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荊星靈望着桌上的鳳冠霞帔,想到明天要嫁出府,她就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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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五王爺是她的夫君,她就……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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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沒有問奶娘或映兒關於五王爺的為人,她知道問也是白問,縱使五王爺對映兒再怎麼不好,在她們心中,五王爺就像是神祗般不可侵犯,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只有對、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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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她心中,她對五王爺的印象糟透了,甚至不屑批評他,怕髒了她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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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映兒的爹爹,卻從來沒有關心過她;他不曾主動要見見映兒,不曾過問她的生活起居。映兒想見爹爹,卻只能偷偷摸摸的在遠處觀望以解思親之情;也就是因為他對映兒置之不理,王府內的人才會對她不尊重,甚至罵她是掃把星剋死王妃,映兒之所以會遭受羞辱對待,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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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討厭朱正燁,更恨自己要嫁的丈夫竟是這種無情無義之人,若非這是御賜婚事,她會選擇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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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靈,你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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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的低問聲驚醒沉思的她,荊星靈霍地起身,快步走去開啟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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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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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庭威淡淡一笑。"爹能跟你談談嗎?"他望着心裏最疼愛的女兒,想到她明日即將出嫁,他心中除了不甘心外,還有更多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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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雖訝異於爹爹的問話,可還是恭敬地請爹爹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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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庭威一踏進房,就見到桌上鮮紅耀眼的鳳冠霞帔,他忍不住嘆了口氣。"你娘在世時一直想讓稱嫁進平常人家,爹卻有負你娘所託,這婚事爹作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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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不忍爹爹自責,勉扯笑容道:"爹,其實這婚事沒有您想的那麼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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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庭威不解地望着女兒,不懂女兒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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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撒嬌地摟着爹爹臂彎坐下。"爹,您記不記得大前年中秋我們全家到感業寺禮佛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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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記得,你還救了一名小女孩,和她成為忘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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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那名女孩是五王爺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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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庭威一愣,這才是玉書的本意嗎?他早知道那名小女孩是朱正燁的女兄嗎?怪不得他問玉書為何要請求皇上賜婚時他都避而不答,他是料想朱正燁會因女兒之故進而好好對待星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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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恨玉書了?"荊庭威突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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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恨是騙人的,可現在木已成舟,也改變不了事實;再說,嫁到五王爺府,不管好不好,至少也有映兒陪我,想到這兒,我也不再恨哥哥。"真有點覺得自己在自欺欺人,她對哥哥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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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庭威動容,緊緊握住女兒的手。"在夫家若是有了委屈要告訴爹,爹會替你作主的。"心裏雖明白女兒縱有心事也不會對他傾吐,可他還是忍不住交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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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點點頭,扯出調皮笑容。"爹,女兒可不想有委屈發生,最好是能平平安安過完一生。"要不是怕會丟爹爹的臉、甚至失去生命,她會選擇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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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庭威笑了,他也希望女兒過得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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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撒嬌似的投入爹爹懷抱,心中有股害怕盤踞在心:就算她嫁的人不是五王爺,可嫁個不認識的男人也是項賭注,她沒法子去漠視那份害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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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朱、荊二家都不怎麼滿意這椿婚事,但畢竟是御賜,縱使雙方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顧,婚禮當日還是盡其所能地辦得豪華熱鬧:雙方都抱持同樣的想法,失了自個兒面子不要緊,可不能失了皇上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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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天鑼鼓靜了,豪華奢侈的宴會也散了,眾鄉賓客到此時也走得差不多,只剩下一群僕役處理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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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待在新房、坐在床邊,頭上雖蓋紅巾,她仍雙眸垂視、面無表情,只等着新郎倌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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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不高興,非常的不高興,只要一想到所嫁的人是個糟老頭,她的心情就好不起來。她才不過十八歲,還有大好青春,就這樣嫁人了,嫁給不喜歡的人已經很倒霉,沒想到她竟然還嫁給一位外面傳言既風流又無情的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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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映兒和她情同姐妹,可是,唉……她上輩子是造什麼孽,她才不希罕什麼富貴、權力、王妃,去他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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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今天的繁華熱鬧對她而言,就像是一場虛無縹渺的戲,毫無意義可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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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想着,她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該不會是那該死的糟老頭新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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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想必疲憊了,掀起蓋頭、卸下鳳冠、喝完交杯酒後,小王便請侍女進來為你更衣,讓你早點上床休息。"朱正燁一進新房,打發人似的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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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她夫君?還有,他最後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敢情他也不滿這場婚事,看樣子她今天可要獨守空閨;也好,正中她的下懷,想到要跟糟老頭同住在-起,她就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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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燁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本已不想再娶,沒想到荊玉書那傢伙不知怎麼跟皇兄進言的,才會有今天這場莫名其妙的婚事。這荊家千金想必長得奇醜無比,要不然荊玉書何必急忙將她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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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毫不在意春宵一刻值干金,任憑時間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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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荊星靈慶幸自己不用和朱正燁共處一室時,紅蓋頭已被掀開,她反射性地抬頭往上望去,不由得呆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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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燁看上去頂多三十齣頭,濃眉大眼、鼻如懸膽,剛硬有型的嘴角及漆黑如夜的眼眸,再搭配上天賜給他的結實身軀,這、這、這是她的夫婿嗎?不是個糟老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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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燁的驚訝也不亞與她。本想掀起紅巾、喝完交杯酒後就離去,可他眼前的妻子,看上去頂多十七、八歲,瓜子臉上有着一雙圓圓大大的眼睛,眼中充滿着驚訝;而高挺的鼻子、嫣紅的小嘴,整體看上去雖稱不上傾國傾城,卻令人覺得充滿活力與狂野,她、她、她是他的妻子?不是位奇醜無比的千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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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獃滯對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是朱正燁先收起心神,冷冷道:"娘子,喝完交杯酒後,你就可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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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這人向來是吃軟不吃硬,她對朱正燁的印象本就不好,再加上他現今的冷淡態度,着實惹惱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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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聽你的口氣對這場婚事好像也不甚滿意,我看,這交杯酒也不用喝了。"要不是御賜婚事的話,他就算想娶她,她還不想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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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燁聞言不由得怒火上升,反了、反了,這荊星靈到底懂不懂三從四德,竟敢如此無禮對他應話;前妻洛霜霜對他應話向來溫馴,說一絕不敢做二,他身旁更從無女子敢頂撞他,這荊家千金如此刁蠻,怪不得荊玉書要急忙將她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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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燁以冰冷又不屑的口氣諷刺道:"想必你娘從末教你如何為人妻、為人母,要不然你怎麼連三從四德也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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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豈會聽不出朱正燁話中的諷刺,她不甘示弱地開口:"對,我大娘就是從未教過我如何為人妻、為人母。"她挑寡似的揚起下巴。"要不是聖上賜婚,我才不屑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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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她膽子倒挺大的,他譏諷地冷冷哼了聲,"這就是荊老將軍所教出來的女兒呀,不但不懂禮數,還敢出言冒犯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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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也哼了一聲,"我爹教我做人要堂堂正正,哪像王爺你,明明就不滿這椿婚事,又不敢多說一句話,只會在迎娶我進門后,才來欺負我這弱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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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弱小女子?她那強嘴利得跟把刀似的,誰敢欺負她?可他朱正燁才不會被她的三言兩語所刺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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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她,眼神一變。"女人,你的潑辣已引起我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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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睜大杏眼望着他,討厭他那輕佻邪氣的笑容,她嬌斥:"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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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燁不怒反笑。"我倒想看看不要臉的人會是誰。"話才落下,他將荊星靈壓倒在床,不讓她有起身的機會,接着大力扯裂她的新嫁衣,粗暴的將她紅肚兜扯下露出雪白玉體;他目光凝在她的高聳玉峰上,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傾身咬齒那玉峰上的蓓蕾,讓荊星靈痛得大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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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她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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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又痛又羞,不懂他的侵犯,她下意識的用雙手猛槌他肩膀,然而身子愈掙扎反倒讓他壓得更緊,她想也沒多想的便狠狠往他肩頭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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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燁吃痛起身,又怒又驚的瞪着她;倒不是因為痛的關係,而是……她竟敢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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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不去理會他的怒視,飛快起身,緊緊拉攏外衣,跑到屋內另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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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燁任由她跑,半眯起眼,露出一抹令人寒毛豎立的笑容."你倒真引起我的興趣了,我想你可能不知道,愈難馴服的女人,愈能興起男人想征服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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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引發她另一波的怒氣,他把她當作什麼?"無恥,你把我當作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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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燁冷笑。"我從頭到尾沒把你當作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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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極,也不知從哪生來的力氣,抄起桌上約三斤重的燭台就往朱正燁的身上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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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燁敏捷的往旁一閃,燭台砸向他身旁的茶几,頓時缺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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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氣得猛喘氣,狠狠瞪着朱正燁口不擇言:"我真懷疑像你這種無恥男人,霜王妃當年怎能和你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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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燁一聽到"霜王妃"三個字,臉一沉,心頭傳來陣陣抽痛;荊星盛靈話刺到他心中的痛,他的霜霜竟不能和他白頭到老!?他面色鐵青,隨即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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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見他氣呼呼地離去,剛才緊繃的神經全鬆懈下來;她呆愣的跌坐在地,原來朱正燁是這麼可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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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一日之計在於晨,可對於一夜無眠的荊星靈來說,她只覺得此刻頭昏腦脹、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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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嚇傻了,坐在地上-夜不敢睡,怕朱正燁會突然跑進房來侵犯她,可他卻一夜沒回房,也不知是何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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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是何原因,只要他別再進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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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換下身上嫁衣,整理一下倦容,她要去見朱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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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向來做得比想得還快,腦子還在思考,腳步卻已踏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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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一踏出房門后就後悔了,這裏又不是荊府,路都不曉得還想找人?她只好順着迴廊一直走,想問人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一路上走來,下人見到她是恭敬有加,卻總令她覺得怪怪的;他們眼神中似乎帶着惋惜,又帶點同情及不屑,可能是昨夜朱正燁沒回房的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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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她現在只想見映兒,其他的事她都不想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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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她今天運氣還不錯,遠遠的她就瞧見奶娘帶着朱映兒朝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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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映兒一見到荊星靈,走如飛的跑到荊星靈面前,高興得合不攏嘴,"星靈姐姐,星靈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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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奶娘朝荊星靈微微一福,接着對朱映兒輕訓:"以後不準再喊星靈姐姐,該改口喊娘了。"她早上才告誡過小主子,怎知小主子一見到王妃便把她交代的話拋諸腦後;這事要是傳到王爺那兒,怕是會動用家法教訓小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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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無妨,相處這麼久,要映兒一下子叫我娘,我還當真不習慣。倒是奶娘要繼續喚我星靈,別王妃、王妃的叫,讓我挺瞥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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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面有難色。"王妃,可是……"王府府律森嚴,要是讓王爺知曉的話,豈不替她冠上"對上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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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見奶娘猶豫不決,"奶娘,我知道您的難虛,不如這樣,在外人面前您就喊我王妃,私底下還是喚我星靈,我向來就當您是我娘親般,您說這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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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本就把荊星靈當作女兒看待,又聽她如此誠懇的話捂,能說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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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映兒開心的拉着荊星靈的手。"星靈姐姐,我帶你四處逛逛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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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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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落下,奶娘馬上持反對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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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不可。星靈,昨夜王爺沒回房已引起下人們的揣測,你現在沒先去跟王爺請安,反倒跟着映兒在府里逛,會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風波。"王妃剛進門就和不得寵的郡主搭在一塊,定會引起下人們的議論紛紛,要是傳到王爺拿兒,進而得知她常私下帶郡主出府,她絕對會被王爺趕出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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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眉頭微皺,她並不知道奶娘心中擔憂何事,可也知道奶娘定是為她好,她彎下身,對着朱映兒笑道:"映兒,我先去找你爹,待會兒你再帶我一起了解一下環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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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映兒點點頭,反正以後星靈姐姐會陪着她,也不急在這-時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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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起身。"奶娘,那我先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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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王爺在哪兒嗎?要不要請丫頭領你過去。"奶娘關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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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搖搖頭。"我自己去找便可,您不用替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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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堅持,我也不再多說,可是有句話奶娘還是要告訴你,出嫁從夫,對王爺你要溫柔點兒,別頂撞王爺。"她明白荊星靈個性直爽,可王爺不明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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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女人還真命苦,被丈夫凶還得對他溫柔;她這輩子要多燒點好香,看下輩子能不能投胎成為男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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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我就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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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不置一語,甜甜朝奶娘一笑,翩然的旋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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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走在迥廊上,左顧右探地找尋朱正燁。她找了好久都不見朱正燁人影,恰好有名丫鬟從前頭迎來,她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劈頭就問:"請問,你知道王爺在哪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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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點點頭。"王妃,王爺在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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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一大早他去那裏做什麼?"你可以帶我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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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慌張地點點頭,王妃的命令她怎能不聽;她領在前頭帶刑星靈來到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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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爺就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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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點點頭。"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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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丫鬣應聲後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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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待丫鬟走後,蓮步未移,就傳來朱正燁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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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了就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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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挑挑眉,他耳朵還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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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祠堂,荊星靈心不甘情不顧喚道:"王爺。"想到他昨夜的侵犯,她到現在還是一肚子火,要不是奶娘警告在先,她才不會對他這麼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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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燁沒轉身,眼光仍注視着前頭,沉默會才開口道:"過來拜見霜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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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是霜王妃,映兒的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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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見任何動靜,朱正燁聲音略顯暴躁地吼着:"你沒聽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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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語氣也不甚高興。他凶什麼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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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幾步,照着朱正燁的指示祭拜霜王妃后,身旁的他卻-句話也不說,令她不由得偷偷瞄向朱正燁,見他面色沉重,雙眼直望着霜王妃的牌位,她不由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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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深情眼眸,似乎很喜歡霜王妃,要是真的話,他該是位重情重義的男人,可為什麼他又對映兒棄之不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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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恨映兒?恨映兒的出生奪走霜王妃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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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燁並沒注意到荊星靈的審視,他昨夜想了良久,不管他喜不喜歡荊星靈,既已迎娶她進門,更別說這是椿御賜婚事,他是該好好對待她,不能辜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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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過身面對着荊星靈,淡淡道:"我們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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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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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先是一愣,接着才領悟到朱正燁要帶她回府,今天是歸寧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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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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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燁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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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的笑顏,荊星靈又是一愣;她被他的笑容迷眩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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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話甫落,朱正燁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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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獃獃站着,不懂朱正燁為什麼突然對她好,可她清楚明白一件事,她好喜歡看他的笑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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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呀!"怎才一眨眼,他就走得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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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提起裙擺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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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將軍府中熱鬧非凡,這是荊星靈歸寧的日子,所以,縱使荊庭威再怎麼百般不願接受這椿婚事,可也不能丟荊家的臉,女兒歸寧之日要辦得凰風光光,免得讓朱正燁小看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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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家就屬荊玉書最擔心,他擔心朱正燁會殺了他;朱正燁和他是至交,他知曉朱正燁毫無娶妻意願,這婚事全賴他這主謀人兼大媒公暗中策劃而成。依朱正燁的個性絕對會和他算帳,幸好他留了一步後路,只要能躲過今天,相信以後定能相安無事,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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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與高秀兒、荊織娘可是-副看好戲樣,小雜種荊星靈嫁的丈夫年紀老、又愛留連花從,嫁給這種王爺又如何,根本毫無幸福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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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着實鬆了一口氣,自出了王爺府她就膽戰心驚,生怕朱正燁在她爹面前說出她昨夜在朱府的事,她不想讓爹爹擔憂;幸好,朱正燁對昨夜的事一句也沒提,就只見他和爹及大哥東扯西聊,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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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就屬高秀兒最不高興,本以為荊星靈嫁得不甚如意,可以好好嘲笑她一番,哪曉得好事全讓她給碰上。老頭子丈夫?哼!不看還好,一看就怒火上升。朱正燁看去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口氣雖有些冰冷,卻也不失為他吸引人的地方,更沒想到朱映兒會是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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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丈夫、富貴、權勢全讓荊星靈給碰上;她們母女倆是一個樣,專會勾引男人,想來就令她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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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簾后的荊織娘本想看荊星靈的笑話,卻沒想到她嫁的是這般的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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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眼見到朱正燁踏進廳內,荊織娘就被朱止燁俊逸的外表吸引住,眼光再也拾不得離開他。她哥哥真是吃裏扒外,這麼好的如意郎君竟不介紹給她,反幫那同父異母的賤貨,愈想她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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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庭威才和朱正燁寒喧不一會兒,妻子高秀兒就道:"賢婿,星靈嫁出去,我心裏捨不得,我想和她單獨談談知心話,不知賢婿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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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母,這是應該的。"朱正燁有禮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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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謝謝賢婿了,星靈,為娘的想和你單獨談談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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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直覺肯定沒好事,大娘又不知在打什麼如意算盤,如此和悅待她是頭一遭,可她現今已嫁人,大娘應該不會為難她,思及此,荊星靈笑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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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玉書見她們母女倆離去,本想隨後跟去瞧瞧,可隨即一想,荊星靈現今身分不同,娘理當不會為難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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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荊玉書猜錯了,她們母女倆一到花園,馬上引發一場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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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秀兒皮笑肉不笑地道:"沒想到你嫁得挺不錯的。"她已恢愎以往的尖酸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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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您找我來就為了這事?"荊星靈並沒因大娘的變臉而感到訝異,大娘要是對她太好,她反而會怕,怕大娘不知會用什麼計謀對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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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織娘不滿道:"星靈,你真是好手段。"她是尾隨她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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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不解地望着姐姐走到大娘旁,"姐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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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秀兒重重哼了一聲。"自個兒做的事,自己心裏面應該清楚,要我說出來那可不太好;再說,你現在是皇親國戚,我可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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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做事向來是敢作敢當,大娘沒頭沒腦的一番話,令她摸不着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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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您有話就直說,拐彎抹角的我聽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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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秀兒不屑地瞪着荊星靈,譏諷道:"嘖嘖嗔,你這隻烏鴉飛上枝頭當了鳳凰,說話口氣就是不一樣。不過,我也真的看走了眼,養你十八年,到現在才-知道你心地壞、城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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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心地壞、誰城府深,大娘應當比她清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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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冷冷一笑。"大娘,星靈不知是哪裏得罪您,您要這樣侮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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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秀兒目露凶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我有說錯嗎?我就覺得奇怪,那叫什麼映兒的小鬼和你無親無故,你何必對她那麼好?原來是有目的;你早就知道她是五王爺的女兒對不對?你先是收買那小鬼的心,再來就是煽動玉書向皇上奏請賜婚,好順利當上五王爺的妻子,你手段之高,連我都自嘆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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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廳見朱上燁甚為滿意朱映兒纏着荊星靈來瞧,她這王妃位子定會坐得安穩,她不甘心讓這小雜種過着榮華富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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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須有的罪,荊星靈怎肯承認,正要開口反駁,荊織娘卻比她快-步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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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別再說了,我們動她不得,她現在是王妃了。"荊織娘口氣酸得不能再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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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荊星靈氣得指着刑織娘,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是哪裏惹到她們,以前在府邸她們嫌她礙眼,如今她嫁出去回來一探,她們還要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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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算了,和她們多做口舌之爭也沒用,反正她又不常回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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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懶得跟你們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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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那麼好聽,事實擺在眼前,你是沒法子翻案。"高秀兒聲音不自覺地拔尖,她只要一想到這小雜種將過得幸福,她心頭那口怨氣就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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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撇過臉,懶得再和她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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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秀兒母女見無法激怒荊星靈,也只能氣在心裏,不能多說些什麼:畢競她現在身分不同,不是她們惹得起的。她們對荊星靈瞪了一眼,才悻悻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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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望着她們離去的背影,只是無奈地搖頭嘆氣,真是招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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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身正要回大廳,卻被站在身後的男人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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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朱正燁是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的,她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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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燁神色陰憂地瞪着荊星靈,剛才她和高秀兒母女那段談話他全聽見了,原來她早就認識映兒,怪不得能和映兒有說有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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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沒想到他竟會被一名女子算計,而且該死的是,他無法動她雪恥,只因為她是皇上御賜的新娘,殺了她就是等於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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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他既然沒法動她,也絕不會讓她好過;他可不是省油的燈,敢算計他的人,就必須承擔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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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不知自己已大禍臨頭,見朱正燁臉色不好,還關心地問:"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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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燁不語,冷冷瞥了她一眼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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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離去令荊星靈一愣,他的個性還真是陰晴不定,早上對她笑容滿面,下午卻擺個臭臉讓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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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心還真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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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星靈沒去多想朱正燁反覆無常的態度,她提起裙擺,快步追上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