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前後不過十幾分鐘,從熱鬧到冷清……這差距可真大啊。
反正她已經習慣一個人了……巫安語自嘲的笑笑。
對啊,既然已經習慣一個人,她又何必在這當兒感到莫名失落呢?
她承認剛剛心頭有一股衝動想打電話給鍾廉,想要他放下公事過來陪她--不需要帶她去看夜景或是吃宵夜,只是靜靜的陪着她,她就心滿意足了。
但這小小的心愿似乎很難達成……
她落寞的忖想着。
就在她不帶着任何希望正想着接下來的夜晚要如何打發時,大門傳來鑰匙轉動聲,她旋過身,大門剛好開啟。
「鍾廉?」上一秒還思思念念的人,下一秒就出現在眼前,巫安語還有點不敢置信,以為自己眼花了。
「看到我幹嘛把眼睛瞪那麼大?」鍾廉走到呆若木雞的巫安語面前,傾身啄了一下她的紅唇。
這一吻好像帶着魔法似的,巫安語頓時清醒了過來。
「你怎麼有空過來?」她的表情滿是疑惑。
鍾廉捏捏她的俏鼻。「聽你這麼一問,看來我真的該檢討了。最近真的太忙,忙到沒時間陪你,讓你看到我竟然是一臉的不敢置信。」鍾廉向自己承認,為了公司,他真的太疏忽她了。
前些天她又提到結婚一事,雖然最後被他安撫下來,但他心頭總感到有些歉意,今天才會特地排開公事過來陪她。「可是我瞧你好像不是很喜歡看到我,那我還是走好了……」鍾廉佯裝要離開。
果然,巫安語趕緊拉住他的手臂挽留他。「我只是太開心了……」因為她正想到他,他就出現了。而且今晚他一定是拋下了許多公事才能過來。
鍾廉回過身看着心愛的女人。「既然開心就要笑一笑啊,怎麼還一臉惶恐的樣子?」巫安語應要求嘴角勾起了一抹嬌笑,但隨即又想到了什麼,笑容又變得僵硬。「你……待會就要離開了嗎?」她問。
「不會,今晚我都是你的,這樣你總開心了吧?」
「嗯。」巫安語用力的點頭,她真的很開心。她用力的抱着鍾廉,小手緊緊攬住他的腰撒嬌。「你吃飽了嗎?」
「還沒有。你呢?」
「我有煮飯……但是被我們四個女人吃光光了。」巫安語吐吐舌。
「我們叫披薩吃好不好?你一定很久沒吃披薩了對不對?」她好想好想跟他重溫以往溫馨甜蜜的舊夢……
鍾廉的大手寵溺的順着她的髮絲。「好。我的確好久沒吃披薩了。記得再加--」
「一瓶大可樂對吧?」巫安語接了他的話。
那是他向來的習慣。他說過,吃披薩一定要配可樂,要不然就失去吃披薩的樂趣了。
「對。」鍾廉用他的鼻親密的抵抵巫安語的俏鼻。「還記得我們以前吃披薩都是為了慶祝,那我們今天要慶祝什麼呢?」
「慶祝你來陪我呀。」
「哇,怎麼這句話聽起來抱怨的成分居多啊?」巫安語瞪了他一眼。
鍾廉裝作沒看到她殺人的目光。「肚子好餓喔,趕快打電話叫披薩吧。」
「鍾先生!」每次巫安語發火警告他時總會叫他鐘先生。
「哇,母老虎生氣了,快跑……」鍾廉裝出害怕的模樣,還朝巫安語扮了個鬼臉。
「別跑!納命來……」巫安語追殺上去,小臉卻是帶着幸福的笑意。
「救命啊……」鍾廉很配合的讓她「追殺」。
兩個年紀已經老大不小的人就這樣繞着客廳的沙發鬧了起來,還玩得不亦樂乎……
兩個人愛鬧的下場是,等吃完披薩都已經晚上十點多了,晚餐都變成了宵夜。吃飽后,鍾廉洗了澡,換下一身的束縛,穿上舒服的白色浴袍來到客廳。
「小語……」沒看到巫安語的人,他正覺得奇怪,走近一看,原來她已經窩在沙發上,抱着抱枕睡著了。
鍾廉笑着搖搖頭,正打算將她抱進卧房,她卻睜闊了眼。
「你累了,我抱你進去。」巫安語的頭搖得像博浪鼓。
「我不累,我還不想睡。」她雙手圈在鍾廉的頸后,撒嬌的說。
「還不累?我看你的眼皮大概有千斤重了。」鍾廉取笑着她。
「我說不累就是不累嘛。」巫安語就是賴在沙發上不肯走,挪出點位置讓鍾廉坐在她身旁。
「好,你不累。」鍾廉將散到她臉上的髮絲撥至一旁。「那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接下來想做什麼呢?」他就不信她還有體力想別的花樣。
巫安語眨眨美麗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明顯地寫着算計,嘴角揚起一抹笑。她要他傾身靠向她。
「什麼事?」他問。
「沒事。」她笑着。
「只是想對你這樣而已……」她拉下他,然後將紅唇主動抵上他的。
這是非常熱情的一吻,足以狂毀男人理智的一吻。
她的丁香溜進他口中挑逗着……他很快的便掌握了控制權,霸氣的吸吮着她的丁香,不允許她撩起他的情慾卻又馬上撤退。
他飛快的卸下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順着他拋出的手勢,落在不遠處的地板上。
「不公平。」她嘟着嘴。「人家都被你扒光了,你卻還穿着衣服。」
為了公平起見,鍾廉站起身很大方的將身上的浴袍脫下,裏頭竟然是一絲不掛的。
「哇!」巫安語佯裝受到驚嚇,雙手捂住自己的眼,但指縫卻是分開的,可以將他看得一清二楚。
鍾廉被她的樣子逗笑了。「這麼嫌棄我的身材啊?」他低頭打量自己的身體。
「小女子豈敢嫌棄……」巫安語倏地伸出手挑弄他胯間的硬起。「我是一點都不嫌棄呢。」她別有含意的說。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高潮過後,兩個人親密的相擁躺在沙發上,她的螓首枕在他的胸膛上,已經是昏昏欲睡。
「今天你們幾個又聚會了?最近你們似乎很勤於聚會。」
「嗯,大家一起吃個飯而已。」巫安語避重就輕的說。
「是嗎?她們放棄一起結婚的念頭了嗎?」鍾廉皺起眉頭。
他難免有點怪她的好友們,因為結婚這話題曾引起他跟小語之間的危機。
如果可以,他希望這話題不要再被提起。
「沒有。」巫安語悶悶的說。
「那你拒絕她們的好意了嗎?」他真的不想這麼早結婚,也不想是因為被三個女人突發奇想的「想婚念頭」而走入結婚禮堂。
巫安語沉默了一會兒。「還沒有……」
「為什麼?」鍾廉低頭看她,並皺起眉頭。「看她們這麼開心、期待……我說不出口。」
「難道你要等到婚禮當天沒有新郎出現,你才說得出口嗎?」沒來由的,鍾廉覺得很煩,火氣也揚升起來。
巫安語落寞的一縮。「沒有新郎出現」這幾個字重重的打擊着她的心。
難道他就這麼排斥婚姻嗎?或着,他不是排斥婚姻,而是排斥新娘是她的婚姻?她很難過,非常難過,難過到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兩人交往十年,怎麼能擔保他對她沒有喜新厭舊呢?她微微推開他的身子,也着惱了「你真的這麼不想結婚?就算我穿着新娘禮服在禮堂等你,你也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