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沒有女人的苦悶
我始終覺得自己是個膽小的男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有些不可思議,在靈靈其間出巨大的叫聲時,我分明是感覺到一股懼怕,可是我終究還是克服了它。但是當我突然現我們沒有採取任何安全措施時,我還是停頓了一下告訴了靈靈,靈靈給我的回答依然是吃藥,她的回答只能給我這樣一個信息,也許她對此早已經習慣或者說是麻木了。
**過後,我靜靜地躺在地上,靈靈趴在我的身上,如果說戀愛中的人智商都會比平時低一些,那麼**中的人不知道要低多少了。儘管我很難相信剛才所生的一切,但是靈靈**的身體是真實的,我們的愛撫也是真實的,我不得不面對這些事實。我的內心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罪惡感,而她顯然不是對靈靈的,而是對曉晴,我的心始終是屬於她的,在我們戀愛有了明顯進展的關頭,我竟然和別的女人生着關係。我很鄙視自己,在性與愛之間,我輸給了前者,但是我並沒有放棄對後者的追求,然而我的行為顯然是脫離了正常的軌道。我想為自己找尋一個合理的借口,但終究是自己犯了錯,找到了借口又能彌補多少罪過呢?
“想什麼呢?”靈靈突然開口說話。
“沒想什麼。”
“要不要再來一次啊?”
“啊?你瘋了!”
“怎麼了?別告訴我你不想哦?”靈靈一邊說著,一邊鬼笑着。
“快把衣服穿起來吧,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我從地面上爬起,穿上了衣服,而靈靈在一旁不停地笑着,我不知道她究竟在笑什麼,也許在笑我傻,笑我明明和她做的很刺激,卻要裝作無動於衷,笑我連再做一次的勇氣都沒有。然而,她又如何能體會我心中的苦悶。
下山的時候,靈靈說她走不動了,要我背着她走,已經亂了方寸的我沒有絲毫拒絕地把她背在了身上。
靈靈開車把我送回了家,在我下車的時候,她提出要上我家坐坐,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這一夜,我輾轉難眠,我腦子裏被很多個問題糾纏着,有一些是很現實的,而有一些或許是不切實際的。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裏,男女之間的關係早已不是它字面的意思所能概括了,男人出軌,女人賣身,這本身就是體現的一種供求關係,但是從道德的層面講卻要對它嚴厲的呵斥。男人能夠輕易地出軌,顯然不是他一個人的力量決定的,如果不是女人的配合甚至是縱容,如果男人出軌時會遇到重重的阻礙,這種反道德的行為又如何能猖狂起來?在社會中像靈靈這樣的女人是很常見的,而像吳強那樣的男人也很普遍,這兩種人之間很明顯地存在一種你呼我應的關係,至於道德,有多少人真的會把道德常掛在嘴邊呢?而我作為一個涉世未深的普通男子,面對靈靈這種風騷開放的女人,終究也保不住自身的底線,我內心裏自然把道德立於標準之上,但是在誘惑面前,我終究還是暴露了平凡的本性,也許將來我也會像吳強那樣風花雪月,就算我現在很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我又如何能保證我走在最正確的道路上呢?
失眠了一夜之後終究還要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到了4月的最後一天,當我把月結的報表交給財務之後,這個月就進入關帳狀態,財務要進行為期3天的賬目核算,在這期間,物流系統是禁止操作的,所以連續三天我的工作處於停滯階段。
曉晴也是如此。我每天還會到她的辦公室去,但是由於生上一次賀旭東的意外之後,我收斂了許多。但是這幾天裏,曉晴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當然這只是相對前些日子而言,她對我似乎不那麼興奮了。不過,我的心裏也始終存在一些顧忌,每次我想到靈靈時,總會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那感覺讓我在曉晴面前很難從容。或許是我太心虛了,我畢竟還是擔心我和靈靈的事情被曉晴知道,儘管這擔心是多餘的。
三天的無所事事終於煎熬了過去,周五的晚上我約曉晴吃晚飯卻被她拒絕了,她沒有告訴我原因,我也沒有問,我能想到的是可能她已經和梁達提前約好,那一刻我才想起,我們的交往還有一層無形的障礙在阻撓着。
已經三天沒有靈靈的消息,我竟然會有些想她,雖然每次想起與她那兩次**的過程總會讓我難受,但在這百無聊賴的日子裏,我也想有個女人來陪我說說話,可惜的是,與靈靈接觸了幾次也沒有留下她的電話。
吳強最近很少帶我去吃飯,而他的生活依然是那麼糜爛,我對他的精力實在是佩服,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如果四十歲是男人人生的高峰期,那麼對吳強來說,他正處在這個年齡,或許他的巔峰就是把生活糜爛到最高境界吧。
生活突然平靜的可怕,也許這正是習慣了熱鬧之後才導致的不能適應,但是最關鍵的是,我明明可以突破這種平靜,卻甘願被埋沒在裏面。但是自己的心自己最清楚,我不僅僅在想着靈靈,我甚至開始羨慕吳強的生活,我幻想着,假如我也像他那麼有錢,假如我也有自己的公司而不需要過打工的苦日子,也許我也可以活的很瀟洒,很自在,甚至是很糜爛。
我一個人在步行街上漫無目的地走着,如果說一開始我是計劃到這裏買些衣服的話,那麼當我走到這裏時,我竟沒有勇氣進任何一家店鋪。步行街上到處都是人,他們的喧鬧聲,他們的吆喝聲,甚至他們走路的聲音都能讓我感到欣慰。偶爾從迎面走過來幾個性感的女子,我心裏默默地與她們打着招呼,卻收不到她們任何的回應,看到一對一對的情侶手牽着手從我身旁走過,儘管女的長的很一般,就算男的談不上帥氣,至少他們是比我幸福的。路上,我還遇到了孫祥和他的老婆,夫妻倆與我寒暄了幾句,孫祥問我怎麼一個人來逛街,我只能苦笑。是啊,一個男人獨自徘徊在悠長的步行街上,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誰能夠為他找尋一個正當的理由?是買東西?是散步?還是看美女?步行街上有那麼多的行人,他們當中是不是也有和我一樣在漫無目的地閑逛的?當然,我知道自己並不是最落魄的,因為路邊還坐着衣衫襤褸面前擺着一隻小碗的乞丐,說不定我和他們之間還能有些共同語言呢。
不知不覺,我已走到了步行街的另一頭,我找了個長凳坐下,點了一支煙,看着面前來來往往的人。與我正對面的是一家李寧專賣店,店裏有一個穿着運動裝的女服務員正在為一個男顧客介紹鞋子。那個男顧客挑了一雙一雙鞋,每次他都是從女服務員手上接過鞋子,他在接鞋的時候總是故意去摸女服務員的手,同時擺出一副陰險的笑臉,我在思考着女服務員遲早會忍受不住男顧客的調戲,所以等着看她以什麼方式來回擊。但是,直到我一支煙抽完的時候,也沒有看到我想看到的場面。焦急的我從凳子上站起,徑直地走進了專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