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屢勸不聽,君玴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將這隻高傲的貓兒抱起,不顧眾人的眼光,將意濃抱進了新房內。

只不過意濃不是一隻乖馴的家貓,她的身子不斷的亂動,而一雙小手也不斷的往君玴的臉上胡亂揮打。

“去你的,給我安分一點!”遇上她,他那高貴的皇室貝子的修養,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將我放下來。”她的反應就是不同一般的女子,不喜歡他親密的動作,就算是她的夫君也是一樣。

他一眯眼,粗魯的將她摔到炕上,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有着怒氣。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那麼眼前的她已經不知道死上幾回了。

可意濃也明顯擺出不悅的表情給他看,表明了她也在生氣。

“該死的你,你這是什麼表情?”向來是他給女人壞臉色瞧,可沒想到今日她卻給他一個冷冷不悅的眸光。

她高傲的將臉別向一邊,凍着一張寒霜的小臉。

“你再這種態度,難保我不會動手揍你!”他氣到真的緊握拳頭。

這時,她一樣是板着那張冰冷的表情,仰起小臉看着他,臉上根本沒有懼怕的表情,一雙美瞳直直對視他的眸子。

面對她的直視,就算真的氣到吐血,他也很難下手……“該死,你不要逼我動手……”他努力平息自己的脾氣。“現在我只想和你算帳。”

她努努嘴,發覺他說話真怪,更是懶得開口。

見她還是無言的樣子,他額上、一雙拳頭青筋全冒,說明他已經氣到無法用言語比擬了。

他喘着氣逼進她,粗吼開口:“為什麼在坊園裝鬼嚇我?”

“我沒有裝鬼嚇你。”她老實的答着。

“好、好。”他咬牙切齒的點頭。“那成親的那晚你怎麼解釋?”

“我要解釋什麼?”她迷糊的反問。

“就是——你為什麼脫下新嫁服,用一樣的手法來嚇我?”

“我沒有。”她扁着嘴說著。“我會脫下新嫁服是因為我想休息了,難道你睡覺都穿着喜服嗎?”

“那你也不必頂着你一張蒼白的臉嚇人吧!”

“點上胭脂,我的臉頰會不舒服,而我的臉本來就白皙了。”

“該死!”他又怒吼一聲。“難道你不知道新婚之夜是不能自己脫下喜服休息嗎?也不能自己掀下喜帕!”

“誰規定的?”她投了一個懷疑的眼光看着他,對這種問題感到好奇。

“是……”他被問倒了。“我管他誰規定,反正禮俗就是這麼規定。”

她無奈的吁了一口氣。“你真是啰嗦,我是嫁給你,又不是嫁給規定禮俗的那個人,嫁夫從夫,我是要聽你的話,又不是聽那個人的話。”從單純的坊園出來,不懂人情事故的她,冷冷的回了嘴。

呃,她的話也是對……不不不!君玴你又被她影響了!他拉回自己的思緒,叮囑自己不要被她牽着定。

“那好,從今之後你發誓,以後乖乖的照我話做,不可有第二句話。”他現在直勾着她的臉龐瞧着。

“好啊。”她答應倒是爽快。“反正我只說第一句話就好了。”

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氣再次升了上來,他終於忍不住的揮出拳頭,房裏一陣好大的聲響。

他的拳頭落在炕旁的床柱上,一個明顯的凹痕頓時呈現出來,緊握的拳頭紅的猶如一塊燒紅的火炭。

“你幹嘛?”她皺眉,不喜歡他動手動腳的!“你這樣不會痛嗎?”

這男人真怪,為什麼要拿床柱出氣呢?一張該是冰冷的小臉,一連見到他這種怪異的動作,儘是好奇又不解。

她還會關心他?他挑了挑眉,懷疑的看着她。

“就算你這樣不會受傷。”只不過他錯了,她的話總是令他氣得想要吐血。“可是這床柱可沒有你這麼厲害,你想要出氣,最好去找捶不壞的銅牆鐵壁,別來捶這脆弱的床柱,要是哪天床柱支撐不住、床塌了,你要我睡哪兒?”

就算罵出他畢生所學到的咒罵惡語,還是依然不能形容他現在心裏壞透的心情,而且更是不能形容這女人的惡劣見他不說話,她眼光也直碌碌的盯着他一張鐵青的俊臉瞧。

新房安靜過於異常,只有二人的呼吸聲。

雖然她不多話,可是她真的很好奇面前的男人,為什麼他臉上的表情總是這麼多的變化呢在坊園裏,她都沒有見過人的臉上有這麼多顏色,實在是令她嘆為觀止,且和他面對面時,一天所開口說出的話,比起在坊園,也許是足足累積一個月的份量。

不過她說出來的話,在君玴的耳里聽起來完全是刺耳的諷刺,他的牙齒咬得嘎嘎作響,無奈的是他根本拿她沒輒。

“去你的,總有一天我會休離你!”他閉起眸子,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她眨眨眼,還不知死活的接了口:“好啊,反正我本來也不想嫁給你!”冷漠的口氣道出她的不在意。

咚地一聲,地上多了個人影。

她眨眨眼,不解的望着躺在地上的君玴。

用那小巧的腳尖踢踢君玴的身子。“喂,你想睡覺也不要睡在地上。”那多麼妨礙別人走路。

去她的,他是被氣昏的!君玴睜不開眼,與其說是睜不開眼,倒不如說是他不願意張眼,所以他寧可被氣昏,也不願因為氣到腦袋冒煙而亡。

“你真麻煩。”她嘆了一口氣,抱起炕上的棉被蓋在他的身上。搖搖頭,跨過他的身體往新房外走去。

天啊——他到底是娶了什麼樣的怪格格啊!

君玴又氣得躺在床上整整一天,一張俊臉比臭糞坑裏的石頭還要硬、還要臭。

躺在炕上的他實在是愈想愈氣,原本該是給朝格格一個下馬威,可沒想到不但沒有展現男人的氣魄就算了,反而還讓她將自己惡整一番。

而她還敢說她不想嫁給他!一想到如此,他的臉上更是繃緊的嚇人。

再這麼放任她下去,他貝倫.君玴的面子要往哪兒擺呢想此,他跳下床炕,他非得再去找她一次,非要和她說清楚、講明白自成親以來,他和意濃並沒有同床而睡,他依然睡他原本的廂房,而她則是睡在新房裏。

不過說也奇怪,她那冰冷冷的樣子倒是蠻得貝倫福晉的疼愛,反而不挺自己的兒子,處處說新媳婦的好話,而且也要下人好好的尊敬她。

這朝意濃到底有什麼魅力,讓他額娘這麼喜歡她?君玴百思不解的走在前院裏,不過一臉冷酷的樣子倒是嚇壞了府里的奴僕,所有人都精明的繞路而行。

當君玴沉思在自己的思緒當時,偶然經過前院的花圃,冷不防的,突來的冷水竟然全數的潑在他的身上。

從頭到腳,他全身都濕淋淋的,可惜了他一身華麗的衣裳,也毀去了他那俊美的外表,成了狼狽的落湯雞。

“殺千刀的王八蛋!”所有修養,全在這一刻不見了,換得滿天的怒吼。“是誰?哪個不長眼的該死之人?”

對着開滿艷花的花圃大吼,只見花叢里傳來窸窣的摩擦聲,許久,才見到一名身穿淡粉,綁着二條小辮子的女子。

“又是該死的你!”一見到那蒼白的小臉,君玴失控的叫吼着。

意濃眨着那雙純真的美眸,手裏拿着一隻木桶,另一手則是拿着舀子,一樣是清冷的態度對他。

“天氣熱,我替花澆水。”見他來勢洶洶,她破例的先開了口。

“你是痴兒不成啊!”他嘶吼着。“有人會在大中午的澆花嗎?”

“可是天氣熱,我怕它們口渴。”她指指所有的花朵,接着又舀起水,澆着那綻放的花朵,一張結霜臉儘是單純的表情。

“笨蛋!”他氣得咬牙。“在正午澆花,你只會弄死這些花!”雖然他不是愛花之人,但至少這些花有一半都是皇上御賜的珍奇之花,雖被弄死他也不會心疼,可要是死在這女人的手裏,他就覺得心裏直火冒三丈。

她一張唇欲張又合的,雙眸盯了他漲紅的俊臉一下后,她提着水桶靠近他,二人之間只差三步。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還特意接近自己,只能皺着眉望着她下一步的動作。

“對了,我有事找你……”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到她又舀起一瓢水,他瞠大黑眸,正想開口問她的舀水的企圖時,但等她舉起藕臂后,他已經明白她的動作意何了。

她舀起水,想也不想的往他的頭上淋去,這次是從他的頭頂淋下去,更讓他感覺到一陣清涼直沁心脾,水珠不斷的從他身上滴落下來。

“瞧你熱的樣子,這次可涼多了吧!”她沒有玩笑的表情,反而還認真的瞧着他。“不必太謝我,我只是舉手之勞。”說完,便又執意的提起木桶,往一旁的花圃走去。

她壓根兒就沒聽進他所說的話,依舊我行我素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也沒將他放在眼裏。

努力不讓自己拳頭揮向她的臉,緊握住他的鐵拳,他清楚知道跟她生氣是沒用的,這麼百般告誡自己,但那熊熊的怒火卻是冷水也澆熄不了的。

揍她?不,他貝倫.君玴的脾氣可傲得很,女人他可是出手不打,再說把力氣花費在她的身上,那可真是浪費了。

罵她?拜託,自第一次見面,最惡毒的話他都已經過了他的舌尖,只見她不是冷漠的盯着自己,就是我行我素的做着她自己的事兒。

總而一句,同她說話——太累了可是他依然要教訓她,就是用最原始的方法——征服他跨開腳步,不顧身上一陣濕淋,接着便是走在她的後頭,一聲不響的,大手一伸就是環住她的腰間,將她正面轉向面對自己時,他俊顏一俯,一張薄唇覆上她的美唇。

一覆上她的唇,他發現她的唇跟想像中不一樣,他以為她的唇瓣跟她外表那樣的冰冷,可唇觸到的卻是異常柔軟及溫熱,而且甜美的令他沉醉的吸取輕嚿。

他的臉在她的眸里瞬時放大,令她怔了一會兒,接着便感覺到雙唇被他輕咬重吸,且他的舌尖又撬開她的貝齒,強行將舌頭伸進她的口裏。

她皺眉,覺得這一切都很陌生,卻也很怪異。

怪異的是,她的臉兒漸漸燒紅起來,而且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討厭——她非常厭惡這陌生又怪異的感覺。

於是,她一抬眸,便對上他一雙邪氣的黑眸,只見他眼裏似乎閃着得意的笑容。

黛眉一沉,黑眸也跟着變得清冷,她頭后一仰離開他的唇瓣,同一個時間,她那小小的手掌。“啪”地一聲,落在他一張俊顏上。

時間彷彿停住了,空氣也被這尷尬的氣氛給凝住了,四周只有午後的蟬鳴聲,及輕拂的風聲,靜的連二人的心跳都輕易聽見。

好一下子,他的震怒才又響起。“你竟然摑我耳光?”他挑了挑眉,眼光蒙上了殺氣,拳頭也緊握起來。

“誰要你……你咬我的嘴。”她小聲開口着,臉兒點上淡紅的粉暈,藏不住小女人的嬌態。

這種感覺,似乎撩起原本冰冷心湖的漣漪,且也將她那無欲的心填進了不該有的反應……被賞了一記“掌貼”的他,心裏當然是老大不高興的,可是盯着她臉龐瞧的眸子,看見她臉頰上點了粉紅的紅暈,竟然有些看傻了。

那張小臉不再是蒼白無色,反而因為他一個吻,將她臉上呵出了熱氣,點上一朵紅霞,而且她的反應也不是那僵凍如冰塊似的,總之一句,她終於像個正常的父孩兒家了。

被他的眼光盯窘了,她一抿嘴,她不明白他剛才的動作就是“吻”,只認為他讓她非常的不舒服,而且她覺得身子漸漸發熱,令她感到非常的怪異。

而且,她竟然看到他的嘴角漸漸的往上揚了一個弧度,他的笑容,令她覺得不舒坦。

握緊手上的木杓,她的眼兒溜了一下后,丟掉手上的木杓,蓮足退後幾步,接着便是抬起木桶,用力的將桶里的冷水全數潑向君玴。

一桶冷水迎面而來,始料未及她會有這種的動作,他連閃避的機會都沒有,於是再次被潑了冷水。

沁骨的冰涼穿過腦門,他倒吸了一口氣,牙緊咬着。

“該死的你——”他想衝上前將她那纖細的頸子給扭斷……她恢復一張冷然的冰臉,眼光刺寒的望着他。“報應。”

“天殺的朝意濃!”終於,如獅吼的怒聲再次響起。“從今之後,你休想要我再碰你一隻手指頭,就算你來求我也是一樣!”吼完,便氣得拂袖而去。

意濃望着他走遠的背影,開口喃喃着:“這輩子我不會求你的……”

夜深,沁涼。

意濃坐在閣房前的窗檯前,手上拿着小圓扇,一雙美眸欣賞着天邊的閃爍星兒。

看似悠閑,可事實上她的心裏卻是非常的沉重。

才待在貝倫王府的幾天,她就深深對貝倫王府的一切留戀不已。

這兒比坊園好太多了,有人、有感情、有歡笑、生氣,一切都比坊園熱鬧多了,而且她明顯感覺到她在這兒,比坊園快樂多了……如果可以,她不想要回到坊園……可這只是奢望罷了,以她這種的身世,留在這兒,只是會害了貝倫氏,遲早,她要離開這兒,重新回到坊園去,一個人生活。

到時候,她真的會瀟洒的離開嗎?望着黑幕上的星兒,她不能確定自己的決定。

“少福晉、少福晉……”一名老嬤嬤連忙的喚着,來到窗口。“您快到前院,福晉要您去一趟。”

她側着頭不解的指了指自己。

“是的,福晉要少福晉前往前院,三爺他……他喝醉了!”

君玴?她皺皺眉,只得走出新房,跟着老嬤嬤一同前往前院。

只是一到前院,便見到貝倫福晉指着自己的兒子大罵。

而她眼裏映入君玴那風流偉岸的身子,只不過他的左右二邊,多了二名嬌笑不已的女子。

她微微一怔,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濃兒……”貝倫福晉使了個眼色給意濃,湊在她的耳邊嘀咕幾聲。“給她們個下馬威瞧瞧,額娘挺你,別怕!”

意濃面無表情,身子往前一跨,盯着君玴及另二名濃妝艷抹的女子打量了一下。

二名女子稱不上傾城傾國,可因為濃妝的關係,看上去是艷麗了一些,不過卻沒有一點女人家該有的氣質,而且笑聲尖銳難聽,讓她微微的皺起眉來。

她再將眼光移向君玴,眼裏訴着她對他的眼光的懷疑。

不過君玴卻將她誤讀成她眼裏的哀怨責備,當然,他的心裏有了男人的優越感。

他就是故意將女人帶回來,好看看她臉上生氣的表情,他就不相信當妻子看到丈夫懷裏抱着其他女人,這朝意濃沒有任何的脾氣、表情才怪。

他等着看她氣急敗壞的表情,好扳回中午的鳥氣。

二名女子對看一眼,且打量意濃幾眼后,便呵呵的笑了幾聲。“面前可是少福晉?才剛進門,爺就來找咱們姐妹倆兒,當人家的媳婦可要檢討、檢討了。”話里,全是諷刺。

意濃沒有回答半句話,只是認真的盯着他懷裏的二名女人瞧,她倒不是很在意她們說出來的諷刺之語,只是認真的盯着她們臉上的濃妝瞧。

二名女人被盯得有點怪異,反而收起那逾矩的態度,轉而害怕的縮回君玴的懷隉。

現場一片沉寂,沒有人敢大聲喘一口氣。

直到,君玴受不了這無聲的壓力,悶聲問:“你到底在看什麼?”

“唉。”意濃移回哀怨的眼光到他的臉上。“看她們丑不行嗎?”她的話像是實話,令人感覺不到一絲的怒氣。

“什麼?”在場的人都驚呼一聲,沒想到意濃竟然如此的誠實。

“你的眼光真是與眾不同。”她沒在意外人的反應,只是說出心底的話。

還是冷冷的我行我素。

君玴聽見“啪”地一聲,唯一的理智瞬時斷成二半。

“她們哪裏丑了?”他將懷裏的女人們往前一堆。“她們可是京城裏最紅的花魁,論臉蛋也比你美艷許多,論身材也比你平板的身材豐滿許多,你全身上下根本沒有一點可以比的上她們!”

她眨眨眼。“你的意思,你喜歡豐滿的女人嗎?”她開口問出不相關的話,根本不去在意他口裏的諷刺。

“對!”以為她要為他改變,他一張俊顏高傲的仰了起來。“不過你也別想費心的討好我,那只是浪費時間罷了。”他的眼光瞄向她纖弱的身子,她的身子是薄弱了一點沒錯……她點點頭,一副明了的表情。“我明白了。”她將他的話記在心裏。

“濃兒……”貝倫福晉見到她一副屈服的樣子,忍不住想要站出來為媳婦叫屈。

“額娘,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你別插手。”君玴臉上好不得意。“我想我要納妾,她也不敢說些什麼!”他望向她,故意再下重葯。

二名女人一聽“納妾”一事,二雙眼睜個挺大,難道這是麻雀變鳳凰嗎“我希望你不要納妾。”意濃抬起一張蒼白的小臉,認真的說著。

“為什麼不要?”君玴浮起一個邪笑,他非要她氣得跳腳。“難道你吃醋?”他就不相信,以他這般好條件的男人,她會不心動。

果然,他今晚下出的這步棋,可真是下對了。

女人的嫉妒心還是很強烈的“雖然你想納妾我管不着。”她亮澄澄的美眸對上他的眸子。“但她們身分根本不配,而且她們丑,我也不喜歡。”他想納妾,她可以幫他物色對象,可是總要她看得順眼的。

君玴氣得咬牙,沒想到她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依然沒有一絲的動容。

她要他別納妾,只因為他帶回來的二個女人長得丑?該死、該死——君玴不斷的在心裏吼着。

這一場,他又敗了她又看她們了一眼,搖搖頭道:“你的眼光真是獨特。”

“去——你、的!”終於,又是一陣滿天的狂吼咆哮。“承認你這是在嫉妒和吃醋吧!你只是因為吃醋,所以你嫉妒她們的美貌,我不會上當的,我就是會納她們為妾的!”為了賭一口氣,他願意娶煙花女子為妾。

如果他納了妾,對自己沒有多大的影響……她在心裏喃喃着,而且也不用負起子嗣的責任,只要他小妾的肚皮爭氣點,那麼對她根本是無害的。

只不過……她又看看那二名女子的臉龐,不免又嘆了嘆氣,她們真的沒有她的緣吶算了,又不是她納妾,他喜歡就好了。她聳聳肩。“額娘,容濃兒先下去休息了。”說完,便離開前院。

再待下去,只會沒完沒了。

貝倫福晉張着口看着若無其事離去的意濃,難道她的媳婦都不耽心自己的丈夫被搶走了嗎看看君玴,貝倫福晉眼光一沉,威脅開口:“你自己就看着辦。”撂下狠話,貝福晉也離開前院。

今晚,他又慘敗了……她根本沒有多餘的脾氣,依然是那飄飄渺渺的感情,對什麼事都不在乎,尤其是對他的態度——他氣、他恨呀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第一次遇到不買他的帳的女人,而且還是他的妻子沒關係,來日方長,她愈是不喜歡這二名女人,他就是愈要作對眼光移向二名青樓女子,他也突然一皺眉。

怎麼他也感覺這二名女子愈來愈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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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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