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溜達
乞丐們議論着的念安，這時候正滿大街溜達尋覓着女人，被掃過的大姑娘小媳婦，都含羞帶臊躲避起來，不過也有幾個大膽的回瞧念安，卻現念安的眼光其實沒放在自己身上。
原來剛從李寡婦哪出來的時候，李寡婦求了念安，讓他幫着找找自己那丟了幾天的孩子。睡了人李寡婦，人家求你點事還能不幫着辦了？拐帶孩子這事情不少，可敢在軒轅城裏拐帶孩子的可不多。
念安本以為這多是那個‘拐幫’動的手腳，這‘拐幫’多用女人騙孩子，可街上溜達着卻沒找到可疑之人。正皺着眉頭，現街上突然安靜下來，行人神色緊張。抬頭一瞧，一群捕快街上囂張的橫行，瓜子攤抓點、水果攤拿點，而為之人穿着紅衣裳念安認得。
這紅衣捕快外號王大嘴，因貪心、手黑出名，附近孩子有不聽話的父母說聲王大嘴來了，孩子便會老實起來。按往常遇到這樣的人念安該躲避，可沒個線索的念安看了王大嘴眼睛卻一亮。
“恩，那地方還沒去過呢正好溜達溜達。”說著，吐了嘴裏稻草，帶了邪門微笑，低着頭向王大嘴走去。離王大嘴兩米距離時，身子突然一個踉蹌，向著王大嘴撲了過去。右手按了王大嘴腰包，卻被王大嘴逮了個正着。
“臭小子掏包掏到爺身上了。”說這單手一扥，將念安拉倒在地，旁邊的幾個捕快蜂擁而上，圍起來后便一頓拳腳。
念安默念從小便印在自己腦海中的蓮花訣，一透明的蓮花花瓣護在了念安身上，這時念安才倒出功夫來看懷中之物。原來，剛剛念安靠近王大嘴的時候，就現他懷裏鼓囊着，覺得該是不錯的物件，便打起了主意。那貼身以後的右手掏包不過是個幌子，不經意間年安的左手將王大嘴懷中之物取了出來，放進了自己懷中。
“***，一個臭捕快拿本破書當寶貝。希望一會到了牢裏能打聽出些消息，不然這揍打可白挨了。”挨着打的念安輕聲嘟囔起來。
幾個捕快踹了半天，覺得出了氣才停了手腳，又罵了幾句便要轉身要離開。這下躺在地上的念安可急了，挨了頓打想去牢裏溜達圈都不讓？於是，裝了半死不活的腔調，從口裏擠出了句“臭捕快。”，看着走出沒兩步的捕快轉了身，才滿意的閉了眼睛裝着昏死過去。
“三將這不知死活的小子帶回去，讓灰着好好照顧。”這照顧兩字說的怪狠，小混了幾年的念安當然知道其中含義。覺出一人扛了自己離了地，念安安心的閉了眼睛享受這坐轎子一樣的感覺。
遠遠的聽了慘叫聲、喊冤聲，念安知道到地方了。咣當，牢門被這叫三的打開了，接着將念安往地上一扔。
“灰着這是老大賞你地酒、菜。記得好生對待地上這小子。”說完轉了身。鎖了牢門。
“三哥你瞧好吧。”向那叫三地捕快做了保證。這叫灰着地人便坐了下來。想喝酒吃肉。念安聽了這叫灰着地聲音帶了娘們味。便好奇地睜了眼睛。卻現這人身高兩米。滿胸貼着黑毛。配了一臉鬍鬚地大餅臉看着十分威武。
念安鄒了眉頭起了身。片刻后。牢房裏便聽到慘叫聲、求饒聲。
念安拿起地上就酒、菜。吃喝起來。“往日裏跟我沒過結地我多不下狠手。今天確破例了。知道為什麼嗎？”念安滿嘴酒、菜說話含糊。這叫灰着地開始沒聽清。愣了片刻。見年安冷眼相瞧。才慌忙地點頭。
“你知道個屁。你這灰着名字取地不錯。人看着也霸氣。力氣嗎也不算小。可惟獨說話太娘們。我最見不得。便是一個老爺們學着女人說話。”說完咽下口中地菜。又灌了口酒。而那叫灰着地聽了卻一愣。人傻傻地看着念安吃飽喝足躺了下去。
身邊有個兩米漢子。念安還能睡地安穩？念安卻不擔心。一個被嚇破了膽地傢伙能做什麼出格地事。
果然，念安一覺醒來，現那叫灰着的漢子老老實實的蹲在牆角，沒有移動分毫。其實，念安剛剛下了狠手，這叫灰着的就有那膽移動起來也困難了。
念安起了身，攏了攏地上的稻草，才舒服的背靠了牆角，“問你個事，知道最近哪個‘拐幫’手伸到這條街了嗎。”那叫灰着的急忙搖頭，片刻后露出遲疑表情。念安知道這小子肯定知道點事，手剛抬起來灰着卻反射性的手抱了頭。
念安手抓了根稻草，放進了嘴裏，“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能少吃不少苦頭。”
“其實最近丟的人不是‘拐幫’乾的。”說著這小子向走廊看去，現沒有牢頭過來才小聲的繼續說了起來，“最近王大嘴了瘋一樣抓人，沒個身份的便關到後院，做什麼用我就不知道了。聽說還在附近抓了些孩子。”念安聽了眼光一寒，灰着嚇的身子一顫。
“灰着聽爺話，回家老實種地吧。出來混心不黑、手不狠、還怕個疼會死的很慘的。”剛說到這，走廊響起了腳步聲，不一會那叫三的捕快走了過來。見了牢中情形一愣神。
“小子手裏有些功夫嗎。”說完開了牢門，給念安上了手銬，便將念安往後院帶。穿過幾道門，才到了後院一角落，一小門隱蔽着到不容易現。將念安推搡進去，走了沒幾步，便看到百多人被關在牢房裏。
“給我進去老實待着。”說著一腳將念安踢了進去。
念安進了大牢房，現裏面果然都是些衣着破落之人，而李寡婦的兒子也窩在角落。剛要走過去，卻現牢門口又響起了腳步聲，只好原地坐了下來。
王大嘴彎腰前面帶着路，一黃跑道人跟在後面，“道長您看，這百多人足夠用了吧。”黃袍道人向牢中看去，也不言語，直到見了角落裏的孩子才滿意的點了頭。
“童男童女？”
“那敢哄騙道長。”
“恩，這事你做的不錯，這壯骨丹你先拿去，事成之後另有重賜。”說完，黃袍道人轉身離開了，而那王大嘴手拿着丹藥嘿嘿傻笑起來。
“百多條賤命就換了這難得的丹藥，真值得。”不一會王大嘴也走了出去。
等王大嘴沒了蹤影，牢房裏百多人開始討論起來，說些他下面不舉，祖上無德的損話。而念安轉身面對了牆，從懷裏取出那黃皮小書翻讀起來，見了‘化靈屍為靈體需男童女各精血。’一句，才算明白這大牢裏百多人的用處。
這黃皮書里描述的也不全面，多是些煉製過程，估計是黃袍道人煉製靈體過程中需王捕快幫忙，才給了這麼一份簡略的手抄本。將事情理出了頭緒，念安心裏有了底。起身從懷裏取出一細長鐵絲，在牢房鎖頭上捅鼓起來。開鎖這手藝，念安幾年裏已經學的很精了，不需片刻就聽牢房門‘咔’的一聲被打開了。
李寡婦的兒子認識念安，見了念安便“叔叔”的叫了起來，念安蹲身將孩子抱了起來，便要往外走，“你們不出去？”房間裏百多人直搖頭，念安知道這些人怕自己出去，算了逃獄罪過可不小。有心將留在這牢房裏的後果告訴這些人，又怕這些人不相信自己反挨了白眼，可不管吧這可是百多人性命。
一咬牙，念安將孩子放了下來，“在這等着叔叔。”說完捏手捏腳出了門，便看到牢房門口，那叫三的捕快正美美的喝着小酒。念安到了三兒身後，用那開門的鐵絲，狠狠的扎進了這牢頭的脖頸動脈處。
若是尋常人見了有人用這等物件刺傷了自己，早就開始掙扎，可牢頭沒有。做了十多年刑訊逼供，牢頭最知道這插在自己動脈處的鐵絲可怕之處。
“爺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可注意着手勁。”念安手上的力道故意輕了幾分。
“這牢房裏只你一個人？院子裏還留了幾個捕快？”
“老大也知道這事情做着缺德，遣了兄弟們喝酒，前院留了兩個看門的，這後園就只我和老大兩人。”
“你該算你們老大的心腹吧。”念安這話說的怪狠，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份，牢頭以為念安要下死手，一着急手肘用力擊在念安胸口。可那鐵絲卻已經深入血管中一寸有餘，這一拉扯動脈處便出了以半指長的口子，牢頭一手捂着動脈，一手抓着念安得大腿求饒。
“本來可沒想要你性命，太緊張才緊了緊拳頭，是你自己尋死路。”說著手一推將牢頭放倒在地，又恨踹了兩腳，才手扶了椅子坐了下來。話說的冷酷，過程也乾淨利落，可這畢竟是念安頭次殺人。看着倒在地上不斷流血，滿臉不甘的三兒，念安舉起了酒杯喝了兩口小酒，才算平復了心情。
“***，那個王八蛋說的殺人豪氣，差點尿了褲子。”接着又灌了自己兩口，等三兒身子停了抽搐，念安才放下了酒杯，抗着屍體進了那百人的大牢房，然後屍體往人群里一扔。
“別看我，這人是我殺的，可現在房子裏好多人身上有了血跡，哪個能說的清楚，現在不跑小心一會丟了性命，對了要跑的跟上我。”說完不理會牢房中人，抱起李寡婦的孩子向外走去。房中百多人確實被念安的舉動嚇的不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最後有人帶了頭，大幫人沿小路走後門出了這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