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可惡的東西 更新時間:2009-08-08 13:01
netbsp;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還是命運原來就在將我們弄錯。倘若一切都是錯誤的話,為什麼又讓我在這個茫然的城市裏——遇到你!
——沈曼
旅行箱咣當咣當在水泥路上滑過,烈日當空。正是午休的時刻,校園的樟樹小道上,只有稀稀疏疏的學生匆匆走過。離開學還有幾天的時間,空曠的校園裏依舊是少了些人氣。
這是一所獨立的學院,一所在全國不算出名,但卻是省里最好的藝術學院。時下經濟條件富裕的年代,很多家長紛紛開始建立了精神教育,培養孩子的藝術情操,無論是畫畫,鋼琴,攝影,他們還特別指望孩子能成為個達文西、畢加索、莫扎特等天才。只可惜,孩子終究不是天才,眼看着高考結束,各大美院、藝術學院的競爭壓力逐漸增加大。怕孩子受不住壓力,家長們紛紛把目光放在了這裏——這個香樟樹參天的藝術學院。一時間,擠破了門檻,托完了關係。終於,孩子還是有書讀了。
剛剛將行李箱放下,坐到路旁休息的沈曼輕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太陽真大,這n市的天氣還真***變態!雖說是本地人,但就連她也承受不住這樣猛烈而毒辣的太陽。望着剛剛曬得滾燙的皮膚,沈曼搖搖頭,拉起行李箱繼續往前走。
林蔭的大道雖然阻擋了陽光,但是悶熱的熱氣還是讓人感到難受。還是趕緊的把那張繳費單快點交到辦公室,早點註冊省心。可是碩大的校園裏,沒有什麼人,想找個人問問路都難。
正想着這個問題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刺耳的喇叭聲。“吧吧!”沈曼像被驚嚇一樣,站在路邊。轉過頭,一架黑色的奧迪TT赫然出現在她面前,占完了整條小路。陽光自擋風玻璃上反射過來,沈曼不禁眯起眼睛。車主伸出一隻手在不耐煩的拍門。
“吧吧吧——”喇叭聲連續的狂摁着,車主人好像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要摁你就繼續吧!沈曼鄙視了一眼,便漫不經心的轉回去,繼續悶悶的往前走。這該死的夏末,全身的汗就像是緊緊黏着她衣服一樣,每走一步都讓她覺得難受。
“你耳朵有問題呀?我在摁喇叭,你就沒有聽到?”過了一會,喇叭聲是消停停了,但一個身穿黑色T恤的男生從車裏走出來。“你擋我的路了!”那個男人有些氣憤的沖她吼。沈曼沒有理會,只是那個人卻不依不饒的上前拉住她的手。
“這條路寫有你的名字了么?別以為家裏有些臭錢就可以這樣無法無天!”明明就是他的不對,還這樣無禮取鬧!沈曼忍了一天的怒氣終於爆出來,轉頭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釘子。“沒看到一個女生拉着行李箱很辛苦的樣子么,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放手——”沈曼瞥了一眼拉着他的手,哼!挺白皙細嫩,手腕上還帶着一款卡西歐的限量手錶。一副有錢人的款!但是她天生就討厭這些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嬌氣寶寶。就知道像個寄生蟲一樣都在父母的懷抱里撒嬌,一無所事遊手好閒的炫耀着自己的幸福!看着就噁心。
“不放——”眼前的男人冷酷的鷹隼的眼神,渾身透出了危險的氣息。男人靠近她,甚至是有些輕薄的氣息已經觸碰到了沈曼的臉上。他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煙草的味道,只是這麼一瞬,讓人覺得很舒適。
“到底要給你多少錢,你才肯讓路!還是——你想靠這樣的方式,引起我注意?”
什麼!沈曼的眼睛瞪的巨大。“別以為家裏有幾個臭錢,就可以無法無天!死開——”她劇烈的掙扎,終於狠狠的拍掉了他的魔爪。
那人微微楞了一楞,便放開手。
算你識相。沈曼扁扁嘴,“你這個噁心的讓人反感的男人,虛有一副華麗的臭皮囊,別以為身穿黃馬褂就老把自己當回事!誰要引起你注意,你是誰呀——”
“好!算你嘴巴厲害——”那個男人有些生氣的樣子,沈曼心覺不妙,還是走為上策。
“你——就說你跑那麼快是怎麼著?怕我呀!”那個人又再一次不依不饒的拉住了她。陽光灑落在樹葉的罅隙了,蟬鳴的聲音覆蓋了整個夏天。男人那饒有意味的眼光在她的身上逡巡。
沈曼狠狠的轉回頭,瞪着他。“同學,你看夠了么?”
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沒多久,他那頤指氣使的惡劣行為又開始:“呀!我說,你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女孩子,說起話怎麼那麼嗆!算了,我想問你,你知道哪裏可以註冊么?”
“不知道!”沈曼繼續對他冷言冷語,本來對這些自認為有幾個小錢的人就沒有什麼好感,這下,她跟這個人真的算耗上了。
“你能不能不那麼小孩氣?”他冷不丁的回了她一句,他臉上的表情先是不耐煩,接着有些厭惡,最後是一絲無奈。靠!她沈曼什麼時候孩子氣了。怒氣繼續上揚,沈曼眯起眼睛,眼裏迸射出來的射線足夠將他的全身打的都是窟窿。
“我什麼時候孩子氣了!我也是新來的,不知道,不知道!”話語彷彿是從牙齒縫裏面擠出來的,人聽了也覺得不耐煩。可為什麼那麼那個人就那麼死腦筋呢!沈曼仰起頭,看着他高出自己的身高,心裏有些虛,但是看着他那頤指氣使的囂張樣子就讓她鼓起的無線的勇氣,她抬頭挺胸,繼續跟他耗着!
“你——”怒目對視了一會兒,那人貌似覺這樣的敵視沒有意義,便“噢”了一聲,轉頭點走了回去。他一個人靠在車旁,從口袋裏掏出了煙,然後瞪的一聲點燃了煙。深藍色的牛仔褲包裹的長腿懶散的靠在車旁,上身是合身的黑色T恤熨帖的是他充滿肉感的身體。一張深邃而漂亮的臉上,有着一些落寞的印痕。
望了望他有些落寞的樣子,沈曼的心有些過意不去。好吧!人家的事情關你屁事。甩甩頭,她繼續沿着學校的指示牌找她的新生接待處。
只是——
跑車的動聲再次響起,它快的從她的身邊開過。巨大的衝力自沈曼的身邊將她推到了路邊,“嘭!”她整個人摔到了路邊的花圃之上,行李箱也應聲倒地。
“呸!真他們的不是男人!老娘我詛咒你車胎爆!”沈曼冷大聲的呸了他兩句,站起來繼續往前走。只聽到車裏傳來一句:“借你吉言,我也祝福你早日被車碾死!”
夏天的蟬鳴在空氣中繼續升溫,縫隙里的陽光在沈曼白皙的皮膚上跳躍。她的臉涮的一聲冒出了火氣。“囂張的男人,下次再讓我見到你,我跟你沒完!”
終於。
沈曼在一個不是很明顯的小角落裏看到了指示標籤!怨念了一個上午的註冊登記手續終於在辦公室老師的指揮之下解決了。看到那個個子不高的平頭老師將宿舍鑰匙遞到她手上,並激動說:“同學辛苦你了!恭喜你成為我院學生。”的時候,沈曼的心裏卻有種被人鄙視的自豪感。
“1o3、1o4、1o5……”沈曼頂着太陽,終於在一陣逮到人就問的壯舉之下,找到了宿舍。她停穩行李箱,插上鑰匙,推開了門。門外的光線一下就映入了房間,屋裏的人不適應的抬起頭,目光刷刷的看到她的身上。有些不好意思,她點點頭笑道:“你們好——”
先回答她的是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非常恬靜的女孩子。她沖她點點頭,便用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問她:“你也住這裏?”
接着是一個穿着弔帶衫正在塗著指甲油的美艷女子,她從上鋪嘆了個頭出來,對她點點頭。她眉角上揚,典型的丹鳳眼。“歡迎了!沒事把這裏當自己家。我不招呼了!”女生沒有抬起頭,繼續研究着她的手指。
沈曼點點頭,徑直尋找自己的床位。這個學校有個壞毛病,喜歡把新生的名字寫在床架上,白色的粉筆畫在光滑的鐵床上,只有仔細看,才能真正的看清。順着房間尋了一遍,終於在靠窗位置找到了她的床。而她的上鋪,就是那個穿的很暴露,眉角上揚的美麗女孩。
“你好!”放好自己的鋪當,沈曼揚起標準笑臉打招呼。“我叫沈曼——瀋陽的沈,曼麗的曼,本地人!”
對床的斯文女孩笑得很燦爛,羞澀的小聲說:“我叫單柔,市人,以後多多關照!”她是微笑着說的,但是沈曼在她的眼裏看到的。卻是一抹與她性格不符合的犀利。看來這個人不簡單。
“你呢?美女——”沈曼輕佻的跳上凳子,托起上鋪的下巴,“大爺想知道你的名字!”
上鋪的微微一楞,之後便笑的妖媚的用手指挑起沈曼的臉,雙眼勾勾的望着她,紅唇輕啟:“小女子名叫龍嬌!”她眉眼裏流露出來的儘是嫵媚的氣息。沈曼看着她,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屬於夜晚的氣息——n市夜晚冰涼而絢爛的奢靡。
這樣的女人就像黑夜中盛開的薔薇,極具誘惑,也極為危險!哈~同類!
“得了!姐姐,算我怕你了!我投降——”沈曼別開她的手,跳下凳子,跟單柔說:“以後咱們就算一家人了,可要互相照顧!”
開始寒磣了幾句之後,所有的人都各自做會自己的事情。這是間四人間的宿舍,直到開學前的前一天,宿舍里的最後一名女生才露面。她是一個嬌小的女生,叫許梓蓮,沈曼在她進門的時候就開始從頭大量着她,龍嬌面帶風韻的瞅了沈曼一眼,“收起你那色迷迷的眼睛,歡迎新同志我們要微笑!”
“撲哧!”單柔出了柔柔的嬌笑聲。或許是先入為主,沈曼覺得她就像一朵小白花,一朵純潔得泛白的花,在陽光之下瑟瑟抖,就連微笑的時候都那樣的令人憐惜。
只是,這樣的一個女生,最後怎麼會變成那個讓人咬牙切齒的,蛇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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