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震驚地倒抽一口氣,以為他準備用說的,萬萬沒想到,他會用“做”的,以致於小腦袋因錯愕而本能地退縮。
可大掌就像是已料想到般,快速伸過去固定它,且再次堵住其雙唇,熱燙的舌更順勢探進口來,霸道地汲取小小香唇里甜美的生嫩滋味。
她沒來得及喚出女性的矜持,就先聽到自己因熾熱親吻所發出的曖昧顫喘。
男人的吻來勢洶洶,在小女人想要懷疑這個吻可否代表情意時,自己就被那充滿慾火的吻吮,燒得任何猜疑都沒有,取而代之的是消受不住的昏眩,以及在火熱唇舌纏繞下逸出的呻吟,
幾番親吻,男人的回應已夠明確,否則這一開始還不安分、拚命退縮的小女人,此時此刻也不會不自主地呈現出,徹底被收服的嫵媚樣。
“立美……”俊眉似苦忍多種折磨而痛苦深鎖,動作逐漸緩慢下來,啃吻着粉嫩頸項,未了停在最具彈力又可口的部位,烙下最後一個專屬印記。
“呃……”美眸無力微張,胸口受到勁地的吸吮,忽地亢奮隆起,逼得讓他吻到紅腫的嘴唇逸出誘人的聲音,腦子昏沉沉的。
霍地,他轉身側躺,重新把被他吻到意識半死的女人,摟進懷抱里,用盡最後的精神,在小女人耳際,疲憊又瘠啞地抗議:“老天……你這小東西好會挑時間……好會挑……”遺言講完,瞑目。
無奈,早已腦昏的她,全然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嬌軀也還在為他驚人的回應,頻頻攀升熱度。
這時,外頭依稀傳來抒情的旋律,讓意識所剩不多的小妮子,痴迷地聽着他沉睡的呼吸聲。
而通紅的小臉,在彼此充滿愛意的緊密擁抱下,緩緩浮現甜美樣,裏頭全是幸福的滋味,當她再多往最愛的男人懷裏摩蹭后,它便濃郁地流泄到情歌清楚的外頭去了。
牽挂着你是那顆我的心飄呀飄地在你面前捉摸不定
牽挂着你是那份我的情吹呀吹到你的眼前我的心
我不願看到你那濕潤的眼睛怕我會忍不住疼你怕你傷心
我不願你說寂寞的聲音怕我會忍不住對你說我的真感情
牽挂着你是那雙我的手越過你的長發越過你心窩
牽挂着你是那份我的溫柔飛過你的肩膀飛過你的手
捨不得你是那顆我的心飄呀飄地在你面前捉摸不定
捨不得你是那份我的情而徘徊在你面前屬於你的我
愛你……
曲終后,靜謐夜裏,幽暗廳堂,在月光映照下,親熱依偎的男女,睡顏香甜,雙影煞人,美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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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陽光由微風吹開的落地窗帘縫口鑽了進來,柔美的光線彷佛暗示今日的氣氛將隨它舒適宜人。
清瘦身子跪在沙發旁,杏眼牢牢盯着躺在椅上猶末蘇醒的任家凱。
小腦袋回想昨晚的激情親吻,一下羞答答地笑,一下又看得失神。
好美的男人……
因為,他有個好俊挺的鼻樑,迷人的黑眸緊閉,驕傲地顯現那長且濃密的睫毛,還有一雙帶點霸氣的劍眉,因熟睡而微啟的性感雙唇,看起來像個孩子,好可愛。
思潮當下,廚房傳來烤吐司完成的聲響,她趕忙起身,而急切之餘也不忘脫下拖鞋,打赤腳衝過去,為的就是不想吵醒沙發上的睡美男,一個她好愛的男人,一個昨晚直接用熱吻回應她情感的男人!
不管回憶幾遍,都好想雀躍歡呼。
正自她掬着愛戀的笑容時,目光不經意地掃向料理桌台上泡煮咖啡的機器,為愛甜美的笑容梢梢染上些許苦澀。
未幾,又自責地想,她去在意這些做什麼呢?他有權利選擇他喜歡喝的飲料,怎麼說都是自己晚了一步去向他說愛,不能去介意他在那之前,是否還有別的女人。
再者,他昨晚回應自己的感情了,雖然沒有說愛她,不過已經很清楚了不是嗎?她應該滿足的,愛情是要一步一步來的,既然她弄的咖啡一直不對他的味,那麼誰做的也無所謂,自己還是別折磨他的好!
經幾番自我安慰,幸福笑意再度活躍。
當一切都準備就緒后,她才轉身去看沉睡中的男人時,身子為之一僵。
只因此時的任家凱正低頭,神情深邃地凝視着她的手機。
“家凱哥……”關立美站在原地訥訥輕喚,心裏不住惶恐,怕他在自己料理早點時,接到“不尋常”的電話。
“怎麼了?”任家凱抬起頭,給予一貫的溫柔表情。
“我電話剛剛有響過嗎?”
他眼神莫測地一瞥桌上的電話,“沒有。”
她安心地吁了一口氣,可心中大石才放下一塊,接着又緊張地望定初醒來的他,擔心他會不會不把昨晚的事當一回事?
然而,就在她十分沒有自信地去臆測他的想法時,下一刻,憂慮立刻被粉碎。
“立美,過來。”
關立美見他對自己稍微攤開雙手,接到暗示,心一喜,正面投入他懷裏,但意外地,他扳過她的身體,霸道地讓她側身,一個使勁輕易將她騰空,接着坐至他腿上。
“家凱哥。”她詫異低呼,尚未來得及反應,強而有力的雙臂就從她腰際,以撫摸方式緩緩爬上接近胸脯的上腹,最後兩手緊緊扣住。
“知不知道自己昨晚說了什麼?”
她頷首不語,兩頰忙着羞澀彤紅。她當然很清楚她說的是什麼,但她反而不太確定,他會不會不承認他昨晚所做的。
“我也不許你懷疑,昨晚我只喝兩杯酒,現在睡了十個鐘頭,所以我很清楚你對我說了什麼,也知道自己對你了做什麼。”他側頭看着若有所思的她,目光隱約流露出濃郁的寵愛。
精準兼灼熱的回答,外加腦海浮現昨夜的畫面,把男人身上的小妮子轟得由脖子紅到耳根,再由耳根熨燙至四肢全身。
她現在非常懷疑……他前世一定是神!
“但卻被一個笨蛋胡搞一通。”
終於確定她的愛沒被嫌棄后,害羞發問:“哪個笨蛋?”
“……”他猛地埋怨地睇着身前的笨蛋一眼。
她茫然一愣。幹嘛看她?
“不覺得你現在應該受點懲罰?”他挑眉,感性的唇角掠過一抹邪魅。
“懲罰?”她依然犯傻難解。
“為你昨晚挑錯時間付出點代價!”
他俐落地微傾嬌軀,俯首再度吻上了她的唇瓣,深深吮吻,狂野挑逗,完全實現要她透不過氣的驚人責罰。
她明明知道這已不是第一次的親吻,但就是禁不住羞怯,只怪他的吻是那麼熟稔得要人銷魂飄然,惹得經驗不足的她,魂魄瞬間就不知飄到哪去。
“我昨晚吻到哪裏?”男人巨大的手恣意地游栘在散發淡淡清香的嬌軀身上,隔着單薄的衣服,飽含難以抵擋的魅力,自平坦小腹經由雙乳間危險經過。
“我也忘了……”她喘了喘,連續多次快要窒息,螓首無力微仰,小小紅唇不自主地張開,因那醉人的撫摸深深嘆出熱氣。
不知怎地,她突然感覺奇妙,雖說他們以前就經常擁抱,且開心過頭時,他會親吻她的臉頰,但按常理來說,一個剛決定接收她愛意的男人,對她的親密應該是從淡到濃,循序漸進……
可,為什麼他對她的親昵,活像醞釀已久的酒,濃的要她發昏,彷佛他老早就在暗處觀察所有,對她做這一切都是應該的、早巳註定的,且驕傲斷定,她絕對是渴望的!
更神的是,她當真無法抗拒這種技巧高超的愛撫。
他忽見這妮子一臉酣醉銷魂樣,梢后,猶如突然要隱忍什麼而莫名發出難受悶哼,“立美,你先起來。”
“嗯……”小女子還在酒醉,壓根就不知自己處在危險地帶。
“我的腳快麻了。”
此話道完,原本還在昏昏然的她,當即火速回神跳開。
“你為什麼不早說?我幫你揉一揉!”她腦子想也不想,白皙小手就慌亂地摸到男人正在壯大慾望的附近大腿。
他猛地屏息,迅速逮住這欲尋死路的玉手,“立美,停!我沒事。”
“我想我應該變重了,以後盡量不坐你的腿上了。”她愧疚地垂首,十指難為情的交纏。
他給予一笑,眼眸卻倏地閃過只有在區皇才見得到的詭譎狡猾,“你太輕了,只是現在不是時候。要做,等你有準備時我再來給你做。”此做非彼坐,他要連帶加倍奉還昨晚小妮子挑錯時間的惡搞。
他的話她一時無法了解,不過“準備”這兩個字,倒是先讓她想起自己忙碌一整個早上的事。
“對了,你要用早點嗎?我已經都做好了。”她朝沙發前四方桌上的餐點一指,可又擔心他已吃習慣別人的,深怕他會不滿意,心中忐忑不安。
他迅速打量桌上的早餐,雙眉莫名皺起,當真出現了不滿意的表情。
“都不合胃口?”她悵然苦笑,容易振作的她,接着佯裝輕鬆自在,“那沒關係,我先去幫你拿昨天志漢給我的襯衫,你到公司再——”
“為什麼沒有咖啡?”
“你一天不要喝這麼多次啊!”他若強迫自己喝她煮的,到了公司再品嘗另一位女子泡的,胃遲早被折騰壞。
“但是我現在一次也沒喝到。”
“我不煮你也喝得到呀!”
“你沒煮我怎麼喝得到?”
“欸?”她不懂,彼此的對話好像搭不上線,不管了,先解決眼前的。“你先吃早餐好了,你昨天好像沒吃晚餐就睡了。”
“麻煩一杯咖啡。”
“……”小女人呆掉,他的語氣很溫和平常,可她怎麼突然感覺,他有點像不太高興的大孩子,而且目的只是為了跟她要咖啡喝,很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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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天下班找秘書室的去玩好不好?順便找毛韻潔去。”
“她不是總經理的前女友嗎?聽說最近關係超曖昧的,少碰為妙,秘書室的小職員全都因為這個,完全不把人看在眼底。”
小職員欲要開口接話,依稀聽見前方喊叫,轉頭幫忙呼喚另一群較為搶眼的幹部。“經理,那個老太太是不是要找你啊?”
彼端某經理往前方一看,腳底抹油準備想落跑。
老婦在區皇外的行人路上,推着活動車經過兩名洗窗工人,氣沖沖的殺向準備進區皇上班的職員群里的唯一幹部——
“修!不準跑!”
“潘姨,要幹嘛?”看起來超想殺人的。
潘姨抓起掃把胡亂揮舞,“你們頭兒明明以前都很尊重我這老媽子的,但他最近怎麼講都講不聽!已經跟他說過,不要把吃的東西丟在專收廢紙的垃圾桶里,很盧!就是不聽話!台灣現在強制搞垃圾分類,我已經給這種龜毛分類整到很火大,他還來整我!”
“我正奇怪,頭兒這幾天怎麼沒強迫我吞。”修掏掏快要聾掉的耳朵。
劈里啪啦念完,潘姨就推着車子走掉,沒兩下又兜回來,老覺得剛才有什麼畫面很神奇,出來瞪着預備上升降台擦玻璃的工人兩名,大聲吼叫:
“你們兩個是神經病嗎?出太陽居然還穿雨衣?幹嘛不挑下雨天穿雨衣去澆花!這更新潮!”
工人忽然哭喪着瞼,既痛苦又哀怨。
“潘姨,我們也覺得自己特像火星人,但是連續兩個月來,擦窗戶擦到一半,就會突然飄下咖啡雨水,亂倒咖啡的窗口就是總經理辦公室,也不知道哪裏惹到他,能不穿嗎?”
區皇清潔工人有夠歹命,唉!
“修,請問任總幾點會到?我們想趁他不在趕快擦,不然有的淋了。”
修一愣,“頭兒行程不是我在負責的,要問小黑或者阿剛。”
說曹操,曹操就到。
“小黑,你竟敢遲到,小心頭兒發飆,像上回一樣叫你去抱電線杆。”
“頭兒今天請半天假不會來啦!”他也挺樂的,倒是阿剛還有任務。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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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局女店員抱起裝滿書籍的笨重紙箱子,雙手沒勁地不停顫抖。
“我來。”突然走進儲藏室的男人,不費吹灰之力,為她扛起箱子。“是不是放到這柜子上面就行了?”
店員嘴巴開開,傻傻頷首,盯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
“你還需要從上面拿下什麼?”
“沒有了——嘻!”女店員痴獃地發出笑聲,然後自己一個人在那邊害臊到要死的衝出去。
跑到一樓櫃枱,女店員兩手雀躍不已地拍打桌面。“好帥!好帥!”
“你怎麼從儲藏室回來就變成花痴?”佑蘭環胸,面無表情。
“任先生剛剛幫我抬箱子耶!”講完又原地跳躍,好不快樂。
“又如何?老娘五年前還經常搭他的便車。”佑蘭得意的哼一聲。
“死佑蘭,我已經很不爽你是立美的同學了,不要再刺激我了!”
另一名同事臉上凈是慕戀,三魂七魄去了大半。“果然是一等一的好男人,也不過是捲袖子,露出手臂,就這麼迷死人。”
“哼,老娘五年前還看過他露上半身打排球,那個肌肉才叫猛。”
兩名同事發狠暗自決定,如果這女人再提第三次老娘,絕對要殺了她。
關立美拿着表單十分疑惑地走過來,“這張退貨單數目不對啊!”
完全沒人理她,放她孤單地發獃,繼續討論她們的肌肉話題。
幾秒后,有人理她了。
“喂,看這裏。”
“哇啊!”關立美慘叫,因她才循聲看去,超強水柱就立刻噴到她瞼上。
書局出了名的死孩子重出江湖了。
用水槍作惡完,準備跑開的小孩,霍地教一隻大手給逮個正着。
“任先生?”
“家凱哥?”
周圍的人紛紛朝這處看來,很好奇這整天吸引所有人目光的神秘美男,會如何對待這個小鬼。
“孩子,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任家凱一貫的好言好語。
小孩對任家凱伸舌頭作鬼臉,然後掙脫開來,直奔樓上,大肆作惡。
“任先生,對他客氣沒用啦,他不會聽的。”
“他都這麼頑皮嗎?”任家凱不介意地莞爾一笑。
店員及客人們見他竟能這麼溫和地對待死孩子,全都被迷得七葷八素。
真是完美無瑕的第一名哪!
“皮到骨子裏,而且立美最白痴,常被整。”佑蘭幸災樂禍,乾笑兩聲。
任家凱聽其言,視線疾速朝樓梯方向掠去,雙眉不明一挑,接着,回頭,一手托着關立美的下巴,一手取出帕子,輕柔地替她擦拭臉上的濕濡。
“以後離這孩子遠點。”他往前挨近,高挺的鼻子對她小鼻頭蹭了蹭。
“沒關係的,反正我也老是跑不過他。”她被他蹭的暈陶陶地。
全場人看到眼睛都快凸了。靠!說他們沒一腿,鬼才信!
任家凱以前對關立美的動作,已經很曖昧了,今天更是囂張到不行,就算他現在當場狂吻她,沒人會覺得“很突然”,只會認為“超自然”,氣死他們這些還在相信哥哥妹妹好純情的客人也。
“我還有一點時間,阿剛如果來了,告訴他我在文學區那裏看書。”
任家凱說罷,便走往規模龐大的書局裏最遙遠的區域,隱藏他的出眾光芒,可不管看不看得到他的人,女孩們就還是醉得一塌糊塗,就連已婚婦女都不得不被他吸引,前來連連讚歎:
“怎麼會有人俊成這樣?剛才在文具那邊,他幫我撿皮包,還特別對我笑耶,這要是讓我老公知道,真的不太好……”少婦提及此便心花怒放。
店員們額頭冒出三條線。哪裏特別啊!任總今天在書局對誰都有笑好嗎?明明是自己想紅杏出牆,牽拖到任總那邊去幹嘛?
“而且他對我兒子又特別溫柔……不知道是不是在跟我暗示什麼。”
“老娘看你病的不輕。”佑蘭咕噥,頭皮發麻。
“任總是很有修養好嗎?也不想想你兒子有多可惡,一進書局就拿水槍噴人家的寶貝妹妹。”店員指着專心檢查貨單,卻沒注意聽她們在談什麼的傻女。“換作其他人,早氣死了,哪還會這樣溫柔勸導。”
不愧為女性爭相投票的最愛,優質第一。
“他不過是拿水槍噴,哪裏可惡?我正打算跟你們退貨抱怨,你們還先說我兒子可惡,除了你們,有誰會覺得他可惡?誰呀?”
“好可惡!”
爭執的女性們登時噤聲,一同看着走到櫃枱前的男人。
原本用心核對貸單的關立美,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馬上站起來對他揮手,接着繼續忙工作。
“剛哥,你說誰可惡?”店員問道。
“我停好車子,去對面便利商店買可樂,走出來就看到一個小孩,拿石頭刮我新買的賓士,一追過去他就溜,害我沒看清楚是哪個死小孩。”
接着,一個個質疑的目光全投向花痴少婦。
“幹嘛?沒有證據就不要懷疑是我兒子,他最乖了,我看現場就那個英俊先生對我兒子最溫柔,你們全都沒愛心。”
“英俊先生?頭兒嗎?”阿剛第一時間就猜出少婦說的是誰。
女店員撇嘴,“因為這太太的小孩,拿水槍噴立美,當場給任總逮到。”
阿剛恐懼地倒抽一口氣。
“但是任總脾氣實在太好了,只好好規勸一句,就放過那小鬼了。”
阿剛再猛抽第二口氣,痛苦強忍想解釋的衝動。
妹妹們,不,別讓頭兒的溫柔外表給騙了,皇林山莊裏有兩個更賤的死孩子,簡稱小龍與小虎,天不怕地不怕,但知道他們只怕誰嗎?正是你們女性同胞愛慕到要死的——任家凱。
阿剛回神跺腳。“差點忘了,我有東西要拿給關妹妹。”
語畢,便靠近蹲在地上抄貨單的女子,“關妹妹,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關立美好生茫然地捧着阿剛遞來的盒子。
“是頭兒要我今天去弄的新手機和新電話門號,你的。”
任家凱的體貼教她內心發甜,卻也很不解,“我的號碼為什麼要換新?”
阿剛神情有些不自然,靈光一閃,想到好借口:“因為管叔跟頭兒抱怨很多次,你的號碼超不吉祥,太多四(死),他一直都很尊重老人家你也是知道的,是我動作慢,今天才去弄。”講完,輕鬆朝天吐一口氣。
“謝謝。”她聽完不再生疑慮,隨後滿是歡喜地打開盒子看新機種。
“我有事找頭兒,他在哪?”
“任先生在文學區那邊看書!”店員們開始爭奪今年最搶手的機子。
阿剛一得知方向,加快腳步往裏沖。
“頭兒!”
任家凱一手拿着厚重英文書籍,一手悠閑插進口袋。“如何?”
“是沒錯,這幾年跟她比較要好的,都是干記者的,裏面剛好都是專訪你和關先生好幾次的記者,所以要知道關妹妹的喜好不會很難。”
“可以了。”他視線回到書本上,沒有意外,一切早在料想之中。
“那,頭兒,現在我要幹嘛?我好無聊。”
任家凱沒說話,眯起眼進出殺氣。
“我了!”快撤。
很盧的阿剛速速跑向漫畫區,途中經過溜着滑板的小孩,他立刻煞車轉頭看他的背影,突然覺得挺眼熟,愈看愈像偷刮他賓士的死小鬼!
但見孩子滑動的方向,疑似他剛剛逃離的地方,就覺得不妙。
終於,他停下來了,而且停在才對阿剛暗示想要安靜看書的任家凱面前。
糾纏戰鬥開始!
“老帥哥,你會不會倒溜滑板?”
“不會,我想看書打發時間。”
“我會喔!”完全不理會人,開始倒着滑。
“老大叔,你會不會把書放到頭上走路?”
“不會,而且這麼做顯得人類更加低能。”
“但是我會唷!”死孩子開始頂書走路給帥叔叔看。
任家凱高大的身材靠着書櫃,翻下一頁同時慵懶睇他一眼,“你已經達到那等級了,所以別再做了。”否則更欠扁。
“因為你不會,我要做給你看,怎樣?”
“不怎樣,我可以不理你。”
“我媽說人家會生氣,就是沒肚量,怎樣?”
“……”任家凱深深吸氣,終於合上心理學書本。
躲在漫畫圖書區的阿剛不斷冒汗。孩子,人生苦短,別自尋死路。
“叔叔這麼老,可是很多都不會,我比你厲害,哇哈哈哈……”
“我三十有三,不老。”
“那你結婚了沒有?”
“還沒。”任家凱往櫃枱那方看去,意味深遠,“不過快了。”
“幹嘛這麼老還不結婚?”
“我再申明一次,我不老,你也別再說了。”
“老頭老頭老頭老頭……”小鬼的聲音簡直跟跳針沒兩樣,不斷重複。
就在肅殺氛圍中,書局店員提着乾淨的大型垃圾桶經過一大一小。
永別了,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