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官漱!你怎麼能這樣?!”
此時在岳芩住所中對上官漱高聲怒吼的正是四月,四處飄移的光球以強烈的光線表現了她的心情,名副其實的火大。
“我把岳芩交給你照顧,是相信你一定能好好保護她,但你現在竟然任她被那些來路不明的人帶走,你究竟有沒有一點責任感啊!”
上官漱沒空反駁四月的譴責,只是專註的和十月研究着岳芩的所在地點,信號在方才已停止移動,只要對照詳細地圖就能找出她的所在位置。
收到指令而前來會合的上官潮亦在一旁觀摩,同時等候着派去監視翁緒邦的族人來通知。
而上官汐則好奇的盯着四月,她早就想見識一下這個特別的電腦程式了,如今終於讓地如願,不過大哥沒空為她們介紹,她只有自己來了。
“四月,你誤會漱哥了。”
上官汐是目前最有空閑的人,因而自認必須為自己的大哥作一點辯護,“漱哥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他絕對不是刻意將岳芩置之不理。”
這時所有的人都位於電腦室,就近利用這邊的設備,四月也在幫忙,但卻能一心二用,熒幕中的四月轉而怒視着上官汐。
“他還想有什麼理由?岳芩诐他棄之不顧就是事實,以他的身手明明就能輕鬆的帶着岳芩脫身的。”
“那是因為你不了解我們的行動目標才會誤解。”上官汐解釋道,“除了要全力保護受保護的對象之外,我們更必須想辦法除去造成威脅的因素,這樣才是真正維護被保護者的安全,否則當威脅一再發生,永遠也不會有安心的一天。”
四月可以判斷她的說詞不無道理,但仍忿忿不平的道:“可是總該有別的方法,不一定要利用岳芩啊!這樣不是太冒險了嗎?”
“因為這是最有效的方法。”上官汐朝大哥看了一眼,又道:“漱哥定是判斷岳芩絕不會有危險才會這麼做,讓翁緒邦成了綁架犯,只要我們手上掌握確切的證據,到時候他就只有任憑我們煎煮炒炸了,當然更不能再打岳芩的主意。”
四月對這種複雜的陰謀詭計實在所知不深,“真的嗎?”
“那當然!我們上官一族能在這一行屹立不搖這麼長的歲月不是沒有道理的,靠的就是這種確實又有效率的行動方式。只要是我們所保護的對象,沒有一個不是平安度過危機、壽終正寢的。”上官汐自豪的道。
四月的態度終於軟化了,“只要岳芩能平安回來,我也沒什麼話好說了。”
上官汐發現四月原來這麼受教,真有一點成就感,微笑的道:“其實漱哥這麼做心裏也不會好過,平常人在自己女友被綁架時或許會驚慌、憤怒,甚至不知所措,但漱哥必須保持絕對的冷靜,否則就無法指揮整個行動了。不過我從沒看過他的臉色這麼沉重,讓岳芩被人帶走並不真是那麼無所謂的。”
熒幕中的四月幽怨的嘆口氣,“我已經把岳芩交給上官漱,如果他認為這樣做最好,我也無話可說,只要岳芩毫髮無傷就好了。”
“漱哥做事你只管放心,他能坐上族長的位置可不是平空得來的。”上官汐很有把握的道。
“找到建築物的所有人了。”十月在連上線路后沒多久便找出了所需的資料,因為這不是四月的本行,而且現在十月和上官漱也逐漸培養出一種默契,能預先知道主人的行為模式,所以就交給十月動作。
“是翁緒邦嗎?”上官潮在一旁問道,同時分心聽着下屬的電話報告。
“不是,不過意思是一樣的。”十月答道,“這棟建築是登記在他母親的名下。”
“找得出建構的平面圖嗎?”上官漱這種時候話特別少,只說最必要的部分。
“已和建築公司的電腦連線,一分鐘內就會有結果。”十月對這種工作也愈來愈在行了。
上官潮同時結束通話,道:“翁緒邦是在岳芩被押到那裏的前一刻到達的,有兩個人已在當地監看。我已經吩咐他們注意情況了。”
上官漱一言未發,只是點了點頭。
在等待的時候,他不禁又憶起岳芩被帶走時的情景,雖然理智告訴他這是最好的做法,但他的心卻幾乎無法承受這種分離的感覺,眼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落入壞人手中,而岳芩那完全信任他的眼神更教他心痛。
這全是不得已的選擇,上官漱已決定一旦救回了岳芩,就再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絕對要時時刻刻看着她。
直到此時,他才真正體會到了愛情的滋味,他是如此熱切的渴望彼此相守,只要兩人能在一起便是最甜美的幸福,而分離卻是難以言喻的苦澀。
現在他惟一想做的事,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讓岳芩回到自己身邊,順便給那翁緒邦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有了!”
十月的聲音將上官漱的注意力拉回現實,和上官潮一同看向十月找出的平面圖。兄弟倆互對了一眼,已明白彼此心中的打算。
“我馬上調齊人手。”上官潮立即說道。
“有結果了嗎?”上官汐後頭跟着已是“臭味相投”,只差沒結拜姊妹的四月,一起過來看看情形。
上官漱只是淡淡的道:“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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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幾道幾乎會令人忽略的黑影隨着一陣呼嘯而過的北風掠向一棟不甚醒目的小別墅。
上官漱和那對雙胞胎一同躲在暗處,和原在監視的手下會合之後,所有人手分佈在各方,已隱然呈現包圍之勢,密切注意別墅內的一切動靜,同時等待着上官漱的指示。
“裏面有多少人?”上官漱以總指揮的身分問道。
“總共有二十七人。”上官潮在綜合了手下的回報后答覆道,“大部分都集中在一樓的幾個房間裏休息,只有三個守衛,二樓有七個人,其中兩人看守着一個房間,剩下的都在隔壁休息,守備並不嚴密,而且精神十分渙散,很容易解決。”
上官漱微微點了點頭,做出一個理所當然的判斷,“岳芩應該就在二樓的那個房間了。”
隨着上官漱一同行動的全是上官一族裏菁英中的菁英,總共只有十人,但儘是一時之選。集合這些人的力量,再加上上官漱的領導,以及上官潮、上官汐的輔助,可說是最強的組合,就算要劫獄都不是問題,翁緒邦大概也沒料到自己的作為竟會引來這麼強的敵人。
但岳芩如今可是上官漱所護衛的重要人物,出動這些班底不過是以最實際的方式肯定了岳芩這方面的身分,也算是一種象徽。
上官漱輕聲吩咐道:“就依方才的分配行動,只要讓對方無法作怪就好,不必傷人。別動翁緒邦,等我接了岳芩之後再親自處理他。”做了簡單的指示之後,上官漱朝每個人肇了一眼,再道:“開始行動!”
一聲令下,十餘人同時發動,無聲無息的踏至建築外圍,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經驗老道,潛入這種程度的警備就像在進一座未設防的堡壘般輕鬆自如,遇上他們的人連抵抗的機會也沒有就一一被制伏,還搞不清楚這些黑衣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上官漱的目標則是別墅的二樓,未藉助任何攀登工具,只是挺身一躍,軀體蹬向半空,右腳輕點牆面,略一借力便如只大鵬鳥掠上了窗檯,就這麼穿過半掩的窗子到了室內。
此時處於清醒狀態的只有正要去換班的兩個人,見到出現方式完全不合常理的上官漱一時還反應不過來,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走過面前,懷疑自己是不是仍在夢中。
上官漱根本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逕自打開房門,這幾個人還不值得他動手。
他們尚未及時醒悟眼前是個該動手攔阻的入侵者--如果攔得住的話--上官潮和上官汐已相繼竄入,動作同樣流暢優雅,三兩下就把他們全制伏了,連在打瞌睡的也被捆得像粽子一樣,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死了也是個胡塗鬼。
“換班了嗎?真累人!這個小姐根本跑不了,還看得這麼緊,害我也得犧牲睡覺的時間……你……”
門前的守衛還以為上官漱是來換班的同伴,一邊打着哈欠又發了一堆牢騷,等到發現情況不對,上官漱已經讓他們提早和周公約會去了。
讓守衛躺下之後,上官漱立即弄開了那扇門。
岳芩赤足坐在窗邊的躺椅上,兩手環抱着縮在椅上的雙腳,視而不見的看着窗外的一片黑暗,因為她的眼鏡正擺在一旁的小几上,什麼也看不見。
自從被軟禁在房間后,她就一直窩在這張躺椅上,對一旁的彈簧床看也不看一眼,因為她根本不想睡覺,就算她再遲鈍,也沒法在置身敵境時還睡得着,只想早點離開這個討厭的地方。
而且這間客房的擺設還是一樣沒品味,她尤其不願躺在那張艷橘色的床單上,所以乾脆“龜縮”在這張惟一不那麼耀眼的躺椅中,免得看什麼都會傷視力。
當她聽到門上一聲輕響,以為是死性不改的翁緒邦半夜不睡覺,又跑來騷擾她,心中相當不悅。
“太過分了,難道在這裏連一點最基本的清靜都沒有嗎?”
“芩,我費了這麼多功夫來找你,你卻用這種態度歡迎我難不成你還想在這裏待久一點?”
岳芩聽到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她的眼睛更不值得相信。
“漱?是你嗎?”
上官漱走到她身旁,終於露出她被帶走之後的第一抹微笑,“不然你希望是誰?”一邊為她戴上眼鏡,好讓她看清楚自己,“我說過我會來接你回去的。”
岳芩臉上的微笑更形燦爛,“我知道你一定會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上官漱俯身在她唇上輕吻了一下,“你以為我能忍得住多久不見你呢?”
岳芩投入他的懷中,“我也好想你。”
緊緊的擁着她,上官漱再次深深的吻住她,盡情發泄因不見她時所積聚的心情。
上官汐站在門口輕咳兩聲,“抱歉,我不是故意打擾兩位,不過你們不覺得這裏不太適合談情說愛嗎?而且下面還有些事沒處理完,請儘速移駕。”
上官漱先幫岳芩穿好鞋子,才伸手把她拉了起來,兩人深情的相視一笑。
“走吧,還有人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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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啊!都死到哪裏去了?”
翁緒邦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幾個黑衣人,還真是十分莫名其妙,這些人像鬼魅般的冒了出來,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押進了這間客廳,而他重金澧聘來的一批守衛卻全部不見人影,讓他是又氣又急。而這些黑衣人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一句話也沒有,連臉上的表情都相當一致。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不回答?你們全是啞巴嗎?這樣私闖民宅到底有什麼目的?”翁緒邦不管怎麼問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所以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翁先生,你這樣是沒有用的。”大成神情疲憊的也被人押了進來,大概是因為知道不是對手,所以也顯得認命多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翁緒邦追問道。
大成聳了聳肩,“我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歷,但我確定就算找來我所有的兄弟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至於他們為什麼會找上門,翁先生,這就要問你自己了。
“問我?”翁緒邦仍是不解。
“沒錯。”大成點了點頭,“如果你得罪了某個不該得罪的人,我勸你最好快點認錯,也許還有機會既往不究,否則他們要讓我們全部消失可是很簡單的事,從明天開始這個世界上就不再有這號人物了。”
“說得真好,我最欣賞這種了解狀況又懂得進退的人了。”上官汐進門時一邊說道。
“總算有個會說話的人了。”翁緒邦顯然有些不受教,仍不改其敵對的態度。
上官汐瞄了他一眼,“請先容我解釋一下,他們在執行任務時未經允許是不能任意開口說話的,他們只是遵守規定而已。還有,我實在很同情你,希望你先有個心理準備,因為你惹得某人非常生氣,能不能全身而退還是個問題呢!”
“什麼意思?”
隨着進門的上官潮接口道:“意思是,若你再不知悔改,可就要死得很難看了。”
“你們就是指使者?”翁緒邦瞪着這兩個說話的人,急着要弄明白整件事。
“你沒把我的話聽清楚嗎?難怪四月老說你笨得沒資格當壞人。”上官汐的笑容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我們只是好心提醒你,做壞事之前最好弄清對方的實力。岳芩可是有靠山的,你這樣沒頭沒腦的帶走她,現在已經惹禍上身了。”
翁緒邦一怔,已看到岳芩挽着一個男人的手臂出現在他眼前。
有上官漱在身邊,岳芩的微笑也柔和許多。“翁緒邦,我說過我不會在這裏待太久的,謝謝你的招待,現在接我的人已經來了,恕我無法再留下來,也希望可以不必再見到你。”
“你--”翁緒邦終於明白這一切全是因她而起,不由厲聲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的人應該是你吧!”上官漱淡淡的道,“難道你不知道綁架的罪是很重的,你承擔得起嗎?”
“彼此彼此。”翁緒邦不服輸的道,“你們私闖民宅不也是強盜的行徑?”
上官漱輕笑一聲,但臉上不見一絲笑意,那冷冷的一哼令翁緒邦自骨髓里升起一股寒意。上官汐也在一邊偷笑,顯然對他這種說法頗覺有趣。
“我並不喜歡用自己的優勢去壓制別人,但對你這種不識相的人也只有破一次例了。翁緒邦,你以為這叫私闖民宅?就算你真敢報警,這裏有犯罪事實的人只有你和你的手下,警方還要感謝我協助解決一樁綁架案,然後你們全部得依法審判,這樣說你有沒有比較明白自己的立場了?”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翁緒邦總算體會到情況對自己有多不利。依他原先的調查結果,上官漱不過是個普通的電腦商,公司規模也不算挺大,所以就沒怎麼放在眼裏,但事實顯然並非如此,這回他可是踢到鐵板了。
“這就是你調查不足的地方了。”上官汐看向上官漱,“漱哥,要告訴他嗎?”
上官漱淡淡的道:“委婉一點,別嚇壞人家了。”
上官汐有了授權,轉而好心地向翁緒邦說道:“那家電腦公司只是我們‘家族企業’的冰山一角,真正重要的事業是保護有一定社會地位的重要人物,俗稱保全人員,不過我們的程度可不是一般常見的,我們是和所謂的上層階級一直有着密切的聯繫。”
上官汐繼續介紹,一手揮向上官漱的所在位置,“這位就是上官一族的族長,你企圖從他手中搶走岳芩,我只能說你這等於是自找死路!”
“汐,大哥不是要你別嚇唬人家嗎?我們又不是什麼犯罪組織,不會妄取人命的。”上官潮口裏雖這麼說,臉上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上官汐聳了聳肩,“我只是實話實說,這傢伙膽敢對我們未來的族長夫人下手,連我都不想輕饒他,這麼說還嫌客氣了呢!”
大成終於找到插口的機會,看着上官漱問道:“你是故意的?”
他曾聽過道上的一些傳聞,所知的那一點已足以讓他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何等人物,憑他這點能耐根本不要想和這種人物較量,能全身而退還得靠對方大發慈悲。
上官漱看了他一眼,承認道:“不錯,我是故意讓你帶走岳芩。記得叫你那些手下去醫院檢查一下,我下手重了一點,可能有人斷了一、兩根肋骨。”
大成苦笑一下,“早知道你是這種人物,再多十倍的酬金我也不會接這筆生意,現在只怕連醫藥費都不夠了。”下次他一定會先打聽清楚再做決定--如果他還敢有下一次的話。
翁緒邦開口道:“你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不會光是為了玩我一頓吧?”
上官漱冷冷的看着他,“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妄作非分之想只會遭到意想不到的禍事。”
“也就是教你沒事別隨便請人喝茶,有些人是你請不起的。”岳芩在一旁插口道。
上官漱溫柔的看着她,轉向翁緒邦時又是一臉肅然,“岳芩現在是歸我保護,任何想打她主意的人我都不會輕易放過,如果你不想因綁架罪而被起訴,就別再亂動歪腦筋,否則我可以保證你的下場會非常凄慘。”
上官汐又在一旁幫腔道:“漱哥不想把事情鬧大才放你一馬,你可別以為我們只是在唬你。這會兒你可是罪證確鑿,只要有任何不當的舉動,很快就會發現自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到時可就後悔莫及了。”
翁緒邦也體會到自己有多天真,以為只要有了岳芩就能輕易地稱霸電腦市場,成為一方霸主,現在卻是出師未捷身先死,而且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岳芩拒絕為他工作,還成了綁架犯,豈是“悲慘”兩字可解。
“我知道了。”翁緒邦無奈的道,“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對岳小姐做出任何不當的舉動,這總可以了吧!”
“最好記住你所說的話,機會只有一次,絕不重來,順便告訴你,岳芩和我會在近日結婚,但是你不會收到喜帖,因為我不認為岳芩會想再看到你。”
言罷,上官漱一手攬着岳芩的纖腰,似緩實急的走了出去,其餘的黑衣人,包括上官潮和上官汐也同時消失,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翁緒邦和大成回過了神,彼此對視一眼,雖然未被綁縛,但那種壓力更不好受,因此一切結束后反而顯得有些迷惘。
還是大成先打破了沉寂,“我去放開我的兄弟,以後我們也別再見面,這對你我都好。”
“我知道。”翁緒邦也沒了反對的立場,在這種時候也用不着爭些什麼,不但“野心”破滅,還多了個把柄在別人手上,不認命也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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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芩舒服的窩在上官漱懷中,顯得那麼心滿意足,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她只向苦心等待的四月報了個平安,便迫不及待的和上官漱回到他的住處,比起回答四月成串的問題,她還情願和上官漱獨處一室。也難怪一直認為自己是他們媒人的四月要抱怨她還沒過門,就已把自己踢開了!
“漱,我好高興你來得那麼快,還好不用在那裏待上一晚,那個地方連空氣都有種教人不愉快的味道。”
上官漱摟着她的雙手緊了一緊,寬大的手掌溫柔的撫遍她細嫩的肌膚,輕嚙着她的耳垂低語:“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了。那幾個小時我就像失去了半個魂似的,覺得自己不是完整的,那時才知道原來愛得太深也是一種令人難以承受的折磨。”
岳芩抬頭迎向他的吻,輕聲道:“就算是這樣,愛上你仍是我這一生最正確的選擇。”
上官漱深深的凝視着她,“我愛你,芩,你讓我每一刻都比前一刻更愛你,心中全充滿了你的影子,這些都是我以前無法想像的感覺,而我也戀上了這種感覺,你讓我感到自己是充實的,也知道了愛情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
“如果沒有遇見你,也許我這一生就只能成天和四月自言自語了。”岳芩的眼底儘是夢幻般的微笑,“最後說不定還會變成一個因為迷路而到處亂逛的怪老太婆。”
“現在你在我眼中卻是個無人可及的大美人,無時無刻的蠱惑着我……”
上官漱劍及履及,再來一場熱戀狂愛的驚濤駭浪,兩人就像汪洋中的一葉孤舟,共赴海天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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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歡愛之後,岳芩安心的依偎在上官漱身畔,已是昏昏欲睡。
“芩,有件事我認為你應該早點安排一下。”
岳芩半睜着眼睛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臉,咕噥的道:“什麼事?”
“四月的事。”
“四月?”岳芩睡眼惺忪地道,“她現在很好啊!有什麼好安排的?”
上官漱很有耐性的解釋道:“這次的事情和四月還是脫不了關係的,只要她一日仍是‘妾身不明’,難保不會有人再對她產生出覬覦之心。”
岳芩雖然腦中渾渾噩噩,仍對上官漱的說法提出抗議,“你在說些什麼?四月可是有主子的,至少她還沒膽不聽我的話。”
上官漱輕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四月對如今的電腦科技是一個超越性的存在,將會造成十分驚人的衝擊,在日新月異的科技進步中這個刺激是絕對必要的,也該讓四月能發揮她的影響力。”
“這倒是四月一直以來的夢想。”岳芩自言自語道。
上官漱又道:“但要做到這一點,你和四月都要有個強而有力的靠山,讓你能全無後顧之憂的進行程式設計,也才能有計畫的將四月的優點推廣出去。”
岳芩的腦袋清醒了一點,“你說得不無道理,我也正有這個意思。”
“你已經有打算了嗎?”
岳芩嫣然一笑,“哪用那麼麻煩,你來幫我打算不就好了,我的靠山就是四月的靠山,只要有你在我還有什麼好怕的?你家不也有個電腦公司嗎?等我認為四月的發展性可行的時候就交給你們去推廣,我也可以少傷點腦筋嘛!”
岳芩的“如意算盤”也打得太響了,上官漱本以為她另有打算,也不多做提議令她為難,決定如何處理四月是她的權力。只是沒想到她連腦筋都懶得動,就把事情全丟給他了。
“你確定真要這麼做嗎?”
“就是這樣。”岳芩促狹的一笑,“還是你覺得當我的保鑣還得兼做四月的經紀人太划不來了?”
上官漱輕笑道,“只要你覺得可行我就沒有意見,反正真正該忙的事也輪不到我。”
兩人像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一樣笑了起來。
“以後四月可有得忙了。”岳芩說道。
“四月忙沒關係。”上官漱摟着岳芩道,“你可不能跟着沒日沒夜的苦幹。等日子一挑好,你很快就會成為我的妻子,四月的事還可以等,但我可等不及了。”
“那就別等了。”岳芩環着他的頸項,仰頭着他,深情的道:“漱,我愛你,我是你的妻子,不論是現在、未來,永遠。”
上官漱亦凝視着她,“我愛你,芩,你是我的妻子,現在、未來,永遠都是。”
只要有愛,就有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