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原劍澤艱難的睜開眼睛,隨即引來一陣疼痛:'哎呀!'

累得趴在病榻旁休息的向吼兒聽到聲音連忙睜開眼睛,看到他已經醒來了,掩不住一臉高興的說:'劍澤,你醒啦!我還以為你會一直睡下去不醒來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來了。'

他把她擁進懷襄,用手指擦拭她的淚說:'太好了你還哭,你是高興我醒來而喜極而泣,還是討厭我醒來而哭了?'

'你知道的不是嗎?'吼兒撒嬌的說。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本來是要上天堂的,可是有個天使告訴我,我還沒結婚是不能死的,所以她就把我踢回來啦!'他開玩笑的對她說。

'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她的瞼開始發紅,心臟不停的狂跳。

'吼兒,你肯和我一起去謝謝那位天使嗎?'劍澤不理她說的話繼續問。

'她在天堂,我們在人間,怎麼去謝那位把你踢回人間的天使?你該不會是要我們雙雙去尋死吧!'哎!向吼兒,你別自作多情了!他才不會和你求婚呢!她心奄失望的想着。

'不需要去死,我們可以去教堂謝她呀?對了,天使就是因為我還沒結婚所以把我踢回來,我看,就帶一個新娘子去謝她好了,吼兒你說好不好?'劍澤看她的表情心奄直發笑,但不能再捉弄她了,否則結婚以後他就沒好日子過了,所以……得為往後的日子鋪路。

'你要帶新娘,找我做什麼?我又不是新娘。'吼兒實在太失望了,他為什麼就不跟我求婚,好!如果他再不求婚,我就跟他求婚,反正沒有任何法律規定女生不準向男生求婚,她在心奄下定決心。

'可是我心目中的新娘就是你呀!吼兒你肯當我的新娘嗎?不單單是為了答謝天使,更是為了我。'他終於將心中埋藏已久的話說出來了。

可惜向吼兒並沒有仔細聽,她只覺得劍澤不會跟她求婚,於是她一下決定之後馬上開口跟他求婚:'劍澤,我們結……'他剛剛說什麼?什麼心目中的新娘?這時地才驚覺到劍澤剛剛說的話。'劍澤,你說什麼?'

'我說你肯做我的新娘嗎?生生世世的新娘,吼兒,你願意嗎?'他深情地又重複說一遍。

天呀!他向我求婚了!這次她終於聽清楚了,她高興的流下眼淚說:'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做你生生世世的新娘!'

'太好了!吼兒,等我傷好了,我們馬上結婚,好不好?'劍澤雖早已知道會是這個答案,但親耳聽到她說出來,心奄高興的程度是無法形容的。

'好!等你傷好了我們馬上結婚。'她高興的直點頭。

'吼兒!我愛你!'他吻住她的唇愛戀的說。

'我也愛你!'她也深情地回吻他。

白色的病房被他們倆的幸福氣息給染成粉紅色,窗外的麻雀也為他們的串福高興的叫着。

向天風輕輕的闔上門,轉頭對著弟弟們說:'看來我們慢點進去好了!'四位兄弟同時點頭深表贊同。

'看來我們得開始籌備婚禮了!'向天風笑着說,在經歷過塞門事件後,他早就認定原劍澤是他的妹夫了。

'嗯!我可以當證婚人!'向文風興奮地說。

'我可以負責新郎、新娘的禮服。'向地風的神情有着難掩的雀躍。

'我可以幫他們設計新居。'向理風拿出自己的專業,想為他唯一的妹妹設計一個浪漫的新房。

'我可以負責結婚當天的一切食物。'向知風當然是不落人後,打着美食評監家的名號,自願的扛起結婚當天的餐飲安排的責任。

'那看來我只能負責印喜帖、送喜帖羅!'向天風看着已高興的手足舞蹈的弟弟們,不禁笑着說。

'可是做這些事都需要錢,那錢誰出?'向知風明知故問。

'當然是爹地、媽咪羅!'向家五兄弟齊聲大叫,引起醫院走廊行人的側目,他們面面相覬後,便不好意思的跑出醫院,沿路還不停地大笑。

而在病房談情說愛的準新郎、準新娘,絲毫不知道他們倆的婚禮已經被這五位兄弟給安排好了。

'吼兒呀,聽說劍澤醒來了,是不是真的呀!'呂秀雲聽完向家五兄弟的超級消息,便飛車趕到醫院,準備好好地取笑原劍澤一番。

'媽咪!你自己不會看呀!'正在削水果給原劍澤吃的向吼兒,對著人未到聲先到的呂秀雲愉悅地說。

'我光聽到你的聲音就曉得劍澤醒來了,根本不需要看。'呂秀雲看到愛女滿瞼笑容心奄高興極了,她轉身走近原劍澤的旁邊說:'劍澤,你就不曉得,吼兒在你昏迷的這幾天除了哭還是哭,現在看到她滿臉的笑容我還真高興。對了!你們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嗎?'

'伯母,我剛醒來,會有什麼事要告訴你?'原劍澤不解的問。

'沒有嗎?奇怪!我沿路走過來,每間病房都是白漆漆的,唯獨你們這間是粉紅色的,真的沒事嗎?劍澤你可得老實說喔!'呂秀雲對他擠眉弄眼的。

'媽咪!你亂說,這間房間明明是白色的你怎麼說是粉紅色的。'向吼兒疑惑地看看四周的牆,怎麼看就是白色的哪有粉紅色的?難不成媽咪有色盲?

'吼兒,伯母說的對,這間房間是粉紅色的沒錯。'原劍澤已經知道呂秀雲指的是什麼,他笑着說:'伯母,你真厲害!我剛剛和吼兒求婚的事,你那麼快就知道了。'

'你才厲害呢!一醒來就和吼兒求婚,佩服!佩服!'呂秀雲揶揄地說著。

'媽咪!'吼兒漲紅了臉不好意思的叫着。

'吼兒,你答應了嗎?'呂秀雲笑得更誇張了,她可是很少看到愛女會覺得不好意思呢!這個原劍澤可真厲害。

'伯母,吼兒當然答應了!我的條件這麼好,她不答應鐵定會遺憾終生的。'原劍澤笑着幫她回答。

'劍澤!'吼兒用力的捶了他一下。

'哎呀!你想謀殺親夫呀!小心我不娶你喔!'他佯裝疼痛地哀叫着。

'你敢!'她對着他大叫。

'我哪敢,老婆大人,我不娶你就是我終生的遺憾了!'原劍澤說完就把吼兒擁進懷奄。

呂秀雲看他們恩愛的樣子,笑的合不攏嘴:'劍澤,你好好養傷,婚禮的事我們會打理的,你們只要負責步入教堂就行了。'

'謝謝伯母!'他感激的說。

'還叫伯母,該改稱呼了!'呂秀雲埋怨的說。

'是!謝謝媽咪!'劍澤連忙改口。

'對了!說到稱呼,你那天對塞門說的一大串稱謂是什麼意思?'向吼兒忽然想起,抬起頭問他。

'什麼稱謂?'呂秀雲好奇的問。

'那天他騙塞門說他的來歷是什麼美國總統的夫人的……'吼兒實在記不起那一大串的稱謂。

'兒子的朋友的小孩的外孫的侄子的老婆的好友的女兒的男友的外婆的女兒的兒子的女友的媽媽的好友的先生的叔叔的外公的爺爺的朋友的媽媽的兒子。吼兒,你的記性真不好!'劍澤幫她接下去說。

'好啦!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告訴我嘛!'吼兒撒嬌的說。

'那就是說――我是美國總統!'他一本正經的告訴她。

'劍澤你真壞!竟然騙塞門!'她笑着說。

'誰教塞門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尊貴,我不耍耍他,那就太浪費我聰明的頭腦了,你說是不是?'他笑着回答。

'是――自大狂!'她真的愛死他的自大了。

'你敢?你老公?看我怎麼處罰你!'劍澤誇張的大叫,然後又吻住她的唇,反正呂秀雲已經應允了!

呂秀雲微笑看着眼前正吻的火熱的兩人,她輕輕的走出病房,把空間留給恩愛的兩人。

宋孝寧對著床上的人東??西??,一會兒?鼻子一會兒又是?臉頰、?耳朵的,最後他竟突發奇想,想把床上的人的眼皮給?起來。

'喂!你想謀殺我嗎?'床上的人――原劍澤終於睡醒了,其實他早在宋孝寧?他的鼻子時就醒來了,只是他想看看到底他的好哥兒們想做什麼,但他實在忍無可忍了便開口說話。

'我還以為你睡死了!我?你這麼久才醒來,真是反應遲鈍!'宋孝寧停止'?的動作'取笑他說。

'遲你個鬼!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你不是很忙嗎?'劍澤好奇的問。

'什麼風把我吹來了?當然是天、文、地、理、知風羅!'他開玩笑的回答:

'什麼?你別開玩笑了!'劍澤可不理會他的玩笑,多日未見到好友,他興奮的問:'孝寧,最近有發生什麼事嗎?'

'有!當然有!全世界各大報的頭條新聞就是――台灣知名企業王國的總裁與美國向氏集團的獨生女於八月初要步入教堂。我的老兄呀!你可真厲害,要求婚也不通知一下,害我錯過這個精采畫面!'宋孝寧對他抱怨地叨絮著。

'跟你說還得了!我的求婚記肯定會變成失婚記!'劍澤可非常了解他的好哥兒們,不管大事、小事只要有關他原劍澤的事,宋孝寧如果不鬧它一鬧,鐵定會心癢難耐的,所以……

'你竟然這樣說?虧我還幫你製造機會,你太不懂得感激了!'宋孝寧裝出一副受傷害的表情說。

'製造什麼機會?'劍澤奇怪的問。

'就是伯恩?塞門呀!為了幫你我特地叫我的手下照一些你和小吼兒親熱的照片寄給伯恩?塞門。如何?你和吼兒是不是經過一連串的奮鬥,愛恨情仇全給激出來了,當然你一定把伯恩這個情敵給擺平了,然後小吼兒就愛死你了,最後你們一定相擁接吻,吻個天翻地覆,然後你就跟小吼兒求婚啦!當然小吼兒一定答應你啦!我說的對不對!趕快感激我吧!我可是你和小吼兒的大媒人呢!'宋孝寧愈說愈激動、愈說愈興奮,最後他擺出一副'感激我吧!'的表情,準備等原劍澤跟他道謝。

'感激個鬼!原來就是你這個王八蛋告訴那個混蛋塞門的,你知道我為什麼躺在這個鬼醫院嗎?就是因為你的那些鬼照片使得那個混帳給了我一槍,害我得躺在這兒十天半個月才能出院,否則我早和吼兒結婚度了蜜月說不定連孩子都有一個了!什麼大媒人?我看是'大楣人'倒霉的楣!'他破口大?。

'劍澤你未免太離譜了吧!什麼孩子都有一個了?你是故意要讓我難過嗎?對不起啦!我怎麼曉得那個混帳會給你一槍?俗話說的好:'人有錯手,馬有失蹄!'所以別怪我啦!反正你一定會和小吼兒結婚度蜜月也會有小孩子的而且還不只一個,只是早晚而已,所以你就別生氣啦!'宋孝寧略帶懺悔略帶玩笑的說,沒辦法!他太了解劍澤了,劍澤是那種只要把不高興的事罵出來氣就消了的人,所以……他才敢開玩笑。

'知道悔過就好,如果下次再如此我就跟你翻臉了。'他果真是?一?氣就消了。

'知道了,絕對沒有下次,我保證。'宋孝寧笑着保證,然後他又問:'小吼兒呢?她怎麼沒來照顧你?'

'她回去試新娘禮服了,哎!真可惜,我這個做新郎的竟然看不到新娘穿新娘服的模樣。'他嘆口氣說。

'嘿!劍澤別這樣,反正婚禮當天你一定會看到的不是嗎?'宋孝寧安慰着他。

'嗯!孝寧!我們聊聊吧!這麼多天沒見面。'劍澤想想也對,便不再自哀自憐。

'好!當然好!'宋孝寧笑着拿把椅子坐在他床邊開始聊起來,'劍澤,聽天風說你被那位伯恩?塞門捉去,他並沒有給你吃什麼苦頭,反倒是讓你坐在大廳奄吹冷氣、看球賽,還一邊喝着啤酒、吃着烤雞,是不是真有這回事?'

'當然不是真的,他們只看到我享受的那一面,你就不知道,他的手下有多不人道,我本來是想騙他們我尿急,請他們幫我鬆開繩子,我好乘機逃走,誰知道他們竟然要我'就地解決',幸虧我不是真的尿急,否則我就憋死在那奄了!喂!孝寧,你的手下有沒有這麼不人道呀?'原劍澤一聽到好友的問題,馬上逮住機會大吐苦水。

'以前人不人道我倒是不知道,不過,從今以後,我會吩咐他們,如果人犯想上廁所,千萬不能讓他去,否則人犯逃走了,看他們怎麼辦!'宋孝寧開玩笑的說,然後忽然想起剛剛劍澤說的話,便又好奇的問:'劍澤,你剛剛說天風他們只看到好的一面,這是什麼意思?'

'本來他們是把我關在下人房奄,奄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我坐的一把木椅子,本來我是打算放棄了,要不是忽然想起我答應吼兒的事,我才沒能那麼好命的坐在沙發上喝啤酒、吃烤雞呢!不過那兩個手下綁人的技巧實在有夠爛,他們只有在綁我手腕的地方綁的很緊,可是綁在椅背上的繩子卻非常的松,我才背着椅子繞兩圈屋子,椅子就掉了,所以這就是我能夠坐在沙發上享受的原因羅!'原劍澤說完即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但是縱使你掙脫了繩索,也不可能會坐在沙發上享受啊!據我所知伯恩?塞門的手下個個都是一流的柔道高手,你怎麼可能打的過人家,難不成你也會柔道?'宋孝寧懷疑的問。

'伯恩?塞門的手下是不是柔道高手,我是不知道啦!不過有一點我能肯定的就是我不會柔道,至於你的疑問,我倒是可以為你解答,孝寧,有一種武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那就是日本的劍道,我就是用一根木棍把他們打倒的。'原劍澤說完,還不忘示範表演當時的情形給他看。

'喔!原來如此,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變的如此厲害,原來是……'宋孝寧大笑着說。

'喂!你太看輕我了吧!'原劍澤用力打了他的肩膀一下,惹得宋孝寧直喊痛!

整個下午,原劍澤和宋孝寧就這樣以聊天的方式度過。

'伯母,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宋孝寧從樓梯走下來,看到呂秀雲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便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問。

'怎樣?吼兒很漂亮吧!'呂秀雲轉過頭問他。

'嗯,很漂亮,我第一次看到她就覺得她很漂亮,更何況是穿新娘禮服!'宋孝寧點頭,剛剛他才從吼兒的房間出來,她正在試穿新娘禮眼。

'真快,過兩天地就要嫁人了,想當初她還是個小嬰兒,現在就要嫁人了,真捨不得。'呂秀雲幽幽的說。

宋孝寧看着她忽然靈光一現,他可以補償劍澤了,'伯母,你是不是很喜歡女孩子,所以捨不得小吼兒?'

'嗯!老實說是如此,我和你向伯父在結婚前就一直說婚後要生女孩子,因為女孩子可以為她打扮而且也比較貼心父母,誰知道卻連生了五個男孩子。哎!'呂秀雲深覺遺憾地嘆口氣。

'其實伯母,你一直忽略了身旁的人,而一直寵著小吼兒,只是你並不能把小吼兒放在身邊一輩子的,你看!再兩天她就要嫁人了,不是嗎?'宋孝寧仔細的幫呂秀雲剖析著,試圖引導她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說――要我取消婚禮嗎?'呂秀雲不解的問。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女兒總有一天會離開你,而媳婦卻不會,你說是嗎?'宋孝寧趕緊解釋。

'我還是不懂你的意思。'呂秀雲依舊是滿心疑惑,不明白他此番話中的意思。

'向伯母!你有五個兒子,對吧!'他看呂秀雲點頭後又繼續說:'五個兒子總會娶老婆吧!等他們都娶了老婆後,就等於家奄一下子馬上多了五個女兒。向伯母,你懂我的意思了吧!'他笑着說。

'我懂了,這樣我就多了五個可以疼的女兒了。'呂秀雲笑着說,忽然,她想到一件事,剛冒出來的笑容,又隨即消失:'可是我那五個兒子都是不婚主義者,要他們結婚可比登天還難呢!'

'伯母!別擔心!那是因為你這幾年沒催他們,所以他們才不急着結婚,如果你略施小計,他們鐵定早早結婚了。'宋孝寧狡猾的說。

'對!等吼兒嫁出去,我馬上催他們結婚!'呂秀雲的笑容又出現了。

'昕以――伯母,別傷心了!快快樂樂的讓吼兒嫁出去吧!'宋孝寧笑着對她說。

'嗯!謝謝你!孝寧。'她感激的說。

'別客氣!我是幫劍澤的忙而已,否則他可能會丟掉老婆羅!'不愧是宋孝寧,隨時隨地仍不忘取笑他的好友。

'有可能喔!'呂秀雲想到自己真的有意讓他們取消婚禮便笑着附和他,隨即兩人就大笑起來。

原士康剛掛上原劍澤打來的電話,便急急忙忙的跑到正在花園賞花的原振南面前高興的宣佈:'爺爺,老哥他要結婚了!'

'士康,你做什麼呀?都老大不小了,還這樣莽莽撞撞的,聿虧這奄沒什麼外人,否則鐵定讓人笑掉大牙!'原振南似乎沒有聽到原士康的好消息,看到他一路蹦蹦跳跳地跑來,馬上就不失爺爺的身分,嚴肅的訓了他一頓。

原士康吐了吐舌頭,然後又燦爛的笑着說:'爺爺,你就別訓我了,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老哥他要結婚了!而且還是在下個禮拜呢!'

原振南乍聽之下,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不中用,聽錯了!他連忙用力捉住孫子的手,急問:'士康,你說什麼?劍澤他要結婚了?我那個不肖孫子要結婚了?'

他看到原士康直點頭,滿臉皺紋的他,臉上浮出了一個難得一見的笑容。前幾天原振南還在想,是不是應該把抱孫子的念頭從劍澤身上轉移到士康身上,這樣或許還有機會,能夠在他臨死之前,見到曾孫子,沒想到,才不過短短几天――在他要下定決心不再逼劍澤結婚時,竟然傳來這個喜訊,老天爺真會捉弄人呀!

'爺爺!'原士康看見爺爺臉上的笑容,心奄不禁高興起來,自從爺爺逼着老哥結婚開始,爺爺的臉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笑容了。現在,老哥的婚禮真是一大魔法,能讓爺爺許久未出現的笑容,浮現在臉上,而且竟是那麼久,這怎能不教他高興?!

'士康,劍澤要娶的女人是誰呀?'原振南回過神,高興之餘,仍不忘好奇地問。

'不知道!老哥說要我們親眼去見我未來的大嫂,然後順便參加婚禮。爺爺,您要去嗎?'原士康聳聳肩詢問道。

'去,怎麼不去?這可是我的孫子娶媳婦?,我怎能錯過機會?更何況我還得去評監我的孫媳婦呢!'原振南笑着說,然後忽然想到一件事,便提醒原士康,'士東,你馬上去訂機票,給我訂最近的機票,我要馬上啟程去看我的孫媳婦。'

'知道了,爺爺。我可急的想看看未來的嫂子是怎樣的一個人呢!'原士康笑着說完立即轉身走進屋奄打電話訂機票。

原振南看到孫子充滿著活力,不禁笑了起來,他轉過身看着滿院子正盛開的花,彷彿花兒也知道他喜悅的心情。是呀!他也急着想看看未來的孫媳婦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向吼兒坐在'柳橋'上望着河裹的流水,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輕鬆的坐着,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早上,向天風領著四個兄弟,連同向天擎、呂秀雲一起,浩浩蕩蕩的開著車子出門去了,說是要去採買婚禮所需要的東西,不準地跟去,所以她才會一個人坐在'柳橋'上。

忽然,一陣門鈴聲從大門傳來,向吼兒望了望四周,似乎傭人們都在這個涼快的午後偷閑著,她只好親自去開門。

於是她跳下了'柳橋',一蹦一跳的往大門跑去,她心奄猜想,按電鈐的應該是孝寧,因為他一大早就自告奮勇的要去接即將出院的原劍澤,算算時間也應該回來了。

到了大門口,向吼兒高興的打開了側門,對著門外站着的人喊:'孝寧,你等一會,我馬上把大門打開。'話才剛說完,她瞼上的笑容頓時一僵。門外站的並不是宋孝寧,而是一個地從沒見過的人,於是,她禮貌的問:'對不起,這位先生,請問你要找誰?'

原士康站在門外,充滿興味的看着眼前這位幫他開門的女孩。竟然是她,那個他請喝咖啡,卻被她回了句:'請你的頭啦!'的女孩。她竟然在這兒。這真是令他高興,不知道這次再請地喝咖啡,她會不會也說同樣的話,'小姐,你還記得我嗎?'

向吼兒聽到他的話,迅速的打量他一番,一件白色襯衫和一件白色牛仔褲,還有着非常英俊的面孔,年齡看起來和地風差不多,他應該是地風的朋友吧!只是他為什麼這樣問地?她不記得曾在哪奄見過他,於是,她用充滿歉意的語氣說:'對不起!我好像不認識你?!'

'不認識我?'原士康氣餒的說著,但他仍然不死心的提醒她,'小姐,你記不記得,大約三個月前,在一間飯店的咖啡廳奄,有一位先生遞了張紙條告訴你他想請你喝咖啡,但是你卻回了他一句:'請你的頭啦!'那位先生就是我。你還記得嗎?'

向吼兒仔細的想了想,好像確實有這回事,不過那又如何?那時她只不過是一時調皮,想開他一個玩笑而已,難不成他特地來找她報仇?'先生,你不會那麼小心眼吧!我不過開你個玩笑,你就特地來尋仇!如果你真的想喝咖啡,那我們家奄多的很,看你是要藍山咖啡、美國咖啡還是印尼咖啡,我都可以請你。你就放了我吧!'

原士康聽了她的話後不禁大笑出聲,他笑着說:'小姐,你別擔心!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我大嫂的,她叫做……啊!糟糕!老哥也沒告訴我大嫂叫什麼名字,只給我地址,這我怎麼找人?'原士康開始着急起來。

向吼兒聽他說是要找大嫂,不是要找她,心情馬上放鬆了。於是她安慰他說:'別擔心!你不知道你大嫂的名字沒關係,你只要有你老哥的名字就行了,我們家的傭人很少,我可以幫你找一找。'

雖然原士康不曉得他找大嫂關傭人什麼事,但是只要有辦法找到大嫂,那就行了!所以他高興的說出老哥的名字:'我老哥他叫原劍澤,他要娶的是這'楊柳山莊'的獨生女。

'什麼?你是劍澤的弟弟,老天,我又出糗了。'向吼兒睜大眼睛看着他,急忙禮貌的說:'你一定是原士康吧!我叫向吼兒,也就是你未來的――大嫂。'說到'大嫂'這兩個字,她不禁不好意思起來。

'什麼?你是老哥要娶的老婆,我的大嫂?哇!這世界還真是小呢!原來老天早安排我提早見到老哥的老婆了!嗯――大嫂,爺爺他也來了,他可是特地來看你的喔!'原士康聽了大感驚訝,不禁感嘆這世界還真小呢!

'爺爺也來了?'向吼兒可緊張了,她連忙拋下一句話:'士康,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去開大門,我們進去再談。'說完她就慌慌張張的打開大門,好讓他們的車子能夠開進來。

向吼兒坐在沙發上不安的利用眼角偷瞄著原振南,心奄不禁直?原劍澤千百萬次。死劍澤!怎麼從來不告訴我,他有一個爺爺,而且還是這麼嚴肅、不苟言笑的爺爺。現在地要怎麼辦?家奄又沒有其他人,哎!只能見招拆招了!地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對著對面九十度直角坐姿、雙手握着手杖的原振南笑着說:'爺爺,你怎麼忽然想來看劍澤?事先怎麼不先通知我或者是劍澤一聲,好讓我們到機場去接你呀!'

'我不是來看劍澤的,我是專程來看你的。'原振南雙眼直視著未來的孫媳婦,不苟言笑的說。

'看我?!'我的媽咪呀!向吼兒心奄可緊張了,她連忙低下頭審視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今天一早起來,文風他們不讓她一起出門,所以她就隨便挑了一件舒服涼快的無袖T恤和一件短褲,為了讓自己涼快,她還把頭髮梳成了兩條辮子。

這不看還好,一看可讓她真真正正的緊張了,她連忙的站起來,不好意思的對原振南說:'爺爺,真對不起!你特地專程來看我,而我卻以這副模樣來見你,真是太失禮了!我現在馬上……馬上去換衣服,你等一會兒,馬上就好了!'說完就轉身要上樓去換衣服,但是因為太心急,吼兒竟然踢到了椅腳,這一踢可把她的大家閨秀的風範和淑女應有的禮儀給踢掉了,她抱着右腳哇哇大叫,不斷咒?著椅子。

當她的右腳終於不痛了,她才停止咒罵,這一停止,才使得向吼兒發現到家裹的兩位貴客正以著'想大笑卻得注意禮貌而憋住笑'的古怪表情看着她,於是她只好無奈又委屈的說:'想笑你們就笑吧!誰教我倒霉去踢到這把臭椅子,害我根本就忘了有兩位貴客在家奄,而流露出'本性',算我倒霉!你們要笑就笑吧!我不會介意的。'

她的一聲不介意,可讓實在憋不住笑的原振南和原士康解脫了痛苦,一時之間整個客廳部是笑聲。

'吼兒!我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你,你做定了我原振南的孫媳婦了。'原振南笑着宣佈這件事情。

他的一聲宣佈可讓向吼兒安心了下來,也算是讓原向兩家的婚事正式敲定,現在只等著婚禮的舉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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蹺家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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