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5月5日 陰
早上又是個大陰天,陰得我想自殺,但我還得活着,並且要越活越好。這就像我現在一聽“電腦”倆字兒就想吐,但我還是想玩,並且越玩越好是一個道理的。
早上和伯伯一起去地攤子上吃早餐,當我騎車看到一個小吃攤剛要橫穿馬路時,一輛出租車在我身後“吱”的一聲剎住了,我側頭一看,離我不到半米。
我就在那裏不動也說不出話,我忽然覺得我對這個世界已無欲無求了,我已經看破紅塵。正當我打算對這世俗做出最後一次回眸時,我聽到一句“以後小心點,過馬路媽辣戈壁也不長眼嗎?”我迷茫地看了司機一眼,他沒再說話,他好像看到了天使。
於是我就吃飯去了。
怎麼沒撞死我?
吃完像垃圾一樣的油條以後我打算肚子痛,於是我的肚子就真疼起來。
我也沒辦法,這幾天我鬧肚子,說疼就疼,不說疼也疼。
上學。
上學這事並不是你說肚子疼就可以不去的,除非你的肚子是給孩子踩疼的,並且是在裏面。
所以我上學。
但上學我也幹不了什麼。不過我想我以前說過,我喜歡學校這氣氛,現在我甚至都已經習慣了這裏,真不知道我離開這個學校以後該怎麼過。
中間過程略去,因為我不知道我在幹什麼。
放學。
放學往往在別人身上代表一種擺脫,一種快樂,在我這裏卻多出一份傷感來。
誰也不想知道為什麼。
連我也不想。
……
爸媽回來了,我問他們從哪回來,他們說從蘇州、黃山……例子數十個,我心裏琢磨着他們一定是路過的,並且車一直開,不停下來,停下來的時候就代表要吃飯睡覺上廁所了。
這是他們意義上的旅遊,也是我經常拒絕同他們一起去旅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