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做什麼?”他的力道大的驚人,她也只能任由他拉着自己走,也許該說,她根本捨不得甩開緊握自己的大手。

他沒理會她,逕自朝二樓走去,推開她卧房的門,一個勁地將她送進浴室。“給我洗乾淨!不準用冷水!”

“啊?我還沒找衣服……”

“待會讓傭人拿給你!”

他悶哼一聲,聽到浴室傳來水聲,他的心才安了下來。

他真的很不想理會這女人的,真的很不想……可他的手,卻不由自主地在為她翻找衣服。

這是什麼衣服?

他蹙起眉頭,兩眼盯着手中平凡不過的衣衫。

在他周圍打轉的,不是名媛淑女,就是打扮亮麗的貴族女子,這樣平凡的服飾,他從未在她們身上見過……

丟下手中的衣衫,他疾速的走出卧房。

“相澤太太呢?”到了樓下,他瞪着坐在沙發上優閑地看着報紙的柴崎。

柴崎一緊張,不小心將報紙一分為二:“出去了……”

“佐藤先生,聽說你回來了啊!”剛巧,相澤太太出現在偏廳門口,滿頭大汗的,似乎是得知佐藤俊矢回來,便由大院跑回來的。

“柴崎先生您好。”

柴崎禮貌地點頭回應她。

“那個在外面跟女傭們玩的是……”相澤太太才對柴崎發出疑惑,佐藤俊矢便沒好氣的打斷她。

“你去哪?”

柴崎摸摸頭,又悄悄的離開偏廳,走到大院。

柴崎終於明白,相澤太太為何會對外頭的景況吃驚了。

有個外表俊美的男人,正在拚命吃女傭們的豆腐,不過,應該說是那群女人很樂意讓人這摸摸那抱抱的。

男人撥撥自己迷人的長發,驀地展開雙臂,自信滿滿地向前一抱,“抓到了!你好香,應該是剛才的安田!”

“唔……討厭,邵先生怎麼會猜得出是我。”安田嬌嗲道,纏繞着男人頸項的雙手,十分明顯地表露出她是如何期待能依偎其懷中了。

“邵先生老是抓住安田,真不公平!安田是故意的!”其他女傭紛紛發出不平之嗚。

柴崎遠遠看着院子中的情景,嘴角不斷上揚。

處在女人堆的,正是“殷家三盟”里的“海盟”盟主邵易,也是使佐藤俊矢回到別墅的人。

據跟隨着回來的護衛說,邵易要求看看“佐藤集團”最近研發的狙擊槍,而組織的槍械有些是在別墅里,所以邵易便跟來了。

邵易扯下眼罩,摟着安田的腰不放,笑道:“沒不公平,是安田跟我有緣。”

安田頗具深意地對邵易挑挑眉,酥胸不時地摩蹭邵易健壯的胸膛。“是啊!我跟邵先生很有緣的……”

邵易邪魅地笑,在發現不遠處的柴崎后,他拍拍安田的翹臀,“不玩了,你們自己玩吧,我還有事。”

邵易也不管一群女人依依不捨的呼喚,逕自走向抿着嘴笑的柴崎,問:“你們家的死人呢?”

柴崎立即僵住笑容,煞有介事地道:“誰死了?”

“聽說死了三十二年,好像是叫佐藤俊矢。”邵易格外認真的回答他。

柴崎馬上沉下臉,“邵盟主……”

“你還沒回答我。”

柴崎轉向偏廳的落地窗一看,但已不見佐藤俊矢的身形。“剛剛還在那裏的。”

邵易深深吸氣,凝重道:“屍變了……”

“相澤太太可能知道多一點。”柴崎如是道。

柴崎剛說完,邵易便走入偏廳,朝相澤太太招手,大聲道:“胖子!過來!”

柴崎皺着眉頭,眼珠子朝天一轉。這邵盟主,何時才懂得說好話……

“請問你是?”相澤太太小跑步過來。心想,這不是在外面對我的女慵左擁右抱的男人嗎?

“請稱呼他邵先生。”柴崎在一旁吩咐相澤太太別失禮了,尤其是對這傢伙。

“喔,邵先生,請問有什麼事?”

“你家主人的棺材在哪裏?”

“什麼?”相澤太太兩眼瞪得老大。

柴崎清清喉頭,“他說的是佐藤先生的房間。”

相澤太太雖然心存疑慮,但還是馬上回答他:“佐藤先生應該不在房間,他剛剛帶服部小姐去洗澡,下了樓,交代我要去添購服部小姐的衣服后,就不知道去哪了。”

“服部小姐?”邵易狐疑道。

“就是我跟您提及的服部智仁的妹妹,服部麻衣。”

“這就奇了,那死人什麼時候懂得關心女人了……”邵易嘴上呢喃。轉向柴崎問道:“是個美人?”

柴畸笑笑,“觀點不同,但我覺得是個心地不錯的女孩。”

“服部小姐人很好的,還會幫忙我做事呢,一點都不像是客人。”相澤太太搶着說。

日子一久,她是越來越喜歡服部麻衣了,有時還會叫服部麻衣按摩她老是酸疼的肩膀,要她討厭這女孩真的很難。

“不對勁……”說這三個字時,邵易是揚着詭譎的笑容的。“來,告訴我,水的開關在哪裏?”

“在後院,問守衛應該比較清楚。”相澤太太誠然道。

邵易抓起柴崎的手,什麼也沒說,就往後院走。

“邵盟主,要做什麼?”

“會水電嗎?”

“懂一點。”

“找死人最好用這種方法!”邵易道。

“啊?”

“如果事情發生后,死人會出現在服部麻衣的房間,那就好玩了!”

“到底要做什麼?”邵易一個勁地說,柴崎卻連半句話也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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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麻衣大開蓮蓬頭,沒做清洗的動作,只是發獃,失神到忘了去在意水的溫度。

佐藤俊矢已經離開她的卧房了,在相澤太太拿給她衣物時,她很確定他已經不在卧房了。但是,自己的心,還是跳得好快……她越來越不能控制那種心跳的感覺了。

光是他牽着她的手,她就渾身發燙,腦海里總想着他能抱着她……他可以不需要告訴她多濃情蜜意的話,只要緊緊摟着她,她就會滿足了。

真的。因為她很清楚,對他的在乎,已深到無法再去計較什麼,加上還有個菅原,若真要計較,到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如果他心裏真有菅原,不要緊的……不將她放在心裏頭都沒關係,只要別不理她……

現在,她只敢這樣期盼,只因,這比他不想見到她,來得好多了。

低下頭,苦笑之際,她的淚水清脆地滴落在地上。

也許是浴室太安靜的原因吧,讓淚水清楚地表達她的酸楚……

安靜?是好安靜,也好冷,這種冷,硬生生截斷她的思緒,教她不得不抬頭看着蓮蓬頭——

沒水?她不是開了水龍頭了嗎?怎麼會沒水?

她試着去扭轉開關,對呀,她是開了!

該不會是停水了吧?這怎麼可以呢,她已經淋了一身濕了。

不行,還是先出去再說!

念及此,她伸長手要拿乾淨的衣服,不料,一個不慎,讓衣服掉落在濕答答的地板上!

天哪!連衣服也捉弄她。

“相澤太太?”她將門開出了縫。不在嗎?“相澤太……”

就在此時,蓮蓬頭髮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她滿懷疑問地抬頭看去,驀地,刷地一聲——

“哇——”

蓮蓬頭突然噴出大水,驚得她放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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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點!”

柴崎猛搖頭,他現在可是讓邵易逼得冷汗直流,“不行!要是讓總堂主知道的話……”柴崎馬上將水量調回正常。

“那關掉!”邵易的大手扭轉着開關。

“也不行。”柴崎很不合作的轉動被他關上的開關。

“再開大!”邵易像個孩子般,興奮地將開關轉來轉去,關上再開,開了再關。

“邵盟主!”

“糟糕……”邵易垮下臉。

“怎麼回事?”

“開關好像壞了。”

柴崎哭喪着臉,一副等死的模樣。

“他媽的爛東西!”邵易的脾氣說來就來,狠勁地踢着開關,氣憤到連水管也踹。

“這可怎麼辦?”

“關我什麼事?”

咕嚕咕嚕……

“這怎麼會不關你的事?是你弄壞的。”

咕嚕咕嚕……

邵易朝發出雜聲的水管瞥了一眼,接着道:“你應該阻止我的。”

“我沒有一刻不阻止你!”柴崎激動的握拳。

咕嚕咕嚕……

邵易再看水管一眼,“你不能這樣——什麼東西一直‘咕嚕咕嚕’!”

柴畸經邵易不耐煩的抱怨,注意到突然出現裂痕的水管。“這裏好像破了……”

兩人將俊臉往前港,只聽到咕嚕聲越來越大,陡地,裂縫的地方刷地大量湧出水柱——

“天哪——”

“阿你老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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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書房因牆上長四尺、以玉玲瓏為穗的中國明朝寶劍,而充斥着濃重的陽剛氣息——這是佐藤俊矢的書房,亦是別墅的商議處。

“何時?”

“今晚。”電話彼端傳來男人肯定的語氣。

“表參道上有什麼?”

“那區域,有三家酒店、兩家泉館,規模不小,據說是搶來的,但手下們先鬧了銀座的酒店,二十六樓大廈,八樓以下全是那幫子的,沒一樓給它安分過。消息傳的快,他們還以為是才剛起的流派做的好事。手下們背景都乾淨,沒讓人查出來。橫濱這裏,邵盟主打算由他盟里的精銳分子來做。”佐藤俊矢雙手環抱,邵易的“海盟”在日本是出名的快、狠,那幫子的堂口,大概會被“海盟”掃到連渣都不剩。“他們的總部如何?”

“在探,很快就會知道了。總堂主,為何不直接轟了‘三源流’?組織要辦一個流派還不簡單。”“證據,沒憑沒據,你拿什麼辦?”

“組織要除,誰敢說不許?”

“長老,這幾年,你性子變得衝動些了。難道你忘了組織在道上的勢力?”

“沒忘,首領上任后,組織的勢力又擴大了,和台灣‘殷家三盟’的交情也越來越好;上回跟隨首領到了南歐,義大利那群黑頭子,也得給首領七分情面,在那,竟是首領說了算。”

“既然勢力龐大,看着組織做事的,自然有許多流派,你怎麼做,他們也依樣畫葫蘆,哪天說上什麼不對,就指着是跟‘佐藤集團’學的。”

長老聽了沉默半晌,未了喟嘆:“我這幾年……性子是急了些,再去找先生練氣功,或許就能修身養性吧!”

“有這必要?”

“有,總堂主都不一樣了,我哪能不知變通。”

“我哪裏不一樣?”

長老笑了一笑,“以前沒聽您跟我說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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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俊矢愣住。他不一樣了嗎?怎麼自己不知道?

“相澤太太——”一句嘶喊截斷了佐藤俊矢方起的疑惑。

誰的聲音?好像是麻衣……她叫什麼?

“不過總堂主還是比任何人還冷靜……總堂主?”

長老停頓一下,“總堂主,您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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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麻衣的卧室,只和佐藤俊矢的書房相隔三個房間,她的喊叫,他聽的比任何人還清楚。

霍地,他放下正在交談的電話不管,起身就奔出書房。

多久沒這樣疾速奔跑了?多久沒這樣焦急過了?她這一喊,讓他吃驚的知道,自己已不比以前冷靜了……

可此時此刻,他沒有心情去分析自己奇怪的反應,他只想趕快知道,她發生什麼事了?

“佐藤先生!”相澤太太喘着氣,趕在佐藤俊矢身後。

“她怎麼了?”佐藤俊矢問道。

“我正想進去看看。”相澤太太也不知所以然。

佐藤俊矢不再多問,立即打開傳出叫聲的房門。

“服部小姐!發生什麼事了?”相澤太太沒看見人影就先發問。

佐藤俊矢只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毫不猶疑地推開浴室的門。

服部麻衣一聽是相澤太太的聲音,在門被打開后,便一個勁地撞進來人的胸懷,她的惶恐、不安都表現在緊緊抱着對方的動作上。

在佐藤俊矢身後的相澤太太張大嘴。服部麻衣沒穿衣服……

“服部小姐怎麼了?”護衛們突然闖進來。

相澤太太倒抽一口氣,在那些人猶未接近浴室前,使勁推他們出去,“沒事沒事!快離開!”

“可是服部小姐叫的好大聲哪!”護衛們佇立在門口,伸長脖子,一心想知道,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佐藤先生在裏面,不用你們瞎操心。”相澤太太見護衛們噙着笑,帶上門罵道:“胡思亂想什麼!你們這些男人!”

“總堂主也是男人啊……”護衛們喋喋不休,聲音隨着相澤太太關上門而逐漸消失。

是啊!佐藤俊矢也是男人。

懷抱中的女子是這樣的一絲不掛,他作何感想?不,這已沒有感想可言,而是,他不知道,他的理智待會是不是還存在着,她柔軟的身體,實在讓他忍不住想撫摸、親吻其每一寸肌膚。

環抱赤裸女人的情形他不是沒有過,但是這種恨不得立刻要了她的衝動,他卻從未有過。

服部麻衣在顫抖之餘,依稀聽見相澤太太和護衛們的對話,相澤太太何時變得這麼凶了……

不對!相澤太太怎麼會在門口?她不是也在浴室嗎?

那此時抱着自己的是誰?

這個胸膛,不像屬於女性的,她緩緩抬頭一看——

佐藤、佐藤俊矢!

“呀——”她慌地尖叫,本能地逃開,想起自己一絲不掛,立刻又沖回他的懷裏。

佐藤俊矢不語,揪着眉心,她不該再撞進他懷裏的,他是多麼不容易才起了推開她的念頭,但她再次的貼近,把一切都給粉碎了……

“你不能看……別看……”她真想找地洞鑽,可是,現在她根本不敢離開他,惟有躲在他懷裏,才能將她赤裸的身體掩去大半。

他深深吸氣,像是在努力承受什麼。

浴室蓮蓬頭的水,突然噴洒,又突然地停止。他知道她在恐懼什麼,遇上這樣的事,誰都會朝詭異的方向想……

她的惶恐莫名讓他衝動地想安撫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一舉一動都過分地牽動着他的情緒,此時她顫抖的嬌軀,教他抑制不住體內的慾望,想環住她纖細的腰,想輕柔地撫摸她濕濡的長發,甚至——

俯首吻住她柔軟的雙唇!

“嗯……”她驚訝地睜大眼。

他、他在吻她?

“佐藤——唔……”她才開口,他便將熾熱的舌尖,探人口中,封住她想說的話。

他的吻,熾熱得令她透不過氣,進而昏眩。

拒絕吧!她心中很清楚,他從來沒喜歡過她,可是,她多麼期待被他擁抱着,就當她是失去女人的矜持吧!

她因生澀而僵硬的雙唇,之於他而言,反倒是種挑逗,挑逗他去佔有這稚嫩的嬌軀,加上那銷魂的嚶嚀,令他瘋狂的渴望聽她呼喊着他的名字,多重刺激下,他橫抱起她,來到柔軟舒適的大床上。“佐藤先生?”她伴着急速的心跳,看着他利落地褪去黑色襯衫。

他深邃的星眸醞着他冰冷個性不該有的狂野魅力。

這樣的佐藤俊矢,彷彿是另一個人,變得好陌生,又莫名地引她羞怯……尤其是他裸露出健壯的胸膛時,她遽然渾身無力,不斷加速的心跳,讓她呼吸急促……

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他的女人,這是她從未料想過的,她好幸福,好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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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好無力……卻又特別眷戀這種酸痛感,那可是漫長激情后的證明哪!

服部麻衣揉揉沉重的睡眼,她真的好疲倦,翻了翻身,睜開眼,看窗外的天色——已經是晚上了。

她猛然羞赧,幾近整天的時間,他帶領她掀起一波波狂潮,直到她精疲力盡的昏睡過去,疲憊之餘,她隱約感覺得到他未間斷的碰觸……他男性的魅力着實讓她無法招架,狂野的歡愛更教她為之銷魂……

雖然不太敢看他沉睡中的模樣,因她擔心,若他是清醒着,她該如何面對他?

不……不該有這樣的想法,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他的女人了啊!他不也用這種方式,接受自己對他的感情了嗎?

現下她該做的,是依偎在他寬大溫暖的懷裏,當然,激情過後,能在心愛的人身上取得溫柔的對待,亦是她的渴望……

想及此,她緩緩轉過身,才染上幸福的臉蛋,倏地消失。

眼前所面對的,是不見人影的空蕩、是不被珍惜的痛楚……

他去哪了?

服部麻衣緊揪被單,悵然若失地看着房門,心中多麼期待他等會兒就打開門,對她失笑——

未幾,房門彷彿得知她的心聲,而傳來開啟的聲音。

“俊矢!”她立即叫喚他的名字,可進來的,不是他。

“醒了?我來回好多次,見你還在休息,就不敢吵你了。”相澤太太抿着曖昧的笑意,手抱着新床單。

“對不起,我太貪睡了……”看相澤太太用異常的眼光打量自己,讓她兩頰紅的厲害。

“這怎麼怪你?佐藤先生是個十足的男人啊!”相澤太太像是在讚揚什麼。

其實,當佐藤俊矢進人服部麻衣的房間沒再出來時,她就猜得出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加上之前進來時,發現床單上的血跡,就足以證明她的猜想沒有錯。

“你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樓下已經準備你的晚餐,要下去吃,還是我給你拿上來?”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下去。”服部麻衣用被單緊緊裹着自己的身體,才落足,雙腳的酸痛竟讓她無力地癱坐在地,“呃……”

“怎麼了?”相澤太太擱下手中的床單,趕忙來到服部麻衣身邊。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腳好酸、好痛……”

聞言,相澤太太笑得更曖昧了。“你只是累了。”

“可是我走不動……”相澤太太的解釋,令她茫然不解。

“那就請佐藤先生,下回別讓你那麼累就行了。”

“唉?”相澤太太指的是什麼意思?服部麻衣努力去分析,驀地,臉蛋湧上紅潤。“相澤太太……已經知道了啊……”

“之前進來時——”相澤太太指着床上激情后留下的殷紅,道:“這就告訴了我。”

服部麻衣在看見那血跡時,頭垂的更低了。

“孩子,女人嘛!都會經過這一次的。”

“大家……是不是都知道了?”

“看着佐藤先生從這裏出來的不只我一個,傳來傳去,到時每個人都會知道的,你不必在意,大家都習慣了。”

“習慣?”

相澤太太轉過頭去,像說溜嘴般咬一咬下唇,再轉過來對服部麻衣笑笑,“我只是想讓你安心,亂說的,放心吧!誰要是敢笑你,我可就不饒人了。”

相澤太太做出要揍人的模樣,讓她看的忍俊不住笑了出來。

“好了,你換上衣服,我得去忙了。”

“相澤太太。”

“嗯?”相澤太太停下手邊的工作。

“他……是不是出去了?”

“嗯,那是一個小時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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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王子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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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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