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震驚過度的發愣后,兩人同時行動——古篆篆急忙要關上鐵門,而蔣之騰當然是勒道的將自己的身子橫入門箍間讓她關不了門。

“你走!你這個大色鬼,我不要再見到你了。”古篆篆推着他不動如山的身軀,試圖將他掃出自己的家。

她承認,她就是害怕再見到他。

尤其她竟然對他的吻回味了三天,這三天來她光是想到那畫面就會莫名其妙地滿臉通紅,還常常半夜睡不着覺,只因她一閉上眼就忍不住回想他的唇溫熱的觸感……

她要轟走蔣之騰的理山顯然有些變質了。

古篆篆始終還是只不過蔣之騰的力氣,雙方對峙一分鐘的結果是蔣之騰順利地踏人古篆篆。

“你給我出去!”古篆篆小手一指,指向門外。“你擅闖民宅,再不出去我就報警捉你。”

不會吧?!蔣之騰訝異古篆篆的“翻臉無情”。

看來這三天不足以消散她的怒氣,而他還自動送上門來當炮灰。

“如果你真要報警我不反對,但請你先聽我說完再去打電話好嗎?”蔣之騰不愧是社會歷練較豐富的成熟男人,面對古篆篆小獅子般的威脅,他很快就恢復正常,接受她的炮轟。

“我才不要聽你說話,一個字都不想!”

古篆篆惱他怎麼還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要起小孩子脾氣,用手捂住耳朵就是不願聽他說話。

蔣之騰對她小孩子的行徑只能苦笑;要是以往的他早掉頭走了,哪還輪得到對方耍性子。

母親說的對極了,要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溫柔其實是件很簡單的事,此刻他絕對能體會這句話。

蔣之騰將手中包裝精緻的十九朵向日葵遞到她面前。

他在花店時並沒有浪費太多時間挑花。此生從沒買過花送女孩子的他原以為會在花店耗很久,沒想到一到花店,第一眼看見充滿朝氣的向日葵,他就決定這是最適合送拾她的花了。

“你幹嘛?別以為一束花就能收買我,我絕不接受你的道歉。”這個時候花束很容易讓人當成是道歉的工具。

在蔣之騰遞出花束時,古篆篆有片刻的怦然心動,她幻想着是自己心儀的男人送上的愛慕花束……

可惜事與願違。

“我不是來道歉的,所以你接不接受都無所謂。”蔣之騰有些粗魯地將花強塞進古篆篆手中。

“那你還來幹什麼?看我笑話嗎?”可惡!古篆篆氣沖沖地想把手中的花扔回他臉上。

“我是喜歡你的,我怎麼可能看我喜歡的人的笑話?”蔣之騰在古篆篆採取暴力行動之前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行動派的古篆篆甚早把花給舉高,聽見他這麼駭人的一句話,她杏眸圓睜,高舉的花束收也不是、扔也不是,形成一副很好笑的畫面。

“你說什麼?你……你再說一遍!”他說喜歡她?是她聽錯了吧!

蔣之騰無聲地一嘆。古篆篆的反應在他預料之中,看來他的愛情路還真是坎坷難行。

他拿下她高舉的花束,看着她認真地說:“我知道這太突兀了,之前我們的關係還這麼惡劣——”

“豈止惡劣,我簡直都快把你給殺了!”古篆篆哼道。在一個剛說喜歡她的男孩子面前,她可是不客氣得很。

她瞪大眼繼續不滿地抨擊,“你脅迫我供你使喚,讓我累得像條狗似的,而且還得承受你那毒舌弟弟的批評,更過分的是你竟然莫名其妙的吻我、莫名其妙地帶着一束花到我家裏來大言不慚的說喜歡我,你……你……”古篆篆說得上氣不接下氣,淚水在她眼眶中聚集,“最莫名其妙的是……我竟然還喜歡你的吻……亂了,所有的一切都亂了……”她情緒激動地揪着自己的髮絲。

“你喜歡我的吻?”事情似乎有了轉機,蔣之騰的嘴角勾勒起笑意。

“就是因為喜歡所以我才苦惱……都是你害的啦!為什麼你對我的態度會前後變化這麼大?害我對你的感覺也變得怪怪的。”自她那一場高燒后,一切都變得不能控制了。

“因為我察覺我已經喜歡上你了,之前對你的惡劣態渡是想迴避自己的心。對不起,我造成你的苦惱了。”蔣之騰捧着古篆篆泛着愁苦的小臉,溫柔地拭去她的淚。

“你說喜歡我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她怕那是他報復她的手法,急急迫問:“為什麼之前都沒有任何跡象呢?還有,你到底喜歡我哪—點?”

“我啊,就是喜歡你這一點。”蔣之騰看着古篆篆急切的表情而笑。

“哪一點?”她逼近他,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我喜歡你的強悍,還有你罵人的樣子,活像個母夜叉……啊,開玩笑、開玩笑的。”他偷瞄到古篆篆鐵青的臉色,趕緊改口。

“我不曉得你是否曾注意到自己的個性,篆篆。”他親密柔聲地喚着她。“你的個性很直——講難聽—點是魯莽;但就是因為這樣,你表現在外的是自然、不矯揉做作。有時候你說話、行事很不經大膽,但那卻讓人感受到你最真實的一面,我想,那應該是我會喜歡你的原因吧。”

在他知道她的真實身分以要脅她的那一晚,即使她有把柄落在他手中,對他仍不假辭色、驕傲不服輸。

還有她明明打掃他的房子已經很累了,但還是咬着牙繼續做下去,要換成別的女人,早就發嗲不做了。

她對待之躍的嘲弄更是—絕,沒有—般女孩子的哭鬧,她狠狠地給了之躍一腳……

他的篆篆果真與眾不同!

雖然他的話聽起來是貶的成分高過於褒,但古篆篆還是臉紅了。

蔣之騰喜歡她臉紅的樣子,那表示他是很有希望的。

“既然你說我個性直率,那我就有話直說嘍。”古篆篆潑了桶冷水給這個開口說喜歡她的男人。“我說我喜歡你的吻並不代表我喜歡你,你毋需笑得太開心。”

她不是故意釣蔣之騰胃口,她說的是實話。對於感情她還處於朦朧的階段,有侍愛她的男人來開發。

“所以?”蔣之騰挑高眉等待她的下文。

“所以你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古篆篆等到蔣之騰團息的點頭才繼續說道:“第一,收回你的威脅,而且我要你發誓絕對不在我父母面前提及我到你哪兒搗亂的事。”

“當然。”雖然他不知道她這麼做的原因為何,但他沒有理由繼續威脅自己喜歡的女子。

“第二,從現在開始,你要循一般男人追求女孩子的過程正式追求我。”她才不要“青青菜菜”就送出自己的初戀。

第二個條件就教蔣之騰有些為難了,他從不知道陔如何追求女孩子,以往都是她們自動貼上來的。

但若不答應……

“好吧。”這其實是他們對彼此重新認識的好機會,畢竟他們認識的經過太不尋常了。

“第三個條件是,不準讓我媽媽知道我們兩個的事”

自從蔣之騰雞婆地送她回家披母親撞見后,她就沒有—天好日子。母親動不動就套間她和蔣之騰的關係,言談之中好像巴不得自己的女兒倒貼他似的。

還好今晚她的父母出外拜訪朋友,否則要是讓母親見着她和蔣之騰孤男寡女共處—室,搞不好會要他們馬上進禮堂。

這一點蔣之騰無法同意。要他偷偷摸摸的追求一個女人實在有損他男人的形象。

況且根本毋需隱瞞什麼,古篆篆的父母應該很贊同他們在—起,尤其她母親對他可是滿意得不得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古篆篆其實的身分之所以會曝光全是拜她母親想將她介紹給他所賜。他很確定她母親其實是很想要他這個女婿的。

“你父母親應該不會反對我們在一起。”他可是相當有自信。

“不是這個問題。你到底答不答應?不答應的話就算了,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古篆篆使勁將他推往大門。

“我答應就是了。”蔣之騰頻頻回頭求饒,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經驗,對一個女孩子低聲下氣。

古篆篆正好把大門拉開,聽蔣之騰答應,她滿意的點點頭。

“既然你‘阿沙力’地答應我開出的條件,這是給你的獎賞。”古篆篆就在大敞的門前踮起腳尖,雙手繞抱着蔣之騰的後頸,大膽地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蔣之騰倒抽—口冷氣,呵,這算是意料之外的意外吧。

更意料之外的是,待占篆篆離開蔣之騰的懷抱后,她不經意地將頭轉向敞開的門外——只見她的父母嘴巴張得老大,不敢置信他們的寶貝女兒大膽到在自家門口擁吻男人。

“爸、媽!”古篆篆震驚到下巴都掉了,頭皮發麻。完了,她難得大膽一次便被父母親“捉姦在床”,這下子她是跳到黃河也洗不得了。

在場最高興的莫過於蔣之騰,他不但得到古篆篆的自動獻吻,甚至剛剛她提出那有損他男人面子的第三個條件也不復存在。

呵,他這一趟可真是收穫良多……

“你追求女孩子的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廠看着一桌豐富的萊餚,古篆篆吞口水,心想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被他喂成一隻大肥豬。

蔣之騰很不以為然地挑高俊眉,“人家都說交往中的男女朋友總會把最好的——面展現在對方面前,燒飯煮萊是我最拿手的,我當然就用此招來追女朋友嘍。”

“原來這是你追女人慣用的伎倆啊。”古篆篆聽他這麼說,有一點小小的失望起來;她還以為她是他獻殷勤的唯一對象呢。

“你搞錯了,我從沒為我以前交往的女朋友下過廚,事實上我對女人的廚藝要求很嚴格。”說到這兒,蔣之騰用頗具含意的眼神瞄了正大快朵頤的古篆篆一眼。

想想他以前還曾誇下海口,說能夠讀他娶進門、睡在他身旁的女人,廚藝一定要勝過他。

但現在他終於明白何謂“事與願違”了,他若在廚藝方面要求篆篆……恐怕他們一輩子也做不成夫妻。

罷了!他認命了,反正他是註定當一輩子的“家庭煮夫”了。

“好好吃喔!”古篆篆頻頻發出讚歎。蔣之騰的手藝實在沒話說,她覺得這是她十九年來吃過最好吃的一桌菜了。

“如果你真的喜歡的話,以後你的三餐就由我來負責吧。”蔣之騰喜歡古篆篆的反應,笑得很開心。

不知是誰說過戀愛中的人是傻子,現在他可是完全的贊同。以往他不輕易做菜給別人吃,就算是自己的家人也不例外;但他就是對篆篆不同,看她如此喜歡他的手藝,他可是高興得快飛上天去。

所以他才會提出如此的提議。

“真的可以嗎?”古篆篆雀躍不已。答應蔣之騰的追求大概是她今生所做最正確的決定。

“應該沒問題。”他因她的喜悅而高興。他恨不得盡己所能來疼愛她,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受。

“你上學前先過來我這兒用早餐,然後我再開車載你到學校;中午我會幫你準備便當。至於晚餐,我一向都是和我的家人一起吃的,但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可以自己在樓上用餐。”蔣之騰可都盤算好追求的路線。“用完餐后看你是要在我這兒溫書或是去看電影或看夜景我都奉陪。當然,我會送你回家,我想你媽媽應該不會反對吧。”

古篆篆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他根本是“明知故說”嘛,她媽媽一見到他整個人就暈了,哪還記得他說了什麼,當然是連聲道好嘍。

“我想若是你跟我母親要求:請讓我跟你女兒上床吧!‘她一定會說’請吧、請吧‘,搞不好連床都幫我們準備好了。”古篆篆直言不諱。她本來就是一個有話直說的人。

蔣之騰沒被她直率的話嚇着,他習慣也喜歡她的“真”。

他大笑。“好吧,那我待會兒打通電話給你媽媽,看是不是其如你所講的這樣。”

“不過……”他的聲音突然壓低並且眼含暖昧,“如果真被你料中的話,你就得留下來過夜。”

不需要她媽媽幫他們準備床,他房裏那張超大的雙人床就夠用了。蔣之騰漸漸投入非非……

“喂!”古篆篆猛踢了他一腳。“雖然我說話很直,但你可別把我當成隨隨便便的女孩子。”

她不要蔣之騰以為她是在暗示他,在確定自己的心之前,她是不會隨便獻上自己的。

溫馨和樂的用餐氣氛持續着,直到擾人的電鈴聲和一個不識相的人出現。

前去開門的蔣之騰在看了來者是誰后,馬上毫不留情地甩上門。

“誰?”古篆篆好奇地問,她沒看見有人跟着他進來啊。

“一個人渣,不需要理會。”蔣之騰坐下繼續吃飯。

“哇哇哇!把我這個世界第—美男子說成是人渣太難聽了吧!”

碰了一鼻子灰的蔣逸虎可不在意自己的不受歡迎,受到美食誘惑的他,很不要臉的不請自來。

“你就是之騰的新女友嗎?你好,我叫逸虎,在四胞胎中排行老三。”蔣逸虎大方地同古篆自我介紹,同時他也大方地替自己添了副碗筷、大方地吃起飯來。

“你當我這兒是吃到飽的餐廳嗎?”一記拳頭猛掄上蔣逸虎的背,害他滿嘴的飯菜噎着,猛咳不已。

古篆篆也覺得蔣之騰太過分了,竟然如此對待自己的同胞弟弟,遂跳出來幫蔣逸虎說話。

“之騰,你太凶了吧,他也不過吃你—碗飯罷了。”古篆篆對蔣逸虎的第一印象不錯,也許是他俊逸的臉上始終掛着笑的緣故。

但當古篆篆用兇巴巴的語氣對蔣之騰說話時,蔣逸虎臉上的笑迅速地消失。

他太了解自己二哥的脾氣,知道這下子剛剛幫他說話的可人兒要被罵得狗血淋頭了。

由於人家是為他強出頭,蔣逸虎當然要挺身救美了。

他飛快起身擋在古篆篆面前,“二哥,別怪她,是我不對,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千萬別怪她。”

慘了,二哥的臉色難看到連撒旦看了都會害怕……蔣逸虎心驚地想。

他身後這位小女人也真可憐,別的男人不選,偏偏選了最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二哥,而她還不知好歹地膽敢數落他。

“蔣逸虎,上一次的經驗還讓你學不乖嗎?”媽的,敢護在他愛的女人面前,他以為他在幹什麼。

“二哥,你有氣就衝著我來好了,不干她的事。”二哥就是不懂,女人是用來疼的,像他這樣動不動就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不嚇跑人家才怪。

殊不知蔣之騰凶神惡煞的臉孔是針對他而來被蔣逸虎護在身後的古篆篆一頭霧水,不明白一頓飯吃得好好的,怎麼蔣逸虎突然起身揚言要保護她免於之騰的迫害?

蔣之騰哪敢欺負她啊!之前她不敢說,但自從他向她表明心意后,他寵她都來不及了,哪還敢欺負她。

古篆篆想告訴蔣逸虎不必護着她,誰知蔣逸虎卻反倒緊握住她的雙手,要她不要害怕,到底是誰在害怕啊?分明是蔣逸虎自己的雙手在微微發顫。

蔣之騰的怒氣在瞧見弟弟握住古篆篆的小手時瞬間爆發到最高點。

“蔣逸虎,快放開篆篆的手!”竟敢吃他女朋友的豆腐,蔣逸虎這小子是跟天借膽子!

蔣逸虎被他這麼一吼,嚇得雙手趕緊放開護住虐已最寶貴的臉。哇,他又要被揍了!

蔣之騰一個箭步衝上來,攫住古篆篆的小手順勢往自己懷裏帶,讓她小小的身子完完全全投入他寬闊的胸膛。

“下一次你要是敢碰篆篆一根手指、看我不宰了你才怪。”蔣之騰撂下狠話。從此刻起,他要將逸虎驅逐於篆篆周遭五十公尺外。

啥?

蔣逸虎原以為他會被揍,而幫地說話的古篆篆會被罵得很慘,但情勢卻急轉直下,完全不是他所預料的那一回事。

他張口結舌,二哥那模樣分明是在吃醋,那他生氣的原因完全不是因為女友的出言不遜,而是因為他不怕死地握了二哥心愛女友的小手……

“啊……你、我……她……”蔣逸虎因太過意外導致說不出話來,最後他竟然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我明白了!哇哈哈,我明白了……”蔣逸虎指着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他的二哥,笑得不可遏抑。“你竟然在吃醋……天啊,你完蛋了,我看你真的陷下去了。”

沒想到他那個從來只對歐巴桑有好感、對年輕女人不屑一顧的二哥會栽在—個看起來還很稚嫩的小女人手中。

蔣逸虎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點當紅模特兒的形象也沒有。

古篆篆一臉驚恐地問蔣之騰,“你弟弟沒事吧?他是不是腦筋不太正常,否則怎會喜怒無常?”現在看來,蔣家四兄弟中正常的大概只有之騰和那個溫文儒雅的大哥而已。

“親愛的二嫂,我沒事,腦筋也正常的很,我只是不敢相信我所見到的事實罷了。”蔣逸虎代替哥哥回答古篆篆的問題。

古篆篆的小臉微微泛紅,因為蔣逸虎喊她“二嫂”。

蔣逸虎對未來的二嫂解釋,“你太不了解我二哥的壞脾氣,他以前對女朋友可凶的了……不,應該說他對所有年輕女人都凶極了。”

而他今天所看到的應該算是奇迹吧。

“你知道我剛剛為什麼護着你嗎?因為依往常的經驗,對他出言不遜的女人下場通常是被他扔出蔣家大門,還附帶一句滾蛋。”蔣逸虎打量着古篆篆,覺得她的姿色算是中等,能擄攫二哥的心應該是因為她的個性吧。“你是唯一—個敢對他大聲說話,而且還讓他大吃飛醋的女人。”

所以他才會說二哥這—回是真的完蛋了。—旦陷下去,那離聽見教堂祝福的鐘聲就不遠了。

古篆篆聽了蔣逸虎的解釋,再看看將她鎖在懷中的蔣之騰,問道:“他說的是真的嗎?我是特別的?”

開口問這句話的同時,她的心花正朵朵綻放開來。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是最特別的,那種感覺很奇妙。

被全盤托出心事的蔣之騰怒瞪了多嘴的弟弟一眼,俊臉上有着不易察覺的緋紅。

“是真的嗎?我在你心中是最特別的?”古篆篆不死心地追問,執意要得到位答案。

“你該知道的,又何必問?”送花給女人、為女人下廚做飯對他可都是頭一遭,這樣的行為她還不了解嗎?

“我就是不知道才要問。”他是說了喜歡她沒錯,但一個人是可以喜歡很多人的。

唉,這教他怎麼開口呢?唯恐天下不亂的逸虎就在一旁等着看好戲哪。

“對呀,二哥,愛就要說出口嘛。”蔣逸虎催促着,直等看完好戲后就要衝下樓去向其他的家人轉播。

“可是這……”他實在說不出口。

“你到底說不說?”古篆篆氣鼓着頰,她就知道他說喜歡她根本是唬弄她的。

“我……”蔣之騰還在掙扎。

最後蔣之騰到底說了沒呢?從蔣逸虎帶着得意非凡的笑衝下樓大聲召集所有的家人就可得知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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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辣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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