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是既野蠻……又帶勁,可惜那小俏妞,今晚要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裏疼寵,瞧她唱淫曲兒的媚樣,不知道多讓人銷魂呢!
眾人是既惋惜又艷羨,只能摟着身邊的女人,聊勝於無地繼續喝酒。
雷間泰順着柳媽媽的指引,來到一處密室。
密室不大,只有一張柔軟的大床,紅緞子床單中間用金線綉着好大一朵牡丹花,棉被也是用紅緞子做面,上頭用各色絲線綉着一雙交頸鴛鴦,床前的矮几上,放着一醒酒,兩隻青瓷酒盅,還有一根粗紅的蠟燭默默燃燒着。
整個房間不知道被什麼薰得香氣四溢的,惹人心醉。
江紅香怕極了,被男人扛進房裏時,她還死巴住門框,叫囂着不肯進房,男人只是往她屁股上一拍,她便嚇得鬆了手。
男人身形那麼高大,一看就是一身蠻力沒地方使,要是一個拳頭揮過來,打死她事小,她的妹妹、弟弟可還要靠她養活的咧!
她心不甘情不願地被男人甩到床上,然後抬起一雙不遜的美眸。氣喘吁吁地死瞪着他。
“你要做什麼?”江紅香撩開散落到唇邊的一縉髮絲,晶眸射出怒焰。
好辣的性子,他饒富興味的想着。
雷間泰不動如山地站在床前,雙手環着厚實的胸膛,欣賞的目光緩緩掃過她全身。
江紅香被他看得益發火大,她下巴一抬,怒道:“你那雙賊眼在看什麼?小心本姑娘挖下你的眼!”
面對她的不馴,雷間泰倒是毫不在意,反倒一臉享受的表情,咂咂唇,故意調侃道:“沒想到,我倒是無意問摘下了一朵帶刺的嬌花。”
江紅香聽到他調戲的語氣,氣到抬腿想要踢他,沒想到卻被他快手制住,沒傷他半分不說,自己修長的雙腿反倒被他夾在粗壯的大腿間,動彈不得。
“放開我,你這個臭男人!”
“臭男人?”雷間泰挑高一邊濃眉。“我可是剛剛為你拋了千兩白銀,你這小女人就是這麼回報爺兒的嗎?”
“你活該!我可沒叫你花錢!”江紅香不甘示弱的說。
這話可惹到了脾氣向來不好的雷間泰。他悶哼一聲,雙腿不過輕輕使力,江紅香便抑不住嬌喊一聲,“好痛!”
他那是什麼腿?怎麼跟鐵鉗似的,也沒見他多使力,小腿便被他夾得好痛。
“你放開我、放開我!”
江紅香被他弄得羞惱不己,忍着腿痛,強坐起身,掄起小拳頭,使勁地往他肚子上捶,可捶了老半天,他依舊站着不動,自個兒的手卻先痛了起來。
“野蠻人!”她啐道,折騰了半天,早就沒力氣了,只能無奈地躺回去,不甘心地大口喘氣。
“累了?”雷間泰不懷好意地低聲問道。
“不用你管!”就算沒了力氣,江紅香的一張利嘴也不饒人。
雷間泰鬆開雙腿的箝制,走到矮几邊,將酒盅倒滿,再拿着酒盅走回床前,他微彎下腰,靜靜地欣賞她躺在床上的嬌態。
燭光微微,她如黑瀑般的髮絲披散在被褥上,雪白額間沁出香汗,粉頰桃紅,小嘴微張,就連喘息間都帶着讓人迷醉的淡雅香氣,他管不住自己的手,情不自禁將手背貼上她微熱的嫩頰,粗粗的指節憐惜地撫摩着她的臉蛋。
“起來吧,把這杯酒喝了。”雷間泰特地放輕聲音,哄着她。
“我不會喝酒。”喝一杯就醉酒,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她又不傻,眼前有一頭餓狼,她可要打起精神來對付他,絕不能讓自己身陷險境。
“不會讓你全喝光的。”雷間泰不死心地繼續誘哄。
“不要。”想都別想!江紅香嫌惡地撇開小臉。
他罔顧她的拒絕,粗壯手腕捲起她絲滑的長發,迫使她抬起嬌顏,他順勢將酒盅湊到她粉嫩的小嘴前,用帶着幾分霸道的口氣繼續輕誘道:“喝,別吞下去。”
他火熱的視線,直盯着她紅艷艷的小嘴。
電光石火間,她驀地明白他想做什麼了!
“不……”她才一張嘴,雷間泰就把酒強灌進她的小嘴。
接着他片刻也沒耽誤,暖熱的大嘴直接貼上去,吞沒她的櫻唇,吸吮着她口中的瓊漿玉液。
兄弟們說得果然沒錯,這小丫嘴兒含着喂的美酒就是香,香得他向來冷靜的頭腦,被這誘人的小丫頭攪得一塌糊塗,飄飄然如入極樂。
“討厭……放、放開我!”
他不理會她的掙扎,執意要逼出這小女人的全部熱情,大舌追逐着她柔軟的舌尖,把她逼得毫無退路,只得和他糾纏,然後引誘她的粉後來到他的口中,大餓狼這才顯出本色,隨即捲住她嬌嫩的香舌,貪婪地吸吮着。
她、她、她快沒氣了啦!
江紅香捶着他厚實的肩膀抗議半天,他才肯放開她,滿意地伸出舌頭,舔舔唇角,把酒盅隨手往身後一甩,雷間泰從來沒有覺得這麼興奮過。
“你說過今晚要隨我擺佈,今晚你可就是我一個人的!”
江紅香喘得快沒氣了,知道眼前這個野蠻的男人是來真的,這一刻,她萬分后侮自己招惹了他,除了逃跑,她其他的什麼都不想。
她正打算爬下床準備開溜,好死不死被他抓住一雙小腳。
“要去哪兒?”
“我我我、我不和你做這門生意了,你向柳媽媽要回那一千兩,我不要伺候你了!”
“不管是做什麼生意,都得講求信用二字,你怎麼可以收了錢又反悔呢?”
“我就是後悔了,怎麼著?我不要你的臭錢,你滾你滾啦!”
無論怎麼踢、怎麼踹,就是躲不開他那雙如影隨形的大手,江紅香慌得都快哭了。
她不是力氣小的姑娘,從小就做粗活,一般男人她還不放在眼裏,偏偏落到他手裏,她就像是小白兔一樣軟弱,被他激起所有女孩子家的嬌氣。
她從來不會這樣的啊,丟臉死了!
如果理智一點,她就應該乖乖躺在床上,閉着眼任他奪去身子,履行與柳肥婆的契約,這才是她應該做的事。
不過,說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她畢竟是個黃花大閨女,而且這個男人實在太危險了!她只知道,絕對不能把身子給他!
可是掙扎折騰了老半天,她的力氣用光了,她懷疑他是用這招在消磨她的傲氣,等她累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的時候,這個男人就會露出大野狼的本性,一口把她吞進肚子裏。
她猜對了!
雷間泰見她無力再胡鬧,一把握住她細腰,翻過她的身子。
她一邊喘一邊瞪着他,火亮的眼兒美得讓他心動難耐。
他低下頭,重重地往她的小嘴上親了一口。
她原本穿得好好的紅紗早已在剛才的抵抗中,滑落到手肘上,光裸的香肩在暗淡的燭光下散發著幽幽光澤,大半豐盈春光也在他眼前晃動,雷間泰粗嗄地低喘一聲,像是承受不了誘惑般,猛然伸出手。
“嘶!”紅紗輕易地被撕成兩半,江紅香也因此倒吸了一口冷氣。
雷間泰剛硬的下頒緊繃著,頸側的青筋隱隱跳動,他咬緊牙關,這丫頭,實在是太對他的味了!
他強而有力的大手迅速扯開她的腰帶,三兩下就把帶子撕扯下來,她被他冷硬粗蠻的行動嚇呆了,一時間竟忘了反抗。
當晚,她就真的如自己所承諾的,被他隨意擺佈了一整夜。
經過了這一晚,她莫名其妙得到了柳媽媽的優待,不但和藹可親地告訴她,她們之間兩清了,還親自派了轎子把她送回家。
原來,賣身的錢還真好賺,怪不得那麼多女人活不下去的時候,就想着要賣身賺錢,這還真是一門誘人墮落的謀生方式。
回到家的江紅香不停地告誡自己,一定要忘記那瘋狂的一夜。
只是那晚兩人之間火辣辣的畫面,總三不五時不受控制地滾到她腦海里溜一圈,就像她現在的樣子,坐在太陽底下篩米糠,神魂卻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咳咳。”弟弟的咳嗽聲拉回她的思緒。
江紅香把篩子放下,走進房中。
小弟的病好了許多,只有偶爾還會輕咳,不過他的身子依然虛弱,還是不能下床。
江紅香坐到弟弟的床前,他沒有醒來,她輕輕地揉着他的胸口,直到他睡沉了,才幫他拉好被子。
此時,院子裏傳來人聲,她走出房間想看看來者何人。
“江姑娘安好啊!”柳媽媽頂着一張塗滿胭脂的大花臉,穿着一套俗氣的大金緞子荷花裙,在明媚的日光下,閃得人頭暈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