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唔……”

金智晴杏眼圓睜,好生驚愕。

雙唇產生的電流教她全身僵硬。

好過分!他竟然在吻她?竟然……

小手微微抗拒地抵在強壯的胸膛,推了推,得不到松放,反而得到更強硬的摟抱。

“你——”

剛開口,熱燙的舌巧妙地探人她口中,灌注狂野,勁地擷取其芳香。

她震撼的屏住呼吸,再次抗拒,厚實的大手便按着她後腦,不讓她有任何逃開的機會。

就在此時,天台的大門被人推開,隨即傳來對方的驚嚇聲。

“不好意思,我馬上走。”來人見狀脖子一縮,趕忙離去。

一等陌生人離開,金智晴就想說話。

無奈,唇辦教他牢牢吸吮,火熱的舌纏繞着她,逼她逸出生嫩的羞赧呻吟。

“嗯……”她雙手無力的垂擺,僵硬的嬌軀早已軟倒在他寬大胸懷裏。

這算輕薄吧,她也抗拒幾危卻怎樣都抵抗不了那熟稔醉人的深吻。?br>

他的吻,是那麼狂野、那麼令人招架不住,幾乎要教人窒息昏厥。還有那雙游移在身上的大手,摸得她如火在燒,渾身飄飄然……

等等!

他的手——怎麼會在她衣服裏面?!

所有的理智,都在大手欲罷不能的撫摸下恢復過來。

金智晴怒目橫眉,氣憤地朝他出拳,哪料得到他從容的截住她不堪一擊的拳頭。

“放手!”金智晴又羞又惱。

“你看來很不講理。”他魅惑迷人地抿抿唇,十分滿意留在口中的香甜。

“跟你這種人用不着講理!”

“這種人?”

金智睛緊緊揪着衣衫遮住春光,滿面羞紅地吼:“加三級的混蛋!”

“你的理由是什麼?”不慍不怒的俊臉隱約流露獨特的傲氣。

“你竟然吻我!”想起剛才未曾有過的熱吻,身體就直發燙。

“剛才的人卻因為這樣走開,你該感謝我。”

金智晴難以接受的張大嘴。

“感謝?!你吃我豆腐!”她強調他令人臉紅心跳的罪行。

駱文迪側頭回想一下,接著說道:“我沒有。”

“你明明吻我!”金智晴雙手激動緊握。

她被吻的微腫的雙唇就是最好的證據,他居然還好意思不承認?!

“因為你喜歡我的吻。”

簡單扼要的解釋竟讓她愣了一愣。

她喜歡他的吻?是這樣的嗎?如果不是,為何到現在她的心還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尤其是對上他輕易就能迷醉女人的目光時,更是渾身不自在。

仔細想來,她真的沒有盡全力去抗拒他的吻,也很不爭氣的沉醉在其中。

“如果你懷疑,大可以請求我再吻你一次。”

還沒理清自己紊亂的感覺,他那高傲的字眼就已急速冷卻她體內的熱度,大漲怒意。

請求?!拔她頭髮的是他,剝開她衣服的也是他,吻得她快要窒息的還是他!

接下來她該做的絕不是“請求”這麼簡單,而是為了自己尊嚴,揍扁他那讓女人痴醉的俊臉!

“我揍你還差不多!”

第一拳揮過去,他一個側身,輕輕鬆鬆就教她撲了空。

她學過功夫,哪裏曉得,自己居然會連他的衣服都沾不到!

天理何在?這男人就算不是十惡不赦,也該是狂傲自負的混球!

想到這,她更火,第二拳再揮過去,他手一張,抓住她的手腕。

“我想你需要冷靜。”他泰然自若,幾乎不把她氣憤不已的模樣當一回事。

“揍到你,我自然會冷靜!”

第三拳一出,丟人哪!兩隻手全被他逮住了。

“放開我!我的手會痛……”金智晴扭曲着臉哀嚎着。

平靜的俊顏看着她吃痛而糾結的小臉時,傲然黑眸里悄悄閃過誰都捉摸不到的憐惜,接着再瞧她仍在使力的拳頭后,又是無從商量的堅決。

他搖搖頭,“不,你想對我動粗,我必須懂得保護自己。”

“你說什麼?”有沒有搞錯?現在雙手被牢牢扣住的人是她啊!

“我說你需要冷靜冷靜。”

“被你澆了一桶水、弄得這樣狼狽、還可惡的吻……你要我怎樣冷靜!”

“我可以幫你。”

納悶之餘,他攔腰抱起了她。

“你做什麼?”金智晴呆了呆,怒火為此喊停。

他該不會又想吻她?親昵的貼近重演臉上的嬌羞。

他笑笑。

揚笑俊臉如觸電一般,刺激了她;強而有力的手臂攔着她的腰、抱着她的臂膀,比起昏昏醉醉的熱吻,清醒的摟抱反而更讓她難為情,

“我幫你冷靜一下。”

“唉?”她有點錯愕,這還是她頭一次聽到這樣的冷靜方法。

如果被一個英俊迷人不像話的男人抱在懷裏能夠冷靜的話,那其他女人看到他也不用擺出迷醉的模樣了。

“相信我,非常有效。”他的神情格外認真。

她看着他肅穆的表情看得有些失神。

“保重了。”說罷,抱着她的手臂突然向外使勁,將正為此害羞的她像拋物線一樣,拋了出去。

“哇——”

驚叫聲未了,便聽巨大的“噗通”落水聲!

他把她扔到泳池裏?!

他竟然像扔麻袋一樣把她扔到泳池裏?!

“咳咳……咳……”她反應不及,連連嗆了好幾口水。

待反應過來,她浮在水中后,已不見那個邪惡至極的男人!

金智晴氣憤嘶吼——

“駱、文、迪,我要殺了你!”

★★★

火冒三丈!

誰能忍受那種火冒三丈還得等衣服幹了才能出去找仇人的折磨?

更逼人發瘋的是,好不容易離開天台,得到竟是仇人早已出去的消息!

真的快教這男人弄得精神分裂。

再也無法承受眾人用異樣眼光斜睨自己狼狽的模樣,金智晴懊喪地回家。

不要緊,他就住山腰,冤家路窄,要殺他還怕沒機會!

“小姐,你衣服怎麼皺巴巴的?”女傭納悶瞧着走人大廳的金智晴。

不問還好,一問金智晴表情更臭。

“老爸去哪裏?”

另一名正為金智晴倒茶的女傭回答:“老爺在偏廳的廚房,說是記起來要給小姐做蔥爆牛肉,現在正忙着。這個,凍檸檬汁。”

金智晴見女傭這般熱心,牽強地露出笑容,“看你一頭汗,你喝吧。”

“我只給少爺喝,沒說給你。”女傭面無表情的說。

金智晴一怔,轉身過去,動作顯得僵硬,有點無奈。

“老爸,聽到我說話嗎?”一走到偏廳,金智晴便扯開嗓子叫喚。

久久,等不到回應,她直接走到廚房去。

一見父親,她沒有出聲,而是站在廚房門口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喔耶!”金再水戴着耳機,揮舞手中鍋鏟,盡情搖擺啤酒肚。

金智晴沉下臉,開始懷疑父親是Disco的常客。

“爸……”金智晴再次呼喚。

“喔耶!”

她乾脆拿下父親音量過大的耳機。“沒聽到我喊你?”

“回來怎麼不應一聲?”金再水關上火,將鍋子裏的料理盛到精美的盤子。

金智睛只是苦笑,對直“喔耶”不停的父親無言以對。

“老爸的愛心,蔥爆牛肉。”金再水捧起熱呼呼的料理先行走到偏廳。

“都幾點了,我吃飽了。”金智晴唉道,臉色略顯疲憊。

“別這樣,老爸那時忘了晚上駱家宴客才說要下廚……可現在不也回來替你做萊嗎?老爸好幾年沒下廚了,賞個臉,吃它幾口。”

金再水以為女兒是因為自己失信而露出不悅,忙解釋之餘,卻發現女兒仍不太高興。

“去宴會上不開心?”金再水試着詢問。

疲倦的小臉有了變化,多了憤怒。

“老爸可沒惹你生氣。”金再水猛搖頭撇清。

“我知道……”金智晴低下頭來,又馬上斜視父親,“跟你脫不了關係。”

“喔……可是我為什麼有莫名其妙的感覺?”

“你還好意思問,為什麼不跟我說駱文迪回來了?”

金再水張大眼,一陣錯愕。“郎姨沒跟你說嗎?”

問題轉到郎姨,金智晴更不知一肚子委屈該向誰發泄。

郎姨的腦袋,二十四小時都空空的。

“怎麼,你遇上文迪了?”金再水雙眼為之一亮。

“你們要是早點告訴我,宴會是為駱文迪開的,我怎樣也不會去!”原本有氣無力的聲音突然因為氣憤而變得很有精神。

“你跟文迪發生了什麼事!”

“我跟他……”金智晴語頓,愣了一愣,腦中浮現的親熱影像,清晰到猶如剛剛才發生。

“跟他怎麼了?女兒,你臉好紅啊!”

“我是被他氣的……”金智睛不自然地避開父親的注視。

好端端臉紅做什麼?可是,真的好生氣,氣他將她扔到泳池裏去,更氣他惡劣的奪走她的吻!

說什麼她喜歡他的吻,狂傲的態度簡直將她看成那些巴不得跳到他床上的隨便女子。他就這麼認為她輕浮,就這麼認為她跟所有迷戀他的女人沒兩樣?

好過分……如此毫不尊重的認定,讓她一想起就很不是滋味。

“文迪成熟穩重,怎會跟你一個女孩家計較什麼?”

“成熟穩重?!老爸,你沒說錯吧?”金智晴對這評語有很大的意見。

她現在一身皺巴巴的衣服是誰的傑作?這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會做的事?

“絕對沒有,要不你問問你表哥,他跟文迪合作過,這句話可是從你表哥那裏聽來的,還說幸好文迪是他合作夥伴,要是成了對手,他頭可大了。”

金智晴眉頭一皺,開始遲疑了。同住在這山區的表哥是表現出色的企業家,老一輩的人對他做生意竺方式讚不絕口,為什麼他會去稱讚那個至極可惡的駱文迪?

以他今天的種種行為,怎樣也想不到他跟“成熟穩重”有何關連。

“文迪到底做了什麼讓你氣成這樣?”

“你只會幫他說話,跟你說根本是白說。”

金智晴兩頰氣鼓鼓地轉身上樓。

“不吃老爸炒的蔥爆牛肉?”

等不到回應,金再水偷偷取一塊往嘴裏送,剛嚼兩下,立即像吃到毒藥般,表情瞬間七十二變,站在原地做垂死掙扎。

金智晴沒理會父親,走到卧房,重重地將身體往大床上一摔。

唉了好長一口氣,折騰了一天,她真的很累,閉上眼一會兒,再度張開。

她居然在想他。

翻了翻身,眉頭一皺。

一張英俊完美的臉浮上腦海。

下意識悄悄因為回憶到那熟稔的親吻,而充斥着甜美。

就這樣,反覆的動作,不尋常的回想——

她,失眠了。

為了那個所有女性都迷戀、所有人都讚許的駱文迪失眠了。

★★★

很吵,大清早放那種快節奏的音樂不覺得很失禮嗎?

有人還在睡覺啊!好不容易有了睡意,睡沒多久就要受這種噪音折磨。

等等,她睡多久了?

陽光似乎沒有早晨的暖人,反而強烈,這就表示時候不早了。

完了……

金智晴身子如遭雷極般彈震了起來,瞪着牆上的時鐘。

她遲到了!

“怎麼沒人叫我……”慌慌張張地呢喃,又手忙腳亂地跑到浴室梳洗。

短時間內,她換上套裝,抓了皮包就衝出卧房。

向來有時間觀念的她,竟然會睡過頭?

該怪誰呢?

紊亂的小腦袋適時浮現駱文迪的模樣。

“混蛋!”她隨口就是咒罵。

突然站在她面前的金達風一臉很受打擊。“你有病哪,一大清早就罵人。”

金智晴沒空解釋,抓着金達風的手,催促:“我遲到了!你要上班不是嗎?快,送我去,我們順路。”

“我不去公司。”

“啊?”她愕視他,這是一個經理級的人會說的話嗎?

“去公司要我怎麼跟員工解釋我的臉?”他指着自己多處黑青的俊臉。

“自己貪睡,老媽才會打你。”金智睛看看手中的表,更急了。

“知道那麻將婆用什麼方式叫我起床嗎?”他比出—根手指,咬牙切齒地說:“用煙灰缸砸我的臉也就算了!還拿煙灰塞我鼻孔!”

“不是……達風,我現在沒空聽你說老媽的惡行,公司我真的不懂怎麼去,我沒去過,你載我去好不———”

“這麼沒人性的人是誰?你媽啊!”他不管金智晴急切的模樣,說完自己的話就走了開去。

金智睛不願再請求金達風什麼,直接打開客廳專門放車鑰匙的柜子,隨意取出一把,接着往停車場奔去。

依着鑰匙上的標誌尋找到白色房車。

已經沒什麼時間了,雖然不熟悉總公司的路,路上問人也是可以的。

在確定沒有遺忘什麼后,立刻發動車子開出山莊。

遠處的阿泰瞧着剛開出去的房車大叫:“哇!怎麼這樣的啦?”

修剪樹木的大伯不解問:“做什麼?”

“小姐怎麼會開那部車的啦?”

“不能開嗎?”

“車子壞掉的啦!”

★★★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糟糕的事都是一連串發生?

車子不僅停在山腳下莫名其妙發不動,引擎蓋上還不時恐怖地冒煙,嚇得她不得離車子遠遠的。

金智睛不停跺腳,看看手錶上的時間,瞧瞧家裏派來的車子來了沒。

“好慢……我已經遲到了啊!”咬咬下唇,心中百般焦急,擔心去總公司后,上司會不信任她這即將成為企畫部門的副理。

頭一天上任就遲到。

就在她走過來走過去時,遠處傳來車子的行駛聲。

低沉的聲音明顯是跑車型種,家裏也有不少跑車,金達風自己就有兩輛。

一定是弟弟想通要來接她了!

但仔細一看……奇怪,不記得弟弟有銀色的保時捷……

納悶之餘,跑車帥氣地剎車停在她旁邊。

金智晴茫然眨眨眼,望定車主搖下車窗。

當車窗冒出一張俊美的臉孔時,心頭一震。

是害她失眠遲到的罪魁禍首——駱文迪!

“是你!”金智晴瞠目驚叫。

駱文迪瀟洒一笑,平緩道:“並不奇怪,我住這裏。”

金智晴刻意不看他的俊臉,板起臉說:“只是不想昨天見到你這種人,今天又見到你這種人。”

“這種人?”劍眉軒動,對她的措辭頗有疑惑。

“卑鄙、下流、無恥你全包了!”

駱文迪聞言,給予更迷人的笑容,跟昨晚一樣,鎖定那張氣呼呼的小臉不放。

他比誰都清楚,只有他看得到她這副氣得半死卻無從發泄的模樣。

當然,深邃邪魅笑容里暗藏的心思,也惟有他自己明白。

“這罪名冠的有些莫須有。”他泰然自若地回應她氣憤的指責。

“莫須有?”金智晴難以置信地重複。“昨晚是誰拿整桶水潑我?”

“是我。”他輕快地回答,毫不逃避,也毫無悔意。

“是誰把我像扔麻袋一樣扔到游泳池去的?”

“也是我。”雖然對麻袋二字有些質疑,但還是很有風度的承認。

“是誰對我又抱又親的?”

“還是我。”英俊的面容加倍展露笑意,十分大方承認其罪行。

“那麼這就不叫莫須有了!”金智晴勝他一眼,一見那張俊臉,心跳又莫名加快。

每當想起他對她的種種行徑,她就好氣,昨天還想將他千刀萬剮,現在竟教他不同於昨晚的穿着給吸引住了。

他是個衣架子,不管穿什麼都好看極了,今天的他,一身黑色系的打扮,微開的領口很迷人,想薄薄的襯衫下那健壯結實的身材引人遐想……

她在想什麼啊!這人是超級大混球,管他多英俊、多迷人!沒當場揍他就覺得自己很仁慈了!

“車子出問題了?”駱文迪沒理會她的指控,黑眸盯向她冒煙的車頭。

“都已經在冒煙了……”金智晴懊喪地嘆氣。

“需不需要我送你一程?”

金智晴看一看完全發不動的車子,再瞧一瞧他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就是這張笑容害她昨晚失眠!愈看愈覺得討厭。

“不需要!”她斬釘截鐵地回絕他。

怎樣她都不會上他的車,誰知那邪惡的男人又會如何整她。

“請在拒絕他人幫助之前,說聲謝謝,這是禮貌。”他正色道。

金智晴翻翻白眼,“跟一個自以為是的豬談禮貌?不需要!”

“豬?”劍眉疑惑挑起,後照鏡卻映照着他俊美無比的臉孔。

“真以為我會像其他女人一樣巴不得上你的車?除非我瞎了!”

駱文迪臉色依舊平淡,瞧瞧手錶,“我趕着開會,最後問一次,需不需要我送你一程?”

“我已經請家裏的人來載我,不敢勞駕駱先生您了。”金智晴一面說一面聽着上頭車子行駛的聲音,“一定是我家裏的人來接我了。”

朝這裏開來的車子的確是金家的車子。

若沒記錯的話,這是弟弟金達風的Z3跑車。

她充滿自信地朝他笑笑,“請把你的好意留給那群瞎了眼的女人。”

轉身,懷着痛快的情緒一步一步朝家裏的車子走去。

“小姐!快一點,你要遲到的啦!”開車的人突然走下車,向她催喊。

金智晴猛然倒抽一口氣,心下大駭。

阿泰……來接她的是阿泰!

突來的惶恐,教她用盡全力兜回駱文迪的車子。

“載我一程!”金智晴臉色緊繃地看着惟一的救星。

“你瞎了?”駱文迪狐疑問道。

“我拜託你,載我!”她不安懇求,就差沒把台詞說成“拜託你,救我”。

駱文迪神情平淡,看着時間,格外嚴肅說:“兩分鐘前,我卑鄙、下流兼無恥;一分鐘前,我突然變成自以為是的豬。現在我又是什麼?”

“解救我的聖人!”金智晴沒空思索就大聲說。

駱文迪搖頭長嘆,“逆轉太大,我難以接受,你保重。”

說罷,名貴的跑車便絕塵而去。

金智晴獃滯瞠目,不敢相信他就這樣走了。

死駱文迪!

將他碎屍萬段都不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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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代豪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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