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原本一個人睡剛剛好的沙發床,在多了一個外來入侵者之後,明顯變得擁擠。
慵懶的趴在他身上,徹底將他當成沙發床,楚黛由着他幫她整理凌亂的衣服,反正兇手就是他,讓他負責善後也不為過。
說真的,關靖崴很享受她此刻柔順的依偎在他懷中的安心感,手指把玩着她的波浪鬈髮,心滿意足的低喃着,「黛黛……」
「誰准你這樣叫的?」她故意戳了他胸膛一記,「你不是說過不想當我媽?」
「我當然不想當妳媽,換其它的身分不行嗎?」
「什麼身分?」
「黛腰圍,我們正式交往吧。」
「呃?」她訝異的抬起頭,瞪着身下笑得滿足的男人,「你在開我玩笑?」
「我很認真。」
「為什麼?我三不五時就不按牌理出牌,專門壞你的事,你不是很討厭?」
關靖崴也不諱言,「是這麼說沒錯……」
「你不是不喜歡有人在你的掌控之外,讓你捉摸不定,而我不就是那個最令你頭痛的傢伙?」
「是這麼說沒錯……」
「所以說,我完全不符合你的喜歡標準,我不是那種會乖乖讓你掌控一切的女人,我當然會覺得你是在開我玩笑。」
所以她才會怕他只是一時興起玩玩而已,等徹底征服她,對她沒了興緻之後,他就會將她給甩到一旁,連看都不再看一眼。
「黛黛,妳先聽我說完。」關靖崴捧着她紅潤尚未完全褪去的臉蛋,要她冷靜聽他說話,「的確,我討厭意料之外,討厭一切失控的事情,但我更討厭妳不在我身邊的感覺,這對我來說,才是我最無法忍受的一件事情。」
她離開之後,他才發現那間套房是如此的孤獨、冷清,讓他幾乎要待不下去,他一直以為自己一個人很自由,沒什麼不好,直到那時他才知道這全是他在欺騙自己,他的心靈終究還是需要有個寄託,而她就是那獨一無二的人。
「任何走調的事情,我都有辦法將它給導回正軌,重新牢牢的掌握住,就妳不行,妳始終不受我控制,讓我對妳是又恨又愛,卻又矛盾的放不開妳。」
她頻頻讓他吃癟,沒想到這卻變成讓他對她印象深刻的開始,之後她的模樣、她的一舉一動就深深的刻在他的心皈上,想甩都甩不掉,徹底被她給烙印。
「妳一不在我身邊,開始失控的就變成是我自己了,我煩躁,無心處理任何事情,腦中只想着該怎樣把妳逮回我身邊,不讓妳再滑溜的跑走,我厭惡這種控制不了自己思緒的無力感,但是卻不能不面對,因為我知道……我是徹底栽在妳的手上了。」
是的,他認栽,所以他追過來了,除非將她帶回自己身邊,要不然他會一直失控下去,他可不敢想像這樣的事。
「黛黛,妳已經成為我唯一的弱點,將我給克得死死的,回來好嗎?我不想再承受沒有妳的難受,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抓狂的。」
她沒想到能從他口中聽到這一連串發自內心的感受,這讓她有些驚喜,卻又忍不住遲疑,「你說這些話都是真的,不是在哄我?」
他真想狠狠的搖搖她,看她會不會快一點清醒,「我都已經費了這麼多唇舌,妳還是不相信?妳這個女人,果然是專門來折磨我的!」
「你真的不是在騙我?不是只是因為一時的好玩?」
「難道妳還不明白我的個性?對我來說,要就是要,喜歡就是喜歡,沒有一時好玩這種事,我不輕易認定任何人,但只要讓我心甘情願釋放出感情,我就絕對是認真的。」
那個讓他心甘情願放下所有身段的女人,真的就是她?
她……真的不是在作夢?
「黛黛,我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妳還質疑什麼?」
「我、我只是被你嚇到了嘛,誰知道你會突然向我告白,我根本就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原本惶惶不安的心終於有了踏實感,只因為他毫不保留的承諾,讓她終於確定了他對她的真實情感,她開心的勾住他的頸項,再度依偎在他的胸膛,臉上滿足幸福洋溢的笑容。
她現在的心好充實,充滿了他給她的濃濃情意,她心甘情願的再度被他擄獲,沒有氣惱、沒有懷疑,有的只是一顆對他完全敞開的真心,讓他可以長驅直入,霸道的徹底佔領。
或許兩人每一次的針鋒相對,只是讓她一步步不自覺的受到他吸引,最後等到發現時早已深陷下去,根本就來不及逃脫了。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她接納他的情感,關靖崴珍惜的輕擁她,愛憐的低喃,「黛黛,別再窩在這了,跟我回飯店去,好嗎?」
「你都親自來逮人了,我不認命回去行嗎?」
「沒錯,妳不認命都不行了,因為我不會再讓妳離開我身邊的。」
有她在,他的心才能安定下來,他要緊守住這個老愛折磨他的弱點,別讓她再有機會作怪,害他傷透腦筋。
她真是個麻煩精呀……不過他甘之如飴,就算麻煩他也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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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楚黛徹底失寵了,跟太子爺的「約會」再也沒她的份,這倒是讓她輕鬆不少,樂得可以好好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但楚母在知道她「失寵」的消息后可就不樂了,還非常的扼腕。
「黛黛,妳到底是怎麼了?這麼好的機會就讓它給白白溜走,那妳之前在他身上所下的工夫不就血本無歸了?」
無奈的聽着母親在手機那一頭拚命埋怨,楚黛真有種腦袋隱隱作痛的感覺,她本來就對關家太子妃的位置一點興趣也沒有,是她母親一廂情願,她也沒辦法。
好不容易等到母親似乎已經講到有些口渴了,她趕緊想辦法結束話題,「好啦好啦,我會想辦法挽回他的,這樣可以了吧?我真的不能再和妳多說了,我還有工作要趕,就這樣,拜啦!」
「嘎?黛黛,再等一下,楚黛——」
喀!此時不掛更待何時,她按掉通話鍵,再順便關機,徹底讓耳根清靜一晚。有任何事情,明天再說吧。
拿出三張設計稿,楚黛從房裏走到客廳,就見關靖崴依然神情專註的在和筆記型計算機奮戰,這讓她忍不住微皺起眉,不懂他到底哪裏來的那麼多工作可以做。
她故意來到他面前,堂而皇之坐上他的大腿,笑得可媚了,然後大膽的將計算機屏幕給蓋起來,存心不讓他繼續工作。
關靖崴只是微挑了下眉,心想這個女人又要搞什麼鬼,他也只能靜觀其變,見招拆招,「有事?」
「當然。」楚黛故意放軟嗓音,就像是在和他撒嬌一樣,「陸先生,我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嗎?」
「請說。」
她馬上將三張對戒設計圖攤開在他面前,「我以專業的眼光建議你,第一張設計圖真的比較好看,你確定不換?」
第一張的設計圖是走典雅風格,第二張是華麗風,第三張則是簡潔前衛風,都是以白金為底,再鑲上不同大小顏色的鑽石為設計元素,雖然這三張都是她親自設計的,她都很滿意,但如果她想選的話,絕對會選第一張典雅的設計。
雖然這只是她個人偏好問題,但關靖崴不聽她的「建議」,選了第二張華麗風設計,讓她很不甘心,拚命想幫他洗腦,要他改變主意選擇第一個。
關靖崴失笑,早猜出依她的個性,不會這麼容易就死心,「楚設計師,妳到底是在質疑自己的設計水平,還是在質疑我的眼光不好?」
「當然是你的眼光不好,如果我是新娘,我就會選擇第一張,要相信女人的眼光。」
「只可惜妳不是新娘。」
「喂!」
她知道這對戒是要做給關家太子爺和准太子妃結婚用的,但奇怪的是,雀屏中選的女人是哪一個到現在還是沒有半點消息,神秘得很,而她也沒看到他們有在積極的籌備什麼婚禮,連婚期是什麼時候也是一個謎。
楚黛真搞不懂他們倆到底在想些什麼,完全摸不着頭緒,如果不是他要她設計戒指,打死都不會相信他們有在籌備婚禮。
「我說的是實話,既然妳不是新娘,還介意我選哪一個做什麼,反正不都是有錢賺,況且第二張設計圖的價格比較高,你們賺得還比較多,不是嗎?」
「陸先生,這不是賺多賺少的問題,而是感覺上的問題呀,明明第一張的感覺就比較好。」
「第二張華麗不也很好?剛好很符合有錢人家的鋪張喜好,戴出去也比較有面子,不是嗎?」
「……」果然是俗不可耐的有錢人呀!
「所以說,妳照着第二張的做就對了。」關靖崴親自將第一、第三張設計圖給沒收,省得她再繼續纏着他更改決定,「楚設計師,還有問題嗎?」
生氣、生氣,這個可惡的男人,脾氣還是一樣硬,一點都不打算順着她、安撫她,就連他們的關係已經親密到這種程度了,他還是一點改變都沒有!
「黛黛,別在這種事情上和我鬧彆扭。」看着心愛女人的臉越來越臭,他只好趕緊想辦法安撫,「要不然這樣好了,這個禮拜六我挪出空檔,帶妳出去散散心,以示賠罪,怎樣?」
楚黛還是不給他好臉色看,「你以為我是這麼好收買的人嗎?」
「不試試看又怎麼知道?」
「不去。」
「那可不行,就算是用綁的,我也會把妳給綁出去的。」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霸道?」
「妳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現在才向我抱怨,會不會太晚了點?」
她原本氣呼呼的表情突然揚起了一抹詭笑,「說的也是,我不應該向你抱怨,因為這是沒用的,我直接走人說不定還比較有效一點,是吧?」
這下子真的踩到他的痛腳了,他緊緊摟住她的腰,就怕她下一刻就真的跑了,「黛黛,別再搞離家出走這一套。」
成功收到威脅效果,楚黛才笑得得意的環抱住他的脖子,甜甜的撒嬌,「那也得看你的補償能不能讓我滿意呀。」
關靖崴真覺得自己的心情就像是在坐雲霄飛車一樣起伏不定,卻又拿她無可奈何,「妳這個女人,就是不讓我好過……」
「這是你自找的,可沒人逼你。」
「怎麼聽起來像是我有被虐狂一樣?」
楚黛笑着反過來調侃他,「不會吧,你到現在才發現這件事情,會不會太晚了點?」
「妳很得意?」
「當然,因為只有我能虐待你而已,我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她明白他也只會甘心被她威脅、被她虐待而已,她享受着這隻屬於她的獨特權利,享受着被他寵愛的感覺,內心滿溢着柔情與甜蜜。
沒想到他們也會有這樣和諧相處的一天,好不可思議,真是奇妙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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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一到,關靖崴果然將她給架出門,來到陽明山上的溫泉會館泡溫泉。
一聽到是要泡溫泉,楚黛馬上給了他一記非常曖昧的眼神,還說他果然是不安好心,說什麼帶她出來散心,以示賠罪,結果還不是打着不良想法,只是換個浪漫地點把她給吞吃下肚好滿足自己而已。
他笑笑着沒有反駁,總不能老實坦白,其實是陸弘諺硬塞給他兩張溫泉會館的門票,要他別浪費,帶着楚黛出來放鬆精神也好。
但他怎麼有辦法放鬆精神?隨着最後的日期越來越靠近,他的精神只會更緊繃而已,況且……現在還多了一個不在預期之內的楚黛,他正在思考如何處理她的問題,才不會讓既定的計劃再出現變量。
他不想放開她,也不希望計劃有意外,所以他必須想出一個平衡的辦法,兼顧兩邊!
一到溫泉會館,楚黛就徹底放鬆精神,和他泡溫泉、賞夜景,玩得可瘋了,山上空氣清新,又有涼風吹來,放眼望去有燦亮的夜燈,偶爾還能看到天上的星星,這裏的確是個讓人感到舒服的地方。
坐在觀景台邊,兩人正吃着晚餐,關靖崴突然問:「黛黛,妳有想出國嗎?」
「出國去幹什麼?」
「幹什麼都可以,有嗎?」
「當然有!」一講到這,她的雙眼突然微微發亮,簡直比星光還要燦爛,「我一直很想出國去『朝聖』,只不過想歸想,還沒行動過。」
「朝聖?朝什麼聖?」她該不會信什麼奇怪的宗教之類的吧?
「我想去世界珠寶設計名店朝聖,那對我來說就像是神聖之地一樣,如果這輩子能到他們的總店參觀一次,那我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果然是設計珠寶的,念念不忘的還是這些東西。他忍不住失笑出聲,「那對妳來說,哪些珠寶店是妳一定得去參觀,不參觀會遺憾終身的?」
「很多呀,像是伯瓊、布契拉堤、寶格麗、卡地亞、葛拉德、萊拉渥尼斯、御木本、蒂芬妮、哈利溫士頓……」
一講到歷史悠久的珠寶名店,楚黛的話匣子就徹底的被打開,滔滔不絕的說著每間珠寶店的特色是什麼,是在什麼情況下成立,又因為什麼原因而開始世界知名起來,讓關靖崴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在上課一樣,而且大部分的珠寶名店他還沒注意過,聽起來就更是大半時間都處於狀況外了。
但看着她談到自己所喜歡的事情時,那神采飛揚的表情,他就不忍心打斷她的話,他喜歡看她現在會發光的表情,這讓她變得更美、更有自信,也更讓他為了她而徹底痴迷。
「所以說,我……」咕嘰了一長串,終於發現他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應過半聲,連敷衍的「嗯」都沒有,不由得納悶,「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我說的話呀?」
「不要緊,妳可以繼續說。」
「為什麼?」
他帶着寵溺的眼神淡淡一笑,「因為我突然覺得妳聒噪的表情很可愛。」
臉蛋害羞的一紅,她輕斥,「無聊!」
「怎麼會?這樣看着妳真的很有趣。」
「算了,反正我說再多你也一定是有聽沒有懂,倒不如省下這些口水。」她突然想起什麼,表情黯淡了下來,「倒是你,你最後還是決定回英國,是嗎?」
她記得很清楚,他曾經說過,這裏並沒有能讓他不顧一切留下的理由,所以他最後還是會回到英國去.
但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的念頭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嗎?難道她……不能成為他不顧一切留下來的那唯一一個理由?
知道她的心思,他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凝重,「或許吧,畢竟這原本就在我的預定計劃內。」
果然是這樣!這下子她倒開始後悔主動問出這個問題,破壞氣氛,如果不問的話,她還可以繼續自欺欺人的裝傻下去,直到不得不面對的那一天為止。
「你果然是個很可惡的傢伙,我根本就是在自找罪受。」
「黛黛,別這麼快就擺臭臉給我看。」他輕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我剛才不是問妳有沒有出國的打算嗎?」
「那又怎樣?」
「我在想……不知道妳能不能適應英國的生活?」
楚黛訝異的瞧着他,不太敢確定他的意思和她腦中所想的是否一樣。他……要她跟着到英國去?
「我知道這麼想自私了點,但如果到時候我真的無法留在台灣,除非妳跟我到英國去,要不然我們倆之間,就沒有未來的任何可能了。」
一想到兩人終將分離,楚黛的心莫名疼痛起來。他們倆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那麼快就必須面對分離的命運?不,她才不要!
「黛黛,妳想和我分開嗎?」
她反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讓他明白她的心意,她不想和他分開,她想一直保有兩人此刻的甜蜜幸福感!
「別這麼快就愁眉苦臉的,」他不想看到她落莫的神情,只好笑着趕緊安撫,「我可還沒放棄,難道妳這麼早就打算放棄了?」
「才不是,我也不想放棄呀!」
「那就好,所以我希望妳能先試着去英國待一段時間,適應看看那裏的環境,看適應的結果如何,我們再來做未來的打算,好嗎?」
「你是要我一個人過去?」
「其實……是我母親說想見見妳。」關靖崴難得顯現出有些尷尬的模樣,「這陣子她一個人在英國無聊得發慌,一聽到有妳的存在,就一直吵着要我帶回去讓她看看,我想就趁這個機會,讓妳和她先見個面吧。」
他居然讓他母親知道了她的存在?楚黛明白如果不是因為他已經認定她,他不會貿然讓自己的家人認識她,這是具有特殊意義的,頓時原本沮喪的神情馬上振奮不少,就連笑容也重新出現了。
「接下來這一段時間我會非常忙,與其一直冷落妳,倒不如先讓妳到英國去,妳就當作是去那邊玩吧,等我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妥當之後,就會儘快飛去英國陪妳的,好嗎?」
她的一顆心已經被哄得甜呼呼、輕飄飄的,現在不管他要她做什麼,她都會傻傻答應的,「那你覺得我要去英國適應多久?」
「大概兩個月,妳覺得怎樣?」
他已經算過,要完全處理完事情再加上緩衝時間,兩個月會比較充裕,現在他只能暫時想辦法將她給誘離台灣,走一步算一步。
「兩個月?」她微皺起眉,「這有點久,我這幾年累積的假也沒這麼多,就算把休假全用上去再多請假,公司會准嗎?」
「這妳就不需要擔心,儘管去請假吧。」
「為什麼?」
「我剛好認識你們上面一個頭頭,我跟他稍微講一下,他們不會刁難妳的。」
「真的?」她真是小看他了,連他們潘多拉的高層也認識,還真是不簡單。
英國呀……之前感覺很遙遠,現在想起來似乎也沒那麼遠了,反正坐個飛機就會到,不是嗎?
楚黛又漾起了笑容,徹底沉浸在幸福當中,心想他說的也是,如果他真的不能留在台灣,那就換她跟去英國,為愛走天涯,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就在此時,楚妍帶着剛從國外回來的友人也踏入溫泉會館附設的餐廳內,她眼尖的發現楚黛和關靖崴的身影,眉頭隨即擰起,恨不得他們馬上消失在她的眼前。
「那個女人竟然腳踏兩條船,難怪會被關靖崴給拋棄,活該!」
友人困惑的皺起眉,「被關靖崴拋棄?楚妍,妳到底在說誰?」
「在說我那像狐狸精的妹妹。」楚妍指着前方一角的兩人,「她就在那裏,先是勾引關靖崴,結果被他甩了,現在倒是和他的助理搭上線,還在這裏親密的吃晚餐,看起來就覺得噁心。」
友人往她所指的那一桌望過去,疑惑的說:「關靖崴?妳不是說她被關靖崴給甩了,那為什麼他現在還是坐在她對面?」
「妳在說什麼呀?坐在她對面的那個是關靖崴的助理。」
她對他的印象可深了,敢阻止她打人,還拿出關靖崴的名字威脅她,她到現在還是恨得牙痒痒的呢!
「不對呀,坐在她對面的那個人明明就是關靖崴。」
楚妍突然訝異的瞧着友人,「妳說什麼?他是關靖崴?」
「沒錯,他就是關靖崴,我在英國念書時,還和他當過一年的同學,絕對不會認錯的。」
「什麼?妳確定妳沒有認錯人?」
「雖然他現在臉上多了一副眼鏡,看起來比較像是陸弘諺,但我肯定自己的眼力還沒那麼差。」
「陸弘諺?」她記得這正是關靖崴助理的名字,「妳也知道他?」
「當然知道,他和陸弘諺是朋友,也一起修了一門課,所以我也和他當了一年的同學,外國人不太會認東方臉孔,還常常把他們倆給認錯,後來乾脆以他們倆有沒有戴眼鏡來區別,好笑得很呢。」
聽着友人講在英國念書的情況,楚妍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不可思議,她發現自己似乎不小心知道了一個秘密,也感覺到在這秘密之下,似乎還有更大的其它秘密還沒有被挖掘出來。
「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