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集 火攻(上)

第40集 火攻(上)

凡與敵戰於江湖之間,必有舟楫,須居上風、上流。

上風者,順風,用火以焚之;上流者,隨勢,使戰艦以沖之,則戰無不勝。

法曰:欲戰者,無迎水流

“稟將軍,六艘不明帆船從正東偏五方向我戰隊駛來。”一名部將向王純斌抱拳說道。

“好,傳我將令,我主隊向東北方向回移一里。”王純斌走到船樓舷梯口又道,“我回艙換一套軟甲,泡了水的鐵甲太沉了!”

身後的武將們一臉茫然。

“嘩”一聲,元軍船隊各斗船左右船舷下兩尺半處,同時拉開一排半尺大小的圓孔后,各自伸出一條長約兩丈多的木槳,一半槳身伸入水中,沿着船身由船尾向船頭甩動。

“一二三,拉,一二三,拉!”甲板上的船工們調整風帆的吆喝聲,沒能傳出船舷就被大雨給淹沒。

清化軍與主河道元軍的專心對射中,絲毫沒有覺察,西北面的元軍戰船在不調轉船頭的情況下悄然地向東北方向拉動。

“膨,膨,”隨着白沙水寨另一種節奏的鼓聲傳到東河道。

“不能再向上搬防弩箭的緩衝物”紅色甲胄的水軍部將叫停了向甲板上搬運裝有瓷器箱子的民夫。

“什麼?”

“快上人,六隊快登船。”紅甲部將在不斷地催促各水軍加快登船度后,隨着幾名水軍跳上了一艘還來得及放下前桅的帆船。

一艘接一艘船相繼地離開河岸,然後向北駛去。

但有五艘帆船,沒有掛帆起程,而是由船上的槳工,奮力划槳,,在出來河口后,絲毫沒有向西轉向的意思,利用雨水的掩護繼續前行。

王純斌走出船艙后,重新登上船樓向東邊觀望,起初的六艘宋軍帆船的船陣變成了十艘帆船集結在自己弩箭射程邊界。

“將軍,在暴雨中無法觀測到測距的弩箭是否射進敵軍船隊。”一部將報道。

“喔,那就不要測了!你沒聽到白沙水寨的鼓點變化嘛,他們在繼續與我們保持距離以等待後面的船隊。”

白沙水寨城堞上的清化軍弩兵,顯然不是元軍主河道戰船的對手,偶爾有一兩次射中對方,也只是擊中對方的甲板。元軍的弩箭形成的箭雨不僅在給帶來傷亡而且還給白沙寨內帶來陣陣的驚恐。

“馬聞,我們還有多少船隻沒有出擊?”在元軍弩箭射擊間皙,趙與珞登上城堞后,雙手架在前額前望着東邊焦急地問道。

“剛傳來的信號,東河道的船隊有近四十艘已離港,元軍面前集結的船隊在伺機沖角。”馬聞回答。

從東河道最後一艘用於出擊的三桅帆船離開河岸的同時,元軍戰隊又作了新的部署,原來的主隊二隊隊形,組成了一字隊形,船頭方向改成了西南方向。所有弩箭部署在戰船的左舷,弩箭上的鐵頭,在雨中,更顯寒氣逼人。

一艘船頭站着紅甲武將的帆船,駛進宋軍船陣后,集結在元軍弩箭射界邊的宋帆船,開始把桅杆上的帆下下來,並從船舷下伸出一排排的長槳。

王純斌與自己的部將望見這一變化,知道對面的帆船要作逆風沖角。

這幫宋軍,簡直是瘋了。

白沙水寨的鼓點節奏又有變化。是沖角的信號。

宋軍帆船在距元軍兩里的海浪外,開始艱難地向元軍的船隊緩緩前行。

“奇怪?”王純斌邊上的一部將說道。

“怎麼了?”另一位附道。

“難道他們不知道我們也聽得懂這些信號嘛?”

“哼,他們不僅向我們傳遞他們的戰術動作,也傳遞與我等死戰的決心!各位我們也開始吧!”王純斌準確地解答了他部將的疑問。

“是”部將全體附合。

“傳令下去,每四艘上的弩對準一艘進行攻擊,直至把其擊沉”

“嗖”一排弩箭迎着雨水向天空飛馳,努力地在空中匯成一點然後向著海面上的船隻直墜。嘭”在箭頭撞穿甲板后,“噔”一聲,弩箭沒有沖穿底板,而深深地扎在底板上。當然也有些箭,撞穿甲板后,接來的是一聲“啊”的慘叫。

“你們快看,那艘船怎麼了,開始冒煙了。”主船上元軍兵丁現沖在前面的兩艘宋船中間有點不對勁。

“那是被我們的火箭射中后着火了。”部分元軍歡呼着。

“狗屁,現在能點燃箭頭嘛?”有人罵道,

王純斌望着一裡外被點燃猛火油的火船,笑道:“水戰,火攻為上,可是必須要順風才能成事,逆風點火沖角,宋軍頭目一定是腦殘之人!”

“哈,哈,讓射擊這兩艘火船的船隻另擇目標”部將向下傳令。

十輪射擊后,宋僅有五艘戰船被擊沉。

距元軍船隻最近的宋船還有四百米。

“不好,他們後面的船度太快了,現在已跟上來了,現在沖角船隻已有四十艘!”

“他們數量太多,我們不能全擊沉他們!”

元軍尾船桅杆上的斥候,現了有五艘四桅帆船,從東北方向他們急馳而來。

“快報,主船,現五艘四桅船在我隊東北方向。”

接報后的王純斌心頭一震,此刻,宋軍已有帆船站在西北風的北風上風,而自己雖佔據西北風的西風上風,但宋軍是南北兩面夾擊自己。對方將領不是傻瓜,而是自己太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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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戰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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