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向若葵跟着藍晁來到位於城堡頂樓的主卧室,在主卧室前還有一間寬敞、華麗的前廳,整個佈置都以藍色為主,設計出傳統的中東浪漫風格;由旁邊的落地玻璃窗往外望去,美麗的海景盡收眼底。

“怎樣?還喜歡這間房間嗎?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裏。”

“我是很喜歡呀,可是又要和你住同一間房間,還睡在一起……”向若葵皺皺眉,“我雖然和你……和你發生過‘那種’關係.可是我們又沒結婚,這樣光明正大的同住不大好吧!我看我還是自己一個人睡客房就好。”

“我說睡一起就睡一起,你不必多說。”

“什麼!”她不敢相信。“你怎麼可以擅自決定,都不詢問我的意見!”

“這種事情我決定能可以了。”他說得很理所當然。

向若葵氣各指着他大罵;“你、你這個專制的暴君!”

“反正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同住一間房有什麼關係?”

“話不是這麼說--”

“我才不管這麼多,你還是乖乖的住在這裏吧!”

“你……我最討厭你了!”向若葵生氣的捶着他,可是藍晁的胸膛結實得像一堵厚牆般,害她捶得手都疼了。

藍晁心疼的執起她的手輕揉。“明知道我不會痛,你何必這麼做呢?”

向若葵抽回隱隱作痛的手。“我討厭你,你不要管我啦!”

藍晁無奈的搖搖頭,拉着向若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如果我說我是沙國的三王子,但是我有許多痛苦的往事,那些都是我不願去回想的過去,你願意靜靜聽我說嗎?”他充滿憂鬱的藍眸緊盯着向若葵,臉上的表情不再冰冷。

“我……我洗耳恭聽。”

於是,藍晁用他低沉醉人的嗓間,緩緩訴說向若葵不道的過去--

“當年,我母親只是個十七歲的台灣鄉下女孩,我父親,也就是沙國的前任國王,不顧皇室的反對硬是將我母親娶回沙國,但母親無法適應皇宮的生活,父王使命人蓋了這座藍館讓她住在這裏,並請來兩位老師教導她沙國的語言和禮儀。其中一名男老師卻愛上她,母親挽拒他的求愛,那名男老師便和另一名女老師辭職離開沙國,當時我母親正懷有身孕。他們離去后,我母親生下了我,原本我父王高高興興地前來藍館看他的第三個王子,可是當他見到我時,使氣憤得想將初生的我摔死,幸好我母親拚命求他,他才沒殺了我……”藍晁神情痛苦地轉頭問向若葵:“你知道為什麼嗎?”

向若葵不解的搖搖頭。

藍晁扶着她的臉頰,讓她直視他的眼睛。

“你看看我的眼睛,它是藍色而不是綠色!就是這雙該死的藍眼,讓我父王一直以為我母親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因為當年那男老師的眼睛就是藍色的,而我父王的眼睛是綠色,在我們的家族中,從未出現過藍眼的小孩,所以我母親被認定和那名男老師有染,我父王也因她的不忠,雖免了她死罪,卻罰他終生不得踏出藍館的領地。

於是從小,每當我到宮裏,總會有一些族人因為我的身份不明而排擠我;還好我的兩位王兄並未因此排擠我,他們還對我很照顧。對於父王沒有除去我王子的身分。我不知道該不該感激他,哈-一”他沉痛的苦笑。

她被囚禁在這裏十年之後身體變得越來越差、而我那痴情的母親是多麼想再見我父王一面,於是我跑到皇宮去哭求我父王去見我母親一面。但他不肯;就這樣,在十九年前,我母親懷着哀傷;以跳樓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說完這段傷心的往事,藍晁用他憂鬱的藍眸,定定地看着向若葵。

向若葵什麼話也沒說,只是伸手輕輕的撫着他傷痛的瞼龐。她現在才知道他為何一直都有着冷淡的表情,原來他有一段這麼難堪的過去。

無言中,藍晁將唇印上向若葵的紅唇。

他第一次這樣毫無保留的對她說出心裏的話,讓向若葵非常感動,不知不覺間,心中的愛意越來越深。

剛才的午餐實在太豐盛了!向若葵心想。

因為她從未吃過沙國的美食,這次不用藍晁逼她,她自己就吃了一大堆。吃完飯後,反正閑來無事,藍晁又在樓下處理一些事情,向若葵便一個人優閑的在房間整理行李。

突然,她看到那張張純珊給她的,上頭寫有尉遲光電話的紙條,她心念一動--

趁現在藍晁不在,她剛好可以打電話問尉遲光若櫻現在的情況,順便和若櫻聊聊,反正這個房間裏就有電話,剛好可以讓她直接打出去。

她高興的拿起電話,直接撥給尉遲光,卻沒想到自己這個舉動正好落入藍晁的眼中。

剛想進房間的藍晁,在門口就看到向若葵正在打電話,他很好奇向若葵會打電話給誰,於是就很小人的站在門口偷聽。

電話接通后,一道男性低沉的嗓音自話筒傳來。

“請問是尉遲光先生嗎?”如果不是尉遲光接電話,她可不會說英文。

還好,接電話的正好是尉遲光。

聽到是他,向若葵鬆了口氣,笑着說:“我是向若葵,你沒有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她怪尉遲光明明答應她會讓若櫻和地聯絡,卻沒有照做。

這句話聽在藍晁的耳里,卻讓他氣得冒火。

他憤恨的緊握拳頭時罵:這個可惡的女人,嘴裏口口聲聲說愛他,背地裏卻瞞着他和尉遲光聯絡!

不知大禍臨頭的向若葵,還開心的和尉遲光講電話,但純粹是聊天,她現在在心中只有藍晁,不可能還愛着尉遲光。因為尉遲光正好有事,若櫻也不在,所以他請若葵晚上再打電行給他,他會把電話轉給若櫻聽。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晚上再打電話給你羅,拜拜。”

向若葵心情愉悅的掛上電話,才轉過身,就看到滿臉怒意的藍晁站在門口。她嚇得小臉刷白,因為她知道藍晁一定會誤會自己。

“藍晁,我可以用解釋……”

藍晁大步踏進房裏,並用力的將門摔上,狠厲地對向若葵說:“你不用解釋!我只相信自已眼睛所見、耳朵所聽。”他雙手緊抓住向若葵的肩膀。“你這個賤人,竟敢欺騙我!你說你愛我,只是為了讓我放鬆戒心,對吧?”

“不!”

向若葵拚命的搖頭,但是藍晁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

“你不用否認,我絕不會再相信你說的任何話了,我要讓你知道欺騙我的下場。”他無情地將向若葵的衣服一把撕開。

意識到他的企圖,向若葵嚇得死命掙扎,卻掙不開他鐵腕的箝制,反而讓藍晁更用力的抓着她,那強勁的力道,讓向若葵痛得流下眼淚。她淚眼盈眶的乞求:“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再這樣對我!”

對她的乞求,藍晁充耳未聞,狠心的硬脫去她身上的內衣。

“不要、不要!”向若葵聲嘶力竭地哭喊,她好怕現在的藍晁。

他深沉的藍眸看着眼前的淚人兒,其中已無一絲溫柔多情:“既然有膽子背叛我,就不要怪我對你狠心。”

“我沒有,我……”

未竟的話語全讓藍晁用懲罰性的吻封緘,他不讓向若葵有任問解釋的機會,狂熱的吻着她,血腥的味道由向若葵被咬破的嘴唇滲出。

他要她痛!因為她不珍惜他的感情,糟蹋他對她付出的真心;是她先讓他痛不欲生,他也要讓她嘗嘗這種滋味……

向若葵吃痛的呼喊,扭動身體想逃離藍晁狂猛的攻擊。

藍晁無情的諷刺:“跟我做會痛,跟尉遲光做就不會,是不是?”

向若葵咬緊牙關不語。她氣他這樣污衊她,同時還不停的在她體內衝刺。無情的諷刺和疼痛難當的身體,讓她不想再說什麼,只當這是一場惡夢般等待它結束。

她不語的態度讓藍晁的怒氣火上加油,他更是用力的插入她體內,在她身上盡情的泄憤。

他深邃的藍眸直盯着向若葵。“你永遠別想逃離我!”濃烈的妒意讓他發狂,“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離開我,投奔尉遲光懷抱的!”

一記記有力的衝刺,讓向若葵幾乎承受不了這種彷彿無止境的折磨,夾雜着羞憤和疼痛的淚水,也阻止不了藍晁瘋狂的佔有,她只能緊緊抓住被單,咬緊牙不讓疼痛的呼喊逸出口。

向若葵現在已經分不清是身體的疼痛較多,還是心裏的疼痛較多。

在這場狂暴的懲罰中,藍晁折磨着向若葵的心,也折磨着自己的心。他不停的律動身體,直到達到高潮,他嘶吼着特濃稠的種子噴射在向若葵體內……

完事後,藍晁穿好自己的褲子,隨即離開床鋪,留向若葵一個人獨自在床上不斷啜泣。

“我恨你,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

“你恨我也罷、永遠不原諒也罷,反正你是逃不開我的,你最好認命。”藍晁無所謂的轉身,不願看到向若葵哭泣的表情。

“你關得住我的人,關不住我的心。你這樣對我,就算我人在你身邊,我的心也永遠不會屬於你!”

聞言,藍晁猛一轉身,“你膽敢再說一次,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你絕不會想嘗試三天下不了床的滋味。”

“你!”向若葵又驚又怒地瞪着藍晁。

“我既然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殘酷的威脅完后,藍晁離開房間,並將向若葵鎖在裏面,不讓她有機會逃離。

沙漠的美麗夜晚,彎彎的上弦月高掛天際,閃爍的星辰圍繞在月兒旁邊,將原本黑暗無垠的大地映照得迷離、夢幻。

原本該待在藍館中的藍晁,突然有事要出去一會兒,臨行前還不斷叮嚀僕人要好好看守向若葵。

才來沙國第一大,她和藍晁就吵得這麼凶,心碎的向若葵雙眼紅腫地望着窗外。這裏不是她的國家、她熟悉的地方沒有她認識的人,藍晁又對她這麼殘忍;她不想再留在這裏了但她要怎麼逃出去?

在藍晁的監視下,她或許連逃出這間房間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要回到台灣了。而且房間裏的電話也被他拿走。她根本無法和外界聯絡。

清涼的海風由落地窗吹進房間,向若葵伸手攏好被風吹亂的頭髮,突然,她想到一個逃出去的方法!

長長的布條,是向若葵“肢解”床單和床幔所做成的,剛好由三樓的窗口到一樓。因為這裏原本就很少有人走動,再加上已是深夜,所以她可以很安心的由這裏逃走。

向若葵先試了一下布條的牢固度,“嗯,這樣就沒問題了,只要能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偷偷溜出去,再想辦法打電話向君堯求救。應該就能順利逃回台灣。”她高興的想着,並鼓起勇氣,開始沿着那垂落至一樓的布條慢慢的往下爬。

或許進亟欲逃走的信念使然,原本怕高的她,此時也顧不了這麼多,只能讓自己的眼睛盡量不往下方看,手腳並用的慢慢往下爬。

“啊……阿彌陀佛,佛祖保佑我,我……沒做什麼壞事,不……不該短命……”向若葵顫抖地喃喃自語,邊緊攀着布條,邊往下移動。

雖然向若葵緊張得汗流浹背,但她還是很安全的爬到接近一樓的地方。

剛回藍館的藍晁,一進房間,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敞開的落地窗,系在欄杆上的布條和空無一人的房間。他憤怒地往落地窗外的陽走去,眼前的景象看得他心臟差點跳出來。

這個笨女人竟正攀着一條布條往下爬,真是不要命了!

“向若葵!你知不知值這麼做有多危險,他生氣的往樓下吼。

聞言,向若葵嚇了一大跳,不小心一個手滑,慘叫一聲跌落到一樓的地面。在三樓的藍晁看了差點嚇破膽,飛也似的就往樓下衝去,擔心跌落至一樓地面的向若葵,雖然疼得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但她還是勉強爬起來,往她計劃逃跑的路線走去。

她絕不能讓藍晁給捉回去,一旦讓他捉回去,下次要再逃跑就沒這麼容易了。向若葵這麼提醒自己,腳下的步伐更是絲毫不敢鬆懈。

着急的跑到一樓卻撲了個空的藍晁,怒氣更是火上加油。他是這麼愛她,把她關起來也是為了留住她,她竟還是想逃離他!

循着向若葵留下的腳印追去,他很快就看到她狼狽逃跑的身影。

“向若葵,你不許再逃了!”森冷的語氣令人背脊發寒。

雖然很害怕,但是向若葵並沒有停下腳步依舊直直的往前跑去。

砰的一聲槍響,向若葵的小腿被子彈擦過,她吃痛的往前方跌去。

藍晁拿着一把仍在冒煙的手槍,一步步逼近因受傷而跌倒在地的向若葵。“你不該逃跑,更不該考驗我的耐性。我警告過你!你卻置若罔聞,完全沒把我的話聽進去!”他狂怒的過眸中沒有絲毫心疼。

向若葵強忍住腳傷,堅強的站起來,“我為什麼不逃?這裏不屬於我,也沒有我的親人,是你強押我來這裏,從不理會我的想法,一廂情願的關住我、強暴我!你要的不見得就是我要的,你到底有沒有替我想討?”她憤怒的指控。

“那些我不管,也不在乎。我說過,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不只是人,連心也要。”他深沉的藍眸,緊鋇任眼前的摯愛。“既然你遇到我,又讓我看上,我就不准你逃離我.這就是你的宿命。”

“你……你這個無理的暴君、我一分鐘都不要和你在一起!”向若葵怒罵藍晁,隨即轉身,頭也不回的拖着受傷的腳村前走。

“不許走!你再走一步試試看。”藍晁將手槍直指向若葵。

她嬌小的身影一僵,卻還是固執的往前走。

“向若葵,你不要以為我不會開槍!”執着槍枝的手漸漸扣下板機。

砰!第二聲槍響,向若葵身上射出一朵血花,她無法置信的往前倒下……

“若葵!”藍晁撕心裂肺地嘶吼,往向若葵奔去。

是誰開槍射她?他沒有開槍啊!

藍晁看着向若葵昏為的蒼白嬌顏!隨即用殺人般的目光環視四周,卻沒發現任何人影,只好先抱着昏迷的她趕去醫院,他怕去晚了,就再也見不到那溫暖他的心的陽光笑容。

藍晁發瘋似的開車直奔醫院,到了醫院后,動用權力,請來最好的外科醫生幫向若葵進行急救。

一群醫術高明的外科醫生,全都聚集在手術室中為躺在床上受到槍傷的向若葵急救。向若葵肩部受到槍傷,失血不少,情況十分不樂觀,但所有的醫生還是盡全力搶救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秒鐘對藍晁而言椎心刺骨的折磨。

許久,向若葵讓人由手術室推到加護病房中,在病房外,醫生告訴藍晁:“向小姐的病情還不是很穩定,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去救她。照理來說,她只有肩胛的槍傷比較嚴重,在輸血后,應該不至於會陷入昏迷的狀態,可能是她本人的生存意志薄弱,所以我們……”

“你說什麼?告訴我,她不會死,對不對?”藍晁失去理智的搖着醫生的肩膀。

“請你冷靜地聽我說,向小姐的求生意志薄弱,現在還在觀察期,我也不能肯定的告訴你她不會有事。

醫生的話讓藍晁幾乎崩潰,剛趕到醫院的雷洛斯見狀,連忙拍拍藍晁的房膀安慰道:“你要振作一點,我已經派人去查這件事了,我敢肯定幾成九是迪爾所為。

“又是迪爾!”藍晁咬牙切齒,“要是若葵死了,我一定要他一起陪葬!”

“這事以後再說,你先冷靜下來,進去看看若葵吧。”

“嗯。”藍晁轉身和雷洛斯一起走入病房,在向若葵的床邊,還有醫生和護土看顧着,隨時注意她有無惡化的跡象。

藍晁走到床邊,心疼的看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向若葵,看到儀器上所顯示的微弱心跳,他緊握住向若葵有些冰涼的小手,喃喃道:“若葵,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知不知道我就在你身邊?”

床上的人兒當然無法回答他,但藍晁仍自顧自的說:“我希望你能聽到我說的這些話,我要你知道,我很後悔總是這樣殘酷的對待你;我知道我無情的惡行一定深深的傷了你的心。在你動手木的時候,我打了通電話給尉遲光,當他告訴我一切后,我真痛恨自己當時為何不冷靜下來聽你的解釋。我知道我誤會你太深,也知道你從沒有背叛過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失去理智的嫉妒在作祟。”

他吻了一下那蒼白無血色的小手,“你知道嗎?我真的、真的非常愛你,為了得到你,我甚至不惜用最卑劣的方法和最殘忍的手段。對於我瘋狂地傷害你的行為,更讓我深深的痛恨自己。現在,你什麼話都無法回答我,只能這樣靜靜的躺着。你可知道你這個模樣,就是對我最大的懲罰?”他低頭心痛的嘶吼。想喚向她漸漸消逝的生命。

一旁的雷洛斯看不下去,勸道:“傑森,不要這麼激動。’“不要管我!”藍晁抬起頭來,那向來堅毅的臉上,掛着兩行悔恨的淚。

雷洛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靜靜的退到一旁,看着藍晁對向若葵懺悔。

置身於白茫茫的霧中,向若葵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也不知道這是哪裏,她只覺得好累、好痛苦,她想好好的休息,永遠不要再面對痛苦。

當她有這個念頭時,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背影,她認出那是她母親的背影。--那個最疼愛她的母親。她立刻追上前去,可是母親卻轉過身來對她說:“你不要跟着我,你不該來這裏的。”

“為什麼我不能跟?”向若葵不解。“媽媽,帶我一起走,你不是一向最疼我的嗎?難道你討厭我?”

“傻孩子,媽媽怎麼會討厭你。”她溫柔的笑道:“但是你不該這麼快就來這裏,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不要,我不要!向若葵搖搖頭。“我活得好痛苦,藍晁只會誤會我、欺侮我,我己經被他傷透了心,不想再回到他身邊、你讓我跟你走,好不好?”

“你真的這麼想嗎?看看這個再做決定吧。”

向若葵母親的手一揮,向苦葵就看到病房中的影像,也聽到病房中的聲音。她看到藍晁正握着她的手,對着昏迷不醒的她哭泣。

“他……”向若葵很驚訝藍晁是然會為了她而哭,而且她聽到他說:“若葵,你一定要活下去,失去你,只會讓我生不如死,我無法堅強的承受沒有你的日於,我保證不會再誤會你、欺負你,你能原諒我嗎?”

“他真的很愛你,只是嫉妒讓他總是失去理智的傷害你,你可以原諒他嗎?”

“我……我不知道。”

“唉!你這孩子就是這樣,凡事都猶豫不決。”

“不是,我怕我一回去他又故態復萌。”

“不管他會不合改,你不回去又怎麼知道呢?”她輕撫愛女的臉頰,“只要活着,沒有什麼事是不能改變的,但是如果你現在選擇死亡來逃避所有的事情,我就很不能認同你這種膽小的行為。”

向若葵看着母親,“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這才是我聰明的孩子,你快走吧。”

向若葵的母親伸手一推,向若葵便直直往掉落……

在向若葵陷入昏為後十二個小時,雷洛斯已經疲憊不堪的倒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呼呼大睡,藍晁卻依然寸步不離的守在床邊,不吃不喝也不睡,因為他怕他一離開、一個小注意,向若葵就會突然離他而去,把他一個人丟下。

“若葵,你聽得到我說的話嗎?你會醒來嗎?”藍晁低語:“如果你有聽到,可否給我一些反應?就算你現在睜不開眼,你可以動一下手指,一下就好,我不想看你這樣毫無反應的躺着!那會讓我很不安。

不知道向若葵是不是真的有聽到他說的這些話,藍晁感覺握在手中的小手,竟然輕輕的動了一下,他緊張的喚來醫生,“醫生,她剛才手動了一下,是不是有希望了?”

醫生看了看一旁的儀器,果然病人的各種生命指數都有穩定的跡象。

“向小姐現在正穩定恢復中,現在就等她醒來。”

聽到醫生的話,藍晁只覺得老天果真沒虧待他。雖然從小他就是個無神論者,但是奇迹的出現,讓他不禁感謝上天的眷顧,讓他沒有失去所愛,讓他還有贖罪的機會。

他流下喜悅的淚水,“若葵,你要快點醒過來.讓我有贖罪的機會。”

像聽到他說的活似的,向若葵緩緩張開眼睛,藍晁高興得大叫:“你聽到我說的話了!你醒過來了!”

向若葵無法說話,只能微微牽動嘴角。然後她看到他哭了,她不想看到他哭,想舉手擦去他的眼淚,卻連手都抬不起來。

“噓,不要說話,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要好好休息才能恢復體力,知道嗎?”

聞言,向若葵乖乖的閉上眼睛休息。乖。”

當向若葵病情好轉后,藍晁成天待在她身邊,溫柔的陪伴着向若。因為他覺得自己欠她太多,他要用溫柔的態度,和她重新來過。

在向若葵住院的這段期間,尉遲光和向若櫻也有來探視,向若葵為向若櫻眼睛恢復光明高興,也祝福她和尉遲光。因為向若櫻告訴她,等她休養好身體后,要和尉遲光舉行婚禮,希望到時她能活蹦亂跳的來參加,向若葵當然馬上答應她。

尉遲光和向若櫻在沙國待了大概三天,兩人才回去台灣。

向若櫻一離開,向若葵便開始感到無聊了。

還好醫生及時宣佈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可以出院了,否則她一定會在醫院裏悶瘋。

回到久違的藍館,向若葵一進房間看到眼前美麗的海景,便對藍晁要求:“藍晁,我想到海邊去玩。”

“不行!你身體才剛好,怎麼可以出去玩。”

“可是我已經出院了呀,而且我現在也能自由活動,傷口一點也不痛了,為什麼不能去海邊?”

向若葵傷口不痛,藍晁可就頭痛了。

“我還是不放心,那太危險了。你別忘了,我們還沒有捉到之前開槍襲擊你的人,你這樣貿然跑出去,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

“你怎麼這樣!”向若葵嘴唇嘟得老高,“你忘了在我住院之前,你答應要帶我到海邊玩,現在你又反悔,不守信用!”

“若葵,不是我不守信用,我只是不想再拿你的小命開玩笑。”

“哼!”向若葵嘔氣地轉身捂住耳朵不聽他解釋。

藍晁拿向若葵沒辦法,他現在又有事要問雷洛斯,只好留她一個人在房裏發脾氣,他要先到隔壁的書房見雷洛期。

聽到藍晁離開的腳步聲,向若葵連忙回頭,對着他離去的背影大罵:“你最討厭了,小氣鬼,還說要對好,都是騙人的,藍晁是大騙子!”

藍晁當然有聽到向若葵的怒罵,但他還是走到書房,反正他現在越理她,只越讓她得寸進尺。而他在除去傷害向若葵的人之前,他不想冒險。

向若葵那中氣十足、點也不像病人的怒罵,連在書房裏的雷洛斯也聽到了,他取笑走進書房的藍晁:“你未來的老婆很有精神嘛!”

“不要取知我了,她總是這麼讓我頭痛。”藍晁連忙討饒。

“這樣總比她病懨懨的好,至少我不會看到一向堅強的你,個是哭得像個女人,就是發瘋似的守着病人。”看到藍晁被他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就覺得很有趣,他最喜歡逗一向一臉正經的藍晁了。

藍晁慢慢地看着雷洛斯,剛才讓向若葵吵得滿肚子氣無處發泄,現在他還下知處活的來招惹他!

“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重要的事告訴我,如果你叫我來這裏只是為了聽你取笑,那我可要走了。”自己怎麼會失策到計雷洛斯看見他哭!以他的個性,自己絕對要等到他“英年早逝”,耳根子才有可能清靜一點。

見藍晁動怒,雷洛斯只好先收斂一點,“呃……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你談,你先熄熄火,常常生氣對身體不好,你要多學學我的修養,才不會老是發脾氣。”

“廢話一堆!”要不是雷洛斯一直用話消遣他,他怎麼會這麼生氣。“你再不說正事,我可要翻臉了。”

“好好好,你不要生氣,我馬上說,事情是這樣的……”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有着一間間鐵欄杆和石牆隔成的牢房,壁上的火把皆未點燃,唯一的一絲光亮是由窄小的窗口透進來的。幾個台灣女人被關在一間窄小的牢房中,她們是被人綁架來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只知道每天都會有一名女人被帶走,卻始終不見她們回來過。

無助的害怕和慌張時時圍繞着她們,因為她們不知道下一個被帶出去的會不會是自己。她們希望被帶出去的人其實是被放走,而不是遇到更難堪的事。

砰的一聲,牢房的門被推開,一名年近四十、肥胖的中東男子拿了火把走進來,他並不是平時送伙食的人。他一聲喝令,另一名男子扛着一個女人由門外走進來。那個女人癱軟的垂掛在扛着她的人身上。全身赤裸,身上還有兩條可怕的血痕。

帶頭進牢房的男子用不甚標準的中文,邪笑着對牢裏的一群女人說:“要不要看看我送你們的禮物啊?”說完,他一揮手,身後跟着的男立刻將肩上扛着的女人往地上一丟。

“啊--”一聲微弱的哀號傳出,顯示這個女人還沒死。

其他被關在牢中的大人都認出來了,那個被丟在地上的女人,就是昨天讓人帶走的那一個。

一時間,牢中的女人皆害怕得驚叫連連。

那名肥胖的中東男子續過:“怎麼,這樣就害怕了?等一下還有更殘忍的呢!”

只見他身後的隨從馬上拿出一把像是是剁東西用的大刀,“迪爾大人,您的刀。”

那名肥胖的中東男子原來就是迪爾,也就是雷斯特他們三兄弟的堂兄。

迪爾接過刀,用力的朝地上那名女人的手臂上砍去--

鮮血亂噴的恐怖畫面,讓牢中所有的女人慘叫哀號,甚至被嚇昏。而地上那個女人經過如此殘忍的虐待,瞠大了眼一動也不動,無神、渙散迪爾高舉斷臂,狂吼叫囂着:“姓藍的賤女人,你當初不肯跟我,我要你的兒子痛苦一輩子,我要他最愛的女人都死光光!”

此時,一名他派去藍館卧底的部下來報,他便領着一行人離開陰暗的地下室。

“我要你注意雷傑森那小子的事,你辦得如何?”滿臉橫肉的迪爾,問着跪在面前的老凱。

老凱在藍館卧底已有二十年之久。

“稟大人,雷傑森已經帶着向若葵回到藍館,而且我今天還聽說雷傑森明天一大早會帶向若葵到海邊遊玩.沒有護衛隨行。藍館海邊是禁止外人進入的,所以我們如果埋伏在海邊,要捉他們兩人,可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是嗎?”之前他派出的殺手沒有一槍殺了向若葵,這次他可不會再失手了。迪爾邪惡的笑問:“那雷斯特和雷洛斯兩兄弟呢?他們不會來壞我的好事吧?”

“大人放心,從消息得知,雷斯特現在也讓一個台灣帶回來的女孩迷住,成天和那個女人在一起,連寢寢殿都不出。而那個雷洛斯更不用說了,只要大人吩咐碧雅小姐纏住他,還怕他會壞大人的好事嗎?”

“嗯,這件事你辦得很好,獎賞我不會少給你的。”他一揮手,老凱便退出房間。

迪爾開心的獰笑。他終於有機會藍賤人的兒子痛苦了!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哈亞德當年也愛上了雷傑森的母親,因為那藍賤人的確是個很美麗的女人,但是他父親不敢表白,只會怨恨自己為何不早一步遇到藍賤人。

他不像他父親,只會在暗地裏偷看自己喜歡的女人,卻不敢去搶過來。

他自小就心議雷傑森母親的美貌,雖然當時她是個大他十五歲的女人,但歲月並沒有在她美麗的容顏上留下痕迹。

但是他時他的表白卻被拒絕。可惡的女人他是同情她獨住藍館沒有男人陪,才會藉機到藍館住,並趁四下無人進向她求愛,沒想到卻被她嚴辭婉拒。

目視甚高的他怎堪他的厲聲相拒,所以他便起了惡念想強暴她。不過她的脾氣實在硬得很,不但抵死不從,甚至由藍館的頂樓跳下去以求清白。

“哼,賤女人!”他屑的咒罵。“這次我不會再失手了,你那倒霉的兒子就等着替你受苦吧!吧!我會先慢慢的折磨他,讓他痛苦至死,哈--”刺耳的笑聲回蕩在整個房間中,迪爾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慢慢的踏進雷斯特三兄弟所下的陷阱里……

踩着細碎的白沙,向若葵開心的在沙灘上盡情奔跑。她就知道藍晁還是很疼她的,雖然不是很願意,但今天他還是帶她來海邊玩了。

“藍晁,你快來看,這裏有好多貝殼耶!”

她興奮得像個小孩似的,彎下腰拾起沙灘上的貝殼。

藍晁看着快樂的她,卻無心放心去欣賞眼前的一切,因為昨天雷洛斯告訴他,迪爾那卑鄙的傢伙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他們身邊。

哼!他還有若葵的槍傷要和他算呢!

“藍晁、藍晁!”向若葵連喚幾聲,才拉回藍晁的注意力。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叫你都沒有回答我。”

“沒有呀,我只是在想事情。”

“是嗎?”她不放心的探了下藍晁的額頭,“還好沒發燒。你如果不是很想陪我來海邊,我可以自己一個人,沒關係的。”

“不行,”藍晁立刻反對。“這怎麼可以,我不準!”

向若葵拍了拍胸口;“不行就不行嘛,那麼凶幹什麼,害我嚇一跳。”她生氣的嘟起嘴,往離藍館較遠的地方走去。那邊的海岸有許多礁岩,並不全是沙岸。

藍晁跟在向若葵身邊。“若葵.你不要生氣,我只是怕你不會游泳,要是掉到海里,我不在你身邊,可救不到你。”

“你放心.我才不會這麼笨,自己跑到海里自殺。”

“這不是笨不笨的問題,海在平靜的時候雖然很美,但是一旦洶湧起來,掀起的巨浪可是會要你的小命。”

“是嗎?”向若葵往平靜的海面望去,只見波緞般的海浪,輕輕拍打着柔細的沙灘。“可是今天的海很平靜耶,我看不會有大浪吧。”

“你太小看海了,我們這裏大概這個時節都會有或多或少的瘋狗浪,之前就有一些外業的觀光客不聽警告,被大浪捲走的例子。”

“好可怕喔!”她緊張的攀着藍晁的手臂,看得藍晁直想笑。不過他剛才說的都是事實,並沒有騙向若葵。

向若葵拍了拍胸口.“不行就不行嘛。”藍晁寵溺地擦着向若葵,此時,在沙灘附近離藍館較遠的地方走去。那邊的海岸埋伏已久的迪爾和他的隨從突然跳出來,並用一把槍指着他們,而那個隨從正是在藍館工作二十年的司機老凱,藍晁沒想到他竟會背叛他。

“你們不要動!”迪爾大聲命令。

“哇--”向若葵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跳。藍晁更加緊擁住她,並安撫着害怕的向若葵。

迪爾擰笑着朝他們走去,並用阿拉伯話說:“我等這一天巳經很久了!雷傑森,我要慢慢折磨你的女人,讓她像我之前殺的那些台灣女人一樣生不如死!”

他邪惡的眼神直盯着向若葵,藍晁馬上將向若葵護在身後。

“那要看你做不做得到。我會保護她,這輩子你都別想動我的女人一根寒毛!”

“哼!死到臨頭還逞強!”他嗤道:“我最不屑你這副模樣,都這種情況了還撐硬漢!不過看在你這麼痴情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要注意聽喔,這是有關那個姓藍的賤人,也就是你母親的事。”

聽到迪爾如此辱罵自己死去的母親,藍晁生氣地想衝上前去痛揍他一頓,但他身後的向若葵拉住他,並勸道:“藍晁,你不要衝動,他手上有槍。”

看着向若葵哀求的眼神,藍晁告訴自己不要意氣用事,現下的情況,他只能咬牙忍耐。

見雷傑森一臉氣憤,即只能忍氣吞聲,迪爾十分得意。“你知道嗎?十九年前你母親跳樓自殺的事,其實是我一手促成的。誰教那天你母親堅決不肯接受我,甚至以死護衛自己的清白,哈--”迪爾狂妄的笑道:“那個笨蛋,以為她死了就沒事,我是不會就此罷休的,我要她的兒子用一生的痛苦,來報復她對我的拒絕!”

“你這個不要臉的卑鄙小人!原來是你害死我母親的!”藍晁氣憤地咒罵,但被他罵的人卻無動於衷,他的氣憤只讓迪爾更加猖狂。

他故意改用中文:“你要耍嘴皮子也只有是現在了,等一下我開始動刀的時候,你們就只有哀求我的份。”他將手中的槍交給身邊的老凱,讓老凱拿槍指着他們,並威嚇他們兩人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

他一拿出佩戴在腰間的利刃,“哈--你們誰要先來呀?”一把晃晃的刀子翻在他們面前晃了一下。

向若葵雖然嚇白了臉,但她不希望藍晁受傷。眼睛一閉,她鼓起勇氣往前衝去,想做第一個犧牲者,藍晁卻眼明手快的拉住她。

“小傻瓜,你做什麼傻事!”

“我……我不想看到你受傷,我不要!”向若葵隱忍的淚水不停落下,“你已經這麼痛苦了,我怎能讓你再受這個人的欺侮,就讓我代替你……”

“你說這什麼話.你以為你這樣做我會高興嗎?我告訴你,我不會高興,你這麼做只會讓我痛苦一輩子!”

聽到藍晁真心的告白,向若葵感動莫名。

一旁的迪爾聞言高興的說;“原來這個女人對你這麼重要,那我就要從這個女人開刀了。”

他高舉手中的刀、想一刀往向若葵那白嫩的臉頰劃去。

突然.砰!砰!兩聲,迪爾手中的刀子掉落,而迪爾身旁的老凱也應聲倒地,胸前並不斷溢出鮮血。

躲在藍晁身後的向若葵,緊閉雙眸不敢看地上的屍體一眼。

“誰,到底是准壞了我的好事,”失去優勢的迪爾慌亂地看着四周;想找出壞他好事的人,然後他看到了--

在離他們下遠處,有一顆大礁岩,從礁岩後面走出四個人,其中兩個自是雷斯特和雷洛斯,另外兩個人一個是沙國的前任首相德耶--沙國最有公信力的人,另一個則是迪爾的父親哈亞德,而他正神色凝重的看着迪爾。

“你這個畜生!我真是生錯你了,”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竟是如此沒人性的人,哈亞德氣憤的罵道:“我不會再袒護你這個下肖子了!”哈亞德雖然不舍這唯一的兒於,但事實擺在眼前,他再也無法護短。

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已被揭發,迪爾不甘心的向父親求救:“你不可以不幫我,你把我交給他們,我就死定了,你知道嗎?”

“這我當然知道,誰教你做出這麼沒人性的事,你太讓我失望了。”哈亞德無奈的搖搖頭,連自己的父親都不幫他,迪爾生氣的指着背叛自己的父親,“好,你不幫我沒關係,我會讓你後悔的。”他豁出去似的對其他人說:“你們想不想知道雷傑森的眼睛為問是藍色的。”

“迪爾,你!”

哈亞德緊張的想衝上前阻止他,卻讓雷洛斯伸手制止,一旁的德耶也想知道他要說什麼。

迪爾繼續道:“其實我父親也暗自愛慕着那個姓藍的女人,可是她也婉拒了我父親的求愛,為了報復,我父親在知道雷傑森生出來眼睛就是藍色的之後,他就買通之前愛上她的藍眼教師,要他做通姦的偽證;那名外國教師收下錢之後當然就答應了……”

哈亞德緊張的喊着:“迪爾,你不要再說了!”

但迪爾卻置若罔聞,仍繼續說著只有他和哈亞德知道的秘密:“當然,前任國王不會就這樣上當,他心中還是存有一絲希望,希望自己兒子的藍眼只是一種隔代遺傳,或是一種基因突變。他懷着希望要求自己的弟弟代為去台灣查這件事,可是他怎樣也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弟弟會出賣他,其實當年他的確查出藍家的祖先有着外國人的血統,但是他隱瞞了這件事情,將所有能證明那女人清白的文件毀掉,故意告訴他王兄那女人的祖先家族都是純正的中國人。”迪爾說到這裏,他看了一下愧疚低垂着頭的父親,“我想接下的事你們都明白了,我和我父親比起來,我還算是十惡不赦嗎?”

一旁的雷傑森先開口:“是!你還是十惡不赦,不要以為你對我們說這些陳年往事.我們就會原諒你,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迪爾也知道自己這次東窗事發,絕對沒有活路,而此時哈亞德抬頭望着他寵了三十九年的兒子,他走向迪爾,在到他身邊的時俟,他對着迪爾說:“我不會原諒你的,我隱藏這樣久的事情,你竟然敢揭發出來,我要你死!”

一瞬間,哈亞德的身形一閃,想將迪爾推入不遠處的海溝中,沒想到卻讓迪爾大力一拉,兩人雙雙墜落在狹長的海溝中!

由於哈亞德已死,沙國的首相改為由雷洛斯接任,而雷傑森則接任雷洛斯的職位。但雷傑森所開的藍光企業集團,就讓尉遲光直接接任為總裁。

哈亞德的喪禮辦得簡單隆重,他唯一的女兒碧維也因為自己的父親、哥哥做出羞恥的事情,她為了怕被連累,所以遠避他鄉,不敢再回沙國。

雷傑林因為是自己的王叔過世,只好暫將他和若葵的婚禮延後。

像是了解小弟的鬱卒,雷洛斯特地前往藍館,安慰着雷傑森:“你就不要繃著一張臉嘛,開心一點,大家都知道以前誤會你,現在都對你很好,也不反對你和若葵的婚事了。”

雷傑森嘆了一口氣:“這我知道,只是我們這幾天來都沒有尋獲迪爾那傢伙的屍體,那個可惡的小人,我真希望能親手殺了他。”

“好了,你就不要這樣生氣,我想他所墜落的海溝是有名的惡魔海溝,沒有人在掉到那個海溝里會生還的.你就不要想大多。”

雷傑森勉強的點頭,這時遠處傳來若葵的怒罵聲:“臭藍晁,你給我死出來!”

憤怒的若葵一腳踹開房間的門,她一眼看到房中還有另一個人,剛要罵出口的話全都緊急停住。

“怎麼了?舌頭被貓咬去了?”雷洛斯消遣着臉紅的若葵。

“才不是。”看到雷洛斯,若葵忽想到一件事,“對了,我知道這件事你一定也有份。”她指着消遣她的雷洛斯。

“若葵,你不要鬧了,什麼事我二哥會有份?不要亂說話。”

“我沒有亂說,我知道純舞讓你們捉起來了,你們還讓那個冰塊大哥關住她,純舞是個非常好的女孩子,你們難道不會感到愧疚嗎?”她一伸指,義憤填膺的指着藍晁。“都是你害純舞的!要不是你以前綁架我,做壞榜樣給你哥哥看,他又怎會有樣學樣的也來綁架她?這是很不好的行為,難道你長這麼大,都不知道嗎?”

“若葵,我……”又干他什麼事?

雷傑森想解釋這一切,向若葵卻嘔氣地搗上耳朵,“我不要聽,我只要你們讓那個冰塊大哥放了純舞,不然你們說什麼我也不聽。”

雷洛斯聳聳肩,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是我大哥的主意!只要他決定的事情,我們是說不動他的。”

“是呀,他的脾氣二哥最清楚了,既然二哥也說無法讓他放人,我更無法說動我大哥。”雷傑森在一旁幫腔。

若葵生氣的看着這一搭一唱的兩兄弟,“你們……好,我斗下過你們.不過只要我一天沒見到純舞被釋放,我發誓絕不嫁給藍晁,如果我嫁藍晃,我就……我就是小狗。”

“若葵,你冷靜一點,聽我解釋好嗎?”藍晁想安撫向若葵。

誰知向若葵這次真的和他杠上。“你不用解釋,你就只會幫自己的哥哥;也不會說此些話幫幫我,所以從現在開始,我不再和你說話了!”

撂下這句話。若葵氣憤的離開。

雷洛斯轉頭問雷傑森:“怎麼辦?你的新娘不嫁你而且她還不和你說話。”

只見雷傑森壞壞的笑道:“沒關係,我自有我的辦法,你等着看吧。”

晚上,送走來訪的二哥,藍晁才走回他和向若葵的房間。當他見到穿着睡衣,半躺在床上看書的向著離,便笑着問:“你在看什麼書?”

沒想到向若葵真的不和他說話,只見她將書拿起來,讓他再一下封面寫的書名,隨即繼續看她的書。也不理會站在一旁的他。

“若葵。”他喚了一聲,而她只是轉過身去看書,還是不理他。這小女人讓他寵壞了。竟越來越大膽。他對她越好,她越是騎在他頭上。

“好吧,既你這樣……”藍晁伸手就想解向若葵的衣服。

“色狼,你要幹什麼!”若葵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一跳,趕緊用書本擋住藍晁,卻讓藍晁一把將書本奪去,丟在一旁。“你在幹什麼?還把我的書丟在地上。”

“肯和我說話了?”

向若葵冷哼了一聲:“用這種方式,卑鄙!”

藍晁往向若葵身邊一坐,把她擁在懷中,“不管卑鄙不卑鄙,終究你還是和我說話了。你知道嗎?前一陣子你受傷,害我都沒有機會碰你……”他在她的耳邊輕吹氣,輕輕的咬着她可愛的小耳垂。“今晚……我不讓你休息……”

他親吻着她,那熱情狂肆的吻,像是要將她口中的甜蜜掏盡,而厚實的手掌開始迅速的除去兩人的衣服。他已經忍了很久,無法再忍耐,而且今晚他還有一個計畫要達成,當然,他是不會對若葵說出自己這個計劃。

幾乎裸裎的兩人,全身上下只剩內褲。“若葵,你的身體好美。”藍晁讚美道,將向若葵壓在床上.並親吻着她雪白的頸項,在上面留下點點熱情的吻痕,當他吻到她槍傷所留下的淡玫瑰色疤痕,他不舍的在上輕輕舔吻。

“晁……那傷好醜……不要親……”若葵對於自己身上的傷疤,還是有些微自卑,雖然當時醫生的處理幾乎沒什麼傷痕,但她還是會為這小疤痕在意。

藍晁抬頭,深邃藍眼定定的看着她,“你覺得這傷疤很醜嗎?”

“嗯。”若葵紅着臉承認。

“可是我不覺得丑……”藍晁對着她訴說:“我愛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都還是我愛的你,更不會改變我對你的愛,你毋需為了這個小小的傷疤自卑,因為我覺得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美麗。”

藍晁深情的話語,讓若葵感動得熱淚盈眶;她主動的獻上自己的唇,藍晁也以熱烈的吻回應,看來他想要達成的計劃,今晚絕對會成功。

“嗚……你卑鄙……小人……”

向若葵委屈的坐在床邊哭泣,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雪白的新娘禮服。

藍晁溫柔的在他的小新娘身邊哄着:“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嗚……我不管,你怎麼可以故意讓我懷孕,害我不嫁你都不行,嗚……我都發誓不嫁你了,嗚……”又一聲哀號似的哭泣聲。

藍晁開始感到頭痛,他最怕她哭了。“不要哭了,你又沒有違反自己的誓言。”

“哪沒有,我現在不是嫁給你了,嗚……我當小狗當定了。我一定會被你那個愛取笑人的雷二哥笑死,都是你害的!”

“你才不會當小狗呢,你是我最美麗的老婆啊。”藍晁笑着看她,抬起她哭泣的小臉說:“那天你發誓不嫁的人是藍晁,而你不知道,我從今天開始只用雷傑森這個名字,所以你不算違背自己的誓言,因為你現在嫁的是雷傑森,藍晁這個名字我不打算再用了。”

一聽此話,若葵閃着瑩亮的大眼問:“真的!你沒有騙我?”

“小傻瓜,我騙你幹什麼?我也不願意自己的可愛老婆讓人叫小狗、小狗的,多不好聽呀。”

“你們開心得太早了。”

“二哥,你怎麼這樣說!”藍晁心中暗自害怕接下來的事,別看這雷格斯外表長得是一臉和善、人畜無害的樣子,他整人起來,可是比誰都可怕。

雷洛斯故意佯裝無知,用中文說道:“小弟呀,我聽說中國人有個習俗叫什麼鬧洞房是嗎?我很好奇耶,不知這怎樣才是鬧洞房,我只好用自己的方式了。”

“你少來了,你會不知道什麼是鬧洞房?不要說廢話了,你要怎樣整我儘管來吧,我不怕你。”他一臉無懼的緊摟着向若葵。

“你怎麼這麼說我呢?我只是好心的想來訴你那可愛的老婆,她是當定小狗了。”

“我才不是小狗,我又不是嫁給藍晁,我是嫁給雷傑森。”向若葵不服氣。

“是嗎?那你們一定要看看我手上的這份文件。”雷咯斯得意的亮出手中的文件。這份文件不是別的,正是他們兩人的結婚證書。其中新娘的名字當然是向若葵,而新郎的名宇卻是有以英文書寫的雷傑森,和中文的藍晁。

兩人異口同聲的大叫:“什麼!你在結婚證書上動手腳?!”

“好說、好說,我只是怕萬一,所以還將結婚證書寫得詳細些,以免往後你們離婚的時候有爭議。”

“你--”

藍晁無奈的瞪着二哥,明知他要整他,自己卻拿不出一點辦法。不過這還不會令他害怕,會令他害怕的是一旁隨時會“引吭高歌”的可愛老煙雷洛斯笑嘻嘻的看着臉色不甚好看的兩夫妻,但奇怪的是,他卻不見若葵有什麼反應。他對若葵揮了揮手,咦?怎麼沒反應?

藍晁也注意到她的反常,他搖了一下向若葵,才發現她已經讓二哥整暈過去。

兩兄弟這時才着急了,他們小心地將她往床上移動,讓她平躺在床上,並請醫生來看了一下。醫生檢查后告訴兩兄弟孕婦和胎兒都沒事。

只是孕婦受到你嚇,還叮嚀以後不可以再這樣,會有危險性。交代完,他才離去。

過一會兒,向若葵清桓過來,藍晁生氣的斥責二哥:“都是你愛開玩笑,我老婆都讓你嚇暈了,要知道,她肚子裏還有我的小孩,要是小孩有事,我絕不放過你!”

“對不起,請原諒我,我以後會注意的。”

雷格斯對向若葵道歉,也覺得自己這次玩得太過火了。

“要我原諒你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我才肯原諒你。”

“既然是我的錯,我可以答應你。”

“好吧!你聽好,我不准你以後叫我小狗,也不准你對其他人說我發的誓。”

雷洛斯扯唇一笑,“這簡單,反正剛才那個結婚證書也是假的,真正的證書上面寫的只有雷傑森這個名字,所以你不算違背自己的誓言。”

藍晁和向若葵同呼!“什麼!你說你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在騙我們?”

“是呀,我怎麼知道你們這麼好騙,一下就被我騙:哎喲!”雷洛斯一聲痛呼,原來是藍晁忍不住出拳揍他。他被弟弟打了這拳,當然不甘示弱的回擊,兩人還邊打邊罵。

“可惡的小子,我是你哥你都敢打!”

“我當然敢打你,誰教你一直整我。”

“喂!你到底有沒有幽默感,我這是和你增進感情。”

“謝了,我不要!”他揮出一記有力的拳頭。

“你--哎喲,你打我這麼大力,好!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兩兄弟就這樣打成一團。向若葵想阻止也沒用。她的可憐的新婚夜,前半夜是讓可惡的雷洛斯整暈,後半夜則是他們兩兄弟的開打。

唉!向若葵嘆了一口氣,決定讓他們去發泄精力。

抱起柔軟的枕頭,她決定睡自己的覺,進人甜甜的夢鄉,誰也不理。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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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總裁女奴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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