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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宣微一沉吟,道:“你能令這樓里的人盡量都出去么?回來倘是動上了手,
刀劍無眼倒罷了,就怕她……”
卓風點了個頭,對身後侍從輕聲吩咐了一句。那侍從領命退了下去,那曲宛
轉動聽,堪堪唱了一柱香時分,便歇了下來。九宣低頭見果然客人魚貫從大門出
去,卻是無聲無息,暗暗佩服卓風手段了得。
上面琴聲叮咚叮咚幾下輕響,終於止歇。九宣一眼看到映雪站在對面迴廊處,
仰頭看着三樓,臉上木然一片,揚聲說:“崔姐姐,一別經年,小弟想念你的緊。”
那紗簾內適才唱曲的女子說道:“小九兒,你這嘴兒天天跟抹了蜜似的,姐
姐也很是想你。芳殊,你聽不出我來了么?怎麼連招呼也不打了?”
映雪聲音象是從牙縫裏擠出來,說道:“門主安好。”
那女子格格嬌笑:“不敢當不敢當。我門下哪有嫁了人的屬下,你這聲門主
我可當不起。”
映雪閉口不言,那女子說道:“今天我只身前來,刑堂的人還都不知道。你
若是現下回頭,把你丈夫殺了,跪地發誓此後永不生二心,我也是可以饒你的。”
映雪臉色煞白,手微微發抖,卻一言不發。
九宣朗聲說:“崔姐姐,映雪在你門下時日不短,也立過不少的功勞。此刻
她想抽身,你又何苦強人所難?”
那女子收了笑聲道:“我也不是那樣不講道理的人,可是芳殊的本事一時也
找不出能頂替的人。不如這樣小九,你跟我走,我便放她一馬。”
九宣尚未說話,映雪冷冷地道:“你少作夢了。以前九宣幫過我,我就知道
你動他腦筋——你打量你還跟以前一樣無所不能么?”
簾內女子嘿嘿冷笑兩聲,忽然間寒芒閃動,數十點暗器從簾內射將出來,分
襲九宣和映雪兩人的方向。
映雪飛身閃向一側。九宣立在原地動也沒動,卓風左掌平推,激得那些暗器
四濺散去,叮然脆響聲中,有的落在了地上,有的擊在了牆上,打起一溜火花。
九宣摸出一粒葯來給他,說道:“快服了。”卓風接過來納入口中。九宣久
不動武,身上也不帶兵器,回手從一名侍衛腰間拔出長劍,飛身躍了出去。
卓風從認得他來,還從來沒有見他和人動過手。這時但見他身法輕靈曼妙,
長劍幻出一片銀芒,徑向那紗簾中人刺去。掛心他的安危,縱身追了過去。
那簾內人手臂扭轉,兩條宛如靈蛇的絲錦帶竟然綳得直直刺了出來,逕取九
宣上身穴道。卓風一掌將那錦帶的勢子拍散了開去,紗簾被掌風所激,橫着飛起
來。紗簾立着一個女子,相貌算得甚美,滿臉媚態,毫無肅殺之氣。她見着卓風,
輕輕咦了一聲,飛身後退,道:“九宣,你這幫手哪裏找來?”
九宣一笑,反手一篷彩煙向她射去。那女子形容大變,一臉懼色退了開去,
身形飄忽似鬼魅,聲音極是凄厲:“朱九宣!”
卓風不欲追截,看九宣上下如常,放下心事,說道:“這便是銷魂門主么?
卻也沒有什麼好怕。”
九宣長出一口氣,道:“她怎麼不厲害?她那些層出不窮的藥物和手段,你
又哪裏知道了。這不過是開了個頭兒,恐怕後患無窮。”
映雪站在迴廊盡頭,臉色煞白。九宣邁步要朝她那邊走,手臂一緊,卻被卓
風扯住。他不解地回頭去看,正迎上卓風落下來的深吻。
他吃了一驚,頭向後仰,卻被卓風的手托在後邊,一絲空兒也不得縮,但覺
那唇熱得象能化了人,舌象夭矯饑渴的蛇矢,他久未經情事,半閃半拒,對方越
發強橫起來,直吮得他舌根都生疼。
他左手兩指並起,無聲無息點向卓風腰間。卓風武功高他不少,一把將他手
腕箝住,象是上了鐵制的套子般,九宣暗暗在心裏嘆一口氣。好象他……從來都
不是他的對手。
半邊身子忽然軟麻,九宣腰間一緊,雙腳離地,被卓風橫抱了起來。九宣一
雙眼忽閃忽閃四處望,卓風輕聲在他耳邊說道:“在找柳映雪?她已經走了。”
九宣略帶些倉惶的眼神,看得他全身都熱了起來。
卓風抱九宣出了第一樓的大門,屬下已經將馬備好。卓風將九宣放在身前,
一手控韁,一手摟着他腰,打馬而去,眾人急忙跟上。
九宣和他緊緊相貼,只覺得他身子越來越熱,股間那物硬硬的頂了起來。他
從前雖然風流隨性,現下卻早早收了那調調兒。卓風覺得他身子微有些顫抖,原
本停在他腰間的手緩緩下移,握住了九宣那東西。九宣倒抽一口氣,身子一震,
那手套住了,便上下弄了起來。九宣身子打着哆嗦,不多時便一泄如注。身子軟
綿無力,仰在卓風懷裏,卻覺得卓風的心跳異常的快。
六王府展眼便到。卓風抱着九宣下了馬,幾句話交付完,侍從與下人們都退
得下去。九宣被制的穴道漸漸解開,他輕輕掙動,卓風抱着他的手一緊,聲音里
帶着濃濃的情慾和壓抑:“你不要動。”
九宣從未聽過他這種聲音,直覺身後這人竟然理性全無般,全身散發著野獸
似的氣息。眼前天旋地轉,他重重的跌在床褥里,卓風隨即壓了上來,聲音啞着
:“你要不想我把你撕碎了,就一動也別動!”
九宣看那曾經熟悉的眼中滿是陌生的狂暴,衣領被他揪住,在脆響聲中身上
的薄衫裂作兩片,內衣適才已揉亂,胸前兩點嫣紅若隱若現。卓風眼眸中的顏色
更深,九宣風月之事也不知道經過多少,從無一次象此次這樣緊張,心裏狂跳不
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