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巫梨心望着殘垣斷壁的冷室,輕嘆一聲,舅舅給的這個任務還真是刺激,一下子被人敲昏頭,一下子變身成煮飯婆,一下子又變成落難女!
不過,也不壞嘛,隨便哪個方向都能看盡夜色美景,她笑了笑,眼神在這個到處有破洞,天花板上更是開了一個大洞的牆面間來回梭巡。
而撇開外觀不談,“家徒四壁”應該可以形容這裏空空蕩蕩只有幾塊大小石頭的房間。
沒有電、沒有水,更別提床、桌、椅,說穿了,這個地方在最初根本就只是用幾塊木頭圍成四方形,然後再塞些也許已經枯掉的沙漠植物,搞個陰森森的後花園,然後將它命名為冷室。
唉,怎麼說她都是個嬌嬌女,這種非人待遇是過分了些!
她再嘆一聲,她早猜測到這個地方不好,可沒想到連個躺的地方也沒有,這心情上的落差還真不小。
她站起身,心想留在這兒自怨自艾是沒用的,她啼笑皆非的看着各個牆壁上的破洞,喃聲道:“這兒‘出口’那麼多,那個門到底要鎖住誰啊?真好笑!”
她隨便找了一面破牆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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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陰魂不散,正打算上床睡覺的木村滄雨又聞到那股淡淡的百合香味!
“出來吧!”他冷冷地道。
巫梨心聳聳肩,再次晃進這問豪華的主室。
他睨着她,“我以為富騰將你鎖在冷室。”
她勾起嘴角,點點頭.“他是鎖了,只是冷室的出口何止—個?”
他濃眉—皺,“這什麼意思?”
她微微一笑,“有空你上去看看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他也回以—個嘲諷的笑容,“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是不會到那裏去的。”
她頓了—下再次聳肩,同樣的她也沒打算住那裏。
木村滄雨瞅着她,冷冷地道:“我知道你將我的話視為耳邊風,不過如果將我逼急了,我會
讓你‘不知不覺’的離開埃及。”
她笑了笑,回身走到他的餐椅上坐下,“我知道你有這個能耐,更明白你遲遲沒有強迫地逼我走,是因為你心知肚明我是個愈挫愈勇的
人。’’
“哼!”他回以一個冷哼。
“就算我被你用計的離開埃及,但只要我清醒了,我會馬上再回到這兒。”“我也可以讓你永遠無法清醒。”他直勾勾的睨着她。
“那是當然,但就我所知,你不是那種小人。”
木村滄雨凝睇着這張氣定神閑的容顏,明白她絕不會像左、右室里那些“舊衣服”一樣的任他使喚,更不會乖乖的管好自己的腳,而更麻
煩的是他真的請不走她……
“咦,梨心丫頭,你怎麼來這兒?”富騰田中訝異的聲音突然響起,不過,在室內的兩人都覺得他的訝異聲偽裝的很失敗。
他們轉身面對他,只見他拖着巫梨心的兩件大行李箱走了進來。
“富騰,”木村滄雨的臉色益發難看,“你是否將行李送錯地方了?”
他愣了一下,隨即一臉無辜地道:“我原本是送到冷室的,但沒見到梨心丫頭,回過頭來經過這裏,就聽到你們的聲音,因此……
“裝蒜實在很不適合你,富騰。
他潤潤唇,老臉兒頗尷尬,“法老,其實咱門那個冷室已破爛不堪了,她怎能住那裏咧?”
“她可以走。”他回答地乾脆。
“你何必為難富騰爺爺,腳長在我這兒呢!”巫梨心對他的冥頑不靈真是受不了。
木村滄雨以眼角睨她—眼,然後冷冷的對着富騰田中道:“我想你應該不會希望我喂她一顆‘睡美人’吧?”
富騰田中臉上一變,“沒那麼嚴重吧?法老。”
“我真的很厭倦這個女人在我的地方上隨意行走,一旦逼急了,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從法老王變成—個小人!”
富騰田中暗呼不妙,右手抓住兩個行李箱,左手連忙拉住仍一臉困惑的巫梨心,“我帶她離開就是了!”
“等等!”巫梨心還不想走。
“走吧,我再慢慢跟你說。”
木村滄雨冷眼睨視着被富騰硬拉離開的巫梨心,在她了解吃了一顆他特製的“睡美人”后,使得毫無知覺的沉睡十年才會清醒,到時她應該就會作出聰明的抉擇了。
這類的藥丸是他為了幫助—些現代尚無葯可醫的絕症病患所研發的,希望能以時間來換取他們的生存空間。
當然,這個恐嚇對巫梨心而言,可能也只有短時間的喝阻力,她不會那麼乖的……但。又如何?至少以後的這些日子,她應該不會這樣搞不清楚狀況的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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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過去了,阿得斐斯村如同往常一樣的平靜,只是待嫁女兒心的阿麗爾卻面臨她人生的最大難題。
純樸的住家內,菲十文剛剛送走前來說親的曼凱,他和阿麗爾是青梅竹馬,從阿麗爾十四歲開始便年年過來說媒。
菲士文在妹妹的面前坐下身來,關切的問:“你還是不點頭?”
她不悅地抿抿唇,“哥明知道我喜歡的人是法老。”
他嘆息一聲,“我們和法老比鄰而居多年,誰都看得出來他這輩子不會娶任何一個女人的。”
“我不需要他娶我,我只想當他眾多的女人之一。”她—臉不耐煩。
“阿麗爾,爸媽早逝,長兄如父,為了你的幸福,我實在不忍看你一年又一年的蹉跎青春。”
“我不要嫁給曼凱。”她態度堅決。
“可是你已經十八歲,村子裏有哪一個女孩到你這個年紀還沒嫁人的?”
她咬着下唇,直視着他道:“哥,你把我獻給法老好嗎?”
“你……”
“就當是村子裏感激他這麼多年來不收分毫醫藥費的獻禮。”
“你把自己當禮物?”他難以置信的瞪着她。
“無所謂,只要能接近他,當什麼都沒關係。”她真的愛得很痴。
菲士文搖搖頭,“別過於一相情願,還記得一、兩年前,你故意將自己搞得大小病不斷,要哥帶你去看法老,結果呢?病是看了,葯也拿了,但從頭到尾,法老都沒有正眼瞧過你。”
聞言,她的神色變得黯然。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旁,不舍的拍拍她的肩膀,“聽哥的話,曼凱很愛你,我相信你嫁給他會很幸福的。”
她沉默不語,而菲士文很明白那便是無言的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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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雨別宮的禮拜堂內,年近五旬的神父博也達凝視着前來禱告的木村滄雨,思忖着該不該將—些藏在心底的話跟他談一談。
因為這—個月來,他整個人顯得很不一樣,有時火氣很旺,有時又陷入困惑,而他相當明白會將法老搞成這樣的人就是那個困在冷室,但隔三差五就跑來找他解悶的巫梨心。
低頭祝禱的木村滄雨抬起頭來,正巧遇上了博也達關注的黑眸。
兩鬢飛白的博也達有着一張沉穩慈愛的容顏,當初木村滄雨決定離開日本來埃及定居時,一直在他的人生中扮演着諄諄長者的博也達也跟着他來到這兒,繼續擔任他的“心理醫生”。
“我沒事的,神父。”木村滄雨站起身,走到他身旁。
“是嗎?我想你正因某人介入你的生活而陷於矛盾之中,對吧?”博也達決定還是將話題挑開。
“何必說某人?巫梨心對神父而言也不陌生,不是嗎?”他俊顏上露出一絲苦笑。
那個女人還真是能撐,不僅繼續窩在冷室,還變得聰明多了,雖然仍四處閑逛,但總是會適時的在他前腳踏進時,她就後腳離開,一個多月來,兩人倒是沒有面對面的撞見過。
博也達愣了一下,隨即搖頭苦笑道:“我想也瞞不了你多久,只是我想跟你說的是巫梨心有—顆純凈的靈魂,你對她不需有太多的戒心。”
木村滄雨凝視着他,一臉的不可思議,“我必須承認,她有一股難以招架的魔力存在,否則富騰和你不會這麼快地去接受她。”“你也被她
的這股魔力給亂了方寸?”
“哼!”他忍不住的輕嗤一聲,“你明知道我將女人視為絕緣體,留那幾個女人在這裏也只是為了生理需求而已。”
博電達深知木村滄雨的過去,因此對他的心結—直感到無力,“不是每個女人都會像你的母親—樣拋夫棄子,也不是每對相愛的男女到最後都會惡言相向,大打出手,當然更不會將怨氣出在自己小孩身上。”
木村滄雨沒有回答,往事歷歷在日。
他那對外人稱羨的賢伉儷父母,一回家不是唇槍舌劍便是相敬如冰,然後,兩人開始肉搏戰,拳打腳踢,而他這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到後來還成為爸媽的出氣筒,身上常常青一塊紫—塊,而最諷刺的是,這便是他大量閱讀醫書研究的開始,因為他不想看到別人在看到他臉上傷痕時的憐憫目光,所以他努力的研究可以讓傷勢快速治癒的葯……
“法老,梨心跟我講得很白,她說她舅舅並沒有要她來偷取皇室黑幫的機密文件,她只是想接近你。”博也達輕聲的道。
木村滄雨濃眉一揚,笑容亦冷亦怒,“看來她要收服一個人的心可真容易,但絕對不包括我在內。”
“法老,如果你的心情不會受到她的半點影響,那為何不敢讓她接近你?甚至成為你的後宮嬪妃之一?”
他神色丕變。
“她也是情報局派來的女人之一,可你為何獨獨將她放諸在左、右室之外?這是否意謂着在你的心中,她根本就是特別的?”
他的腦子轟地一響,神色變得蒼白。
“其實你知道她對你的‘感情’有着濃濃的威脅感,所以你才想將她遣得遠遠的。”旁觀者清,尤其對陪同法老多年心路歷程的博也達來說,他的改變相當明顯。
“不,不是那麼一回事,對我而言,她只是一件我不想要的新衣服而已。”木村滄雨不相信自己真的對她多了一份不該有的感情。
“對你而言,女人如衣服,是新是舊根本沒有差別,若真的不需要,你也有的是方法將地扔離這兒,可是為何一直沒有動作?”
他抿着薄唇強辯,“她在這裏,富騰似乎很快樂。”
“而你呢”
他大大的吸了—口氣,嘲弄道:“怎麼,神父這會兒是逼我告解?”
博山達搖搖頭,慈愛地道:“你明知我是真的關心你。”
木村滄雨點點頭,語帶玄機的說:“我會向你證明那件‘新衣服’和其他的‘舊衣服’是一樣的。”
語畢,他轉身離開,留下—臉不解的博也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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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的是真的?我解禁了?”巫梨心開心的大叫起來。
富騰田中笑嘻嘻地看着這個漂亮女孩,“當然是真的,法老說你可以四處走動,他說他也綁不住你的腳,而你也可以繼續當我的學徒,不過他還是只吃我煮的飯菜。”
“那不是太沒口福了?”
“說真的,我也不大敢吃你煮的菜,不過,我知道你的努力。”
“那還有什麼好消息?怎麼我覺得你還保留了一件大消息”她眸叫,帶笑的凝視着嘴角咧得開開的老管家。
“你可以離開冷室了,還可以住進左室呢!
“左室?那不是那群老窩在房間裏的女007們住的地方?”
“沒錯,不過你真的是特別的,雖然也住那兒,但就算沒有法老的命令,你還是可以四處晃,但她們可不行。”
“這……”她柳眉一皺,“這意思是我要當他的女人?”
“沒錯,編號正巧就是007。我會常做手腳,讓你去陪法老的。”
“做手腳?”她愈聽愈迷糊。
“因為我要女人時,是富騰幫我叫號碼的。”木村滄雨的聲音冷颼颼的在兩人的身後響起:
富騰田中驚愕的回過頭去,他這個忍者真是愈來愈不及格了,居然得意忘形得沒聽見法老的腳步聲。
聽到木村滄雨的聲音,巫梨心的心跳“咚”地加快一拍后,失速狂奔,這一個月多來,在富騰田中的指導下,她和他玩了一場很刺激的捉
迷藏遊戲,兩人怎麼樣也不會撞在一塊兒。
木村滄雨凝睇着—直沒回過身來面對他的巫梨心,“怎麼?一個多月閃閃躲躲的,這會兒沒臉見我?”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后,慢慢的轉過身來,正視着這張挑逗人心的俊臉,試着幽默道:“我這一個月來都有做保養,臉蛋應該還是晶瑩剔透、粉嫩粉嫩的,怎麼會見不了人?”
富騰田中讚賞地頻點頭,這個女孩兒真是冷靜極了。
木村滄雨的目光越過她,來回的巡視這個殘破不堪的冷室,牆面破裂、屋頂飛了一大半、沒床沒椅的,當然也看不到她的那兩大箱行李。
他嘲諷一笑,故意說反話,“看來這—個月你很乖的窩在這裏做保養嘛。”
富騰田中暗呼不妙,準備落跑,“呃,我先去準備一下她的房間。”
“不必準備了。”
“為什麼?”
木村滄雨的目光故意移往牆角處的蜘蛛絲,“住在這種地方就可以讓自己美美的,我想她挺適合這裏。”
“你這話什麼意思?”巫梨心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高興得太早了。
“反正住在左室和這裏也沒差別,都只是我的‘衣服’而已。’
“可是法老,你每次需要‘衣服’時,都只有給她們十分鐘的準備時間,這從冷室到你的主室至少也要走二十五分鐘,這怎麼來得及呢?”
“她可以用滾的。”他的神色平靜。
“開什麼玩笑?”巫梨心錯愕的瞪着他。
“你這個月東逛西逛的,我想你應該也知道冷室居于山腰之上,而主室位於山腰之下,這中間剛好有近百階的石階可以直線通行。
“所以我—路滾—下來就可以省了二十多分的時間”她怔怔的頻搖頭,這算哪門子的建議?
“反正我葯庫里多的是擦傷葯,而那也是最簡單的葯。
“法老,何必這樣?你不是都說了要讓梨心丫頭去住左室?”富騰田中在—旁輕聲的提醒。
“她在這裏住的很好咧,紅光滿面,精神甚佳。”他俊臉上滿是嘲諷。
巫梨心微恨的撇撇嘴角,“繞了一大圈,原來就是要我承認我這一個月根本沒在這兒吃住。”
富騰田中瞅了神情變冷的木村滄雨—眼,“法老你看看這裏,根本不能住人嘛,所以晚上時,我才讓她回日室的客房去睡。”
“順便教她怎麼逃離我的視線?”
“是又怎樣?誰叫你搬出那‘睡美人’的葯,富騰爺爺說我真吞了那葯,可得當十年的睡美人才會醒呢!”她不客氣的送給他一記大白眼。
“那是你不識相。”他的白眼更冷。
“是我不懂得滾開,但我也說了,我是個愈挫愈勇的人,我不會不戰即走。”
“現在你稱心了,我會讓你待在這裏,也讓你成為我的女人,只是……”他黑眸中的冷光一閃,,到時你別後悔便成了。”
“我是不會後悔,反正成為你的女人的另一個說法就是你也成了我的男人,至少在我的心態上,我是如此想的。”
“自我安慰!”他輕撇嘴角。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絕不當你的‘衣服’。”她說得很有骨氣。
他冷笑一聲,“你知道為什麼你有一個編號?”
“我知道,你剛不是說你做那檔子事都只有讓富騰爺爺叫號碼。”
“那代表什麼?”
她柳眉—皺.“代號不是?”
“不是!坦白說,我對左、右室里的那些女人根本毫無印象,也就是我做愛時,根本沒看她們的臉。”木村滄雨半眯着眼睛,等着看她的神情變化。
“這……怎麼可能?”她呆若木雞。
他再次冷笑,“反正你解禁了,應該有機會看見我和那些‘衣服’做愛的畫面,當然如果你的手腳夠快,你也是有機會親自感受。”
看他轉身就走,巫梨心難掩怒意的指着他的背影.看着富騰田中道:“他這意思是如果我滾得快—點,不耽誤到他的做愛時間,他就會跟我做愛?”
富騰田中愣了一下,連忙點頭,”法老從不等女人的。”
什麼跟什麼?這個男人會不會太過分了?不!是女人寵壞了他,讓他予取予求!
巫梨心念頭—轉,有了新決定。
她露齒—笑,“富騰爺爺,我想我是不會為了和法老愛—場,而天天滾這些階梯的。”
“那是當然,我們可以想些好法子。”“不,我的意思是如果他真的要我,那他就得等。”她挑高—道柳眉。
“可是過了時間,他會找別的女人。”
“那也無所渭,反正我不想成為他的‘舊衣服’,我想我舅舅找我來也應該不是要我加入那群伺候法老的女人之一。”
富騰田中看着眼前這張發亮的容顏,看來那句“聰明的女人能夠將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話不是假的,梨心丫頭的腦子轉得還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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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村滄雨為了向博也達證明巫梨心也會成為他的“舊衣服”之一,他沒有浪費時間,晚餐過後,隨即指示富騰田中叫007來伺候他,但等了將近十分鐘,那個女人還沒出現。
過於了一會兒,富騰田中帶着神秘兮兮的笑容走進來,但他身後卻不見巫梨心。
“人呢?”他冷冷地問。
富騰田中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富騰,我必須提醒你,從巫梨心進入我們的生活開始,你變了不少,最明顯的是你和我並沒有站在同—陣線上。”他俊臉上絲毫沒掩飾他的不滿。
富騰田中連忙彎腰,老臉上又是抱歉又是化不開的笑意,“還不是那丫頭得我的緣。所以……”
“她人呢?她不是急着當我的女人?’
他直起身,眸中的笑意甚濃,“法老。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
“說吧!”
“梨心丫頭說她不打算‘滾’下來和你做愛,既然時間不能配合.那就請你另請高明,不,找別的號碼。”
聞言,木村滄雨的黑眸危險的半眯着,“怎麼我要她這件‘新衣’,她就拿把?”
“不!不是。”他忙搖頭。
“那就叫別的號碼,反正女人對我而言都是同—個用處而已,誰來都是—樣。”
“是!”
富騰田中強抑住噴飯的笑意,快速的退了出去。
什麼叫同—個用處而已?如果真是這樣,那法老的臉色為什麼會一陣青—陣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