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老衲又淫了一手好濕
這裏是和平旅館,是位於市區老建築宅區的一家連星級都沒有的招待所。
俗話說得好“和平旅館不和平”,因為和平旅館所在的這條街是整個城市最著名的紅燈區,秦淮路。
自古秦淮多風流,當然講的就是這裏咯。雖然此時的秦淮路看起來很和平安祥,古色古香的老宅連點喧鬧的氣氛都沒有,但是這裏一到晚上一點左右,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世界,是尋花問柳自找沒趣的人最好的去處。
而且那裏還擁有着賭場、吸毒的地方。所以這一帶的小混混也比別的地方多。
“你什麼意思?”
小偷先生下了車后,對着崔天慈喊道:“你一不報警抓我,二不放我離開。現在跟我跑到這來了,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崔天慈則是用手揉了揉腦袋,說道: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該幹些什麼比較好。不如讓我進入你這行吧,你做我師傅,你看怎麼樣?學費,就是這台dV機!”
崔天慈把dV機里的u盤拿了出來,然後把dV機遞給了小偷先生。
“你當我白痴嗎?告訴你,我們這行雖然在別人眼裏是不見光的下流買賣,但行有行規,我們只靠偷為生,不靠搶威利。你這dV機都是從別人拿搶來的,這樣傷風敗俗壞了規矩的事,你還要讓我接受你的贓物?我才不要呢?”
其實小偷先生更在乎的事,你要是把那個u盤給我,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別壞我好事我隨便你。
“噢,是這樣嗎?那我就打你打到你同意為止。”
開什麼玩笑!
小偷急得腦門子立馬冒出汗來。這都***什麼事啊。到底誰得罪誰啦?怎麼這傢伙是個土匪出生啊,見不管就打啊。
不行,給穩住。
小偷腦門子反應快,立馬想出了對策。
“別別別,我們這小偷這一行是傳內不傳外。不過你既然肯跟着我那我也沒辦法了。要不這樣吧,你不是說你沒地方去嗎?跟我住這家和平旅館住一夜,明早我帶你去找個老大,到他手上你就能掙大錢,到時候你不就不會覺得無聊了嗎?像你這麼能打得,他肯定喜歡!!!”
小偷急忙說著。可他嘴裏所說得老大,是這附近的一**了名的包工頭王奎子,他都是利用拐賣無知的外地人,騙進工地讓他們做苦力。如果裏面的人想造反出去,王奎子的手段就是有兩條選擇,打敗他手下的五個壯漢,或者留下大手指頭。
看崔天慈這身子骨,雖說能打,但也不見得能打得過五個壯漢吧?只要把這累贅送進去,就可以不用再煩什麼事情了。
崔天慈則是覺得十分高興,看樣子自己好像有點事情做了,他便高高興興地說道:“好啊,但是我今天身上沒錢。住旅館......”
“我請,我請!飯我也請,你放心,一切包我身上了。”
小偷先生突然的熱情,讓崔天慈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是就算知道又怎麼樣?反正不知道去哪,還不如就跟着他呢。“
而小偷先生現在則盤算的是,從包工頭王奎子那裏能要來多少錢呢?這麼一大活人,應該不少吧...
此時兩人已經相繼進入了這家旅館,旅館的一樓櫃枱處,躺着一個中年婦女,摟着肚皮,拿着扇子在那裏百無聊賴的扇着,他頭上夾着用來把頭捲起來的夾子,花上衣花短褲,兩個下垂巨大胸肌,如果這老婦女在家一瞥鬍子和一大搓胸毛,站出去說自己是老將胡的大老爺們兒,絕對有以假亂真的效果。
櫃枱上擺放着報紙茶杯,檯子上似乎還能看到灑出來過的斑斑茶跡。
老婦女見有客人來,原本還想堆着笑臉相迎,一看竟是在這裏常駐的小偷先生,那多餘的面部墜肉瞬時就垮塌下來,連站也不站地說道:
“***還有臉回來,欠了一個星期的錢了,再不填上就給我從這滾出去。”
小偷先生則是陪着笑臉,打着哈哈地說道:
“您這說的是哪兒的話啊,顧客是上帝啊,你後面那牌子上不是寫着的嗎?再說我今天可是帶錢來得,而且我多帶一個人,把錢欠一個星期的錢補上再添上下個星期的錢,你看着滿意不?”
那中年婦女本不想搭理他,一聽有錢這才坐了起來,小偷先生從口袋裏掏出五六個錢包,每個錢包里都有那麼兩三張大票,小偷先生把錢全部給了這中年婦女,這才讓她的臉上有了些笑意,當然,只是半邊的臉在笑而已。
中年婦女從身後拿出一包煙,點上了一隻,數了數手上的錢看看夠不夠。小偷先生則是獻殷情地數門熟路地從飲水機里倒了杯水給中年婦女,中年婦女只是白了白眼,並沒有管小偷先生的動作,繼續數着錢。
崔天慈在旁邊看得無聊,就四處張望了一會兒,而正是這個時候,從樓梯上下來了一男一女。
男人體態臃腫,腦滿腸肥。一看就是中年暴戶,常年在酒場上應付,顯得身寬體胖得他,崔天慈都擔心他會卡在着樓梯道裏面。
崔天慈往他的身後瞅了瞅了,結果卻現了不得了的人。
那女子,竟然是李夢!
白天看起來成熟端莊的她,此時卻穿着一條紅色的連衣裙,走路的姿勢有些搖搖晃晃,而嘴角邊有些白色的污漬。
咦?那到底是什麼?牙膏嗎?
那這個中年男子又是誰?他老爸嗎?
完全無視崔天慈的目光,那個身寬體胖的中年男子搖搖晃晃的帶着身後的李夢來到了門邊上。
李夢小聲地對男子詢問道:
“王老闆,今天舒服嗎?”
這個被叫做王老闆的人則是被這酥啞的聲音給刺激的渾身打了一哆嗦。
“啊,小妮子說話這麼好聽,要不我們會樓上再來一次?”
“不要啦,王老闆,今天天色已晚啦,我還給回家呢,不然我家裏人就會知道了啊。”
“小妮子不學好,出來干這事兒怕家裏人知道啊,那叔叔我開車送你回家吧。”
“好啊好啊,那叔叔可別在車上對小妮子我做什麼不軌的事情哦。”
“不軌?哈哈哈。你看看你的嘴邊哦,都沒擦乾淨,牙刷的不夠白吧,叔叔到車裏繼續幫你刷。”
“討厭!”
兩人就這樣說著曖昧的話,從崔天慈的面前走了出去,那男的看到小偷先生的時候,似乎臉色有過那麼一瞬間的不快,不過在小偷先生迅的反應下好像給了這王老闆什麼東西后,那老闆臉色才恢復了紅潤,衡着走出了門。
崔天慈則是獃獃的望着李夢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在想着,那刷牙什麼意思?李夢笑起來的時候牙齒確實是黃的,那難得有非常強的技術所以能刷白別人牙齒?那麼非要跑到這幹什麼?李夢不是住這,而這老闆也好像不是。難道這裏又可以專門把牙齒刷白的工具?
這麼神奇?
崔天慈想的東西,小偷先生和中年婦女當然不可能知道,但是他們卻都看到崔天慈是在注意李夢看了半天的。
“喂,我說你,帶的這小子來這裏吃葷啊?有錢嗎?看他那樣子好像對這裏的‘第一花’很有好感嗎。”
中年婦女突然停止了數錢動作對着小偷先生說道。
說實話,一共就五張一百塊錢,他前前後後數了有十幾遍,還真是夠仔細的。
“哪能啊,這是我侄子,我帶他來見世面的,哪敢跟王老闆搶女人啊?”小偷賠笑着說。
“那就好,王奎子是什麼人,你也知道。我這還給做生意,我可不想出什麼事情,想要找完全可以找別人,可千萬別對‘第一花’打什麼注意。”
“是是是。”
就在這時,在崔天慈的注視下,一個穿着土色服裝的和尚走進了旅館。
咦?和尚也來刷牙啊?
其實這裏,除了崔天慈外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人可是出了名的酒肉和尚,現在的和尚可和以前的和尚不一樣了。什麼手提電腦,手機,bb機一個都不少,要按當時的標準來說,完全是領導幹部級別的小資待遇。
什麼苦行僧這類說法早就沒有了。當和尚只要掌門同一,就可以去想着方面的福了,當然不送禮是不可能的啦。
“啊,怎麼會有新人?”
和尚一進門,就對這中年婦女問了起來。
畢竟崔天慈這張臉看起來太陌生了,和尚就算是這附近的人都知道,被外地人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的沒完,他也不自在。
當然中年婦女可會找理由了。
“沒事,我幫你解釋。”中年婦女對和尚說完,就對着崔天慈說道:“小哥,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吧?”
崔天慈搖搖頭。
“告訴你哦,這裏可是曾經最有名的詩人聖地黃鶴樓。”
說著,老婦女從背後掏出一卷畫著許多古典裝的女子畫像,對着崔天慈繼續說道:
“認識這上面的人嗎?這是柳如是,這是李香君,這是董小宛,這是陳圓圓,他們可是以前出了名的女詩人,都是從我們這裏出去的!”
崔天慈聽得暈頭轉向,一聽有陳圓圓,覺得耳熟,便胡謅道:
“噢噢噢,陳圓圓啊,聽說過,她那將進酒很有名的。”
和尚聽得覺得有趣,但又覺得這小子傻頭傻腦的覺得好玩,便也過來湊熱鬧,耍着崔天慈說道:
“罪過罪過,老衲確實是來此會天下第一女濕人的。老衲來此淫濕,希望失主不要誤會。為了讓失主相信在下,老衲就先吟詩一,我這有鋼筆和紙,邊淫邊寫,希望失主喜歡。”
崔天慈只是點頭,在旁邊看得中年婦女和小偷先生還都不知道這酒肉和尚法哪門子風,反正現在生意也就這樣,先看看熱鬧一下也沒什麼。
君不賤,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賤,搞堂明鏡背白,潮如青絲母成血?
人身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身我材必有用,千精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淫三百倍。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背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喂我廁而停:
腫鼓轉玉何足貴,但願長嘴步腹型。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淫者留其名。
陳王吸時顏瓶樂,抖揪十立恣歡血。
主人喝為顏少淺,經須股趣對君啄。
五花馬,千精球,呼兒將出喚美救,與爾同銷萬古愁。
說完,和尚擺出千古不變的雙手合十擺於胸前的動作。
“噢咪脫婦,老衲又淫了一手好濕。”
在場的所有人都為起鼓掌道:“好濕,好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