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腕

黃昏時分，光線詭異，暗紅的日頭晃悠悠的栽進了山溝。

楚原邀她喝酒，小酒館。她的面容模糊，不辨是誰，只有性別。

酒館的名字叫“小”，因此叫小酒館。裏面此時沒人。

楚原和她走進去，如同走進一處荒廢宅所，詭異的朦朧影子飄飄蕩蕩，起起伏伏。

楚原自身後取出一瓶烈酒，又自身後取出兩個大碗，分別斟滿。楚原一飲而盡。她一飲而盡。

楚原道：“好酒！”

她道：“美酒。”

楚原道：“佳人當飲美酒。再來一碗？”

她道：“善。”

楚原斟滿，雙手奉上。

她一飲而盡。

楚原又斟滿，雙手奉上。

她又一飲而盡。

楚原再次斟滿，雙手奉上。

她再次一飲而盡。

酒無盡，她不休，如此了半個時辰。

楚原道：“我酒尚無盡。”

她道：“我便不止休。”

楚原道：“贊！”

她道：“愧。”

楚原大笑。小酒館轟然倒塌。

她櫻口輕吐，芬芳氣息勃然充斥小酒館。小酒館復原如初。

楚原道：“贊！”

她道：“愧。”

楚原道：“看來我錯了。”

她道：“你沒錯，是時代錯了。”

楚原道：“我還是錯了。”

她道：“你依然沒錯，是我不該來。”

楚原道：“看來我真的錯了。”

她道：“你終究沒錯，是我錯了。”

楚原大笑。小酒館轟然倒塌。

她櫻口輕吐，芬芳氣息勃然充斥小酒館。小酒館復原如初。

楚原道：“你是誰？”

她道：“她。”

楚原道：“她？”

她道：“她。”

楚原點頭，嘆。

她道：“君，聽曲否？”

楚原道：“然。”

她道：“風月曲子如何？”

楚原道：“善。”

她唱。小酒館轟然倒塌。

楚原揮手，宏大勁道憑空產生，小酒館復原如初。

她道：“贊！”

楚原道：“愧。”

她道：“君，觀舞否？”

楚原道：“然。”

她道：“艷舞可也？”

楚原道：“善。”

她跳。小酒館轟然倒塌。

楚原揮手，宏大勁道憑空產生，小酒館復原如初。

她道：“看來我錯了。”

楚原道：“你沒錯，是地點錯了。”

她道：“我還是錯了。”

楚原道：“你依然沒錯，是我不該相邀。”

她道：“看來我真的錯了。”

楚原道：“你終究沒錯，是我錯了。”

她笑。她哭。

楚原無助。

她道：“我還是走吧。”

楚原道：“我不允。”

她道：“我非走不可。”

楚原道：“除非我死。”

她道：“那你死吧。”

楚原黯然消無。

她剔然驚醒，定睛處，楚原的手依舊拉着她的手——只有一隻蒼白的手。

暮色降臨。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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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堅持看完的人啊，看來你也夠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