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帶着滿腹的疑問和糾葛,路紅音失神的回到白屋時,風馳月已經站在門口等她。

“你總算回來了。”

沒有意識到路紅音的沉默與反常,風馳月雙臂一攏,將她牢牢的圈在懷中,在她發頂上一吻。他當真是離不開她了,才兩、三個小時,他對她的思念已然超越他能忍受的範圍了。

“我好想你,你……”他低頭凝視她,傾吐相思的同時,才發現她茫然的眼神,這讓他深覺不安。“小紅,你怎麼了?”

路紅音任由他牽着自己,坐上柔軟的沙發后,她才抬眼看他。

他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眼底的擔憂明顯的流露出來,平日冷漠的臉也因眉頭的緊鎖而稍有生氣。他是真的關心她,她確定。只是理由呢?她卻不再有把握。

“我……能信任你嗎?”路紅音輕聲輕喃,卻還是讓風馳月聽到了。

“傻瓜!”風馳月以為她是對他們的關係沒信心,他揉她已經漸長的髮絲,凝視着她迷離的目光,溫柔卻又嚴正的吐露他的愛意:“我愛你。”

路紅音的美目霎時蒙上一層水氣,他的答案不在她的預期之中,她無意要求任何承諾,卻不經意探知他的心。對他,她早已沉淪,不敢奢望能得到同等的回報;她知道他喜歡她,也想要她,卻不知他與自己有着同樣的情愫。

風馳月瞅着她含淚的瞳眸,心頭有着千萬的不舍。她的沉默中似乎有着萬般的掙扎,這讓他跟着疼痛不已。不!他無法再忍受她恍惚的模樣了。

精準的攫住她的紅唇,他輕柔的撫慰她的脆弱,要她專註在他身上。他的舌霸道的進入她的領域,找到她的丁香,繞着它挑弄輕逗。直到她被撩撥得心猿意馬,也開始追逐着他時,他才更加放肆的狂吻她,讓他的情愛在一來一往間,傳遍她的身、她的心。

路紅音還震撼於他明白的示愛,立即又被一股狂亂愉悅的巨浪席捲,她不由自主的隨着它翻騰。突然間,她想到一件事——

“不……不行。”她的身體渴望他的碰觸,他的吻逼得她嬌喘連連,但她卻不得不提醒他:“東……東……還……嗯,還在……”

風馳月噙着笑,很滿意她的投入,他已經吻上她胸前的兩朵蓓蕾,埋在她的渾圓中,他因激情而喑啞的嗓音模糊的傳到她的耳中:“他走了。”

“什麼……嗯啊……時候?”路紅音在迷醉中,斷斷續續的問。

風馳月又回到她的唇邊,剛毅的唇勾起一抹邪笑,欣賞着她苦苦壓抑卻早已紊亂不堪的喘息,知道她的身體已經準備好迎接他的到來。

“女人,你的話太多了。”

他抱起她,讓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包圍住他緊繃灼熱的堅挺。他一手迷戀的撫遍她白皙的肌膚,另一手則迫不及待的卸去她下身的屏障。

當她的絲質底褲終於卸去,他的堅挺立即找到她的花核……

“我愛你。”他強迫自己放慢腳步,輕揉慢捻的揉弄她的核心,凝視她微閉的眼眸中濃濃的情慾。“你呢?”

“我……”路紅音抖着破碎的聲音,不知如何抵禦如滔天巨浪般的渴望。她不懂他為什麼如此問,她的心早就給了他,他不知道嗎?

“我愛你。”

她的話為他啟開濃烈的情慾,像是被束縛已久,終於得以脫韁而出的野馬,他猛力的進入她,放縱自己在她身上狂亂的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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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啦,我的小妖精。”風馳月含笑的在路紅音唇角印上一吻。

路紅音朦朧的半睜開眼睛,訝異於室內的昏暗,不解的問:“現在什麼時候了?”

“快十一點了,晚上。”

十一點,這麼說她已經睡了好幾個小時,連晚餐都錯過了。

“你太累了。”風馳月看穿她的心思,笑着說。

他的一語雙關讓路紅音紅了臉頰。

下午在沙發上的一番纏綿后,根本還來不及休息,他就又纏着她,將她帶上他的床。縱而一遍又一遍的引領她攀上歡愉的頂峰,也一遍又一遍的宣示他的愛。

而她幾乎是放浪的配合著他,享受他所帶給她前所未有的感官刺激。在他的宣示中,她也回以濃烈的愛。直到她累得睡去前,心中的懷疑早已被丟棄在一旁,她不想再問,因為她選擇相信他。

她的羞澀讓他近乎失控,他有股想將她揉入血肉中的衝動。不過在思及她的疲累后,他體貼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他……你愛嗎?”瞥見她胸前的項鏈,他想起她曾經的執着。一種強烈的獨佔欲讓他迫切的想知道;他戰勝“他”了嗎?

“咦?”路紅音低頭望向自己的胸前,而後一抹淡淡的哀愁覆上她粉嫩的臉。

她有多久沒有想起大哥哥了?半個月?一個月?都不是,是更久。

“我已經沒有資格戴它了。”她說得凄涼,卻感到自己的心中反而有種解脫后的自在。

“你是說……”風馳月屏氣等待,心跳動得猶如戰鼓。但他不確定她的意思,她是覺得對不起“他”,是因為背叛,還是因為她愛他勝過“他”?

路紅音將他的期待與猶豫看在眼裏,不禁輕笑出聲。

“這條項鏈背後有個約定,誓言一生相守。而我,卻必須違約了。”她主動勾住他的頸子,多情又羞澀的昵喃:“誰教我只有一顆心,而這顆心又已經給了……你。”

風馳月再也控制不住,他狂喜的吻住她。此刻的他,猶如登上九霄雲端,雀躍的心遨翔在廣闊的天際。除了吻她,他不知該如何表達這樣的喜悅。

喔,感謝天,她愛他,他心愛的小紅愛他。

路紅音嬌羞的承受他帶給她的歡愉,知道自己真應了他之前的狂語——

這輩子她註定是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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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噦,小懶蟲。”

風馳月用鼻子磨蹭着她的,額前的頭髮不經意的垂落,搔得她直發癢;癢得她直發笑。

她嬌笑的將眼睛張開,順勢在他的嘴角留下一記吻。

他早已準備好,準確的含住她的紅唇,主動而深切的回吻她。

直到兩人都快因此而窒息,他才滿足的放開她。

“快起來,我們要去一個地方。”他將她的衣物交到她手上,迴避她胸前的風光。

他不自然的舉動引起路紅音的好奇,她不解的低下頭,一看到自己完全裸露的身體,急促地輕呼一聲,連忙抓過被子蓋住身子,不好意的抓住被角猛絞。

好丟臉喔!一定是剛剛親吻時,不小心掙扎掉的。

看到她自我責備的害羞模樣,風馳月幾乎又要駕馭不了自己。他連忙起身將房間留給她。

“我在外面等你。”

關上房門的同時,他無力的靠在門板上。

該死,一遇到她,他就像只發情的野獸。他真的是着魔。

門內的路紅音卻不敢相信的張大嘴。

他,居然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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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紅音換上衣服后,站在鏡前做最後的審視工作。

突然她的臉龐淡淡的浮起各種不同的情緒,是慚愧、是自責,也有歡樂、有自由。

頸間的新月項鏈,在鏡子的映射下,一如往常的神秘美麗。以往這種美總能堅定她等待大哥哥的心志,然而,現在引發她的罪惡感。

她是真的沒資格擁有它了。

輕輕的取下項鏈,猶如取下十九年來的忠誠,路紅音雖然不舍,卻心甘情願,

打開抽屜,她尋覓着適合的小盒子。即使不再戴着它,她還是希望能好好保存它,也許將來有一天,她可以物歸原主,並致上她真摯的歉意。

翻找拉開所有抽屜,路紅音不禁笑起自己的傻。月是個大男人,怎麼會有小首飾盒呢?!

思及此,她反射性的想關上抽屜。然而,一張照片吸引住她的目光。

是她!

月怎麼會有她的照片,而且還是她大學畢業時的照片?她懷疑的想拿出它,立即發現照片是和一疊紙張夾在一起。

好奇心的驅使,使她抱着偷窺的歉疚感,緩緩將文件取出。一看,令她整個人呆楞住了。

他……調查她。

路紅音顫抖着看完一張又一張,報告中將她二十多年來的生活大事一一條列。包括她的求學背景、出國紀錄……還有,關於稚愛園——

二十歲時,將父母遺留的土地以租借的方式讓給稚愛園。雖名為租借,實際上路紅音卻分文未取,加上刻意隱瞞,外人多以為土地為稚愛園所有,實則登記於路紅音名下……

手中的報告一一散落,路紅音渾身無力、面無血色,搖搖晃晃的跌坐在床上。失焦的眼睛,絕望悲哀的充斥着茫然。

這是風東公司的調查報告吧,居然在他手上。難道他才是幕後的主使?那這一切……是否都是她自己的幻想?

她痛苦的緊揪住胸口的衣服,感覺心正片片剝落。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一種不祥的直覺讓她快速的接起房中的分機。

“喂,我是路紅音。”

(紅音,快……啊!)

路紅音聽出是稚愛園裏陳老師的聲音,難道出了什麼事?

“陳老師……”她緊張的對着話筒大叫,只是電話里已經換成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路小姐,還記得我吧!)話筒里傳來一個嘲笑的男聲。

“李正秦。”路紅音握着話筒的手憤怒的收緊。“你對稚愛園做了什麼?”

(呵呵呵,我想你還是親自來一趟,順便把合約簽一簽吧。)李正秦奸詐的笑聲透過話筒,讓路紅音厭惡的想砸掉它。

她猜得出稚愛園面臨危險了,咬牙切齒的咒罵:“你卑鄙。”

(我說過會不擇手段,只要能拿到土地。)李正秦毫無一絲羞愧,還洋洋自得。(你越慢來,他們受的苦會越多,我想,這不是你的希望吧,哈哈哈……)

“李正秦。”路紅音大叫,然而對方卻已收線。

“小紅,出了什麼事?”

聽到嚷叫聲而趕上樓的風馳月,關心的來到路紅音的身邊,然而她狠狠的蹬着他。

“小紅……”

看得出她正處於暴怒邊緣,風馳月狐疑的伸手想抱住她,安撫她顫抖的身軀,眼睛卻在此時看到散落一地的紙張,他登時明白了。

“聽我說,小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風馳月急着想解釋,不過,路紅音歇斯底里的聲音,完全截斷他開口的機會。

“那是怎麼樣?”路紅音失控的大吼,她原本晶瑩澄澈的眼,此刻正跳動着怒火,痛苦的淚水也跟着流下,緊握的雙拳不客氣的在他身上。“風馳月,你無恥,居然拿稚愛園當籌碼,是我瞎了眼,才會被你騙得團團轉。你要土地,我就給你,現在你得意了吧。我恨你,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小紅,你冷靜點。”風馳月緊緊的抱住她,想要制止她的發狂。發生了什麼事?東方的報告中到寫了什麼,為什麼紅音看了竟是這種反應?還有,用稚愛園威脅她?這是什麼意思?

路紅音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她又踢又咬的掙脫風馳月。

“不要碰我!”

風馳月不再靠近,只是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不讓她有任何傷害自己的可能。

他可以體會任何人發現自己被調查后的生氣,但是她的反應太不尋常、太過激動。該死的東方,他到底調查了什麼?該死的自己,為什麼東方把報告交給自己后,他卻只是將它收起來?

是的,他沒看。因為他在早一步就已確定了她的身份,以至於東方連連催促,他都沒去拿資料;甚至在東方親自送來后,他也只是抽出照片,卻沒有去翻動任何資料。

如果他早知道這份資料會讓她發狂,說什麼他也不會隨便收下。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他只想確定小紅說的不是真的。

她恨他。不,他絕不允許。

路紅音緩下自己的情緒。她死心了,就當自己戲耍了一次。土地他要,就給他吧!她只要院長和大家都平安。

“你要去哪裏?”

風馳月攔住走向房門的路紅音,擔心她會做出傻事。

“風少爺,請讓開。你這樣我根本無法去簽約。”路紅音不看他,冷冷的語調比對陌生人還更甚。

“簽約?你在說什麼?”

“你何必裝蒜呢?其實你心底正在大笑吧,笑我這個傻子,賠了自己不夠,還賠上稚愛園。”路紅音深吸口氣,強迫自己面對他。她已經徹底的輸了,但是她還要保留最後一點尊嚴。“我要走了,請讓路。”

“我跟你去。”風馳月完全聽不懂她的話,但是她冰冷的語氣和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猶如千萬支針剌入他的心頭。他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要跟着我,也不準再調查我的去向。我是說真的,不要逼我恨你。”冷漠的丟下幾句話,路紅音無視風馳月挫敗渴望的神情,強逼自己挺起背脊踏出白屋。

很抱歉,奶奶,我無法對你信守承諾了。路紅音在心底嘆息。

路紅音站在大門前,回頭深深的看了白屋一眼,看到了跟着下樓后,也正望着她的風馳月。她靜靜的凝視他,然後,瀟洒的回身,拉開大門,昂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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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你在嗎?”

席心寧推開白屋大門,有點詫異大白天的居然沒有人回答。如果沒人在家,大門沒道理不上鎖啊?

她懷疑的又扯開喉嚨:“紅……呃,風馳月?你怎、么在這裏?紅音呢?”

坐在樓梯角落的風馳月,無精打採的瞄了眼來人,眼底不禁閃過一絲訝異。

“席心寧?你找小紅?”

“小紅?你是?”席心寧敏銳的第六感在他的一句話中已經聽出不尋常。紅音說過,這個稱呼是專屬那個大哥哥的,而風馳月卻叫得這麼自然,彷彿練習過無數次。是紅音允許的,還是他……

“你認識小紅?”風馳月才不管席心寧探索的神情,他只想知道她和小紅的關係。

他和席心寧只見過一次面,她是准大嫂甯雨娃的好朋友。

約莫半年前,為了協助大哥風馳日,他和兩個妹妹來到台灣時曾見過她。雖然僅是一面,但是他們都知道席心寧不是普通人。如果是在平常,他會很有興趣會會她;但是現在,他只關心一個人,小紅。

“當然,我們是好朋友。紅音沒說嗎?我還以為她會向你問些雨娃的近況呢!”

“她也認識大嫂。”風馳月喃喃自語。所以她才會問起大哥,天!他還以為……

“你瘋了?”他突然大笑,讓席心寧摸不着頭緒。“紅音呢?”

聽到路紅音,他又沮喪了。

“我不知道。”

“不知道?”席心寧更糊塗了。他和紅音的情況似乎很“詭異”。

“她走了。”

“走了?什麼時候?”看來她晚了一步。

“半小時前。”

“到底怎麼回事?”

風馳月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希望以她對小紅的了解,能告訴他到怎麼了?

“她一直說我拿稚愛園威脅她,還說要把土地給我。”風馳月話中有着掩不住的無奈。“我真的不懂。”

席心寧將他的沮喪一一看在眼裏,很快的明白他和紅音之間的進展,她笑了。乖乖,風家又釣她一位好朋友。幸好風家沒有男丁了,要不,她就得擔心自己了。

看在他無緣無故被拖下水,還得為情所苦的份上,她就幫幫他吧!

“你知道風東公司吧?”

“當然,那是風亦集團在台灣的子公司,成立還不到一年。”風馳月冷淡的瞧她一眼,不想理會她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別不耐煩,等你聽完,就會知道我是來幫你的。”

席心寧收起調笑的表情,嚴肅的開始說起她的調查。

“半個月前,紅音打電話要我調查風東公司。只可惜我出國了,一直到前天才回來。”

“調查?理由呢?”風馳月也嗅出踴點不尋常。

“你大概不知道風東公司正準備收購稚愛園的土地吧!”

“我這次來台灣不是為了公務。”風馳月解釋,同時逐漸明白事情的真相。“難怪小紅口口聲聲說到稚愛園和土地。”

“風東公司雖然才成立很短的時間,但是據我所知,公司中的許多幹部卻早在公司成立前就已經被網羅,而且開始籌備許多企劃案。”

“沒錯,這是風亦一向的作風。在確定一項投資前,會先嚴格的評鑒出當地的開發性,確定多項優良的方案后,便會大刀闊斧的展開計劃。”風馳月不禁佩服起眼前一派自在的席心寧,她看起來很美,沒想到本事還超乎常人的強,居然連風亦的事都清楚。

“其中就有一件案子牽涉到稚愛園。”席心寧拿出包包中的幾張紙。

“這是風東公司的企劃部經理李正秦。他負責一件度假村的開發案,地點就在稚愛園。為了順利取得土地,他曾經多次讓律師上門和稚愛園的院長溝通。不過,得到的都是拒絕的答案。

就在此時,他意外的查出稚愛園的土地其實是屬於紅音的,於是找上了紅音。”

“而小紅認為這是我做的。可惡,她為什麼不信任我?”風馳月既生氣又不舍。氣她懷疑他;不舍她獨自面對問題。

“我想或許她有不得不相信的理由吧!”席心寧推測着。“紅音不是個多疑的人。你剛說,她是看了東方的報告才氣得離開的,我想,其中或許有某些關鍵。”

“即使李正秦找上她,只要她不答應,風東公司應該不會為難她。對任何公司來說,放棄幾件企劃案,是稀鬆平常的事。”

“但是如果這件案子牽扯到名利,對部份人來說,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風馳月挑眉,無聲的詢問。

“因為剛成立,風東公司還沒有確立真正的總經理,而是由風亦集團自其他公司調派暫時的代理者,負責管理公司的運作。

根據風亦近期的董事會議,下個月將自風東公司的內部拔擢擢選出正式的總經理。除了必要的考量外,其中一個條件是必須對公司有重大的貢獻。李正秦正是名單中的一人。”

“為了總經理的地位,他不願放手這項企劃案。”風馳月大概知道事情的發展,想到李正秦可能採取的行為,他不由得全身緊繃,怒火在胸中燃起。

“我想應該是。而且以你所描述紅音的表現來看,他可能是拿稚愛園的安危來威脅紅音,偏偏紅音在此時又發現你調查她,才會以為你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可惡。”風馳月咬牙,冰冷的臉上有着隱忍的火氣。“如果他敢動小紅一根寒毛,我發誓會剁掉他的手。”

“嘿,這倒不必吧!”席心寧覺得好笑,這和傳說中冷酷的風馳月完全不像,她不免想起他大哥風馳日也曾因為雨娃而抓狂的事迹。

“他要的只是土地。我調查過,他不是真正罪大惡極的人,我相信現在他大概已經拿到合約,迴風東公司準備搬到總經理室,至於紅音和稚愛園,應該是無恙的。

風馳月也注意到自己的反應過度,不由得嘲笑起自己。

“謝謝。”他誠摯的說:“我欠你一個人情。”

“我會要你還的。”席心寧老大不客氣的收下他的承諾,放鬆的將整個人靠入沙發。

真好,又造就一對佳偶,功德無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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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約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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