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岳芩有些不解的望向上官漱,“漱,你那些弟妹怎麼每次一看到我就急着要走?”
上官漱輕笑道:“那是因為他們都相當識時務,知道我想和你獨處,當然要趕快閃人啊!”
岳芩瞟了他一眼,嬌羞無限的啐了一聲,“你真是愈來愈不正經了。”
“這還不都是因為你。”上官漱的唇抵在她的耳垂邊,溫熱的呼吸讓岳芩幾乎渾身發軟,“每次只要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抱抱你、吻吻你,又怎麼還正經得起來呢?”
岳芩輕吟一聲,雙唇已被他的吻所擒獲,而她亦無意抗拒他的擁抱,更無力抗拒,只能在他懷中任他予取予求,沉浸在這令人迷醉的接觸中。
上官漱緊擁着她,深吸了幾口氣,好將情緒平靜下來,這對他向來不是難事,但此刻卻無法不多花點時間來穩定心跳,也只有岳芩能如此影響他。
岳芩靠着他的胸膛,輕聲說道:“漱,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說嗎?”
“對,先坐下來吧。”上官漱差點給忘了,岳芩的存在對他的集中力真是莫大的考驗。
“有件事我必須先和你說明一下。”上官漱拉着岳芩坐上他的大腿,一邊說道。
“說吧!”岳芩很自然的調整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融入在他的懷中,彷彿已經做過無數次同樣的事。
上官漱決定從頭說起,“我曾和你說過上官一族的存在是為了保護一些值得保護的人,而我正是他們的族長。在某種意義而言,我也是所有人中最優秀的,因此我被賦予一個族中代代相傳的任務,我必須找尋一個值得我盡全力保護的人,並終其一生守護她。”
岳芩皺了皺眉,“一生?”
“是的。”上官漱環着她的手緊了一緊,“只要我選定了那個人,就將會運用上官一族的資源和力量,甚至以自己的生命全力保護她。”
“但是你又該怎麼選擇那個人?又如何確定她真有這種價值?而且若是後來發現她並不值得你這樣的守護又該怎麼辦?”岳芩一臉不解的連問了幾個問題。
上官漱面露微笑,就知道她會這麼問,回答道:“選擇的方式因人而異,但最終都是自己決定的。據我所知,也有人費盡一生的時光都未曾找到那個值得的人。而只要是被我選上的那個人,就必然有着特別的成就,那也就是她的價值。”上官漱繼續說道:“有些是對政壇有貢獻的政治家,也有些是有着重要發明的科學家,對社會或任一方面有正面的影響。即使是失勢,或已呈退隱狀態,一個真正成功的人絕不會完全失去他的影響力,還是會有展現他能力的時候,所以這個選擇是終生的,但危險在來臨前並不會先出聲警告。”
上官漱頓了一下,“最嚴重的是被選定的那人若心性改變,只顧爭權奪利,卻忘了自己真正該做的事,甚至對其他人造成傷害,當發生這種情況時,上官一族將集合所有具決策權的長老,罷免這個選擇錯誤的族人,否定他的權力,並取消保護,甚至全力對付那個以上官家為擋箭牌,多行不義的傢伙。總之,對於必須負責的人都有極嚴厲的制裁,因此我們在挑選被保護者時必須特別謹慎,而這種事在數百年的族譜中也只出現過一次。”
岳芩總算是聽懂了上官漱的話,但還是有些不明白。“你的族人中就只有你能做這種選擇嗎?”
上官漱微笑道:“基本上,我們是以能力的高低來決定是否有此資格,不過目前只有我還未作出選擇,其餘兩位長老的被保護人均已垂垂老矣,因此我的選擇特別受到注意。”
岳芩點了點頭,“這事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逗和我們兩人都有關係。”上官漱讓她面對自己,凝視着她的眼眸道:“我有權選擇一個值得保護的人,以一生來保護她。而我已經選出了那個人,芩,那就是你。”
“我?!”岳芩顯得十分迷惑,“怎麼會是我?你沒弄錯吧!”
上官漱柔聲道:“我怎麼可能會弄錯呢?”
“可是我又沒有什麼特別的貢獻。”岳芩仍是不解,“一個程式設計師有那麼偉大嗎?”
“你忘了四月嗎?她可是一個重大發明。你知道一個具有自我學習功能的電腦程式,除了當你聊天的伴之外還能做什麼嗎?例如她能人侵全國務大機關的電腦,阻礙金融、交通和各種訊息的營運和傳送,輕而易舉的就能搞得天下大亂了。”
“所以就該把我這個始作俑者關起來嗎?”岳芩斷章取義地道,“我一直限制四月不能做出太過分的事,而且你認識我也不是這一兩天的事了,難道你以為我會利用四月征服世界嗎?”
上官漱看着她微笑着,“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做這種事,但這並不表示就沒有其他人會企圖利用你這麼做。忘了翁緒邦嗎?如果他就是那個想要脅你為他設計程式,好做他為非做歹的本錢呢?”
“說得也是。”岳芩換了個思索的神情,“我還真的差點把他給忘了。”
她就是如此教人啼笑皆非,竟對威脅自己的人事如此輕忽。
“所以我才要保護你。四月是個特別的存在,可使未來的電腦界有長遠的進步,而我則幫你確保這種進步不會被某人的私心所獨佔,以我所有的心力來守護你。”
上官漱一面說著,一面在她的頰邊依戀不舍的摩娑着,不時輕咬着她那敏感細緻的耳垂,“而且我的行動並不一定要得到你的同意,只要我認為有此必要,所有的族人就會支持我的決定,而被選上的你是無從拒絕的。”
“好霸道哦!”岳芩微喘着感受他那呼在耳邊的溫熱氣息,“不過你的族規沒有限制你不能這樣引誘你的當事人嗎?”
上官漱聞言不禁笑了起來。“芩,這是兩回事。我可以肯定,若是換了其他任何一個我曾保護過的人,不論是男是女,我都不會有非分之想。我想要的只有你一個,永遠也不要懷疑這一點。”
“但你又說要拿我當酬勞。”岳芩不服的道。
上官漱認真的凝望着她,“因為是你,我才會這麼說的。芩,這是一個藉口,一個讓我能接近你的藉口。如果不是因為你總是那麼教人不放心,我也不會總想待在你身邊好好看住你,也不會發現原來自己無法離開並不是完全因為不放心你。”
“不然是為了什麼?”岳芩回視着他,帶着一點期待的道。
“你說呢?”上官漱反問道,“為什麼你會答應用交往來當酬勞呢?”
“因為……因為從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個好人,而且我也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如果可能的話,就這樣一直繼續下去,就算你不保護我也沒關係。”
“那怎麼成!一個男人再不濟,也必須要保護他心愛的女人,否則還算是真正的男人嗎?”
岳芩驚視着他,“漱!你……”
上官漱望向她的眼眸中充滿了無限深情,“我愛你,芩,這是我的結論,也是我的引言。在這幾個月之中,你在我心中的分量只有愈來愈重,每次一看到你,就特別感覺到我的心在什麼地方,見不到你時又總是心有繫念,雖然被你攪亂了心神,但這種混亂卻是最美好的,只有你在身旁時,我才感覺到自己是完整的。芩,我是真的愛你。”
岳芩展露出最甜美的微笑,投入他的懷抱,“漱,我也是愛你的。只有你最讓我感到安心,只要有你在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除了四月之外,你是我惟一能傾吐心事的人,但是我絕對不會和四月摟摟抱抱的。”
“那還用說。”上官漱好笑的道,“電腦程式抱起來哪有我舒服,不過我看你安心的原因是只要有我在,你就不必擔心迷路的問題了吧!”
岳芩嬌嗔的道:“才誇你幾句就跩起來了,你可得給我搞清楚,這麼說是看得起你,少你一個我還不是也過了這麼多年。”
上官漱笑着緊擁着她,說什麼也不讓她掙脫。他在地耳邊說道:“是!你沒我也一樣過得很好,但是如果換了另一個人你也要嗎?”
岳芩靜了下來,專註的看着上官漱,搖了搖頭,“不,如果不是你,我誰都不要!”
上官漱伸手摘掉她的眼鏡,“那我只要努力讓你不能沒有我就好了。”
少了一副眼鏡,岳芩的深度近視讓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失去了原本的形狀,只有距她最近的上官漱仍是清晰無比。
雖然嘴上逞強,但其實岳芩自己心裏明白,她已經少不了他了。若不是因為愛他,她也不會任由自己愈來愈依賴他,因為信任他,所以才將一切都放心的交給他打點。和他接觸的時間愈多,就愈不由自主地陷溺下去,卻也更享受着這種感覺而不可自拔。
就像現在,她的眼中只看得見他一個人,其他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他的輕吻和撫摸都不斷地挑引着她體內一種未知的感覺。
上官漱落在她頸項的細吻令她心慌意亂,但卻又不禁有着一份莫名的期待,因而心跳加速,且輕聲低吟着。
“漱,我……”
上官漱停下了對她的“侵犯”,抬頭看着她,以高度的自制力阻止自己再吻向她,“怎麼了?”
當他停止了那種親密的接觸,岳芩不禁感到一陣失落,更教她不知所措。
上官漱看着她那寫着惶惑的雙眼,深吸了一口氣,“沒關係的,芩,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了解。”
岳芩猛然投入他的懷抱,“不,不是這樣的。”她抬眼怯怯的看着他,“我只是……有點緊張。”
上官漱的唇邊突然漾起了一抹性感得足以魅惑人心的微笑,“不必緊張,你什麼都不要想,把一切都交給我就好了。”
他的話語無形而迅速的撫平了岳芩騷動不已的心情,以全然信任的眼神看着他,任他將自己橫身抱起。安適的倚在他陶前,感覺他那雙有力的手臂正輕鬆的應付她的體重。
上官漱以一種近乎戒慎的心情抱着她走向自己的卧室,將岳芩輕輕放在只有自己睡過的床上,披散的長發和迷濛的眼眸形成一幅性感迷人的景象。
岳芩朝他伸出一隻手,“漱,別離我太遠,我會看不清你的。”
上官漱迅速地移近使他的臉孔在岳芩的眼裏變得清晰,“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也不會。”
岳芩抬起雙臂環住上官漱的頸項,兩人的眼中部只存在着彼此。岳芩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心跳快得有若轟雷,而心情卻出奇的平靜、專註,一點也沒有方才的緊張,或許是因為上官漱那盈滿深情的眼神,和那輕柔的碰觸讓她有種備受珍愛的感覺。
上官漱俯身輕吻着她,淺嘗即止的纏綿着。逐步漸進的燃起了一道火苗,愈來愈熾熱、狂烈,終於席捲了愛戀中的兩人,化成一場美麗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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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芩安穩的依偎着上官漱赤裸的胸膛,感覺他並不特別粗壯卻更顯得有力的手臂輕柔的環抱自己,堅硬而平滑的大手不斷的在她身上各個部位游移着,原來的挑逗現在已變成愛撫。靜默而平和的氣氛讓岳芩安心的闔上雙眼,幾乎要睡著了。
“芩,我愛你。”上官漱低沉的愛語早已令她渾身酥軟,比陳年的佳釀更為醉人。
“我也愛你。”岳芩在半睡眠的狀態中本能的作出最衷心的回應。
上官漱在她的額上吻了一下,“過兩天和我回族邸一趟,讓大家也認識你一下。”
岳芩稍微清醒了一點,“有這個必要嗎?”
“當然有了。”上官漱在她耳邊說道,“族長未來的妻子總該在婚禮前先露個臉吧!”
他的話讓岳芩的睡意全消失了,睜大了雙眼道:“你剛剛說……”
上官漱微微一笑,柔聲道:“芩,我現在是在向你求婚。除非你不喜歡這種方式,要我再繼續追求你。”他壓低了聲調,“不過現在的狀況可不一樣了,我的追求方式也會有很大的不同,你可要有點心理準備。”
如果換作其他女人,聽了這話早就羞紅了雙頰,但岳芩可不像其他女人,仍是不解的道:“要準備什麼?”
上官漱輕笑着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這時岳芩的臉終於很確實的紅了起來,低呼了一聲道:“你太不正經了。”
上官漱緊緊的擁着她,“我可是再認真不過了,你的回答呢?”
他的雙臂雖然有力,但未令岳芩有一絲受到禁梏的感覺。她安適的依偎在他懷中,就像找到了最終的歸屬,沒有半點疑惑和不安,只有一種“對了”的感覺。
“我願意嫁給你。”岳芩凝望着他的雙眸,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眼睛就似兩顆夜空中的明星,“若是你以生命和一輩子的時間來照顧我,我又怎能不用我所有的愛和同樣的時光來回報你呢?”
上官漱的回應是一個猛烈的長吻,再次燃起了兩人的欲情。
岳芩喘息的道:“不行啊!四月還在等我呢!我這麼久還沒回去,她一定又要問東問西了。”
上官漱卻沒有停止的意思,“反正已經讓她等了這麼久,再多等一下也沒什麼差別。”
岳芩此時也已無法再提出反對意見了。
若是四月聽見他們的對話,一定會大聲的抗議岳芩有了新人忘舊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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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芩坐在前座,看着上官漱將車駛向郊區的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就算有名字她也不會知道。
當她發覺的時候,車子已沿着一面似無盡頭的長牆駛了好一陣子,彷彿是圍住了整座山,最後終於看到了一扇挺復古的木門,雖然有點陳舊,但更顯得厚實堅固,絕非是用來當柴燒的爛木頭,而那個寬度則必是出自於有着長久年歲的古木。
也不見上官漱有什麼動作,那扇門在車子停止前一刻悄然無息的自動敞開,更添一份神秘感。
岳芩看着門后突然展現的密林,和隱藏在林中一望無盡的小徑,忍不住訝異的道:“漱,你的老家是在一座森林中嗎?”
上官漱似乎對岳芩的反應感到很有趣,“沒錯,從十分鐘前開始,你所見到的一切都屬於上官一族,範圍涵蓋了這整座山,要到主屋大概還要十分鐘。”
岳芩長吁了一口氣,“你家也未免太大了吧!”這麼廣闊的地方她不一天到晚迷路才怪!
上官漱聳聳肩,“這些全是前幾代的族人打下來的江山,我只不過是守成而已。”
岳芩卻左顧右盼的道:“山我已經看到了,那江在哪裏?”
上官漱也一本正經的回答,“說不上是江,只能算是條小河,湊合著用就是了。”
林徑終於在閑談間到了盡頭,放眼挲去的山坡儘是一片林立的舊式房舍,但見識了先前的陣式,這個場面也不值得太驚訝了,況且她的神經也沒那麼纖細,訝異一次也夠了。
車子停住的同時,和外頭那扇比起來氣派多了的大門也緩緩開啟,兩名身着黑色勁裝、體格精壯的男子側立在一旁,神情恭謹的向上官漱行禮。
上官漱在下車那一瞬間已罩上一份和此地相同的肅穆氣息,彷彿換了個人似的,不再是和岳芩獨處時那樣的輕鬆,而是上官一族的族長。
上官漱先扶着岳芩下車站好,才向其中一人以極威嚴的語氣說道:“通知各位長老,我帶客人來了。”
那名男子立即答道:“長老們已在會議堂等候。”
上官漱點點頭,“好,你們先下去吧。”
岳芩只看到那兩人幾乎一閃身就不見了,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卻不知在這裏連看門的都身手不凡,加上機關重重,她沒看見也是很正常的。這時連上官漱的車也有人處理好了。
上官漱拉住她的手,微笑道:“我家對你來說太複雜了,改天再帶你好好逛過一遍,在此之前最好別一個人亂闖,若是迷路就麻煩了。”
岳芩一面應好,一面讚歎的走過一條接一條的迴廊,每轉一個彎,就會看見另一個截然不同的庭院,雖無人跡但卻是生氣蓬勃。這裏彷彿是另一個世界,平靜、祥和……上官漱曾說過長駐此地的至少有兩百人,大概全藏起來了。
她只能亦步亦趨的跟着上官漱的腳步,她的方向感早在轉過兩個彎后就完全消失了,若是讓她獨自走在這個迷宮似的地方,非得喊救命不可!
而上官漱則是毫不遲疑的左彎右轉,迅速的走向目的地,但仍為顧及岳芩而略放慢了腳步。
“漱,你是在這裏長大的嗎?”岳芩隨口問道。
上官漱腳步不停,答道:“可以這麼說,所有族人除了為融入社會而出外受教育的期間外,其餘的時間都是在這裏接受一切必要的知識和武術訓練。我身為族長的繼位者,所受的各種訓練只有更加嚴苛,我必須比其他人更優秀,才有資格站在這個位置。”
但岳芩注意的卻非上官漱那段日子的努力。“我就知道,如果不是從小在這裏打轉,哪弄得清這些複雜的建築。”
上官漱好笑的道:“原來你是指這個呀!不過包括我在內,所有未成年的族人都集中在後山的訓練營,未經允許是不能走進主屋的。我也只有在接受我父親的特別課程時才能來這裏。但我可從沒聽說過任何初到主屋的族人迷失在這裏的。”他的話聲帶着笑意,“只是若換成是你,就算從小住在這裏恐怕還是照樣會找不到路吧!”
岳芩對他的嘲笑不甚在意,“我本來就沒什麼方向感,這也不算是新聞了。”
上官漱輕笑了兩聲,又恢復原來的嚴肅,“會議堂就在前面,等見過那些長老之後我再帶你去見我母親。”
岳芩和他對望了一眼,輕鬆的微笑起來,只要有他在身邊,就沒有任何事能教她害怕,就算是天大的難關,她也有自信與他一起面對一切。
兩人走進會議堂,立刻見到一票長老肅立恭迎,大多已上了年紀,最年輕的便是上官潮、上官汐這對雙胞胎兄妹,在三、四十歲以上的中年人、七老八十的白髮老者間特別醒目,也可見得這兄妹兩人在族中的地位非常,才能和那些長老們平起乎坐。
上官漱面對這二十餘人時,充分表現出身為族長的威勢,右手輕輕一擺,“毋需多禮,各位請坐。”
他很自然的領着岳芩坐入主位,向所有人做個簡單的介紹,但卻未對她的身分多作說明。
岳芩在上官漱介紹自己的同時環看四顧,毫不意外的看到每個人都正在打量着自己,熟悉的人只有上官潮和上官汐,後者還對她眨眨眼睛,她也回以微笑。
他們的眼光並未令岳芩感到不自在,雖是以她為注目的焦點,但那些眼神卻都是善意的,不帶有評價的意味,讓她感覺他們已是接受了自己。
上官漱則繼續對眾人說道:“我已尋到了將以此生保護的對象,今後除了和岳小姐有關的事件外,都不再實際加入其他行動,僅以幕後指揮的身分操縱局面,所有的考量均以岳小姐為第一優先。我想這些各位應該都很清楚,也不再多說了。”
所有的人都只靜靜聆聽上官漱的訴說,神情泰然,沒有半點反駁之言。
上官漱環視一周,將此種情況視為理所當然,也不準備徽求其他人的意見。又道:“接下來就和往常一樣,說說一些該讓我知道的事情吧。”轉向上官汐道:“汐,先帶岳小姐到渙渥居去,順便和母親說一聲,我等會兒就到。”
上官汐應了聲是,對岳芩微笑道:“岳小姐,我們走吧!”
對於就這樣結束了這場會面,岳芩確實有些意想不到,雖不覺草率,但那些人毫無異議的反應令她不解,然而總不能真要他們來反對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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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芩和上官汐並肩走着。
“岳小姐……”
“叫我岳芩就好。”岳芩微笑道,“我能和漱一樣喚你汐嗎?”
“當然可以,”上官汐愉快的道,“我也覺得叫小姐太彆扭了。”
岳芩則問了方才心中的疑惑,“汐,你們對漱決定保護我的事都沒有意見嗎?”
“你的問題真怪,難道你希望被反對嗎?”
岳芩連忙道:“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難道都沒人對我的來歷感到懷疑或想確定我的資格嗎?”
上官汐輕笑道:“事實上長老們並沒有資格質疑族長的決定。在我們族中上下的關係是絕對而且嚴謹的,族長決定的事就是命令,沒有變更的餘地,長老們只能適時給予建議。而族長也必然是個不致形成專制獨裁的好領袖,除非真的造成重大缺失,否則所有族人都會相信族長的判斷,服膺於他的指示。”
岳芩咋舌道:“這麼偉大啊!”
“那還用說!”上官汐又道,“我順便告訴你,其實我們已暗中對你做了許多調查,可不是一無所知,也對你十分認同。什麼都沒說是代表對漱哥的尊重,信任他的決定,同時也承認了你的價值。”
上官汐突然笑得有些曖昧,“不過,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讓他們不敢反對你。”
岳芩不疑有他的問:“什麼原因?”
上官汐隨即附耳輕語道:“我們族中有一個不成文的慣例,如果被選上的被保護者是異性,最後通常會和保護者結為夫妻。漱哥當然不會不知道這事,他會選上你就表示已經有那個意思了,長老們再怎麼樣也不會反對未來的族長夫人啊!那就太不識時務了。”
岳芩立即紅上了臉,原來上官漱的決定還有這層深意,害她還奇怪他怎麼對這事一字未提,結果是根本用不着明說。
上官汐看着她艷紅的雙頰,“怎麼,漱哥沒和你說過這事嗎?”
岳芩輕輕搖了搖頭,“沒提遇,但他已經向我求婚,而且我也答應了。”
上官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漱哥的動作還真快,這麼一來,你就是我未來的大嫂嘍!”
沒有反應,上官汐以為岳芩是在害羞,回頭準備再糗她一下,但轉身卻不見人影。
岳芩不見了!上官汐嚇了一跳,連忙回身走向來路,仔細尋過每個轉角,岳芩八成是沒跟好,要不然不該就這麼消失的。但仍是不見一絲人影。上官汐這下可慌了。
“岳芩!你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