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洪武王朝的首都京師,人來人往的相當熱鬧,“錢莊”正好位於京師且是最熱鬧的地段,且錢莊的莊主慕容傲翔相當有名,可不要以為他是做了什麼好事才出名的,純粹是他出名的愛錢,不管什麼錢都賺,所以只要隨口一問,上至老人下至三歲孩童都認識他,對於自己因為愛錢而出名之事他自己並沒有覺得不妥,反而覺得很光榮。
“黃伯,庄內的人都到哪裏去了?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慕容傲翔攤在大廳的椅子上,無聊到不停地打着呵欠。
“所有的人全都出動去工作了,上至到王宮冒充侍衛兼打雜、下至裝乞丐。”
慕容傲翔眼睛瞬間睜大,坐直身體,“什麼?!去王宮冒充侍衛兼打雜?!不會吧!這要是被人發現是要砍頭的,竟然還有人冒充乞丐!黃伯,乞丐一天能賺多少錢?連這錢你也要賺,沒事跟乞丐搶飯碗做什麼?難怪從我一進門一個人都沒看到,我們錢莊有這麼缺錢嗎?你不怕丐幫幫主找你算賬嗎?”
“不怕,要找也是頭一個找你,你是莊主嘛!”黃伯聳聳肩一臉賊笑。
“你——算了,有錢賺就好,黃伯,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莊主,你年紀也不小,是該成親了,而且歐陽小姐也已經十八歲,再拖下去就變成老姑娘了。”黃伯聳肩。
慕容傲翔又打了一個呵欠才意興闌珊的說:“那個凶婆娘?要我心甘情願的娶她?叫她慢慢等吧!我可不想被她欺負到死。”黃伯一提到歐陽絕色,慕容傲翔馬上口是心非的抱怨。
“可是我記得好像都是你在欺負她,小時候老抓着人家的髮辮不放,又抓蟲子嚇人家,害得人家哭得死去活來的,最後還鬧到歐陽公子為妹妹出氣和你打了一架,真不知道是誰欺負誰?”黃伯撇撇嘴。
慕容傲翔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黃伯,你別忘了,每次到最後挨罵和被揍的都是我。”
“那是你自找的,誰教你沒事就欺負歐陽小姐。”
他不悅的又瞥了黃伯一眼,“我真的是爹娘生的嗎?為什麼他們這麼疼歐陽家的那兩個傢伙,我真懷疑我是不是和絕塵抱錯了。”他摸着下巴嘀咕。
“哈——莊主,別笑死人了,要怪就怪自己長得沒歐陽公子俊美,別在那裏懷疑東懷疑西的。”
“怎麼不行?”他瞄着黃伯。
“行,怎麼不行,只是好久沒看到歐陽小姐了,不知道她是不是跟小時候一樣是個大美人……”
聽黃伯這麼說他才想到小時候的事,當時錢莊和鬼庄是鄰居,他們兩家世代都是世交,他和歐陽絕塵、歐陽絕色算是兒時玩伴、青梅竹馬,直到他十歲全家才遷居到京師,小時候他們三人再加上一些下人的小孩常常一群人玩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特別喜歡戲弄歐陽絕色,常把她弄哭而惹得歐陽絕塵不悅!因而他常和歐陽絕塵打架。
歐陽絕色小時候就是個小美人,笑起來甜甜的,一群小男孩常看着她不知不覺便着了迷!他之所以喜歡欺侮她,大概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吧?不過他每次都打輸歐陽絕塵,常常成了大家的笑柄,不過他還是對戲弄她的事樂此不疲,想必她應該也對此事印象很深刻吧?想着小時候的事,他忍不住微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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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鬼庄派人送來一個木盒子。”下人恭敬的將盒子交給慕容傲翔。
慕容傲翔回過神來接過盒子,自言自語的說:“絕塵沒事送個盒子來做什麼?這盒子裏又裝了什麼?”
黃伯連忙湊過來說:“等一下再打開盒子,說不定跟上次一樣是惡作劇,從盒子裏蹦出個東西來。”
“嗯!有可能。”慕容傲翔反轉着盒子,查看有沒有機關。
因為上次歐陽絕塵送來一個盒子,黃伯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很高興的打開來,結果從盒子裏噴出一堆白粉和一個丑得可以的娃娃,差點把黃伯嚇得心跳停止。
其實這也不能怪歐陽絕塵,誰教慕容傲翔常常沒事就送些怪東西給歐陽絕塵,人家偶爾禮尚往來一下而已,只能怪自己太無聊了。
慕容傲翔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從盒子飄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和信,他連忙接住,拿在手上東瞧西瞧的想看出個究竟,“咦?五百兩的銀票?真的假的?絕塵何時變得怎麼大方送我錢?嗯!絕對沒好事。”
黃伯將銀票接過手東摸西瞧的,“怪了,是真的銀票耶?他為什麼要送你錢?”
“誰知道?也許信上有寫,我先看信。”慕容傲翔聳聳肩打開信:
我可憐沒人愛的未婚夫:
我乃是你美麗可愛、溫柔的未婚妻歐陽絕色,我寫這封信的目的是要求退婚,因為我發覺我們兩人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唉——為了不讓你感到自卑,我決定放你自由,我知道你一定會痛不欲生、捨不得我,可是為了你好,所以我只好忍痛和你解除婚約,在此獻上五百兩銀票一張,補償你的名譽損失,再見了,無緣的相公不要太想我喔!
美麗可愛溫柔的未婚妻筆
慕容傲翔邊念信邊咬牙切齒,等念完信臉已變得鐵青,好像他真的很差勁一樣,什麼長得絕色?拜託!也不拿鏡子照看看,她以為她是誰呀!誰希罕做她的相公,哼!
不過,被要求退婚……他心裏怎麼怪怪的?他一定是面子受損心裏才會酸酸的,他順手將信揉成一團丟出大廳。
“將銀票收起來開始工作了。”他伸個懶腰。
“莊主,你不處理你跟歐陽小姐的事嗎?”
“有什麼好處理的?退婚就退婚嘛。”其實他心裏還是有“一點點”的在乎,可是他堂堂一個錢莊莊主怎麼可以表現出很在乎的樣子,那他以後要怎麼帶領部屬。
黃伯緊張的說:“那怎麼行,想當初老爺、夫人臨去的時候交代我要好好照顧你,現在你遭人退婚我怎麼跟老爺、夫人交代,而且歐陽小姐還是老爺、夫人看中意的媳婦,怎能隨便退婚?莊主,你這樣怎麼對得起老爺和夫人?”
慕容傲翔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拜託,黃伯!我爹、娘是和歐陽伯父、伯母去遊山玩水,又不是死了,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一點?以免聽的人誤會,再說這婚事又不是我要退的,有問題應該找歐陽絕色吧!跟我說有個屁用。”
“所以我才要你走一趟鬼庄。”
“我才不要,我才剛從北方回來,現在又要出門我才不要!而且娶了歐陽絕色我就要叫絕塵一聲大哥,我才不要。”
“可是莊主,你不覺得你只值五百兩太少了嗎?你應該上鬼庄找他們理論,這麼少的錢就想退婚,未免把你看得太廉價了,你想想,是叫歐陽公子一聲大哥比較沒面子,還是被人瞧不起比較丟臉?!”黃伯低着頭露出狡黠的眼光。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這太污辱我了,我現在就去找她算賬。”慕容傲翔恍然大悟的擊掌站了起來,連忙往外沖,完全沒看到黃伯奸詐的笑容。
“明明喜歡歐陽小姐還死要面子不肯去,就是要我替你找理由才肯去,真沒用。”黃伯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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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庄
歐陽絕色走進書房,總管谷康跟在她身後。
她畏首畏尾的看着歐陽絕塵說:“哥,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
“說呀。”歐陽絕塵頭也沒抬的倒了一杯茶喝。
“我寫了封信向慕客家的慕容傲翔退婚了。”
“噗——咳咳——”歐陽絕塵聽到她驚人的話,將來不及吞下去的茶給噴了出來,直接噴向站在對面悶不吭聲的谷康,所幸谷康閃得快,否則要變成落湯雞了,他還因此嗆到咳個不停,歐陽絕色連忙拍着他的背順順氣。
稍微順了氣,歐陽絕塵激動地抓着歐陽絕色的肩膀問:“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次。”
歐陽絕色縮着肩膀惟惟諾諾的說:“我向慕容傲翔退婚了。”
她好怕大哥發火喔!瞧!大哥低着頭氣得肩膀抖個不停。
“莊主,你不要生氣。”谷康也連忙安撫。
“谷大哥,你身為鬼庄的總管,怎麼沒有阻止她?”
“這……這……”這是你們家的家務事我哪管得着,谷康覺得很無辜。
歐陽絕色輕拉着歐陽絕塵的衣服,“大哥,你不要罵谷大哥,是我自己決定要這樣做的!跟谷大哥無關。”
“生氣?絕色,你在說什麼?我是在高興,你做得太好了,我真想看看傲翔那張臉有什麼表情,哈哈哈——”歐陽絕塵突然抬頭開心的抱住歐陽絕色大笑,他哪有在生氣,他根本是太高興了,所以肩膀才抖個不停。
歐陽絕色和谷康瞪大眼,看着歐陽絕塵不可思議的反應,他該不會氣瘋了了吧?
“呃!哥,你還好吧?!你不生氣嗎?”大哥反常的一直笑,該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哈哈哈——有什麼好生氣的?我還很高興呢!不過你沒事怎麼會突然想退婚?以前怎麼都沒聽你提過?”原本還在大笑的歐陽絕塵突然收起笑,整個人變得一本正經,跟剛才一比簡直判若兩人。
“我已經十八歲了,他如果真有心想娶我早就來提親了!而且我們兩人每次見面一定會吵架,看來我們是合不來的,所以我決定退婚自己去找個老公,然後讓他氣得吐血。”她彆扭的低下頭。
她這麼做當然也是為了試探慕容傲翔的反應,如果她要求退婚他不同意的話,那麼她就不退了,只要等着當他的新娘子就好。可是如果他同意退婚,那她只好對他死心,強留一個不愛她的人在身邊對兩人來說太痛苦了,無論如何她要先整整慕容傲翔才甘心,誰教他老是欺負她。
“絕色,你不是說真的吧!爹娘不會同意的。”歐陽絕塵覺得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我才要大哥支持我呀!連谷大哥都支持我,所以你一定也要支持我才行。”
歐陽絕塵轉頭看着谷康,“谷大哥,你也支持絕色?你該不會是受了絕色的威脅吧?”
“大哥,你怎麼這麼說。”歐陽絕色嘟着嘴抗議。
“沒有,莊主,小姐並沒有威脅我。”但是有恐嚇我,谷康暗忖。
“你看,我沒有威脅谷大哥吧,大哥,你到底支不支持我嘛!”
歐陽絕塵沉思了一會兒,心中終於有了決定,突然用力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好,我支持你。”剛說完話,便看見桌子整個裂成兩邊躺在地上,三人全都愣住。
歐陽家的人全是破壞狂,因為家族中有九成的人有異於常人的力量,一個不小心便會把整個桌子劈成兩半,所以鬼庄內的桌椅損壞率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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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確定真的要退婚?”歐陽絕塵首先回過神來。
“當然啦!反正他又不喜歡我。”歐陽絕色悶悶不樂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還有你不是喜歡傲翔嗎?”
這丫頭從小時候就喜歡粘着傲翔,每回被傲翔弄哭了,過了一會兒又會死粘着傲翔不放,她明明也喜歡傲翔,怎麼會想要退婚呢?
“我——我哪有?你——你不要亂說話啦!我會喜歡那隻錢鬼,別開玩笑了。”她臉上泛着紅潮直跳腳。
“是嗎?我猜傲翔現在一定氣得直跳腳。”沒有的話你幹嘛講話結結巴巴的?他斜眼看着她。
更何況,絕色怎麼會以為傲翔不喜歡她呢?小時候傲翔就很喜歡跟絕色玩,雖然喜歡捉弄絕色,但那是因為他想引起絕色的注意,而且只要有哪一個小鬼多看她一眼或和絕色玩,傲翔都會馬上去找對方的麻煩。
還是個小孩時佔有欲就這麼強,這不是喜歡絕色是什麼?不然以前他一群玩伴中還有別的女孩,他怎麼不捉弄別人偏要捉弄她,還有當初乾爹、乾娘要絕色做慕容家的媳婦時,傲翔也沒反對,不,應該說臉上還漾着笑容呢!真搞不懂絕色怎麼會以為傲翔不喜歡她,他敢拿他的項上人頭來打賭,傲翔一定不會同意退婚,那小子從小就喜歡絕色,哪會輕易退婚。
“應該不會,他應該是高興得大笑才是。”歐陽絕色悻悻然的說道。
歐陽絕塵不解,“為什麼?”
“因為我還附上一張五百兩銀票要求退婚,他那麼喜歡錢,當然只有用錢打發啰!”歐陽絕色撇撇嘴,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五百兩!你可真慷慨,不過傲翔可沒那麼容易打發,他一定會來找你算賬,他現在說不定正在來鬼庄的路上。”歐陽絕塵一臉不以為然的猜測。
“真的?那我要快點溜了。”
“溜?你要溜去哪?”這丫頭每次做了壞事就只會溜!留下爛攤子給他收拾。
“我打算去玩一陣子再回來,我的事就交給你了。”歐陽絕色拍拍歐陽絕塵的肩,笑得很狗腿。
歐陽絕塵斜眼看着她,果真又要他收拾殘局。
“你就放心的去玩吧!傲翔的事就交給我,我會‘好好’處理的。”歐陽絕塵拍着胸膛保證。
“謝謝大哥,你真好!太好了,我去準備出門了。”
她高興的在歐陽絕塵臉頰親了一下,然後便一溜煙的跑得不見蹤影,沒有注意到他的語氣。
歐陽絕塵摸着被偷襲的臉頰看着她跑遠,笑了笑。
“這樣好嗎?讓小姐一個人出門……”谷康有些擔心。
“放心好了,雖然她的武功很差,可是她的力氣那麼大,想欺侮她的人被她輕輕一捶不吐血才怪,對了,我有別的事需要你幫忙。”歐陽絕塵將手搭在谷康的肩上笑得很奸詐。
谷康總覺得他的表情怪怪的,笑得很奸詐,好像在耍什麼陰謀,該不會是在設計他吧!
“莊主,是什麼事?”看着他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總覺得毛毛的。
歐陽絕塵笑得更燦爛了,“谷大哥,傲翔來的時候,不管我說什麼你都只要點頭就行了,至於傲翔若問你話,你就不要理他。”
“為什麼?”谷康心裏浮現一個大問號,同時也產生了危機意識。
“呃——反正到時候你就知道,我好累,我先去休息一下好準備應付傲翔。”說完連忙溜走,事情說破了就不好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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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絕色騎着一匹高大的駿馬,沿着樹林裏的小路走,一邊看着沿途的風景,一邊看會不會遇到有遇到困難需要她幫助的人,好一展她俠女的風範。
可是她一路上走來根本沒遇到一個需要幫助的人,難道這世上沒有任何人需要她的幫助,大家都沒煩惱?她總不能看到人就問他有沒有需要幫忙?
“求求你們,不要搶我們的錢,放過我們夫妻倆吧!”
這時,從樹林的深處傳來苦苦哀求的聲音,歐陽絕色忍不住豎起耳朵聽個仔細。
“咦!出康州這麼久,總算有機會讓我一展身手,嗚……我等得好辛苦。”歐陽絕色差點感謝土匪讓她有表現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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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歐陽絕色從樹林衝出來,手叉腰站在土匪身後喊道。
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中年夫妻,他們的衣服很破舊又有很多的補丁,一看也知道是家境窮困的人,這些土匪真是太沒人性了,連這麼窮的人家也要搶。
“哇!美女耶!”土匪甲一看到歐陽絕色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土匪丙揮動手中的大刀兇惡的說:“不管你是誰,自己送上門來可怪不得我們,陪我們兄弟玩玩吧!”他用色迷迷的眼睛把歐陽絕色從頭看到腳。
“呸!不要臉的色胚,竟敢吃本姑娘的豆腐,今天你們遇到我算你們倒霉。”歐陽絕色氣得臉都紅了,順手要抽出劍……老實說她向來不動刀動劍的,平常有事都是谷康替她解決,所以要將劍抽出來時竟然還會卡往,抽了三次才抽出來,三名土匪差點笑倒在地上,她臉紅難堪的拿劍砍向他們三人。
歐陽絕色的武功可以說是爛得可以,才打了幾下就節節敗退,三個土匪將她逼到她的馬旁邊,正當她危急的時候,沒想她的馬“黑毛”突然抬起前腳踢了土匪乙一腳,隨即又抬起兩條後腿一腳踢一個人,把土匪甲、丙兩人給踢飛了出去,三人口吐鮮血連忙一拐一拐的溜了,而歐陽絕色則傻愣愣的看着黑毛,沒想到它還有這個本事。
“多謝姑娘救我們夫妻倆一命,謝謝姑娘,不知姑娘尊姓大名,來日我們夫妻倆一定會報答姑娘的。”他們夫妻倆老淚縱橫,不停地對着歐陽絕色磕頭道謝。
“嘶!”黑毛突然叫了一聲,像是在抗議,明明是它解決土匪的,怎麼變成她的功勞?!歐陽絕色瞪了黑毛一眼,連忙阻止他們夫妻倆向她磕頭道謝。
“別這麼做,快起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這不過是小事一件。”她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頭一次被人感謝的感覺讓她暗爽在心中。
“話雖這麼說,不過我們還是想知道恩人的名字?”中年男子說道。
“嗯!大家都叫我……呃!紫蕭女俠!”
“紫蕭女俠!真是太謝謝你了。”
歐陽絕色向他們夫妻倆揮揮手,“哪裏,你們快回去吧!再見。”說完便跳上馬背駕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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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絕色牽着黑毛走在熱鬧的街上東張西望,“這小鎮還真熱鬧,要選哪一家客棧住好呢?”她選了許久,最後才牽着黑毛進入一家客棧。
“小二,給我準備一間乾淨的房間和一些吃的。”
“是的,姑娘,不過來本店住宿的話一定要先付訂金,因為常有客人住了宿之後就跑了,所以——”小二彎腰恭敬的說道,還不停搓着雙手,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
“這是應該的,我馬上就付訂金,咦?”她伸手摸了摸腰邊,想拿掛在腰上的錢袋,這一摸頓時愣住。
嗄?!錢呢?!她錯愕的低下頭看着腰上,又摸摸袖子裏,又看看地上,四周都沒有!怎麼會這樣?
歐陽絕色不好意思的搔着頭,“呃!小二哥,我的錢不見了,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住一晚。”
小二聽了,態度不像先前那麼客氣,反而雙手環胸斜着眼看她。“看你長得還不錯,原來是想白吃白喝,想都別想,還不快滾,哼!”他根本是狗眼看人低,用鼻孔說話,說完順手將歐陽絕色推出客棧。
“哼!有什麼了不起,不住就不住,你想請本姑娘住這種爛客棧,我還要考慮考慮呢!”她被推出客棧,站在一旁生氣的對客棧的一根柱子又捶又踢的,只見柱子出現裂痕。
“啊——”她叫了一聲,回頭連忙要牽着黑毛遠離客棧,而黑毛不用她牽,早自動自發跑得遠遠的,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竟丟下她先溜。
突然一聲巨響,客棧的柱子應聲斷成兩截,整個客棧傾斜了一角,客棧里慘叫聲連連,一大群人連忙衝出客棧。
歐陽絕色看到這情景嚇了一大跳,轉動着靈活的大眼看了看四周,趁大家嚇了一大跳還未回神,而且好像沒人看到是她犯的案,連忙轉身騎着黑毛逃離現場。
直到離小鎮有一段距離,她才慢下來,她又闖禍了!不過這也不能怪她,這是她家遺傳的力量,再說這也是小二的報應,誰教他狗眼看人低。
看樣子小鎮是回不去了,只好露宿荒山野嶺,只是她實在不明白錢袋怎麼會不見了?
“哼!都是那個該死的慕容傲翔害的,要不是他,現在她正在鬼庄蹺着二郎腿喝茶。”她火大的亂“牽拖”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