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龍絕塵和夏星煞有其事地同進同出地梳洗一番,用完早餐后,迎接兩人的居然是布魯斯在眨眼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他們的手銬在一起,成了標準的連體嬰。
龍絕塵傻眼了,心中的怒火也跟着奔騰狂飆,他大聲咆哮,“你他媽地在做什麼?”
布魯斯歉然地後退一步,“這是上級的交代。”
“而你說這不低級?”他氣呼呼地怒吼。
“上級說你昨晚‘表現不佳’。”布魯斯憋住滿肚子的笑意,臉上面無表情地說。
“所以將我和她銬在一起?”他緊繃的下巴陡然抽動。
“是。”
“狗屎!”
布魯斯對這句粗話沒有任何反應,他退後一步,朝臉色甚差的龍絕塵及還一臉錯愕的夏星點點頭后,便步出客廳,再次將這個空間留給兩人。
“天,這會兒我們是不是該高唱‘當我們同銬在一起’?”震懾過後,夏星覺得有一股笑意急涌而上。
察覺出她眼眸中及話語中的笑意,龍絕塵的臉色更是難看,“很好笑?”
“呃,其實情形也沒那麼糟嘛,只是因為你昨兒個表現不佳,所以我們才被手銬銬在一起,你今天表現得不錯,也許到晚上前我們就可以自由了。”她好心地安慰他。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的狗屎話?”
“什麼意思?”
“我剛剛就是白痴地誤信了你的話,以為他們會放鬆警戒,可這會兒呢?我連‘自由’都被剝奪了!”
“跟我銬在一起沒那麼糟吧!”
“這下子我走到哪裏,你就得跟我走到哪裏。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糟的?”他一臉兇狠。
她俏皮地動動自由的右手,“往好的方面想,至少我的右手,還有你的左手都可以自由活動。”
他濃眉一皺,一個不好的預感一閃而過。可汗那群人這次是冒着跟他決裂的危險而設計他,難保在什麼法子都無法奏效后,會不會將他們兩人的左右手全銬在一起……
“唉,糟糕,我想……我想……”夏星滿臉通紅。這會兒突地尿急了起來。
見她麗顏漲紅,龍絕塵就知道鐵定脫離不了吃喝“拉撒”那檔事。
“你叫人幫我們解了手銬,我不會陪你進廁所的。”他冷峭地道。
“可是我快忍不住了。”
“那就尖叫啊。”
“不行,我怕我一叫就‘出來’了。”她一臉困窘,“不然,你替我叫好了。”
“我?”他難以置信地瞪着她,“尖叫是女人的專利。”
“那我尿下去怎麼辦?”
“那是你的事。”他一副沒得商量樣。
“你……”她氣呼呼地瞪大了眼,“好,我就不信時間久了你不進廁所!”
語畢,夏星只得努力地憋住。
龍絕塵真地很酷,不僅別開臉,還絲毫不理會她拚命吐氣、吸氣,抑制內急的呼吸聲。
不過,上帝還是很公平的,剛剛喝下一大杯利尿茶水的人不只夏星一個。
該死的!他心裏直犯嘀咕,臉色難看,自己居然也想上廁所了。
至於夏星,憋久了就不會想上了,所以一見身邊的男人臉色也開始由青泛紅,不禁賊笑一聲,幸災樂禍地道:“呼,真好,那種感覺過去了,我不想上了。”
“你……”他惡狠狠地回頭瞪她。
“噓,別太用力,不然是你難看哦。”她好心的提醒他。
“你給我閉嘴!”他咬牙低吼。
“是。”她盈盈一笑,下一秒卻開始噘起小嘴兒,吹起口哨。
龍絕塵倒抽了口氣,臉色青白交錯,體內那股內急的渴望隨着她上下起伏的哨音愈來愈強烈,他忍不住咬牙切齒地怒視着她,“你給我閉嘴!”
“我是‘閉嘴’啊,吹口哨嘛。”語畢,她又開開心心地吹起口哨。
他臉色一變,突地彎身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地衝到廁所。
“喂,你怎麼這麼沒品啊!”
夏星着實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而在被他扔到那隔開的玻璃淋浴問,左手臂還被拉得老遠后不久,就聽到“瀑布”聲了。
她噤聲不語,一張小臉兒漲得紅通通地。
認真說起來,三大王還真會整人,瞧,這情形很窘呢。
龍絕塵方便完,倒挺公平地在洗完手后回過身,將她抱到馬桶上坐好,自己再窩進淋浴間,銬着手銬的右手臂伸得直直的,讓她可以更好活動。
“聽泉”完畢,兩人重新踏出廁所,心裏只有一個形容詞可以形容此時的心情,那就是尷尬、很尷尬、尷尬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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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久雅子的身影出現在龍絕塵位於淡水的連棟雙並豪宅前,而在使用手中的遙控鑰匙打開設有紅外線感應式自動開關的宏偉大門后,她的秋瞳浮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她和皇帝離婚已有八年了,可是他卻不曾換掉大門的鑰匙,看來他對她的情感應該還存在吧。
一身白凈套裝的她舉步踏入裝潢雅緻的大廳后,卻不見機械人阿金。
奇怪,羅傑夫給她的資料顯示,這幾年來,阿金是惟一長駐此地、陪伴皇帝的總管機械人,按理,她剛剛進門,阿金就會開口問是誰回來才是……
思及此,她心中的警鐘突地響起,但還是晚了一步,在她抽出腰際的手槍時,一把冷槍已搶先一步壓在她的太陽穴上。
“等了七天,總算等到一個有用的人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你是誰?”知久雅子高舉起手,緩緩地回頭,見到一名高挺的外國男子。
“等皇帝到日本跟我們會合后,我會自我介紹。”烏拉索眸中冷光一閃,一記手刀也快速地擊中她的脖子。
知久雅子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閃過腦海的思緒是這個男人也是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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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絕塵和夏星被關在這棟豪宅已經十天了,而兩人之間的手銬也同樣如影隨形,所以他們這幾天吃喝拉撒睡全在一塊兒。
他們每天就像只豬一樣,等着別人送三餐來,然後在沒有任何娛樂下,早早地上床睡覺。
不過,今晚情形似乎起了點變化。
龍絕塵和夏星站在床鋪前,瞠目結舌地發現床上可以保暖的被子不見了。
“該死的!”龍絕塵氣得馬上回頭離開。
而夏星也很快地跟上他的步伐,不然,痛的可是她的手。
他早已厭倦每天跟她搶那條浴巾的戲碼了。所以這會兒圍上床單的他全身像團火球,怒不可遏地直視着似乎已在等他的布魯斯。
“被子呢?”
“上級說他們給了你十天的機會,可是你依舊錶現不佳,只好先取走你們的被子。”他一臉無辜。
“然後呢?看看我們會不會用彼此的身體取暖?”
“我只是依命行事。”
龍絕塵氣得牙痒痒地。可汗那三人簡直玩得過火了!
“沒事的話,請你們回卧室去。”布魯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命令我了?”龍絕塵冷眼睨他。
“我忘了告訴你們一點,從今晚的晚餐后開始,你們的活動空間僅限於卧室。”布魯斯神情嚴謹,絲毫沒有泄漏半點滿懷地笑意。
“狗屎!”他咬牙進聲道。
“請你們進去,如果你們不合作的話,第二副手銬也準備銬上了,到時你們的雙手全被銬住,可能更動彈不得了。”布魯斯煞有介事地從口袋裏拿出第二副手銬。
夏星只覺得被打敗了,皇室黑幫的三大王真的是卯足了勁要幫她一把呢。
龍絕塵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我不會再屈服了,我現在就要出去。”
“抱歉,我們還沒有得到可以放你出去的指令。”
“你敢攔我?”
“不敢,不過,豪宅外的二十名槍手,手槍內裝的可是特製的麻藥彈,如果我是你,我絕不會輕舉妄動,免得清醒過來時——”他故意拉長尾音,看着臉色益發難看的龍絕塵。
“醒來時如何?”他的話從齒縫間進了出來。
“除了我手上這個手銬加入陣容外,皇帝身上的床單,還有夏星小姐身上的浴巾可能都會不翼而飛。”
聞言,夏星倒抽了口氣,腦海也不由自主地浮現那個清涼的畫面,頓時滿臉通紅,心臟卜通卜通地狂跳不已。
龍絕塵氣得語塞,說穿了,他們不見他和夏星兩人做那檔事是絕不罷手。
“請你們進卧室。”布魯斯朝他們點點頭。
夏星看着一臉陰沉的龍絕塵,忍不住同情起他來,不過,仍難掩一臉的幸災樂禍,“可憐嘍,你真的交友不慎。”
他咬牙切齒地瞪了她一眼后,才忿忿不平地轉身朝卧室走去。而夏星自然也跟了上去。
難道她的魅力真有那麼差嗎?躺在他身邊也有十天了吧,居然啥事也沒發生,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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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中央情報局
年近五旬的羅傑夫正一臉憂鬱地瞪着辦公桌上的兩份情報,一向慧黠的灰眸這會兒黯然無比。
他吐了一口長氣,拉開椅子坐下后,煩躁地抓了抓愈來愈稀疏的灰白髮絲。
到底是誰在從中作梗?
他派出去的女007知久雅子行蹤突地成謎,而他的寶貝女兒夏星也音訊全無,更怪異地是連重要人物龍絕塵也不見蹤影。
他們全到哪裏去了?這段時間裏,他已動用埋伏在T省的相關情報人員暗中展開尋人行動,卻遲遲沒有消息傳來。
更詭譎的是法老、可汗和蘇丹三人近日也不再伊媚兒一些挑釁的信來激怒他。
太奇怪了,這一切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的心七上八下地惴惴不安。
“嘟嘟……”內線電話突地響起。
他濃眉一皺,接起電話,“喂?”
“局長,有您的訪客。”
“誰?”
“呃,局長的前妻。”
羅傑夫一聽,只覺得頭更疼了,“好吧,請她進來。”
一會兒后,秘書帶着朱雪走了進來,她的年紀與羅傑夫相當,但或許因為是東方人,再加上保養得宜,她看來頂多才四十齣頭,微鬈的短髮下是一張乾淨明亮的臉孔,淡妝輕抹,一襲香奈兒格子套裝,高雅大方。
“好久不見了,羅傑夫。”朱雪笑逐顏開地在他面前坐下,“你的頭髮少了很多。”
他抿抿唇,“沒辦法,事情太多了。”
“那太多的事情中有沒有我們女兒的份?”
她的笑意收斂,神情轉為凝重。
他不解地瞥她一眼,“女兒不是我一個人生的,再說,你又何曾管過她?”
她一臉歉疚,“我知道,可是你得到了她的監護權。”
羅傑夫不悅地撇起嘴角,“可是你有探視的權利。”
“我明白,我在她的成長過程中缺席了,所以我最近想管了,可是得到的消息卻是你費心栽培的雙博士女兒,竟在T省的一家餐廳當廁所的清潔工。”
“那已經是過期的消息了。”
“什麼意思?”
“她離開餐廳快一個月,人也不知到哪裏去了。”
“不知到哪裏去了?”朱雪難以置信地瞪着他,“你身為情報局的局長居然連自己女兒的行蹤都掌握不了?”
“我是個婚姻失敗者,一個連我妻子的感情都守不住的男人,這樣說你開心了?”
她抿抿唇,“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
“我也知道。不過,你找夏星的目的是什麼?”
“我想女兒。”
“嗤!”他才不相信一個對自己的女兒不聞不問了十多年的女人,會臨時想起自己還有個女兒。
朱雪深深地吸了一口長氣,“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不過,如果你突然領悟到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女兒,而且自己又將不久於人世,我想你也會想再看看她。”
他臉色倏地一變,“不久於人世?你在胡說什麼?”
“我得了癌症,目前正在治療中,醫生說有什麼想做或感到遺憾的事,還是趁還能靠藥物控制時去完成,畢竟癌症這病是說不準的,醫生也不確定我還能活多久。”她眸中閃爍起淚光。
羅傑夫直視着她,“你的丈夫怎麼說?”
“三年前我就恢復單身了,這會兒是獨身一人,”她喟嘆一聲,“老了,心裏就會惦記起一些過往的點滴,尤其是年輕時的事。”
“你看來還很年輕。”他語氣真誠地說。
她眼眶泛紅,笑中帶淚地道:“那不介意給一個不知何時生命將盡的年輕女人一個擁抱吧?現在的我很需要。”
羅傑夫沒有猶豫,溫柔地將她擁人懷中。
“再幫我一件事好嗎?”
“什麼事?”
“幫我找到女兒,我真的好想再看看她。”
“嗯,那是當然,她可是我們惟一的女兒。”
朱雪凝睇着這張沉穩的臉孑L,“過去……”
“不是你的錯。自從坐上情報局局長的位子后,我就鮮少將心思放在你們母女身上,我希望能有機會補償,不管對夏星還是你。”羅傑夫見她有一綹髮絲掉落臉頰,沒有多想地便將那綹髮絲輕柔地塞回她耳後,不過,他的食指卻摸到了一個不該存在的東西。而她整個人也同時變得僵硬無比。
他將她耳後的迷你竊聽器扯了下來,擺放到桌上后,面無表情地拿起桌上的鎮紙用力一敲,再將那隻在瞬間成了廢物的竊聽器扔進垃圾桶里。
朱雪忐忑不安地目視着這一切。
“我想你的癌症也是假的,是不?”他直勾勾地瞪着僵硬地主動離開自己懷中的前妻。
她充滿罪惡感地點點頭道:“我不是故意的
“是誰指使你來的?”羅傑夫冷冷地打斷她的話。
“烏拉索,你對他應該很熟悉才是。”她咬着下唇低喃。
他濃眉一蹙,“前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的間諜烏拉索?”
她無措地點點頭。
“烏拉索是個雙面間諜,是我們CIA的反情報人員,也是格別烏的情報員,不過,在他的雙重身分暴露后,早已消失無蹤,怎麼會無端地找上你?”
“他想知道皇室黑幫四大王之一皇帝的下落。他查過了,我們的女兒夏星是最後一個跟皇帝交談的人,而且也同時失蹤,所以他認為你應該會有夏星的行蹤,那他便能因此找到皇帝。”
她嘆息一聲,“我是夏星的母親,也是你這個CIA局長的前妻,他在我這裏要不到他要的答案后,自然逼我到你這兒要答案,沒想到你也不知道女兒的下落。”
“烏拉索是個聰明人,我想,他在聽到我也不知情的狀況下,應該會另找方法去找皇帝,不會為難你。”他一臉淡漠。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離開了?”她咬白了下唇。
“沒錯。”
“那你……你會找到夏星吧?除了癌症那一段話是假的外,我是真地想見見她。”
“我明白了,一有她的消息,我會讓你知道的。”他朝她點點頭。
朱雪明白自己該走了,只是不知怎地。她很想多留一會兒。
“我還有要事待辦,請你離開。”見她仍杵着不動,羅傑夫只好下起逐客令。
聞言,她自然不好再待下了,只得落寞地轉身離去。
羅傑夫並非無情之人,然而走過半百人生,明白有些事僅能隨緣,毋需強求。
他撫着下巴,一臉思索。烏拉索怎麼會突然對皇帝有興趣?皇室黑幫的可汗、法老和蘇丹知道此事嗎?
或許他該主動跟他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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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木村滄雨和歐陽仲晴都因為司君堯傳來的緊急網絡開會視訊畫面,讓老婆從被單里挖了起來,哈欠連連地坐在計算機前,瞪着屏幕看,“什麼事?”
“羅傑夫剛剛跟我聯絡,說烏拉索在找皇帝。那傢伙是個狠角色,所以我急忙派人到皇帝的住處去,幫員回報說阿金身上的電池被拔掉了,室內雖沒什麼遭破壞的痕迹,不過,烏拉索留有一封信要給皇帝。”司君堯面露憂心地開口。
“上面寫什麼?”兩人同時問。
“他帶走皇帝的前妻了,他說如果不想她發生意外,就飛到日本,屆時他自會找上他。”
“他想對皇帝做啥?”歐陽仲晴撫着下顎。
“信上沒有說明,不過,無事不登三寶殿,何況以這種威脅的手段迫使皇帝到日本,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司君堯冷靜地回答。
“羅傑夫呢?他沒有提供半點答案?”歐陽仲晴直覺地問。
“他說我們一定知道知久雅子是他派出來的人,也知道他女兒夏星在皇帝的餐廳做事,兩女相繼失蹤,如果我們願意提供他一點消息,他會感激不盡。”司君堯邊說邊笑。
一說起這事,大家的心情都變好了。
木村滄雨也是一臉笑意,“那傢伙如果知道我們打算將他女兒和皇帝湊成一對,好讓他這個CIA局長斷了收集我們皇室黑幫的非法證據的念頭,會不會氣得嘔血?”
歐陽仲晴頻頻點頭,“會,當然會,到時若是真的被他搜到證據,但女兒的心卻向著皇帝,甚至已是皇帝的妻子,當老子的他總不忍破壞女兒的幸福吧!”
“沒錯,這如意算盤打得真好,皇帝有人陪,而CIA也不再找我們麻煩,我們的日子便可以過得更優閑。”司君堯勾起嘴角笑了笑。
“那現在呢?我們似乎不能再拗下去了。不然知久雅子出事的話,皇帝可不會饒了我們。”
歐陽仲晴頗有憂患意識。一
“是啊,不過,他的自制力還真強,夏星在他身旁陪他睡了一個月,他還是無動於衷。”司君堯打心底佩服他。
“那是因為你們遲遲不肯將那條浴巾及床單給拿走,還留個礙手礙腳的東西。”歐陽仲晴一臉哀怨,他們兩人都不贊同他使出撒手。
“逼過頭,到時連朋友也做不成了,雖然我們是好意,但皇帝這一個月的行為可說明了他一點也不領情。”木村滄雨睨了他一眼。
“是啊,所以這會兒,我們得放他自由了,反正有知久雅子的事讓他忙,他應該還沒有閑工夫來找我們算賬。”司君堯點點頭。
“夏星那麼沒魅力嗎?”歐陽仲晴還是不怎麼相信自己的眼力變差了。
“皇帝心裏有數吧。總之,我們只撤人,而皇帝和夏星得合作才離得開那座山區。”司君堯眸中露出笑意。
木村滄雨和歐陽仲晴兩人對視一眼,眸中的笑意更是深濃,一對赤裸的男女身上只有一條床單和浴巾,沒有車代步,他們是得再相互扶持一下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