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天才？人才？
相府做為這一屆范，文學的純潔理念，相爺的心胸氣度，相府小姐的優雅品味，卯起銀子租賃了莫國第一寺，大相國寺的後山別苑作為此次盛會的舉辦地點。丞相大人不可謂不費心思，沒有什麼比大相國寺的名字更能讓天下人意識到這場“天才會”是由丞相府主辦的了。
大相國寺位於皇城西郊的山上，不算高的一座山包，卻代表了莫國寺院的頂級存在，是全國信教者心中無與倫比的聖地。
為了參加一年一度的盛會，才人們早早地就趕到了大相國寺別苑，距離此地較遠的一些國家地區的才人，更是提前幾天就趕到了莫國皇城，為皇城的客棧業和大相國寺的掛單業做了一筆不大不小的貢獻。
將近盛夏的驕陽照在人身上就是一陣火辣，渴盼的微風拂過，沒有掀起絲絲涼意，倒是帶來滾滾熱浪，讓躲在樹榦上草叢中的蟲蚊叫得更加有氣無力。
莫天涵看着從山腳蔓延向上的建築，不由感慨，大相國寺能成為莫國第一寺不是沒有道理的，光是這手筆，就不是哪個街邊寺院比得上的。一個後山別苑就修了整整一壁山，山的另一面估計就是它的正苑，一個大相國寺就是一座綠油油的山。
從山腳大相國寺別苑的大門開始，就在檢驗門貼，這個日子不同往常，只有手持請帖的人才能被允許進入。
雖然是大相國寺別苑，但由於是丞相府在辦“人才會”，整座別苑檢驗門貼、負責守衛的人便都換成了相府的，大相國寺負責別苑的僧人們也藉著這個機會放放假，休息休息。
舉行“天才會”的地點在山腰處，爬起山來很費力，像莫天涵這樣身份尊貴的人，都被允許放了馬車進去，當然普通人就享受不到這種待遇了。所以山腳處停放了一堆馬車，許多被趕下車的公子小姐們都罵罵咧咧，一路抱怨着卻又心甘情願地爬上了高坡。
別苑山腰處的風景又與山腳大不相同，一塊巨大的露天廣場，廣場正面是紅磚黃瓦的殿宇，兩側依照山勢葺成了寬大斜坡園林，無數珍貴的花木徜徉其中，幽香陣陣，沁入心脾，讓人神清氣爽，似乎爬山惹起的熱氣，熱出的火氣都在這陣舒爽的幽香中消失殆盡。
凡是能上山的馬車，都彰顯了主人的身份，莫天涵的這輛更是從山腳一進別苑大門就黏上了大批視線，引起了廣泛關注。在場眾人，特別是住在皇城之內的人，可以不知道端儀郡主長得什麼樣，但很少不知道端儀郡主的馬車長得什麼樣，而莫天涵又一直覺得這輛馬車挺不錯，除了因為捨不得把車外原本作為裝飾的金銀取下來，馬車外觀基本上沒多大的變動。
莫天涵在山腰廣場外圍一下車，接到她上來了的主辦人相府千金就帶着一群人迎了上來。
“郡主殿下光臨天才會。真是曉筠莫大地榮幸。”
相府千金李曉筠款款行禮。一身淺黃色衣裙輕輕包裹着她地身姿。梳了一個鳳凰髻地頭上插着金步搖。順着她地動作前後搖動。表情柔和地臉上帶着大家千金特有地傲氣。
莫天涵輕輕一笑道：“李小姐哪裏地話。天才會乃是七國盛會。天涵有幸來參加。高興都來不及了。”
“郡主太客氣了。裏面請！”
兩人又寒暄了兩句。李曉筠當先引着莫天涵朝主會場走去。
莫天涵地一張笑臉。直看得蒼冽冰冷地眼中鬱悶亂閃。此次明面上隨行。陪她坐馬車地只有他一個。從離開郡主府到來這裏地一路上。她在他耳邊嘀嘀咕咕整整抱怨了一個時辰。現在倒好。一見到主辦方就笑得這麼歡。雖然知道這些都是客套。但作為一個被怨氣荼毒了一個時辰地人來說。還是不由一陣無奈。一陣氣悶。
一群人一踏進會場，莫天涵還沒來得及對這個會場好好打量，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天涵！”
聲音來處，正和幾個文人談天的離揚一見莫天涵到了，和幾人說了句失陪，就邁開大步朝她走來。
玄色的衣衫勾勒出他挺拔修長的身材，深重的顏色，瀟洒的步伐，讓他整個人透着絲絲的無形霸氣。搭在身前，只用簡簡單單一根帶綁住的柔順絲，看見莫天涵到來的驚喜笑容陣的柔和儒雅。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融合得卻是如此完美，沒有一絲不和諧，反而讓此時的他充滿了常人難以抵禦的魅力。一時成為全場焦點。
莫天涵也在他強大的磁力下微微一愣，但她終究不是尋常人，在心裏感慨了一下他的級殺傷力之後，露出真誠的笑容迎了上去。畢竟能夠在這麼無聊的大會碰到一個熟人，也很是值得高興。
“離揚，你也來啦？早知道你要來，我就找你一起走了。”
離揚走到莫天涵面前，笑道：“天才會
盛會，我是厚着臉皮要來參加的。”
莫天涵明白那件事對離揚的傷害，現在見他能開玩笑了，知道他心情好了許多，也不由跟着開心起來。兩個人便旁若無人，嘻嘻哈哈地聊在了一起。
會場中眾多各國各地的人，見兩人形狀都交頭接耳起來。
“這個女人是誰啊，那麼大排場，還要莫國的相府小姐親自去接？”一個書生疑道。
“還能是誰，不就是莫國那個天下皆知的郡主。”他身邊一個頭戴帽巾的儒生回答道。
“就是那個好色、**、無恥的郡主？”
“可不就是她。”“那和她打招呼那個男子呢？”
“是從小就被送到莫國當人質的離國太子，看他和那個好色小妞的親昵摸樣，不用說鐵定早被拐上了床。”儒生色迷迷地掃視着莫天涵，“傳言好色小妞是個貌似無鹽的醜八怪，才養成了動不動就拐男人上床的嗜好。可現在看來，她不僅不醜，還非常漂亮，簡直太漂亮了，你孔兄我遊歷七國，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妞。看那胸是胸，*被那麼多男人上過，床上功夫一定爽得要命，要是扒光衣服幹起來……啊！”
儒生話還沒說完，就突然飛了起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噼里啪啦一陣刺耳的骨骼斷裂聲中，他倒在地上不斷抽搐慘嚎，口中鮮血狂噴，這一摔也不知道摔斷了多少跟骨頭，刺破了多少內臟。
全場震驚，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一場人才盛會，還沒有開始就在主會場生了這麼血腥的一幕。
和儒生一起討論的書生，目瞪口呆地看着剛剛還好好站着跟自己說話此時卻只能在地上吐血的同伴，再看看站着身旁不遠處渾身冰冷，滿身煞氣的蒼冽，止不住地顫抖。
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你……你們怎麼能不顧王法，隨隨……隨便傷人性命。”
蒼冽眼神一寒，莫天涵已笑嘻嘻地走了上來，說道：“蒼冽，這位兄台說得對，光天白日的，我們不能隨便傷人性命。”
蒼冽一雙冰眼頗為疑惑地望着這個滿臉笑意的人兒，他可是知道這是個不能忍氣吞聲，甘吃半點虧的主。剛才這兩人渾話讓他都忍不住了，他不信她沒有半點反應。
“李小姐，不知能不能趕快派人救治這位仁兄？”莫天涵指了指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的儒生，朝尚在獃滯中的李曉筠揚聲問道。
李曉筠回過神來，連連點頭：“能能。”趕緊轉身吩咐起來。這次天才會可是她相國府主辦，每一個有資格走進這裏的都不是普通人，她可不想無意中就開罪了誰。
居高臨下地睞了眼地上的人，莫天涵問道：“蒼冽啊，你覺得他能不能救活啊？”那輕鬆悠閑的口氣，彷彿在討論一隻不小心被踩了一腳的螻蟻。
“死不了。”蒼冽冷冰冰地回道。他有些不明白了，她怎麼還興起了要救人的心思了呢？真的是不想多生事端么，不是她的性格吧。
不了就好。他長得也算是眉清目秀，死了就可惜了。”莫天涵笑盈盈點頭。
此話一出，眾人表情各異，滿臉疑慮地朝她看來，難道說這個郡主老毛病犯到天才會，看上了這個儒生？
莫天涵也不管眾人心裏在想些什麼，繼續說道：“把他救活之後就閹了吧，他不是很喜歡做那事么，憑他的姿色，送到罪囚營，那些十幾二十年沒有見過女人的罪囚們該多高興啊。也算是本郡主對他們的格外施恩了。”
柔柔軟軟的一句話出口，全場比方才那一幕的血腥更加震驚，各色神思中漸漸瀰漫起一種驚懼，連酷熱的天氣似乎都瞬間低了幾度，陰冷下來。
那名書生終於反應過來，驚恐地尖叫道：不能這樣！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當代大儒趙先生的弟子！你怎麼敢這麼做！”
天涵冷笑一聲，“那你又知道我是誰嗎，知道你是站在誰的土地上嗎，知道你這麼囂張地是在跟誰講話嗎？不要以為自己認識兩個字，會做兩狗屁不通的破詩，就是人才了，就高人一等了，就老子天下第一了是沒有農民們種的糧食，你早就餓死了；沒有織女們織的衣物，你早就凍死了；沒有商人們走南闖北地販賣物品，你連張手紙都沒有，還談什麼作詩！把你丟在深山裏你就什麼都不是，連喂狼都嫌磕牙！”
連損帶罵的一席話，可以說把現場所有來參加天才會，覺得自己是個人才的人都罵進去了，他們心頭大怒，可是還沒作，仔細一想又陷入了沉思，陷入了莫天涵營造的領域沉思。
離揚站在一旁，注視着那抹短短几句話就引人入歧途的美麗身影，嘴角不由勾起興味的動人弧線。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