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分手就分手!誰希罕!”唐盼兒將枕頭用力丟到牆上，看着無辜的枕頭自牆壁彈落於地，淚珠也一滴滴自眼眶掉落。

當袁玄翼說分手，她故作無謂，洒脫的點頭說好，頭也不回的就走出會議室。她不讓自己顯出脆弱，她要讓所有人知道，她不在乎。

她一點都不在乎……

可為什麼淚水怎麼也止不住，心疼的幾乎快碎了。他的冷漠讓她難受，他提的分手讓她的心好痛。

“袁玄翼!你混蛋!”她踩着枕頭，把它當成袁玄翼，用力泄憤。“混蛋混蛋，要我相信你，你哪裏值得我信任了?”她邊哭邊罵，那張冷漠俊顏直直在腦海盤旋，揮之不去，讓她的淚掉得更凶。

她只是不安，她只是生氣，她只是吃醋，她只是要他安撫……而不是冷漠的對待及那句傷人的分手……

“混蛋……”滑坐於地，她抱起枕頭，將淚濕的臉埋入其中。

她知道她說的話有點過分，可是她氣嘛!她一氣起來就失了理智，她只想保護自己，她愛得那麼忐忑，他卻總是那麼冷靜，讓她摸不清他，怕他對她只是一時興趣。

唐盼兒咬着唇，滾落的淚水濕了枕頭，她埋進枕面，默默流着淚。

反正一切部結束了，他們分手了，她不用再不安，也不會再那麼沒自信，她可以恢復自由，回復自信的模樣，這樣很好啊……

可是……她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只覺得好難過，好難受……而一股後悔也開始浮現心底。

她……不想分手……她好喜歡好喜歡他，想跟他永遠在一起。

可他呢?卻能那麼輕易說出分手兩字，對他而言，她到底算什麼?只是一個過客嗎?

伸手抹去淚水，她抱着枕頭，獃獃的坐在地上，茫然無依的心情讓她不知該找誰商量。

恩恩應該正在飛機上；樂樂為了賺錢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找天天只是浪費時間。那麼，只有小舞了。

她吸吸紅通的鼻子，正要拿起電話打給方小舞時，房間的門卻頓時開啟。

“盼兒，我回……你怎麼哭了?”一名頭髮半白的老婦驚訝地瞪着她，“發生什麼事了?”

“姨婆……”看到唯一的親人，唐盼兒抿着唇，忍不住跳起來跑向老婦，嚎啕大哭起來。

“怎麼了?”季雨抱着盼兒，緊張的直追問，這個她從小養到大的孩子，向來堅強得很，從不輕易落淚的，怎麼她一旅遊回來，就見她成了淚娃娃了。

唐盼兒用力哭着，緊緊抱着姨婆，似要把自己的委屈全部哭出來。

“別哭別哭，告訴姨婆，發生什麼事了?”見孫女哭成這樣，季雨更擔心了。“你別一直哭，快告訴姨婆，到底是怎麼了?”

唐盼兒忍住淚水，哽着聲，一一對姨婆說出發生的事。

“姨婆，怎麼辦?我好難過。”她抱着季雨，將淚濕的臉埋進姨婆懷裏，像個孩子，尋求着安慰。

“傻孩子。”聽了原因，季雨不禁笑了，她溫柔地抱着孫女，刻着歲月的臉龐凈是慈祥。“看你哭成這樣，把姨婆嚇死了，原來就為這個。”

她搖頭輕笑，慈眸泛着疼愛。“你一定很後悔說出那些話，對不對?”

唐盼兒咬着唇，輕輕點頭。

“那麼就去找那孩子，跟他說清楚。”輕撫着孫女的短髮，季雨低低說著。“哭泣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這點你不是比誰都清楚嗎?”

“我知道，可是……”唐盼兒低下頭，將剩餘的話吞回肚子。

“可是就是拉不下身段，對不對?”了解自己孫女的個性，季雨笑着幫她說出口。

看了姨婆一眼，唐盼兒不甘願地點頭。

“傻孩子。”季雨笑着搖頭。“你要知道，感情若是雙方都強硬，那麼就一定維持不了多久，總是要各退一步的。”

“可是……”唐盼兒緊咬着唇瓣，“我把話說的那麼絕。”叫她怎麼有臉去找他。

“我知道，姨婆年輕的時候，也跟你一樣。”看着孫女倔強的模樣，季雨不禁想到以前的自己。

“姨婆也是?”唐盼兒驚訝地看着她。

“是啊。”季雨微微一笑。“那時的我，比你還年輕，和村裏的一個男孩相戀，他家是有名的望族，所以我也有和你相同的不安心情，你也知道，那時候的門第觀念比現在還深。”

“嗯。”唐盼兒點頭。

“我和他的個性都很倔，我不敢把我的不安說出來，總是裝得很堅強，明明很愛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然後，為了件小事，我們爭吵了，吵得很兇，誰也不讓誰。”想着當年的年輕氣盛，季雨不禁輕嘆。

“然後呢?”抓着姨婆的手，唐盼兒追問。

“然後，拉不下臉的結果，就是分開。他全家搬離村子，而我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季雨輕笑，眸里有着濃濃懷念。

“姨婆，你是不是還喜歡那個人，所以都沒有嫁人?”看到姨婆眸里的濃情，唐盼兒不禁開口輕問。

“呵，十多年的事了，哪還有什麼喜不喜歡的，只是懷念罷了。”她輕嘆，手掌輕撫着孫女的臉。“至於沒嫁人，只能說找不到能讓姨婆想嫁的人。”

“姨婆。”唐盼兒握住她的手，撒嬌地窩進她懷裏。“沒關係，姨婆有盼兒陪。”

“是啊，你這孩子確實帶給姨婆很多快樂。”季雨抱着她，輕輕搖着，就像當年她搖着還是小孩的她一樣。

“不過，姨婆可不希望你這傻瓜走上跟姨婆同樣的路。”她放開孫女，輕點她的鼻子。

“姨婆。”唐盼兒抿着唇，小臉溢着擔憂。“我還是會怕，對他愈喜歡，心裏的不安也就愈深，怕他有天會不再喜歡我，交往愈久，對他更沒有安全感。”

“這就是戀愛啊!”季雨疼愛地揉着她的發。“沒有這種感覺怎麼叫戀愛，盼兒，你要知道，沒有什麼感情是永遠的，相處是要靠智慧來維持的，這是一種很深的學問，久了，你就懂了。”

“至於安全感……”季雨頓了頓，唇角的笑容更深。

“我還記得你高中那時候，看到有人在哭說沒有安全感時，還很高傲的冷哼，說安全感不是要靠男人給的，而是自己給自己的，連自己都不信任自己男友，那交往個屁。”季雨睨着盼兒，故意學她當年說這話時的語氣。

“呃。”唐盼兒摸着鼻子，被姨婆這麼一說，她不禁尷尬了。

見孫女說不出話，季雨笑了。“去去，去找那孩子說清楚。”她拉起孫女，把她推到門口，“談完了，和好了，記得帶來給姨婆看看。”

“姨婆……”盼兒被她拉着，根本無法抗議。

“要是沒談清楚，就別回來了。”丟下這句，季雨把孫女推出門，再順手關上大門。

“姨婆！”唐盼兒瞪着緊關的大門，傻眼了。

怎麼辦?她真的要去找袁玄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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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盼兒局促不安地來到袁玄翼家門口，她揪着快被她纏成結的手，圓眸直瞪着大門，就是不敢按下門鈴。

被姨婆趕出門，她遲疑了好久，才鼓起勇氣來找他，可是真的到他家了，她卻又沒種了。

怎麼辦?難道要一直站在這裏嗎?

她猶豫好久，姨婆的話不停地在她腦里回蕩。如果她不踏出這一步，是不是就會像姨婆一樣，會後悔。

不!她不想讓自己後悔，她喜歡袁玄翼，好喜歡好喜歡，她想永遠跟他在一起，即使會不安，她還是不想放棄他。

帶着這個念頭，唐盼兒深吸口氣，趁着還有勇氣時，用力按下門鈴。

好一會，門緩緩開啟。

“嗨!”唐盼兒揚眸朝他綻出一抹笑，心因為緊張而跳得好快。

“有事?”袁玄翼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呃。”他的冷漠讓唐盼兒微微退縮，差點想轉身就走。“我、我不要分手!”她閉上眼，鼓起勇氣，大聲對他道。

“嗯?”袁玄翼揚起眉，眸里掠過一絲光芒。

“我、我知道我早上的話說得太過分，我跟你道歉。”她深吸口氣，一古腦地把自己心裏的話全部說出。

“我很喜歡你，不是玩玩的，是真的喜歡，所以才會不安，因為你總是那麼鎮定，我從沒看你為我慌亂過，就只有我，像個孩子似的，為你患得患失。”

閉着眼的她，沒看到他的眸光正因她的話而溫柔，唇角也開始揚起。

“我很怕，怕你有天會不再喜歡我，你身邊的人都那麼出色，我完全比不上，心裏的懼意也就更深，而且你的身分背景又那麼顯赫，更顯得我配不上你。”她真的好怕好怕他會不要她。

“我也很怕，心裏的恐懼也很深，就怕自己配不上你。”他也開口了。

“耶?”唐盼兒睜開眼，微愕地看着他。

“我沒有表面上鎮定，跟你相處愈久，對你的喜歡也愈深，而你的單純更讓我覺得配不上你，心裏偶爾也會有着不安，怕你不要我。”他微微一笑，大手一攬，將她整個人摟進懷中，帶她進入屋內。

“你也會不安?”她睜大眼，不相信自己聽到的。

“當然，你不知道你很耀眼嗎?”袁玄翼低頭輕吻她小巧的鼻尖。“你的世界好燦爛，你的眼光有時會看得好遠，我會怕，你哪天會飛走，讓我抓不住。”

“不過，讓你不安確實是我的錯。”他低下頭，兩人的額相抵。“早上和靈瓔的吻，是種道別。因為我拒絕她，而她要求一個吻。”他說著，在她唇上輕輕一點。

“這是我給她的吻。”淡淡的不含任何感情。

唐盼兒眨着眼，“那給我的吻呢?”

墨眸因她的話而轉濃，他低下頭，深深吻着她，舌尖探入，激情的與她相糾纏，兩人的氣息交融，喘息漸濃。

好一會，兩人才不舍的離開彼此的唇。

“那你為什麼要說分手?”唐盼兒喘着氣，繼續追問。

“因為這樣你才能想通。”咬着她的唇，眸里掠過一絲笑意。不下重葯的話，這妮子只會一直鑽牛角尖。

“耶?”唐盼兒愣了愣，沒錯過他眸里的笑，頓時明白了。“袁玄翼!你整我!”她瞪大眼，忍不住低吼。

袁玄翼低低笑了，制住她的掙扎，細吻不斷落在她臉上。“可是你的話，真的有傷到我。”他輕嘆，吮住她的唇。

唐盼兒停住掙扎，退離他的吮吻，小臉上充滿歉疚。“對不起。”

“那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不管你有多生氣，都不要說分手這兩個字，好不好！”她低下頭，輕聲要求。

“除非，你已經不愛唔……”接下來的話，全被他吻進嘴裏。

兩人深吻着，漸漸地，深吻已不能滿足彼此，他的手開始撫着她的身子，在她身上點起絲絲火焰。

“唔，等等。”唐盼兒喘着氣，推開他。“我姨婆回來了，你可以找一天跟她見面嗎?我想讓我姨婆見你。”

“好。”他的手探進她的衣服，大手攫住一隻綿乳，濕熱的唇愛戀的吻着她的頸子。

“什、什麼時候?”唐盼兒被他挑逗的直喘息，蜜顏泛着一抹紅暈。

“後天，我順便帶我爺爺去。”他微微一笑，牙齒輕啃着她細緻的鎖骨。

“你爺爺?”唐盼兒睜大眼。“為唔……”她想問，他卻早已吻住她的唇。

“後天你就知道，現在，閉嘴，讓我好好愛你。”不容她抗議，他的吻轉為激烈，大手撫着她的敏感，點燃她的慾火。

唐盼兒逸出呻吟，腦子被慾望入侵，早已忘了自己要問什麼，只能抱住他，承受他的熱情。

袁玄翼一把橫抱起她，將她抱進房裏，衣服隨着兩人的激情脫落，情慾渲染整問房，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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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潢優雅的港式茶樓，播出悅耳的輕音樂，可卻一點也安撫不了唐盼兒緊張的心，她頻頻望向門口，幾乎快坐不住了。

“盼兒，你是擔心姨婆把你男友給嚇跑啊!”看出孫女的緊張，季雨不禁好笑地看着她。

“沒!”唐盼兒朝她扯出一抹笑。

“那你在緊張什麼?”季雨有趣地看着她。

“呵呵。”唐盼兒乾笑，她可沒忘記她和袁玄翼的爺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她氣到失去理智，口氣更是火爆。

偏偏，袁玄翼又說要帶他爺爺來，問他原因他又不說，害她緊張了兩天，胃幾乎快抽痛了。

“盼兒，你是做了什麼事，不敢讓姨婆知道?”看出孫女的不對勁，季雨不禁擰起眉。

“沒!”唐盼兒趕緊搖頭。開玩笑，要是讓姨婆知道她那天的不禮貌，她一定會被念死。“姨婆你不要亂猜。”

“是嗎?”季雨一臉懷疑，正想再追問時，唐盼兒趕緊插話。

“他們來了！”唐盼兒站起身子，趁機打斷姨婆的話，可是當她看到袁聖壽時，額上開始冒汗。

完了，那老頭的臉色不怎麼好看耶!

“在哪?”季雨也站起來，順着孫女的眼光看去，卻頓時一僵。

“阿聖!?”季雨突地驚呼。

“小雨!?”袁聖壽看到季雨時，也愣住了。

阿聖?小雨?

唐盼兒眨着眼，看着兩老，有點反應不過來。

“小雨，真的是你?”袁聖壽激動地看着季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嗯。”季雨微微一笑，“好久不見了。”她低下頭，帶着一絲羞澀。

呃?她有沒有看錯?姨婆是不是臉紅了?

唐盼兒揉着眼，仔細打量姨婆的表情。

“是啊，好久不見了，你好嗎?”嚴肅的袁家老爺爺、冷厲的袁家老爺爺，此時竟也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局促地扯着衣服。

看到這一幕，唐盼兒的眼睛瞪的更大了，這是什麼情形啊?

“怎樣?嚇到了吧?”袁玄翼摟住她的腰，低聲在她耳畔笑道。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她完全看不懂。

“我爺爺不是調查你的身世嗎?”袁玄翼輕聲朝她解釋。“不過他資料只看一半，對收養你的遠方親戚完全不感興趣，不過，我卻對你的一切很有興趣。”

聽到這裏，唐盼兒立即瞪向他。“你跑去看那份資料?”

“嗯。”袁玄翼點頭承認，“看了后，我發現你姨婆年輕時住的村莊好耳熟，一查下才發現我爺爺年輕時也住那裏，而且兩人當年還曾是一對情侶。”他查到這件事時，也嚇了一跳。

“不會吧?”唐盼兒張大嘴，突然想到姨婆所說的初戀情人。老天!不會這麼巧吧?

“就是這樣。”袁玄冀向她頑皮地眨眼，隨即看向季雨。“姨婆你好，我是袁玄翼，盼兒的男友，希望也是她未來的丈夫。”

“喂！”聽到這句，唐盼兒臉一紅，用力捶着他。“你少亂講！”

“哪有，我說的是事實啊!”袁玄翼一臉無辜。

“呵。”看着他們兩人，季雨不禁笑了。“玄翼，盼兒的脾氣不好，你可要多擔待。”

“姨婆！”唐盼兒羞窘地瞪着姨婆。“哪有人幫外人的!”

“姨婆你放心，盼兒的脾氣我已經習慣了。”袁玄翼故意裝出一臉無奈。“不過，我爺爺似乎有點不喜歡盼兒……”他面帶為難地看向袁聖壽。

“胡、胡說!”袁聖壽漲紅臉，忿忿地瞪了孫子一眼。

“盼兒好極了，難怪我一見她就喜歡，原來是像小雨你……”一想到唐盼兒是自己一直難忘的初戀情人帶大的，袁聖壽心裏的意見就全部消失了。

“呃。”唐盼兒看着袁聖壽，懷疑眼前的人真的是前些天直批評她的人嗎?

“哪的話，這孩子全被我寵壞了。”季雨輕笑。

“不會不會。”看着季雨溫柔輕笑，袁聖壽不禁像個小夥子，痴了目光。“小雨，你跟當年一樣，都沒變。”

被這麼一說，季雨也驀地紅了臉。“早老了。”

“哪會，一點都不老……”

兩老談着話，全然把一旁的兩人給忘了。

唐盼兒張着嘴，突然覺得自己和袁玄翼似乎是多餘的。

“很好，看來事情解決了。”袁玄翼一臉滿意地看着眼前的情形。“走吧，這裏就留給他們好好敘舊。”他牽住盼兒的手，不等盼兒回應，便趁着兩老沒注意時，悄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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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我真不敢相信，事情就這麼解決了。”唐盼兒一臉訝然地看着袁玄翼，覺得好神奇，才短短几分鐘，她所擔心的事就全解決了。

“感謝我吧。”袁玄翼朝她逗趣地眨眨眼。

“啊?”唐盼兒眨着眼，將全部的事聯想一遍，頓時明白了。

“你、你早猜到一切了?”而且，還設計今天的會面。

“幸好有你姨婆。不然我爺爺可是很難應付。”袁玄翼聳肩，笑得好得意。

“你、你……”唐盼兒瞪着他，突然覺得他好恐怖，什麼都在他計算之中。

“真好，事情圓滿結束了。”袁玄翼看着她，低頭在她額上一吻。“這下總算可以將你娶到手了。”

“哇!”唐盼兒嬌嗔地給他一記白眼，“我可沒說要嫁給你。”她輕哼，卻隱藏不住眉眼問的笑意。

“哼哼!這可由不得你。”袁玄冀一把抱住她，故意裝出兇狠的表情。

“就算要綁，我也要把你綁進禮堂。”說完，他低頭在她唇上重重一吻。

唐盼兒忍不住嬌笑出聲。“是喔，我好怕喔。”她皺着俏鼻，輕咬着他的唇，眸子帶着媚人風情。

那抹嬌媚惹得他眸子變得深濃，忍不住將舌尖采進她檀口，加深兩人的吻，將情意藉著親吻密密傳出。

“別，我快不能呼吸了。”唐盼兒被吻得直喘氣，蜜顏泛着艷人粉暈，如蘭氣息自唇瓣吁出。

看着那因他而起的緋紅，及那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袁玄翼不禁揚起一抹滿足的笑容，大手堅定地握住她的，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啄吻。

癢人的細吻逗得盼兒忍不住逸出輕笑，她低頭看着兩人相牽的手，澄眸漾着幸福甜意。

“我希望和你牽一輩子的手。”她輕晃着相牽的手，語氣低柔。

“我也是。”看着兩人相牽的手，袁玄翼也笑了。

幸福，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