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娘娘腔’，可汗出去已經四五天了，未免太久了吧？”蘇菲亞隱忍了數天的怒火終於逼得她再次踏進度假小館，直指着正在拈花惹草的官皓晶。
官皓晶看着她身後的紀雪嬪、金田羽子還有廖小妮三人，輕嘆一聲，將手上的花盆輕輕放回花架上。
“我也不清楚可汗人現在在哪裏，你問我，我也無法給你答案。”
“少來，你一定知道他去做什麼！”
他搖搖頭，“信不信隨你，如果你受不了獨守空閨，你可以離開。”
她眯起眼睛，怒氣沖沖地道：“幹嘛？難道你想要遞補我的位置，成為可汗鍾愛的四大美人？”
他牽強一笑，“你明知這是不可能。”
蘇菲亞冷笑一聲，“算你還有自知之明。”
紀雪嬪咬着下唇，走近官皓晶的身旁，輕柔地問：“官總管，可汗以往去會局裏派來的女探員時，從不在外面待這麼久，他是否又轉去哪裏？他連一通電話都沒打回來嗎？”
他搖搖頭，平靜地道：“我知道的和你們一樣，他應該只是去會這次新來的女探員，而且可汗早就決定要和她多耗幾天，所以我想他們還在一起才是。”
“已經玩了四、五天了，還不夠嗎？”蘇菲亞臉色突變。
“可汗有可汗的心思，我不便代他解釋。”官皓晶淡淡的回答。
廖小妮輕撇嘴角，看了臉色也不太好看的其他姐妹一眼，“我看我們這四人組合也許會有變動。”
金田羽子眼眶一紅，“你是指有人會取代我們？”
“別想！”蘇菲亞一臉忿恨。
“你們別想太多，也不要自己嚇自己。”紀雪嬪的目光在眾人間來回。
官皓晶微微點頭，這四個女人中，他可以稱得上欣賞的人只有紀雪嬪。
思緒間，他看着一名下人快步地朝他走來，一看到四大美女都在，他的表情顯得有些無措。
見狀，他就明白眾人朝思暮想的可汗已經回來了，而且也將“二十六號”嬪妃帶回來，所以這名通報的下人一見這四位美人在場，倒是不知該如何說了。
“官總管……”
“你下去吧，我知道了。”他朝下人點點頭。
那名下人鬆了一口氣，急着離開。不過，蘇菲亞一把擋住他的路，“那個‘娘娘腔’知道了，我們四大美人可還不清楚！”
“呃……”他看了官皓晶一眼。
“可汗回來了，而且還帶‘戰利品’回來，明白了吧！”他輕描淡寫地說。
聞言，蘇菲亞等四人趕忙朝帝都殿奔去。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官皓晶也很想念司君堯，可是他按捺下那股想見他的衝動，因為他還得先安撫那四大美人的思念之情，而他不想增添司君堯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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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君堯一回到自己的王國，便將宋紫吟一人丟在帝都殿前的中庭花苑，愉快的泡了一個按摩浴。
如果他沒有猜錯，待會兒蘇菲亞她們四人一定會找她來個下馬威，只不過，那個超會扮豬頭的宋紫吟可能還是會唬弄她們。
他環視着這個仿造古代大汗的帝王浴池，它結合高科技的各式按摩浴，純金的裝飾、豪華的氣派、泛着芳香的SbrA浴缸，另外一邊還有隨風飄搖的薄紗簾幕、精雕細琢的中國屏風……
輕吐了一口氣，他的眉頭隨之一蹙，他才和宋紫吟在外晃了四天，一回來居然沒想要找個美人共浴？
呵！也許是她扮豬頭扮得太稱職了，讓他對女人稍稍倒了點胃口吧！
回想這四天，她還真不是普通的愚蠢、迷糊。
就拿眼鏡來說，已經掉了兩副，問她掉在哪裏，她也想不起來，還白痴的回答“等發現看不清楚東西時，已經忘了眼鏡丟在哪裏了”。
到飯店吃個飯，她也有辦法一上廁所就找不到他的包廂，左彎右拐的直到他吃完飯後，她才一臉尷尬的由侍者帶進包廂。
逛個街幫她買些換洗的衣物，他只付個賬而已，她也有辦法逛到人不見，最後索性當街大叫他的名字，讓他火大的直想打人！
接着停車讓她上洗手間，她在他的車子前繞了老半天居然沒看到他的車子？而在停車場時也是如此，他往右走，她也跟在他後面，而他坐進車子后，她居然還繼續往前走。
搞到最後，他決定騎馬就好，至少他那匹駿馬是很好認的，但這個笨女人居然自個兒上錯馬，被陌生的馬兒一腳踢下去……
喟嘆一聲，他衷心希望阿爾達的話不會成真，不然讓這樣一個白痴的女人左右他的人生，他會去撞牆！
不過，他揚起嘴角笑了笑，他一直很佩服她，能扮白痴扮得如此稱職，因此，他對她也還保持着高度警戒，免得哪日她“扮豬吃老虎”成功了，那倒大霉的可不只他這個可汗而已，還會連累皇室黑幫的其他人。
當然，他還沒有碰她，因為哪一個男人會對一個白痴的女人起性慾？
他扒扒濕漉的劉海，讓赤裸的身子更加貼進按摩水穴。
其實撇開這些烏龍事，這幾天的遊山玩水還算不錯。
他帶她一路在玩，目視湍湍溪流、腳踏翠綠山林，前往依山傍水的特熱勒基，觀賞嶙峋怪石、牛羊吃草的自然之景。昭莫多古戰場、滿孜希爾召古廟、聖山等等別具歷史意義的秀麗景點。
當然，對她那一副標準觀光客的讚歎神情，他是有些失望，畢竟宋紫吟是宋明豐的寶貝女兒，又能抗拒他的催眠術，因此他對她有更大的期許，至少在路上會有所行動才是，但她每天不是玩得很快樂，就是晚上哈欠連連，接着倒頭呼呼大睡。
吐了一口長氣，他仰頭看着以玻璃帷幕做成的天花板，在他的心中，大漠的星空一直是最美的，璀璨星斗讓每一個星座都清楚可見，再加上那一輪明亮的皎月，熱鬧繽紛，目不暇接。
“我將你帶回我的地方了，宋紫吟，盯着你的將不只是我的這一雙眼睛，這樣，你還能若無其事的繼續扮豬頭？”他深邃帶着點點星光的黑眸滿是笑意，其中還有一抹很深很濃的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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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美人左彎右拐的一路經過九曲彎橋、亭台樓閣，個個臉上全是喜悅，盼了幾天的可汗終於回來了，她們的思念之情總算可以得到慰藉。
只是——眾人陡地停下腳步，站在帝都殿前那個營養不良的小女孩是誰？
“難道會是那個‘二十六號’？”紀雪嬪道出眾人心中的疑問。
“不會吧？她那麼瘦，我以為她剛從難民營逃出來呢！”廖小妮輕撇嘴角，一臉不屑。
“不對，她應該是二十六號，不然，她怎麼能進來呢？”金田羽子頻頻點頭。
在眾人猜測時，個性一向火烈的蘇菲亞卻一反常態的沒有發言。
“蘇菲亞，你怎麼不說話？”紀雪嬪皺起柳眉。
“就是她沒錯，而且我還知道她是誰。”她的回答令眾人一愣。
“你認識她！”其他三大美人嘩然，因為她們雖然都是情報員出身，但來到這裏以前根本都不相識，但蘇菲亞卻認得那個外貌清秀的小女生？
“我和她有過一面之緣，而且她還是我們的頭兒宋明豐的掌上明珠。”
“什麼！”眾人一聽，眼睛陡地睜大。
“哼，看來這會兒局裏下了重葯，只不過終究還是難逃被可汗識破身分的結局。”蘇菲亞邊說邊朝宋紫吟走過去。
正興緻勃勃看着這猶如古代宮殿的宋紫吟，在瞄到那四大美女時，眼睛突地一亮，快速地轉身面對她們，“哇，好漂亮的美女啊！”
蘇菲亞對她的讚歎倒沒啥感覺，單刀直入地問了心中最在意的問題，“你和可汗在一起四天嗎？”
“可汗？哦，對，司君堯！”她傻楞愣地點頭。
聞言，四大美人的心頭都有點酸，因為她們獨佔可汗的時間大約只有兩天而已，而她卻有四天。
“你也不回局裏了，是嗎？”蘇菲亞再問。
她皺了一下眉心，“局裏？”
“你在裝什麼傻？你是宋明豐的女兒宋紫吟，不是嗎？”
她驚訝地瞪大眼睛，“你怎麼也知道我的名字？我自我介紹了嗎？”
廖小妮白她一眼，“都到這個地方了，你還裝什麼傻？”
“裝傻？”她搖搖頭道：“我真的不明白你們說什……”
“你以為你還在執行勤務？”金田羽子對她一臉獃獃的神情也感到不悅。
“你已經成了可汗的人了，那以後我們就是姐妹了。”
“誰跟她是姐妹？”蘇菲亞生氣地打斷紀雪嬪的話。
可汗的人？好姐妹？宋紫吟一頭霧水地望着她們。
“看看她，裝什麼呆樣？我們都是情報員出身，誰不懂得偽裝？可是在我們面前繼續偽裝不覺得愚蠢嗎？”蘇菲亞怒不可遏地指着她的鼻子開罵。
“你……你們全是情報局的？”宋紫吟杏眼圓睜地看着眼前這四名中西美女，“那為什麼你們全在這裏？你們也來觀光嗎？”
“觀光？”廖小妮嗤之以鼻地搖頭，“好爛的說詞！”
紀雪嬪皺眉地打量着宋紫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懂她們在說什麼？還是她扮無辜的功夫太到家？
宋紫吟看着眾人的目光，終於慢半拍地反應，“你們不會也以為我是情報局的人吧？”
“哈！”除了紀雪嬪以外，三人都給予一聲冷嗤。
蘇菲亞丰姿綽約地擺了一個美美的brose，但臉上卻佈滿冰霜，“你要裝傻下去是你的事，不過，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記清楚，就是可汗是不屬於你一個人的，要爭寵也得先稱稱自己的份量，否則，”她眸中冷光一閃，“不要到時候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宋紫吟只覺頭皮發麻，恐懼地咽了一下口水，囁嚅地道：“我……我再六天就要回美國了。當然，如果你們不喜歡我待在這裏，我也可以明天一早離開。”
聞言，蘇菲亞泛起一絲冷笑，“還算識相嘛。”
她再瞄了宋紫吟一眼，便走進帝都殿裏，金田羽子、廖小妮也緊跟在她身後。
而紀雪嬪的腳步慢了些，她再次打量宋紫吟那張如山中百合的清麗面容后才跟上她的姐妹。
從宋紫吟那雙清澈水靈、有着無辜卻有着更多的驚懼眸光看來，她相信宋紫吟如果不是最頂尖的情報員，那她根本就不是一個情報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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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泡着澡的司君堯對四大美人那麼快就加入他的行列，倒是有一點兒訝異，他左右抱着軟玉溫香，好奇地問：“你們沒碰上宋紫吟？”
四人對看一眼，點點頭。
“有何想法？”
蘇菲亞撇撇嘴角，“不怎麼討人喜歡。”
“太會裝了！”金田羽子也搖頭。
“關公面前耍大刀，無聊！”廖小妮眼中也滿是不屑。
僅剩紀雪嬪沒有說話，司君堯凝睇着她，“你怎麼說？”
她微微一笑，“我不是很確定，她看起來很單純、很真，雖然我是受過特訓的情報員，也在情報局工作十多年，可是從她的身上，我真的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做作。”
他濃眉一蹙，“是嗎？”
“才不是！”蘇菲亞瞪了紀雪嬪那張溫柔的麗顏一眼，“那個宋紫吟根本是在裝傻！”
聞言，司君堯露齒一笑，心有同感。
“可汗，”金田羽子憂心忡忡地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宋紫吟不會取代我們四人其中之一吧？”
他勾起嘴角，輕拍她的臉頰后，便從浴池裏起身語帶玄機地道：“這是未知數。”
“可汗……”眾美人一聽，臉色不怎麼好看。
司君堯扒扒劉海，套上黑色浴袍，眸中帶笑地看着忙着起身的四美人，“別急着伺候我，我今晚想獨處。”
眾美人停下動作，怔怔地看着大步離去的司君堯。
“那個該死的女人！”蘇菲亞目露凶光。
“可汗該不會被那個小女生迷住了吧？”金田羽子泫然欲泣。
“不，我不相信可汗會喜歡那個瘦巴巴的女孩。”廖小妮說得咬牙切齒。
只有紀雪嬪還是一貫的淡然，她輕聲地提醒眾人，“別忘了宋紫吟獨佔可汗的時間是我們的兩倍，就這一點，可汗對她和對我們就有很大的不同。”
說完這句語重心長的話，紀雪嬪便靜靜地更衣離開，留下陷入沉思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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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整齊的司君堯一步出帝都殿，就看到宋紫吟一臉無措地坐在階梯上。
他微微一笑，走到她身邊，“怎麼你對階梯情有獨鍾？”
聽到他的聲音，她飛快地抬起頭，委屈地悶聲道：“我想明天離開這裏。”
他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問：“不是說好要來我這裏看看何謂帝都別宮嗎？”
她抿抿嘴，想了一下才說：“可是這裏很奇怪，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情報局的人呢？”
他莞爾一笑，“我以為你會清楚這一點。”
“我真的不明白。”說完，她還瞪他一眼。
“我想你的答案也是如此。”他一點也不意外。
她一臉懊惱，明白他一定又認為她在扮豬頭。
嘆息一聲，她靜靜地凝視他，“你的身上好香哦。”
他在她的身旁坐下，“宋紫吟，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她搖搖頭。
他俊美的臉上漾起笑靨，“我在想如果你能卸下所有的面具和我相處，那該有多好。”
“是嗎？可是我老爸常說我就是不懂得戴面具，才會笨手笨腳的。”
聞言，他真的有點兒失望，因為他發現一回到自己的家裏后，居然很想早一點兒看到宋紫吟的“真面目”。
遠遠的，他看到官皓晶走過來，朝他點點頭，官皓晶隨即面露微笑，加快腳步地走過來。
“可汗。”他一臉深情。
“這幾天沒什麼事吧！”司君堯起身凝視着他。
“沒事。不過，皇帝他們都有來電詢問你這次的……呃……”他低頭看了看仍坐在階梯上的宋紫吟，她正瞪大眼睛打量他。
“照說無妨，反正她很能自得其樂。”
官皓晶一臉困惑。
他笑了笑，“我揭穿她的身分，但她自始至終都還不承認自己是情報局的一員。”
聞言，官皓晶神情轉為嚴肅，“這樣就將她帶進來好嗎？以往都是那些女情報員承認自己的身分才進宮的，她矢口否認，也許還想搜尋幫里的罪證……”
他自信一笑，挑釁的道：“那就得看她的功夫了。”
沉默的宋紫吟一直打量着官皓晶，他長得很美，還有一股很柔的氣質，可是他看着可汗的表情很怪，但她又說不出哪裏有問題。
司君堯回頭看了她一眼，“宋紫吟，見見官皓晶，以後在這裏有什麼事都可以找他，他會幫你的。”
“那隻限生活起居，不過如果你對可汗有任何不利的行為舉止，我會毫不猶豫的一槍斃了你。”官皓晶下了但書，而他說的也是實話。
她一張粉臉“刷”地變白，對他驟然翻臉也感到錯愕。
倒是司君堯大笑出聲，拍拍官皓晶的肩膀，“你的槍真的要替我準備好，這個小女孩對我的催眠術可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真的！”這次面無血色的人換成了官皓晶。
“沒錯，而且阿爾達……”他想起那睿智老人說的那一席話。
“可汗還帶她去見巫師阿爾達！”官皓晶相當訝異。
阿爾達是巫師？宋紫吟雙眸再次睜大。
司君堯頷首一笑，“不錯，不過阿爾達說的一些話我得暫時做個保留，靜觀其變。”
“不，我不贊成，她太危險了，不僅能抗拒可汗的催眠術，而且都到這個地方了，她還能處變不驚地繼續裝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可見她的自持及能力都是一等一的……”
“等等，”宋紫吟咬着牙害怕地打斷他的話，“這個官皓晶先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不是什麼女探員，而且我來這裏只是待幾天就走。不過，我剛剛已改變主意，我決定明天一早就走，真的。”
“是嗎？”他不確定的看向司君堯。
他聳聳肩，炯炯有神的黑眸看向宋紫吟，“你真的要走？”
“嗯，我想回家了。”她煞有其事的直點頭。
他笑了笑，轉向官皓晶，“既然如此，那就帶她去繞繞吧。”
“可汗……”
“你要帶她走過帝都別宮的每一寸土地，明白嗎？”他眼中眸光一閃。
官皓晶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他的意思，她既然決定明早離開，那肯定會好好利用這僅存的一晚。
看來，可汗是要將她的“原形”逼出來！
他點頭微笑，“我立刻帶她去。”
司君堯頷首亦回以一笑，注視着傻愣愣地跟着官皓晶離開的宋紫吟，“就快見真章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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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個搞不清楚方向的路痴而言，帝都別宮根本就是一個大迷宮，尤其他忽中忽西的建築，簡直讓宋紫吟有了時空交錯的感覺，她只敢亦步亦趨地緊跟着官皓晶，就怕他突地一轉身，那她肯定陷在這個大迷宮裏。
官皓晶帶她一路由帝都殿為中心，四處參觀別宮的其他建築，連一草一木也沒錯過，而若說她對什麼最有反應，那就是那個隱藏在南門一隅的冷宮，而不知怎麼了，她總覺得自己和那個冷冰冰、破爛不堪的冷宮“有緣”，好像不久，她就會住進去似的。
而官皓晶這一路上是思緒泉涌，心忖為什麼可汗在還沒完全制伏她前，就帶她去見巫師阿爾達？
阿爾達在這裏人的心中有着極尊祟的地位，他甚至可以知古今，道未來，是個可以透徹人心的百年巫師。
雙親早逝又無兄弟姐妹的可汗對他更是尊敬，視他為一位睿智的長者，也常訴其心聲，而可汗會和其他三名王者皇帝、蘇丹及法老共組皇室黑幫，其中牽線的人就是阿爾達。
而這個亦正亦邪的組織，便是阿爾達口中捍衛“未來世界”的組織，因此跨足黑道是必須的，曾經和黑道同處在一條船上，要制衡黑道也才有其力量。
而這樣的一名百歲智者對他身後的這個女探員有什麼樣的評論？
他很好奇，不過，可汗不說，他也不會主動去問，只是……
他忍不住的瞥了眼一直像只驚弓之鳥的宋紫吟，在這張過於無辜的純凈臉蛋下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
思緒百轉間，花了近三個小時，終於逛完這座帝都別宮，而宋紫吟早已兩腿發麻、快累倒了。
官皓晶將她帶回天美人宮裏的二十六號房，裏面的裝潢古典優雅，全是高級檜木打造而成的仕女閨房，而在屏風后的卻是一間現代感十足的衛浴設備。
疲憊不堪的宋紫吟一看到那鋪着鴛鴦刺繡的絲綢紅床，忍不住地躺了上去，滿足的喃聲道：“好舒服哦。”
官皓晶瞥她一眼，提醒她，“待會兒會有下人送晚飯過來，吃完了飯，隨便你愛去哪逛就去哪。”
已經快進入夢鄉的宋紫吟勉強撐起沉重的眼皮，“我想睡了，不吃了。”
“是要養精蓄銳嗎？”他一語雙關。
昏昏欲睡的她閉上眼睛，喃喃地說：“我動不了，我好累。”
“你不去找可汗？”
“出了這個門，我一定會迷……迷路的……”她喃喃自語，在完全進入夢鄉之前，她覺得自己頭一次這麼聰明，待在房間裏睡上一覺，隔天就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真好，而這張床真是太舒服了……
“呼——呼——呼——”
官皓晶難以置信地看着發出均勻呼吸聲的宋紫吟，“你真的不簡單，宋紫吟，有我在你身旁，而你又身在帝都別宮，卻能如此放心入睡？”他搖搖頭，“看來我得守着你，否則可汗的安全堪虞。”
只不過，官皓晶這個夜是白守，因為累壞了的宋紫吟困得連翻個身也沒有，保持原姿勢的一覺給他睡到第二天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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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地，司君堯也過了一個無眠的夜，沒等到人！
更令他嘔得想罵人的是，他用完了早餐、午餐后，二十五個美人全跟他報到，就獨差二十六號美人宋紫吟。
他俊美的臉蛋難得飛上一抹浮躁，撤退二十五名美人的歌舞相伴，差下人請來官皓晶，卻見他也是兩輪黑眼圈。
他皺起濃眉，“怎麼了？”
他苦笑一聲，“還沒和她交手，就被她打敗了。”
“她”自然指的是宋紫吟，司君堯啜了一口紅酒，“她人呢？現在可不是日上三竿，太陽都要下山了。”
可不是嗎？都已彩霞滿天飛了！整個帝都別宮沉浸在橘橙色的天幕下。
官皓晶搖搖頭，一臉無奈，“她還在睡。”
“什麼！”他訝異的瞪着他。
他牽強的笑笑，“真的，而且睡得像個死人一樣，一動也不動。”
聞言，司君堯發覺一股濃濃的笑意直涌心頭。
官皓晶看到他深邃的黑眸浮上笑意，頗感納悶，“可汗……”
“哈哈哈……”他爆出大笑，一邊還頻頻地搖頭。
“可汗，到底是……”
司君堯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才說道：“又一次讓她‘裝肖仔’了！”
官皓晶眉心緊鎖，一臉困惑。
神經緊繃一整天，司君堯打了一個哈欠后說：“我回房小睡了，我看你也沒睡好，就去睡一下吧。”
“那她呢？”
他不慌不忙地起身，“我從不曾懷疑阿爾達的話，但這一次阿爾達對她的評語卻讓我無法置信，不過，也許，”他微微一笑，俊魅的笑顏令官皓晶的心跳加速，“我該相信阿爾達的話。”
語畢，他轉身離開，留下仍深陷在他那抹笑靨魅惑下的官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