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桑佑芸每天都與總裁一同上下班,兩人的午餐也會在辦公室解決,但偶爾也會浪漫一下去外面飯店共度兩人甜美時光。
不少媒體還捕捉到蕭氏集團的總裁與一個擁有絕美面容的東方女孩共同出現在某音樂會現場,或是在一些高級宴會上也可以看到兩人出雙入對。
外界都知道蕭氏集團的老闆戀愛了,在公司里,兩人之間的戀情更是精彩,各種會議桑佑芸必到。雖然她的商業造詣目前還處於被同情的行列中,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蕭凱風是鐵了心,要把她培養成優秀的商界人材。
桑佑芸身上具有一股外人無法比擬的幽靜和素雅,鵝蛋小臉精緻如畫,雖不是傾國傾城,但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質卻讓人忍不住對她產生喜歡的心理。
再加上她總是露出一臉的含羞帶怯,急了就漲紅小臉,高興了就會抿嘴輕笑,不擺架子不恃寵而驕,更是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尤其是她現的還是總裁身邊的紅人,被呵護寵愛着,所以公司上下更是將桑佑芸視若天仙般的尊敬。
有人得寵自然有人失勢。好比以前在公司里很吃得開的商采琳,桑佑芸沒出現以前,商采琳是公司中的寵兒;可桑佑芸出現后,那些原本還追隨着她的目光,不知從何時起已經轉到了桑佑芸的身上。
女人天生的確是喜歡嫉妒,但她嫉妒的也不是毫無道理,桑佑芸三番兩次的挑釁她的耐心,更把他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搶走,就算是修養再好,也難免會爆發出積壓的憤怒。
所以當桑佑芸去企劃部給蕭凱風送文件時,一個不小心,就與商采琳遇上個正着。
說是死對頭,那是因為兩人多次在會議中發生分歧。雖然桑佑芸對商場上的認知不及商采琳來得專業,但每每兩個女人的戰爭,都是會參與進蕭凱風的從中維護。
他的態度優雅自信,總是把桑佑芸口中的誤差輕易化解。擺明挺身維護,商采琳又怎麼能咽下這口惡氣?
所以在企劃部看到桑佑芸時,自然免不了一番諷刺:「被老闆重點培養的公司菁英,今天怎麼當起跑腿小妹了?」商采琳雙臂環胸,姿態極高傲。
剛剛送完文件的桑佑芸已經厭倦和這女人繼續惡鬥,有些遊戲玩過一兩次,便會讓人失去興趣,更何況她與商采琳也並非天天見面,就算她要刁難自己,也不是什麼易事。
若是當眾吵起來,反而失了自己的面子,因此當商采琳發出刁難的時候,她只是象徵性的笑了笑,不予理會,並轉身走人。
「桑佑芸,不要以為裝出一副清高模樣,就當自己真成了聖女,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充其量就是蕭凱風養在身邊的一個寵物而已。」
見她要走,商采琳繼續用苛刻的言語挑釁:「公司上下,誰不知道你是前任總裁的獨生女,和蕭凱風是世仇,你父親被逼宮,連命都沒了,而你這個所謂前朝公主還有臉面留在這裏丟人現眼,真是低賤得讓人同情。」
已走出一段距離的桑佑芸停下腳步,緩緩回頭,目不轉睛的盯着商采琳那張飛揚跋扈的臉。
「你剛剛說什麼?」語氣輕柔,似從雲端飄過,聽不出從中的喜怒哀樂。
商采琳惡毒的笑着:「怎麼?該不會是你想逃避自己此刻的身份吧?」
走近一步,與桑佑芸面對面:「雖然我來蕭氏集團沒多久,但多少也聽說過蕭氏集團曾經和桑家的恩恩怨怨,而你居然還大言不慚的留在這裏和蕭凱風出雙入對?」
不理會桑佑芸慘白的小臉,她又繼續道:「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麼看待你和蕭凱風的關係?」
見她咬着唇,泛出一絲青白,她知道自己報復的目的達到了,「你以為他培養你的目的是什麼?就憑你這種智商和天賦,根本就不適合生存於商場,他無非把你當成他豢養的禁錮,玩弄你於他的股掌之間而已……」
「你何以認定,她是我豢養的禁錮?」就在商采琳拚命用刻薄語言刁難桑佑芸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身後。
猛一回身,看到蕭凱風和他的助手慕辰不知何時出現在企劃部,這讓她心底為之一愕,額角的冷汗也不禁滲了出來。
雖然蕭凱風器重自己,甚至當她在開會時故意刁難桑佑芸,也從未真正阻止過,可那並不代表蕭凱風是一個沒脾氣的人。
此時他目光陰冷,表情駭人,連平日裏總是不經意流露於唇瓣處的淺笑,也全然消失,這樣的蕭凱風怎能不讓人畏懼,尤其是他身邊的慕辰,還帶着一抹不贊同看着自己。
下意識的,她有些害怕,也知道自己剛剛那番口無遮攔的話似乎惹惱了蕭凱風,可她天生倔傲,既然說了,就不怕承擔後果,鼓動起勇氣和蕭凱風對視,表情中已經露出視死如歸的神情。
「我的確不服,你是英明的上司,為什麼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出太多不義之舉,比如說,你禁止我去你辦公室的資格。」
自從桑佑芸踏進公司大門后,蕭凱風就淡淡的丟給她一句話:「你和佑芸不合,我猜你們兩人必定也不想見面,她會被我安排到我辦公室和我學習,所以從今往後如有事找我,直接打內線電話交待,不用再進我辦公室了。」這番話,如刀刻般讓她疼痛,更讓她不滿到了極點。
面對她指控的蕭凱風冷冷一笑:「我不認為禁止你去我辦公室,就是不義之舉,至少在公司利益上,我沒傷害任何人。」緩步走向一邊臉色慘白的桑佑芸,她小臉上的怔愕不禁令他心疼。
若不是他和慕辰突然有事要來企劃部,也不會看到他的寶貝被人刁難,那番話,任誰聽了都會傷心,更何況他與佑芸之間最大的裂痕,就是彼此之間的仇怨。
好不容易解了彼此的心結,萬萬沒想到商采琳這女人居然會在她的傷口上灑鹽。
「可是身為領導者,都不應該為了個女人如此對待自己員工,這對我不公平……」商采琳仍舊據理力爭。
「既然覺得不公平,那麼請你另謀高就。」
再次抬眸,蕭凱風斷然下了決定,帝王般高傲面孔,已經染滿了絕決與冷酷,不但商采琳驚愕,就連跟了他多年的慕辰也為之一怔。
「我會通知財務部把你下個月的薪水一併結清,也會讓慕辰接手你現在所有的工作,從明天開始,你可以不必再來公司上班了。」
「凱風……」
「少爺……」
「夠了,我想大家再多說也無益,就這樣吧。」說著,他攬着桑佑芸的肩,向電梯口走去。
身後的商采琳一臉哀怨的低吼:「為什麼你對我這麼絕情?」
前面的人連頭也沒回一下,直到扶着那個嬌小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電梯口中。
「我真的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嗎?」辦公室內,手中抱着一隻溫熱水杯的桑佑芸,思緒恍如隔世,悠悠問出這句話,眼神也極飄渺。
她的對面,蕭凱風一臉擔憂,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卻只能冷靜的搖着頭,裝出一臉漫不經心的表情。
「不要把商采琳的話放在心上,每個人都有自己做人的原則。」
「可是她說得對,我父親死了,雖然罪孽深重,但他仍舊死了,他一生最寶貝的就是我,把我捧成了公主,給我一切,如今……我卻……」
「佑芸……」他輕喚着她的名字,眉頭擰了起來,表情嚴肅,「若是恨我,你可以向我報仇,我說過我不介意你對我的報復,只要你覺得那麼做是對的,我無半句怨言。」
終於將小瞼扭了過來,正視着眼前這張剛毅的面孔,這男人……她愛了整整三年。
兩人之間的關係從一開始的利用與被利用,報復與被報復,直到現在,她還能再逃開他為自己所設下的溫柔陷阱嗎?又怎麼能輕易忘掉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
她跳崖,他跟着跳,連命都可以不要,縱是鐵石心腸,也全都被他滿腔柔情所擊倒。放下手中的杯子,忍不住偎進他溫暖的懷中,汲取着他懷抱中的溫暖,抱得有些緊張和不確定。
「你答應我,一輩子愛我,一輩子都不放開我,好不好?」懷中的人兒聲音顫抖着,讓他心疼到了極點。
蕭凱風不知該從何啟齒,只能就這麼緊緊的抱着她,給予她溫暖,撫慰她的不安。
「我會的!」這是他給她的承諾,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直到她累了倦了,在他的懷中睡着后,蕭凱風才輕手輕腳的將她抱進了休息室。重新回到辦公室時,看到慕辰不知何時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有一些東西改變了。慕辰的眼中閃着不贊同,蕭凱風知道他要說什麼。
他優雅的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舉止又恢復了原來的霸氣:「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我已經決定了,不會改變。」
站在他面前的慕辰冷冷的看着他:「好的領導者,不會因為兒女之情而毀了自己在下屬面前的信用,你這樣一意孤行,從來沒想過會造成公司上下的騷動嗎?」
蕭凱風優雅的交握十指,目光清冷沉着:「不會有騷動,會導致騷動的人,都是些平庸之輩,難道不是嗎?」他冷笑一聲,「商采琳的確是個人材,可當她公私不分,太過於感情用事,商戰中這樣的人,以後註定吃虧,我不會留一個炸彈放在自己身邊,那樣只會壞了我的大事。」
「可商采琳同樣也為公司立過不少汗馬功勞,你這樣輕易解僱她,等於抹煞了她所有的努力,這樣的,太嚴厲了!」
「慕辰,你不服我?」音調冷冷上揚。
慕辰一窒,表情複雜,恭然垂首,「我不敢!」
慕家後代註定要聽令於蕭家後代,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而且慕辰不否認,虛長自己一歲的蕭凱風,是他從小的偶像。
蕭凱風雖然是落難子弟,但氣宇宣昂,魄力驚人,少年時代,已經展露出無數才華,彷彿他就是個天生王者,註定要成為眾人之首,所散發出來的光芒,也讓人不敢忽視。
自己終其一生能跟隨這樣的人左右,是他慕辰的幸運,可不知從何時起,他印象中果斷精明的少爺,卻為了桑佑芸那個小女人三番兩次的做傻事,這樣的蕭凱風,變得讓他覺得有些陌生,甚至畏懼。
「慕辰,我只想要你明白,她受的苦,已經夠多了。」那張冷酷的臉,在想到自己心愛寶貝的時候,瞬間融化了一股溫柔和心疼,「在這場復仇遊戲中,她是最無辜的一個,卻被上一代的恩怨扯進了局內。當年她愛我,愛得全心全意,為了和我在一起,連命也可以不要,經歷了這麼多,我奪回了我應得的,難道還要把她逼死嗎?」每當回想起她那縱身一跳的畫面,心便如藤鞭抽打般劇痛。
他的復仇計劃,差點逼死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那個把他視為今生依靠,一心一意愛着自己,把初夜奉獻給自己,甚至為了與她父親對抗,連性命都可以不要的小女人,他怎麼還能忍心傷害?
慕辰從他的眼中讀出了深情,也知道自己根本沒辦法改變這一切,蕭家少爺是自己的主子,千古不變的承諾,他不敢違逆,只得無聲點頭,算是妥協。
商采琳被解僱,桑佑芸知道這和自己有必然的關係,她並非惡毒之人,雖然討厭商采琳,可就連她這個不懂商界遊戲的笨蛋,也知道商采琳的離去,自然會給公司帶來負面影響。
幾次勸蕭凱風把她再請回來,最多自己以後乖一點,不再跟那女人鬧彆扭,可蕭凱風每次面對她的話都露出一臉莫測高深的笑,笑得她毛骨悚然,不知道這傢伙又打什麼鬼主意。
後來蕭凱風說:「一隻老虎雖擁有強悍的野性,可以成為獸中之王,但若是這隻虎喪失了理性,其判斷力和攻擊力甚至連只貓都不如。」
他把她拉進自己懷中,笑得依舊是那麼雲淡風輕,「佑芸,你太天真,只會意氣用事,單純的認為虎就是虎,卻看不到這隻失去理性的虎一旦發了狂,沒了攻擊性,只會壞事,商采琳就是這隻喪失了理性的老虎,讓她繼續留在蕭氏集團,只會毀了她所有的前程。」這番話,桑佑芸似懂非懂,精緻的小臉上,永遠也無法露出太多的狡猾和姦詐。
蕭凱風疼寵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就像疼愛着自己的孩子,「別自責了。解僱她是早晚的事,事實上我已經給過她太多機會,要怪就怪,她浪費了我一心栽培的苦心,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怪不得任何人。」說著,擰擰她嬌小的鼻頭,「好了,你這個小笨蛋就是傻呼呼的,被人算計了也不知道,真該好好磨練一下你的性子,免得以後被人騙了,還要給人家數鈔票去。」
「我哪有你說的那麼沒大腦?」被他這樣數落着,心底有些小不滿,她爸以前就總叫她鬼精靈,說她比狐狸還奸詐,偏偏到了蕭凱風面前,她就成了笨蛋了,真是小看她。
不過自從商采琳不在公司中出現后,會議中再沒有人給她臉色或是惡意刁難了,公司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老闆疼她寵她已經到了不容人質疑的地步。
但天有不測風雲,桑佑芸即使每天被蕭凱風呵護着,也會發燒感冒來幾場小病。
本來這些病症可以杜絕的,偏偏這小女人任性,明知道天氣降溫了,還衣着單薄的跑到花房擺弄自己那些小泥人,結果一個不小心,大病一場,折騰得蕭家上下不得安寧。
桑佑芸體質弱,本來就經不得風寒,一旦病了就是沒完沒了,打針她又怕,吃藥又嫌苦,每次給醫生看病時,都會露出倍受欺凌的可憐模樣。
看到針筒就嚇得臉色慘白,見者傷心聞者流淚,蕭凱風縱是再鐵石心腸,也不忍心肝寶貝這麼哭鬧。
所以只能耐着性子哄着勸着喂她吃藥,又沒日沒夜的小心侍候着,這桑小姐的身子總算有所好轉。
燒退了,也不亂作奇怪的夢;囈語少了,食量也增加了不少,但卻把蕭凱風折騰得很是疲累。
大病初癒的桑佑芸臉色依舊蒼白,因為久病多日,所以身子弱得可憐,蕭凱風為了懲罰她當初的任性,硬是心狠的罰她禁足半個月,好好在床上休息調養,禁止她再玩黏土,碰一下都不行。
這對桑佑芸來說簡直如同酷刑,哀求、裝哭、任性、撒潑,無所不用其極的將所有的招式都用了一遍,結果蕭凱風卻見招拆招,一臉的不容反抗,把桑佑芸氣得不理他。
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床上賴了多久,每天都被醫生來回診治,又是伸舌頭,又是測體溫,險些把她活活折騰死,好不容易送走了見鬼的醫生,她坐在床上一個人生悶氣。
巧慧端着剛做好的小點心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她嘟着嘴,忍不住笑了笑,「小姐,你還在跟先生賭氣?」
桑佑芸把蕭凱風當成頭號敵人看待,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全家上下都在等着看好戲,並偷偷打賭他們的主人什麼時候才能把發脾氣的桑小姐哄好。
「巧慧……」無精打採的低喚一聲,滿瞼的沮喪悲泣,「你說……那個混蛋什麼時候才能解除對我的禁足,現在都已經禁足半個月了耶,他居然還不准我出家門半步,真是氣死人了。」
巧慧嘻笑一聲,將點心放到她的床邊,一臉羨慕的說:「先生這也是心疼你,你都不知道前段時間你病重的日子,先生被你嚇個半死,沒日沒夜的照顧侍候,自己都瘦了一大圈。」
「可就算是這樣,他罰我禁足,也該有個期限,這算什麼?分明就是把我當成犯人來對待,什麼疼我?根本就是在整我。」她嘮嘮叨叨,字裏行間中都把蕭凱風當威了頭號敵人。
「在背後講人壞話,是不是有些不道德?」此時門開,一抹高大俊挺的身影閃了進來。
「先生,您下班了?」巧慧的嘴很甜,急忙上前接過對方的外套和經常隨身攜帶的筆記型電腦。
正嘮叨抱怨的桑佑芸見他回來,小臉突然綻放出光彩,像貓兒一樣從床上跳了下來,衝到他的面前:「凱風,你知道嗎?今天史密斯來給我作身體檢查,他說我的病已經全都好了,明天就可以去公司上班了,當時巧慧也在場,不信你可以問她。」說著,她向巧慧擠了擠眼,「巧慧,史密斯是不是說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以去參選健康小姐了?」
「呃……」巧慧怔了一下,見對方猛衝自己擠眼睛,不禁扯出僵硬的笑,「是啊……」
蕭凱風卻沉沉笑了一聲,「史密斯整整一上午都在我的辦公室和我談事情,中午十二點,他飛去英國參加研討會,我怎麼不知道他還有時間來給你看病?」
眼看她小臉漲紅,不禁懲罰似的敲敲她的額頭,「你們兩個人居然敢騙我?」
巧慧一聽事情敗露,急忙嚇得找了個借口遠離是非之地,桑佑芸苦着臉,哀怨的瞪了他一眼:「你一點都不疼我,自從我病了,就變成了壞蛋。」
「我怎麼不疼你了?」他把玩着她柔軟的髮絲,把她一臉的哀怨盡收眼底。
桑佑芸想了半天,最後臉紅的瞪着他,「你、你已經好久都沒碰我了。」說完,臉色漲得更紅,一付深閨怨婦的凄慘模樣。
蕭凱風被她委屈尷尬的樣子逗得直笑。「當初我罰你禁足時,是誰大聲嚷嚷着再也不准我碰了?」
那分明就是氣話!桑佑芸無力的白了他一眼,這個混蛋,氣話也拿來當真,偏偏又是這種事,她一個女人家,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偏偏他混蛋到極點,自從自己吼了他一次之後,果然再也不碰她一下,害她獨守空閨,氣也被他氣死了,只能拿禁足這件事發泄,丟死人了。
蕭凱風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心底在想什麼,但自己就是忍不住逗她,先前不碰她,是因為醫生叮囑她的身子太弱,經不起折騰,又害怕和她共處一室,捺不住誘惑,所以狠下心各睡各的,結果卻被這小女人抱怨自己冷落了她。
見她臉色通紅,着實可愛,再加上嘟着嬌艷的紅唇,萬般惹人憐愛,心底怎麼能不生愛戀,這麼個嬌俏的人兒,是男人都會動心。
忍不住把她拉入懷中,對着那嘟起的小嘴輕輕吻了下去,又使壞的對她上下齊動手,把懷裏的小東西挑逗得渾身顫抖。
明知道她的慾望被自己勾起,恨不能立刻讓他把她拆吃入腹,偏偏蕭凱風惡魔的性子不改,偏要逗弄着懷裏的小寶貝。
直到她無法抗拒的發出申吟,兩隻小手緊緊抓着他襯衫的領子,連喊他名字的時候,聲音都那麼軟弱無力,並拚命暗示他別再磨磨蹭蹭了,要做什麼就快點。
蕭凱風就是不如她的意,吻技高超的他,挑逗技巧更是勝人一籌,桑佑芸這麼個單純的小女人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沒幾下子,就已經癱軟到他的懷中,哼哼唧唧,一副快要不行的樣子:「凱風……凱風……」
「嗯?」性感的聲音,依舊那麼鎮定自如。
「那個……你累了吧……要不要睡一會兒?」真是拙劣到極點的邀請方式。
「不累,我身體很好,現在還不需要休息,而且……」他邊吻,邊壞壞的看向外面,「現在還沒天黑。」
桑佑芸被他慵懶的調調氣得直想罵人,又不好發作,只能幹着急。
直到蕭凱風見她實在受不了了,才收起玩樂心態,打橫將她抱起,放在豪華大床上為她寬衣解帶,動作好不輕柔。
她媚眼如斯,仰躺在床上,雙手緊緊抱着他的脖子,「凱風,今天我們不用保險套好不好?」
他笑,如風般輕柔,帶着几絲魅惑,淡淡搖頭:「現在,我還不想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