十八相送時,他已經跟着另一個進門救他的傢伙離開了。
至於刀疤松與五個手下呢?
“警方等一下會過來,我們先走吧!”
既然蒙晉堂都走了,她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呢!
只是,她不曉得這一定,就更難有機會見到蒙晉堂了,因為姚力傑的相親大會,已經緊鑼密鼓的候着她了,而她的行動,也將受到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