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外頭人聲鼎沸,而臨時的休息室里卻異常安靜,兩邊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紅雲穿着白色的連身短裙,一直被梳綁在腦後的長發被狂風解下,隨意的披散在肩上,她正襟危坐着,像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他在她臉部動作。
狂風穿着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頸間繫着條金色的領帶,再加上披掛在椅子上的西裝外套,他就是一派的玉樹臨風,謙謙君子了。
他滿意的看着放下秀髮、戴上隱形眼鏡、一身淑女打扮的紅雲,只需他稍將妝點,她就是個氣質出眾、充滿女人味兒的美麗佳人了。
他執起蜜粉均勻的在她細緻的輪廓上找上修飾膚色的粉,然後再拿起眉筆在她稀疏的眉毛上着墨勾勒,最後再取出亮麗的粉色唇膏略施唇色,三兩下的功夫,她就像被撤上亮粉的卡片,閃閃發光。
“感覺真奇怪,從前一堆的易容手續之後才能創造出一個亮眼的美女,現在只要稍微的塗抹,美女就出現了。”他感慨的道,“還是當本尊比較幸福。”
“好了嗎?”她不放心的問,“我會不會怪怪的?”
“不會,你很完美。”狂風像是在欣賞作品般欣賞着她,“照照鏡子,你會喜歡你現在的模樣。”
紅雲被推到一面穿衣鏡前審視。鏡中的倒影是一個有着勻稱身材的女子,高跳的身高配上短裙,露出她姣好的修長雙腿,令人眼睛為之一亮。而飄逸的長發替她的外表添加了分大家閨秀的賢靜氣質,乾淨的五官加上適當的修飾,讓人心情舒服愉悅,她的雙眼滲着的機靈光芒又替她的秀氣加了分才氣……鏡中的女子絕非尤物,但一定是內在與外在兼備的佳人。
“唔……似乎很不錯。”她喜歡自己現在的模樣,雖仍不比VuVu完美,但至少有她自己的味道存在。
“你對自己太嚴苛了。”他可不贊同。
“叩叩!”敲門聲傳來,推門而入的是同樣西裝筆挺的黑五岩,“少爺,聲明會要開始了。”
“來,五岩。”狂風揮揮手,“你瞧紅雲合不合格?”
“是,少爺。”黑五岩走近紅雲,在人會場前是由他專車接送她來的,當時她仍然是他第一次見到她時的阿婆打扮,但現在……“紅雲小姐?”
“是的。”她抬抬下巴,告訴自己要有自信。
“你的改變很多。”他幾乎認不出她來,“我想你會是聲明會中最出眾的。”
之前少爺就告訴過他她是VuVu的本尊,當時他還覺得就算這麼個不起眼的女人是VuVu的參考範本,但妝點起來一定仍舊比不上VuVu的完美形象,但……相比較起來,他似乎得收回前言,她和VuVu的美是無法相提並論的。由她為例可證實一件事女人的可塑性是很強的。
“謝謝。”
“喏,五岩是第一個讚美你的男人,現在我們到外頭讓更多男人讚美你吧!”狂風得意的伸出手,就要拉她離開道臨時的休息室。
“少爺,您的……”
“等等,你忘了你的西裝外套。”紅雲搶先黑五岩拿起椅子上披掛的西裝外套。
“喔,給我吧!”狂風這才想起被他遺忘的外套。
“我幫你穿。”她攤開外套,輕鬆的就替他穿上外套,並且幫他拉好衣領,調整好領帶,這才微笑道:“走吧!”
“嗯。”狂風自然的挽起紅雲的手就踏出休息室,留下黑五音若有所思的待在原地。
☆☆☆
“上官企業”的當家上官嚴和首席模特兒VuVu相偕走進聲明會的會場,馬上引起許多記者在席間的騷動,不僅是因為才子佳人從未一同出席過公開場合,還有另一半原因是大伙兒發現今日的VuVu和往日的VuVu似有不同之處,彷佛好像以前缺少的女人韻味在今天增添了。
“各位大家好。”上官嚴站上台,待紅雲坐穩之後,隨即開口。“首先感謝大家的參加,我也不多說客套話,直接導人正題。”
他清了清喉嚨,“近日來,各大媒體爭相報導着我和VuVu不合的報導,像這類不實的謠言,我想謠言是止於智着,我也不想多談些什麼。但是,最近有媒體污陷VuVu和我的管家黑五岩先生相交甚密,已經到達同居地步的不實報導,企圖破壞VuVu在大眾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基於公司保護職員的立場,我已經提出訴訟,尋求法律途徑解決此事,有興趣的記者朋友們不妨在旁聽證,我想法庭會給我一個公道、還VuVu和黑先生一個清白,也希望藉此聲明會給大家一個警惕,我不希望類似的情形再次發生。”語罷,他用眼角注視着靜靜春着他說話的紅雲,他的嘴角一揚,心底動了個怪異的念頭。
“你在打壞主意”一旁的黑五岩低聲喃語着。看到他的眼中跳着金色的光芒,知道通常這個時候他的心中都在打着主意。
上官嚴裝作沒聽見,他再度開日,“大家都知道VuVu是“上官企業”最重視的職員之下也是我最出色的模特兒,籍着今天的聲明會,我不妨告訴大家你們不知道的新聞,當作是大家今天來的謝禮。”
“少爺。”黑五岩想阻止,有一個極不好的預感讓他急欲阻止少爺將要說的話。
上官嚴大聲宣佈,“這個新聞就是——我即將結婚。”
老天!這算什麼消息?!他根本連個相交甚密的女友都沒有,黑五岩皺起眉。
全場人士都睜大眼,不敢相信今天讓他們額外撈了個算是頭條的新聞,個個能拿出錄音機的拿出錄音機,沒能拿出的則拿出紙筆飛速記錄上官嚴說的話。
一旁原本面帶微笑的紅雲則褪去了笑容。
“上官先生,能透露新娘是誰嗎?”席間一名記者要點式的提出詢問。
“當然。”上官嚴一派斯文,“她就坐在會場裏,離我最近的位子上。”
“呃?”記者首先發難。
“呃?”紅雲和黑五岩則下意識的四目相接。
沒想到狂風竟有“斷袖之癖”!她的心中微微刺痛,驚訝之外,也暗暗佩服他有對大眾透露的勇氣。
黑五岩驚道:“少爺?!”這是什麼情形?他對外公佈他要和VuVu結婚的消息?他又不是不知道世界上根本沒有“VuVu”這號人物,他現在把話講死了,到時他又去哪兒找個VuVu來娶?
“上官先生,能不能請你明白表示是何人?”記者問道。
“就是,”上官嚴執起紅雲的手,“我的愛將VuVu。”
“嘩!”全場一片嘩然。
紅雲瞪大眼,推了推他緊握的雙手,她能感覺到由他手心傳來的熱度,這不是夢?這男人竟然……她蹙起眉,他在自掘墳墓啊!世上根本沒有VuVu,他到哪兒娶她?這比說他是同性戀還糟糕啊!
“狂風,你瘋了嗎?”她在他耳邊低語,“現在你要否認還來得及,不然到時你到哪兒娶個VuVu回來?”
“上官先生、VuVu小姐,能拍張照嗎?”大家爭相拿出照相機。
“請便。”上官嚴揚聲道。
紅雲着急的吃道:“狂風!”
“看着鏡頭微笑。”他輕聲的指示她。
“一堆鏡頭我不知道要對準哪一個?”她氣急敗壞的低嚷着,“狂風,你到底有沒有聽進我的話?”
“呵,難得你在這亂勢中還能開得出玩笑。”他畫畫她的粉頓,如此親蔫的動作當然全進了大伙兒的鏡頭。
“你——”她瞪着他,瞧他一副的怡然自得,他都不急,她這個啥都扯不上關係的人急個啥勁?“隨便你,你沒老婆能娶,到時可別來跟我哭訴。”
“不會的。”他一副心裏有數的模樣。
“你是不是得了失億症啦?世界上根本沒有VuVu這個人,你到底還記不記得?”
此時,記者喊道:“VuVu小姐,請看這邊!”
“喏!!人家叫你看那邊呢!”上官嚴抬抬下巴,“VuVu小姐。”
紅雲因他特別加重的語氣而眯起了眼,“我不是VuVu,別叫我VuVu。”
“喔!”他場高唇角,“各位,我順便透露VuVu的真實姓名給大伙兒知道,“VuVu”是她工作時的藝名,若在結婚的報導上登出就顯得太不夠正式,所以我希望各位幫幫忙,在報導上將VuVu的名字以本名公佈。她的本名叫臨荔,臨時的“臨”,荔枝的“荔”。”
“砰!”的一聲巨雷打上紅雲的腦袋,他的宣佈讓她沒了主意,腦袋一片空白。
“我知道世界上沒有VuVu,但是,”他壞壞的壓低嗓音,“大伙兒看到的是你,聽到的還是你,所以我娶的是“你”,不是“VuVu”。”
記者提議道:“上官先生,可不可以請你來個愛的宣誓?”
“愛的宣誓?”上官嚴挑起眉,這樣不具意義的事情他通常不會做“我覺得親吻來得更有意義。”說完,他低下頭,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吻了紅雲。
“嘩!”又是一陣叫鬧的聲音,大伙兒一邊欣羨這對俊男美女的完美搭配,一邊不忘猛暗快門。
一旁的黑五岩不敢再看下去的別開臉,他搞不懂少爺的心思,也無力去揣測,只是……這不是一場聲明會嗎?現在搞成這樣,怎麼收攤?
至於紅雲呢?她的膽小早讓她在上官嚴的唇貼上她的那一刻讓她昏厥過去了!
☆☆☆
這是個陰謀!
當紅雲醒來時,她人竟在一個不知是何地方的房間裏與狂風共躺在一張床上,雖然兩人都衣着得體,但她仍然忿忿不平。
當她想起聲明會的混亂狀況以及被強行奪去的初吻,就又讓她更氣忿難平了。而這一切的肇事者竟然矇著棉被在睡大頭覺!
她離開床,正盤算着下一步該如何做時,應該在睡夢中的狂風發出聲音。
“你看看我剛剛畫的畫兒。”
紅雲裝作沒聽見,人就要住房間外走。
[你看看我剛剛畫的畫兒。”他重複,這次坐直了身子。
她拉開門把。
“拜託。”
他的請求讓她怎麼也很不下心奪門而出。
“紅雲,我求你。”狂風更低聲下氣了。
“你得先給我解釋清楚!”她提出條件交換。
“什麼?”
“別給我裝蒜!原本你說是參加你的公司的“聲明會”,怎麼好端端的講到了結婚,而對象是VuVu也就算了,為什麼後來牽扯到我?而且最可惡的是你竟然吻我!這算什麼聲明會?聲明結婚記者會嗎?”
“唔……這個名稱挺不錯的。”
“你!”她氣得可以噴火了。
他吐吐舌頭,“對不起。”
“我要解釋,不要道歉!”
“一開始確實是“聲明會”沒錯,我沒有騙你。”
“後來呢?”
“後來我突然興起了個念頭。”
紅雲瞪着他。
“這個念頭是覺得若是和你結婚應該挺有趣的。”
“有趣?!你的用字遣詞還真是與眾不同。”她哼着,“沒有人結婚是為了有趣的。”
“這只是個念頭。”
“沒有人會把念頭說給一群傳媒記者聽的。”
“我覺得有可能把念頭變成事實所以才說的。”狂風笑道,“而且我想看看你的反應。”
“我的反應?!”她大叫,“看來我的“反應”應請讓你極為滿意,我嚇昏了,這就是我的反應。”
“我知道。”他輕聲道。
“我知道你知道,不然我現在不會待在這兒,而是待在家裏,一輩子把自己關在家裏足不出戶。”
他完全看得出來,“你很生氣。”
“沒錯!”
“你覺得我們沒有可能會結婚?”
紅云為之氣結。“我……”
“請認真回答我。”
“我不知道。”
“所以還是有這個可能性存在。”
“狂風,我們才認識沒多久。”她陳述事實。連感情都沒有,怎麼可能結婚。
“你想說什麼?我們不夠了解彼此?還是我們沒有感情?”
“都有。”
狂風看着她問:[你了解我什麼?”
“家世很好、請話斯文、有能力、有才華、個性倔強,就這樣。”
“這就是我的全部了。”
“不,我不了解你的內在!”她搖頭。
“你確定嗎?我的思維、我的想法,你完全碰觸不到嗎?”
紅雲知道他說的並不全然是。
“你是我活了二十九年,惟一能碰觸到我內心想法的女人。紅雲,了解太多並不代表就會幸福,人心難測,我連自己有時在想什麼我都不清楚、不了解了,更何況是外人?”就拿這次他想也沒多想就向記者們宣佈喜訊的事,他以前從未想過結婚的事,也沒想過他和紅雲會有什麼發展,念頭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產生,而且不受控制的就脫口而出。
他是到事後才開始仔細思考動念的緣由,他想也許她是他活到目前為止,能不斷給他深刻印象、驚嚇、感動、緊張、驚喜、衝動……種種不同情緒的惟一女人,所以他早在不知不覺當中就泥足深陷了也不一定。
她也問:“你又了解我多少?!”
“夠多了!你聰明、你機靈、你賢淑、你善解人意、你有見解、有自信、有時卻又自卑,你生氣時愛滔滔不絕、有倔強脾氣,你膽小、怕麻煩……我從沒有了解一個女人比了解你更快、更無錯誤了。”
他對她的認識讓她咋舌。
“至於感情。”狂風改變話題,“紅雲,你覺得我們沒有彼此吸引嗎?”
“我……不知道。”
“你不確定那就代表我有一點點的吸引你。”他揚眉,“而你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吸引我。既然我們互相吸引,而我未娶你也未嫁,那我們何不試着交往看看?”
紅雲沉默不語。
“並沒有損失,為什麼不試試?”
“沒有不試,但你不應該在事情還未明朗化前就對外公佈。”
“這是標明所有權,也是杜絕所有情敵最好的方法。”他不覺有何不要,“我只想和你好好相處,不想要有多餘的情敵來分散我的注意力。如果你不贊成我的作法,我不介意你對外公佈我尚在追求階段的新聞。”
“若到時候我們沒在一起,那……”
“那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沒人會記得我們曾經發過快要結婚的新聞。”
“嗯。”
“你覺得如何?”
紅雲看着他,“我從沒想過會和你面臨到這個階段。”
“我也從沒想過。”狂風微笑,“沒想過並不一定不好,說不定就是因為沒想過太多事、太多計畫,所以才相處得更好、更幸福。”人總容易遇到“期望愈大失望愈大”的窘境,不多想也許是種福氣呢!
“能看我的畫了吧?”他問。
“是什麼畫?”她點頭。
“公司這次CF的最復一份構想,我剛剛臨時想換個拍攝方案,於是以畫筆代替照相機,畫了初略的想法。”他從床頭櫃拿了張鋪着木板的書稿到她面前。
畫中是一個閉着雙眸的女孩,畫者以炭筆勾勒出精確的模樣,技巧的不讓炭筆抹黑其他乾淨的部分,這是張手法相當好的表畫。
“你的畫工好好。”她讚美着。
“謝謝。”
“這樣的意念要用在什麼化妝品上?”
“公司主打的六種商品全在同一張照片內。”
“嗯。”紅雲小心的棒著書只,靈光閃現着,“我有個建議。”
“說。”
“既然你都以畫筆代替攝影機了,那何不將化妝用品當作畫的染料在畫稿上塗抹,我想效果應該會比照相來得好且吸引人。”
“唔……”狂風在腦中勾勒着她所形容的圖稿,“我試試。”
“嗯。”
看着他取來六種主打商品——粉底、眉筆、睫毛膏、口紅、眼影、指甲油,然後他專註的在畫稿上小心翼翼的實驗,眼神中透露的溫柔目光讓紅雲欣羨起畫紙上的女人。
“這畫是你想像着畫的?”她隨口問。
“不是,我看着你的模樣畫的。”
[呃?”
“這是我頭一次看着『真人”畫出構思的草圖,所以才會想要讓你看看。”他道着,“以往我都是平空想像畫出企書案來,感覺都很虛幻,不像這張畫這麼真實。”
紅雲抿了抿唇,瞧着他專註的臉,他的話讓她第一次有了會愛上他的念頭,她似乎有點喜歡他了。
☆☆☆
阿奇問道:“亞雄哥呢?”
“亞雄哥在房裏睡覺。”
“咯!燒餅、油條、報紙。”
[十一點多鐘了,你還能買到燒餅、油條?嘖嘖?阿奇,你不簡單喲!”
“去,你吃你的早餐,別凈做些拍馬屁的事!丟人現眼,羞死人了!”
“是啊是啊,丟人啊!”
“吃你們的燒餅,少說廢話!”
“好了,別大呼小叫的,一會兒把亞雄哥吵醒。”阿奇制止他們吵鬧。
“已經把我吵醒了。”臨亞雄頭髮凌亂,光裸着上半身,一件染着黑抹抹的油漬,泛着濃郁機油味的牛仔褲穿在身下。
“亞雄哥。”四個嘍羅尊敬的叫了聲。
“還知道叫我亞雄哥?”臨亞雄伸手敲了阿奇以外三個跟班的腦袋,“大清早就聽到你們三個傢伙嘻笑謾罵,家裏沒大人啊!”
“亞雄哥……”
“亞雄哥,息怒啊,我們知道錯了。”
“是啊,亞堆哥,我們下次不會再犯了。”
“最好是這樣。”臨亞雄哼着,坐進了塞着枕頭、舊報紙、螺絲起子……一堆雜七雜八東西的竹藤椅。
“亞雄哥,吃燒餅油條。”
“亞雄哥,喝豆漿。”
“嗯。”他應着聲,斜眼瞟到桌上的報紙,“今天有什麼新聞?”
“我看。”阿奇拿起報紙閱讀。
“嗯。”臨亞雄啃着香酥的燒餅油條,等着跟班向他轉述今天的重大新聞。
“唔……有錢人就是有錢人!給個婚也要向大眾宣佈要結婚的消息,啐!整面都是這則新聞。”
“哈!你眼紅的話,以後要結婚大可掏錢出來買整個版面宣佈,沒人說不行。”“啐!就怕沒人肯嫁他。”
“去你的!是沒人肯嫁你吧!”
“嘿!你們有完沒完?”臨亞雄沉着聲音,“你還看不看報紙?不看就換人看!”
“看!我馬上看。”阿奇繼續看報紙。
臨亞雄蹺起二郎腿。
“這妞兒挺美的,男的倒不怎麼樣。”
“我看看。”一個嘍羅頭湊近報紙,“這妞兒好像是不知道哪個化妝品品牌的模特兒嘛!”
“叫啥名字啊?”另一個嘍羅好奇的問。
“叫好家叫V什麼來着。”
“人家叫臨荔!”
“喲!亞雄哥,這妞跟你同姓耶!”他像發現大陸驚喜的叫嚷着,“這個姓很罕見,你們會不會有什麼親戚關係啊?說不定可以攀親帶故,搭上個有錢人,撈點油水來花花。”
“成天就只相心着搭關係,你的腦袋還能不能生出其他東西啊?”旁人咋道。
臨亞雄點燃一根煙,眯起眼“你說那妞兒叫什麼?臨荔?荔枝的“荔”嗎?”
“就是那個“荔”。”
“報紙拿來我瞧瞧!”他拍過報紙,會叫這個怪名字的女人他認識一個,十年前見過一次,他至今都沒法子忘掉她那土樣子。
他透過雙眼,望着報紙上氣質優雅的美麗女人。“錢真是萬能啊!”把醜小鴨變成天鵝,只有“錢”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