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充字數,充字數,充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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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從容指揮

“報~~~”

一個傳令兵跑進門,急口道:“天賜頭領,迪斯團長請你過去一起商討作戰計劃。”

“恩,知道了。”

部隊的營地設置在一處土坡上,主營坐北朝南,側翼圓形鋪開。在這瑪亞大6上,傭兵們的紮營並沒有特別的忌諱,除了人族、精靈族等有限的幾個種族需要帳篷之外,其它族類基本上都喜歡露天而席。

全大6的傭兵都明白,自身實力才是這個世上最靠的住的東西,因此他們都比較隨遇而安。

迪斯這一萬部隊雖然是混族部隊,但是大部分還是以人類為主,多至上千個獸人,少至一個精靈。雖然同處一個部隊,但是還是存在着小圈子,這些同一族的人會毫無理由的相處在一起,不過令人奇怪的是人族部隊卻像是一池流水般包容着所有種族。

部隊的中軍帳處在獸族群落內,也是整個部隊的中心位置。

天賜來到營前,現獅人迪斯正在帳前等他。作為副團長本不用親自出迎,但是迪斯煩惱,按照以往,他是從來都不用考慮這種對敵應戰問題的,只要團長或參謀們決定怎麼做他便照着做便是,由他的性格大不了全軍壓上來個大衝鋒,他估計還會沖在最前頭當先鋒。

只是今天不行,迪斯再遲鈍也明白,這次尾隨上來的部隊絕對比自己還要強上幾倍。衝鋒除了自己找死之外沒有任何效果。他倒不是怕死,而是擔心辛苦培養出來的戰士就此毀在他的手上。

風狼傭兵團並不全是現招現成的部隊,它有着完善的骨幹人才培養體系。後勤基地從大6各地收養孤兒開始,到分配安置至各處機要,凡是中間所需的一切花費都由團部解決。迪斯則是這些骨幹戰士的最後總教頭,這些核心力量都是有他一手看着成才的。眼下讓他們去作無畏的送死自然不願意。他需要別人來出謀劃策,而此人正是天賜。

天賜自己是沒有什麼實力的,他不敢託大,急步上前道:“迪斯大叔,瞧你急的,情況如何?”

“進來說吧。”迪斯帶頭轉入帳門內。

天賜隨後跟進,裏面已經有三位大隊長,其中一位有些特別,因為他的耳朵高聳而尖細,身材瘦小,臉蛋清透細膩,這是典型的精靈族人的特點。不過此時的天賜對這張細嫩的臉卻分不清是男是女,在他有限的記憶里總認為所有精靈族人都長的一樣。

經迪斯介紹,這位精靈叫蓮子,是2o多年前多格從戰場上救回來的一名嬰兒。精靈族本就生育能力極低,任何一名嬰兒對部族來說都是十分的重要,蓮子會在嬰兒時期被多格獲救實屬難得。經過將近2o年的培養,對魔法有着天賦體質的精靈族人蓮子已經成長成為一位高級的冰系法師,對於有着千年壽命的蓮子來說,以後的展前景無可限量。

帳內的另兩位大隊長是人類,一個金闊臉、高大威猛,叫亞恩,是個將材。另一個紅白膚、老沉穩重,叫肖南,是這一萬部隊中唯一年歲過5o的人類。之前幾天的安排,基本上都是採用了肖南的撤退思路,幾日來一路致此,也算是平安無事。

“蓮子哥好!亞恩叔好!肖南大爹好!”

禮節是作為成功人士的必備條件,早在前幾年,天賜就多次受到多格教導。此時,他依次問候了一遍。與遇到獅人迪斯時所不同的是,對於這些大隊長,天賜是十分賣力的問候,容不得他半點拖沓。在他心裏,其實已經把這些人當成未來的部下了。也只有部下才會讓他花上點心思去應付。至於迪斯,天賜一直以來都是把他與老爹放在同等的高度。那是一種親人的感覺,無需他再花心思在上面了。

除了蓮子有點怪異的點點頭之外,亞恩與肖南都是熱情的招呼。肖南更是摟過天賜笑着道:“天賜啊,你的情況我們都知道了。得你一聲大爹,我心愿足已。此次若是能夠成功突圍,我便如期退居二線,到時有何事僅管去找我!”

“恩,那先謝謝肖南大爹了。還請大爹以後多多關照了。”

……

迪斯落座上位,讓天賜緊挨着坐在一側,並且將案几上的地圖推給他看。

這是一副行軍圖,箭頭末端直接指向瑞河中游的永中橋。在近百公里的範圍內也只有這座橋能夠快通過瑞河,關鍵是在那座橋的附近圈上了一個紅色的問號。

迪斯見天賜疑惑解釋道:“據探子回報,我們的敵人比我們走的快,他們先一步到達了那裏,不過對方的人數至今還是個迷。原本我們可以繞道而行,只是我們的身後一直有着大部隊跟隨的跡象。若此時繞道,必定被後面的部隊所截,傷亡將會很慘重。天賜你有沒有好辦法?”

“我想我們沒必要走原路線,你們看這裏,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很有可能渡河而過……”

天賜指着地圖上瑞河的一點,從地形上看,兩岸皆是峰崖,密林叢生,而且河這邊一側高,對岸低,這是一段峰谷式的急流灘,行軍渡河最忌諱的便是這種地段。不過他朝着迪斯肯定的點頭道,“我們可以先派人去查看兩岸此段處,如果那裏沒有敵人佈防,我便有辦法讓部隊通過瑞河。”

迪斯高興道:“哈哈,還是天賜的腦子管用,咱們四人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一處好的渡河之地,你一來,就能如此肯定的說能渡河,不管能不能成功,我們試着便是。”

蓮子有些擔心道:“後面尾隨的部隊起碼有四萬人馬,雖然沒有明顯的進攻舉動,但是最近部隊士氣開始下降,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肖南補充道:“我們有人質在手,前幾日他們都沒有強來,而且,最近對方活動頻繁,似乎有前來救人的打算。只是我們部隊分成了兩半,他們憑什麼知道人質就在我們這邊?這裏面大有問題,若是不將此問題解決,我們以後的行動也必將被敵人步步撐控。”

肖南已經猜到部隊中有問題了,但是按照近二十幾年風狼傭兵團的成型模式,要在部隊中安排個姦細是非常困難的,況且在長達幾十年的運作中部隊也從沒出現過姦細這一案例,因此他沒有直接道明。

亞恩似乎有所醒悟般抬手一拍案幾,高聲道:“日他爺爺的,難道部隊裏有姦細?”等他出口,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

精靈是文明的種族,天生隨和,像風狼傭兵團這樣的部隊內還有着精靈,實在是異數。蓮子雖然從小在部隊中長大,但是其種族的特性卻沒有變,此時聽到亞恩那粗魯的語氣,知道他的野蠻毛病又范了,不禁眉頭一皺。

風狼傭兵團中也有一些不成文的規定,其中一條就是不能在蓮子面前說粗話,一旦破壞,當事人當晚必定會被蓮子凍上一次。很多人都有試過躲藏,只是最後成功的依舊是蓮子,沒人能明白這是為什麼,慢慢的自然形成了這種規定。

“亞恩,跟你說了多少遍,你就是不聽,小心晚上把你凍成冰棍!”

迪斯的話側面的為亞恩道了個歉,心想也許亞恩晚上會避過一劫吧。

只是註定今天不平靜,旁邊的天賜不明白迪斯的意思,回著亞恩的話道:“他咪咪的,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姦細,而今天我正好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那就是附近有我們看不見的東西跟着我們。”

亞恩呵呵笑笑道:“小天賜是個爺們,晚上我們就一起吧。”

“當然一起了,今天下午直到晚上我想讓大家組織一次比武大會,獎金嘛就給大家五萬金幣。嘿嘿,心動了吧,不過你們卻是有任務的。蓮子哥負責偵察兩岸峰林,務必找到相對岸同時有大樹榦及地勢稍平的地方,注意兩岸與水平面要有一個斜角,以三十度為易。肖南大爹則負責製造渡河用的工具,過會我會詳細說給你聽。至於亞恩大叔與我就來抓‘姦細’吧,大家注意保持行動隱秘性。”

天賜不經易間已經開始直接指揮起這三個大隊長,這本是越權行為,不過迪斯卻是毫無所謂,他巴不得把所有傷腦筋的擔子全交給天賜去扛。

最後迪斯現任務上居然沒有安排他,追問一句:“小天賜,那我做啥?”

“今晚的任務沒有你的份,這是因為你要主持比武大會,而且要經常在大家面前露一下臉,安定人心。不過如果我們應附不了,自然會隨時讓你幫忙的。”

天賜安排事情毫不拖泥帶水,這讓迪斯想起了老領,以往每次遇上逆境,只要請示一下狐帥多格便能得到解決的辦法。此時此刻他似乎又回到以往的輕鬆歲月。

各項行動被一步步的執行下去,當天下午,部隊內最熱門的話題便是比武大賽了。比賽分十個場區,三個層次,分別為小隊長級別,中隊長級別,及自由挑戰級別。在比賽期間,各隊員可以自由出入各個場所為隊長加油助威。

在這種形同逃亡的時刻還要舉行一次比武大會,這說明那些領導不是瘋了就是對往後的安排充滿信心,顯然傭兵們都直覺的認為是後者。這在所有傭兵心中無疑是一針強心劑。

與五萬金幣的獎金相比,比武大賽的初衷已經不被傭兵們所惦記。只要有人參加比賽,參加者自動得到一個金幣,別看錢少,一個金幣相當於1oo銀幣,在這世上足夠在銷金屋內享受美女一晚了。而且即便大賽只取前十名,最後一名也起碼有上千的獎金。這相當於一次大行動后的個人收入了。

緊接着部隊內有些消息靈通人士說出了金幣來源以及另一則並不是很多人知道的消息。消息越傳越神,說幾天前基達團長帶了一個人進團,那時正縫敵人火攻營地,而這個人所在的小隊遇上了敵人七級實力的大人物,沒想到一招之內便將對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直到現在,那個倒霉的俘虜都還不明白為何自己為輸的那麼慘。

此後那人不但利用這個俘虜使敵人無法用兵,而且還硬是詐來了十萬金幣。到目前這個高級斗師在那人施法后還是猶如一灘爛泥,正由瑞恩小隊看管享受人工餵養呢。因此有如此優質俘虜在,即便這幾日不設防,也照樣過的安心。

部隊的士氣已經被帶了起來,而且天賜的自身目的也已經達到,他花了五萬金幣自然不能白花了,金幣已經被他認為是個人財產,用處當然也要以自己需要為主。眼下他最急需的是部隊對他的信任,多格老爹教他的所有絕招中,‘收買人心’這只是最簡單的一種應用而已。

妙就妙在所有人沒有一個覺得他是在為自己辦事,中層以上的領導覺得他會辦事,是個實幹家,基層小隊長及傭兵們覺得他是個體貼下屬的好領導,以後跟着他混,絕對是有湯還帶肉的那種。

天賜見到部隊的反應一片‘正氣’,笑眯眯的來到瑞恩小隊的營地。此時此刻,由亞恩隊長帶着親信正在營地周圍秘密佈置。按照天賜的意思,必需在天黑之前稍無聲息的完成一個藏身地道。

在這裏佈置這些自然是為了抓住那個‘姦細’,但是僅僅挖個地道是不夠的,有了武藝比賽這個外部條件,對方就有足夠的理由接近這裏,現在只差給對方一個接近玉火的機會了。

‘與人機會,就是給自己機會。’天賜的邏輯便是這樣。

營帳內,玉火軟趴趴的被懸綁在木柱上,在他的邊上瑞恩小隊全體都在,他們正討論着下午的比賽。

見到天賜進帳,瑞恩欲言又止,到是邊上的隊員幫腔道:“天賜頭領,你就讓我們的隊長也去參賽吧,這裏有我們守着沒事的。”

“還是算了吧,”瑞恩接口道,“外面擂火通照,可這裏慾火高懸,估計有人會忍不住探進來。要是一個不小心,出了點‘丟人’之事那就糟了。頭領請放心吧,我們在這把關,確保那些人挺不進來。”

這種時候,這位戰友還有這般心思,難不成此人還是個淫才?天賜仔細的打量着這個瑞恩,看起來年齡也不大,也就二十冒頭的樣子,銀色卷,膚色黝黑,與那雙丹鳳媚眼格格不入。也許這就是淫才的特別之處吧。

天賜從之前他的言語中初步評定此人眼光獨道、觀察仔細,而且能當上小隊長說明他還是挺有淫氣的,以後混日子想要過的舒服就需要這樣的人鞍前馬後,就是不知實力如何,開口道:

“團里既然舉行了比賽,瑞恩作為小隊長當然要去拼一下。這樣吧,比武賽事結束前,就放你們假,這裏由我看守就行了,其餘人員都幫瑞恩去加油。若是瑞恩能取得名次,我另外再行獎勵。”

瑞恩不解的看了一眼天賜,不過沒說什麼,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有‘高手’看管人犯,其它隊員當然很放心,興沖沖的擁着隊長前往賽區。

留下天賜一人在營帳內觀察着整個空間佈局,餌就綁在中間的支柱上,如果真有人想來救人,晚上是最好的機會。

亞恩從帳外走進來,見天賜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怪叫道:“小天賜,你就這麼肯定今晚會有人來此,要是他們現不了慾火怎麼辦?”

天賜笑笑后故意曲解道:“泄不洩慾火不好說,這是給他們一次免費的機會。以後想找也沒門了。現在辛苦點,精心佈置個場地給‘有慾火之憂’的人一次機會,各取所需嘛!”

亞恩還是有些不清楚,不過天賜沒再細講,他知道過了河就是‘自由之都’的地界了,那裏一馬平川地勢平坦,加上部隊有意分兵而動,他們想要再阻截希望不大。所以他們若是想要有所行動勢必在部隊過河之前,天賜敢肯定永中橋就是他們最後的屏障,那裏肯定已經佈置妥當,就等着部隊入陷。既然如此,自己當然就要先制人。

“對了,亞恩大叔,臨時觀望場地佈置怎麼樣了,晚飯前能搞定不?”

亞恩提手一晃,滿臉得意道:“我挑來的那隊兔崽子辦別的事不行,對這種工事卻是相當在行,放心吧,再過一小時就能搞定了。”

他看了下帳內,又關心道:“小天賜,要不你先在此帳內睡一會兒吧,晚上准沒的睡了。此刻玉火奄奄一息,你應該能好好休息的。”

“恩,你先去督促工事吧,我先在帳內休息會,晚餐時叫醒我。”

等亞恩走出營帳,帳內除了暈迷中的玉火就剩天賜了。此時天賜強忍着睡意,面對虎妞打了幾遍凝精操,這是為下次醒來做的準備。一盞茶工夫之後,才緩緩進入夢鄉。

第8章當場捉姦

“報告,風狼分隊昨晚在永中橋二時程路外駐紮,至今還未開拔。據探,那裏傳來陣陣喧嘩,氣氛很是熱鬧,具體原因不明。”

“再探!趕在晚餐前給我結果。”

“是!”

估計風狼部隊下午是不會動身了!牛老四想到這就感覺非常的鬱悶,他之前在永中橋的一系列行動安排全是根據風狼以往的行事風格來應對,可是此時,風狼傭兵團再次打破了以往的風格,這叫他無所適從。

時間轉眼即過,斥候的回報卻模稜兩可,有說是在吶喊助威的,也有說是在打鬥搏殺的,綜合起來似乎是在進行着什麼比賽。這就納悶了,都什麼時候了,對方還有心情舉行比賽!牛老四心裏明顯感覺到這裏面有詐。

“看來,還是需要動用a線資源啊。媽的,a線資源好是好,可惜要價太貴了點。若是長此以往,我猛牛傭兵團是在為他們打工,而不是他們在我傭兵團內寄生了。”

他心裏很明白,這又一次是免不了的買賣。遂自搖了搖頭,勁直走向營地內的一處角落。

陰暗潮濕的一棵老榕樹下,搭着一座密不透風的低矮小帳蓬,黑灰色的外表讓人乍一看就像是塊榕樹下的土包。

牛老四來到帳蓬邊上,低下身子伸指在帳蓬頂角輕輕的彈了彈。

過了一分鐘,帳蓬晃了幾晃,光滑無縫的面上突然現出一個小窗口,一聲怪異的聲音傳了出來:“牛老四,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現在我這裏有三份價格不一的情報,分別為簡略、詳細與定製,價格依照老規矩,你選擇哪份?”

“先看簡略的吧,如果不行,再看詳細的。”

牛老四知道a線情報的買賣方式,就是因為情報價格過高,只能從簡往詳看,反正消息不夠可以補足資金看更高級的。他從早準備好的袋中取過十枚寶石幣放進了小窗口內。

此後,一份皮卷從小窗口內被浮了出來,牛老四接過打開一看,大罵道:“媽的,果然是在比武。瘋了,這群笨蛋連基本的防守力量都撤去了一半,難道不怕我攻其不備嗎?……”

簡略版不夠詳細,只知道了自己的猜想沒錯以及對方的基本佈防而已。牛老四罵罵咧咧的再次在那洞內丟下三十枚寶石幣,這才得到詳細的情報。

這次皮卷中所提到的信息有了對風狼傭兵分隊足夠的概況,從比武規則到參於情況,從瑞恩小隊到抓住玉火的那個傳說。而且上面準確的提到了看管玉火的瑞恩小隊此時也參加了比賽,並且按照現有情況分析,此時的玉火處於無人看管或疏於看管的狀態之下。可惜皮卷裏面只有提到玉火被關押在一處后營中,卻沒有提到被關在哪裏,目前狀況如何,有沒有機會攻入直接救人等。

牛老四越來越覺得有必要進一步探清情況,說不定,絕好的機會就在今晚。

他咬了咬牙,再次從袋內取出一枚紫晶幣一狠心丟進了小窗口,嘴上道:“我要玉火的確切位置及附近的佈防情況。”

“承你惠顧,請在子夜後來取。”話音剛落,小窗口無聲無息的消失無蹤。

牛老四摸着少了三分之一的錢袋,這次可是又花掉了他一萬四千金幣啊,希望能有好結果吧。他憋着嘴離開了小‘土包’。

.................

.......

晚風秋月,擂火高揚,此時正是比武大賽緊要之時。營地中心的十個賽場邊上人聲鼎沸,近萬個傭兵湊在一起為自己的隊長加油助威,聲勢一浪蓋過一浪。

與之相反,營地周邊悄無聲息,僅有的幾個守衛似乎也在這一刻參與到了加油助威的行列。

這是一個賭局,賭的就是牛老四不敢在現玉火之前對風狼傭兵團有絲毫的過激舉動。這同時也是一個陷阱,由天賜為那個‘姦細’安排的陷阱。

賽事漸漸進入晚聲,但是地道中的天賜一直不曾移動分毫。邊上的亞恩與一小隊精銳同樣無聲無息的呆在地道中,通過一個個小小的孔眼觀察着整個臨時看押地。

營帳的門是捲起的,在門對面的地下,恰是天賜與亞恩看守着,由這處正好通過門帘看清營帳中心。

子夜將至,只是營帳中心除了那個爛泥似的玉火時而鼾聲如雷時而出現粗野的罵人夢話之外,並無任何現。亞恩疑惑的看了一眼天賜,現他依舊目不轉睛的盯着目標。

已經五瑪亞時了,從把天賜叫醒至今,就在這地道之中整整耗去了五個瑪亞時,沒看到精彩的比賽,更沒看到絲毫的姦細影子。若是再這樣持續下去,比賽即將結束,在此的安排也將失去效用。不妙的是再過三小時,天賜也將進入暈睡期,可是似乎還有很多事情還沒有安排完。

正待問個清楚,突然天賜伸出一根食指抵在亞恩的嘴前,然後將他的頭往前撥。就在這回撥的剎那,營帳中心有了新現。

那個東西極矮,頂着一個套套似的長袍,行動並不快,但卻很有節奏,每走一步似乎深怕地下還有陷阱般停頓一下再用腳探探地面。感覺十分的怪異,如同一隻企鵝,對,就像是一隻企鵝在晃悠着走路。

亞恩非常吃驚,邊上的隊員們此時也現了這個突然從地下冒出來的東西,手握弩箭,準備隨時攻擊。

沒錯,這個東西正是從營帳門外的地下突然之間冒出來的,對於這一點,天賜十分的肯定,可以說他是將這一切從頭到晚看了個仔細。此刻,天賜精神很好,睡之前的那幾遍凝精操終於沒讓他失望,讓他一直保持着清醒的頭腦。

他清楚的記得,就在前一分鐘,有個東西從地面慢慢隆起,之後在破出的那一刻甩出一件套套,此套頭部還有個眼洞。只見那傢伙出籠前熟練的將套子戴在身上。待安全的罩住了全身後,這才搖頭晃腦左顧右望,似乎在觀察門周的環境,見一切都很滿意后便繼續朝門內深入。

此時,這個戴有一破洞安全套的闖入者現玉火當前,激動不已,恨不能一次性解決所有問題。

天賜並沒有出捉姦的命令,他不是不想捉,實在是沒有辦法阻止這樣的東西縮到下面逃走。除非將他一箭致殘,或者是一招就將他抓拿,若不然今晚真的是失算了。

他清楚的記得,在《大6起源》一書中有提到在這世上天生能土行的生物有三種,土龍的天生土行魔法,顯然個子大小不對;邪眼的天生穿地,只是沒有如此的行動怪異;還有一種是土精靈的天生地遁,也沒有如此的悄無聲息。若是有生物後天學到類似的土行魔法,沒有聖級魔法師還真達不到這般的不露痕迹。

綜合比較,天賜覺得眼前的闖入者最有可能便是大6上極為罕見的這個地下種族生物了。

要想活着捉拿這樣的種族生物並不是沒有辦法,只要一次冰凍就能成事,即便沒有凍住他,他想要土行已是不可能,因為施法者已經連同地面凍上了,除非他能拖着緩慢的步子搖到冰凍區以外。但是安排在地道內的沒有一個會冰凍魔法,這一萬部隊中也就蓮子是個冰凍魔法方面的高手,若是有他出手,這一切自然不是問題。

此時再找蓮子來捉姦已是來不及了!天賜深感自己測算還是不夠全面,畢竟自己還是嫩了點,沒能像老爹那樣精算啊。

眼見那個戴套生物一前一後的擺動了一陣之後,接下來就準備要潛逃了。天賜不得不下命令強行捕捉。

“射”

這麼多強弩手總該有一個能將他致殘吧。天賜將希望寄托在了這些精銳隊員身上。

突然,眼尖的天賜現一絲異樣,在十幾枚箭雨中有一道雪白的刺鏈以更粗更快的姿態襲向前方。

這是什麼,是誰的攻擊?而且就在這剎那,天賜現這道異常的攻擊目標居然不是眼前的闖入者,而是邊上的玉火。攻擊后的結果很快說明了一切問題。只見以玉火為中心,十步之內的場地全部凍成一塊,連同這個未知生物以及那可憐的玉火都在這瞬間被凍成一體。而隨後而來的一些箭雨‘叮叮噹噹’的全成了破冰的工具。

蓮子?這種效果只有蓮子能夠達到,他的任務辦完了嗎?好快啊!有此疑問的不是天賜,而是亞恩,他知道蓮子的招牌魔法,就是這一招,用來對付所有在他面前說粗話的人。只是今天這招冰凍好像是達到了蓮子最大的極限,看起來很像是在泄而不是為了抓姦細了。難道是之前玉火睡夢中的那些粗話惹火燒身?

亞恩沒有時間思考這些問題,眼下要緊的是抓住這個闖入者。他縱身一躍,騰起竄前,三步之後便已到目標身邊。

天賜就沒有這般能力了,他知道這個闖入者必將被抓,所以他此時關心的並不是這個闖入者,而是剛才那個魔法的精銳小傭兵。

他沿着地道走到之前招的方位,看到一個滿臉黝黑,頭戴草帽的小個子傭兵伏在那裏。出聲道:“嗨,這位小哥,這次能成功捉姦,你居功。”

只見那傭兵摘掉草帽,隨手將臉一抹,已是變樣。

“蓮子哥?你怎麼會在這裏?”天賜絕對相信亞恩挑的精銳中肯定沒有蓮子,而且他也知道,蓮子已經被派往密林之地調查,怎麼就會出現在這了呢。

蓮子再次聽到天賜叫哥,表情一絲怪異,從小到大,蓮子的性別就是個秘密,不是有意保密,而是精靈一族自那災難日之後,小時候是不分性別的,只有長到二十歲左右才會表露出性別,而且這性別並不是天生的,而是隨着心理環境變化而定性。也就是說蓮子自己也不清楚會成長為男性還是女性。在長達千年的壽命中,二十歲並不大,因此精靈族人也並沒有表示出特別的情緒。

“我暫時沒魔法了,下次再來凍你們。”蓮子撇下一句之後匆匆的走了,看起來好像是在逃避,不過他的聲音卻比平時好聽多了,猶似百靈鳥的嚶嚶細語。

天賜搖搖頭,一臉不解。

亞恩扛着一塊冰凍物出現在天賜面前,倒提着它,一層鬥氣能量從他的手心處冒起,抖了抖,將俘虜身上的冰塊彈掉,又一把扯掉這個有洞的安全套。笑呵呵的道:“小天賜,真沒的說,今天我們終於抓到這個冒似姦細的傢伙了。你瞧,它的樣子挺怪,並不是大6上通常見到的種族呢。”

“呵呵,安全套破了洞自然是要出事情了……”

天賜嘀咕着,在十歲夢中所見,那玩意要絕對的密不透風才可使用嘛。

看了一眼冰凍中的東西笑了笑回道,“沒錯,邪眼,圓泡以的大頭,觸鬚似的六腿,大6上極為少見的地下種族之一。它的獨眼,有着極強的刺探情報的能力,其六條須腿,便是它地行的依憑。之前正是由於兩條腿用來頂着套套,再兩條腿用來探路,也就只剩下兩條腿用來走路了。難怪走路時如此怪異了。可惜啊,邪眼從來都是群體運作的生物,單個邪眼對於刺探情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亞恩一愣,最後還是反應過來道:“這麼說,我們營地還有其它邪眼在?那以後行動豈不是依舊受制於人?”

“放心,邪眼同樣是膽小的種族,我們既然能抓到一個邪眼,其它邪眼就會害怕來此,以後這裏起碼不會再有它們的影子了。”

“恩,那就好。現在我們趕緊回中軍帳吧,比賽也快結束了,迪斯他們正等着我們呢。哦對了,剛才那冰凍魔法因該出自蓮子之手,不知他人去哪裏了。過會這招可要輪到我們嘗嘗了。”

亞恩終於想起了魔法的事。

“什麼要輪到我們嘗嘗,怎麼回事?”

天賜不解,亞恩很快做了解釋。這個莫明其妙的答案到讓天賜有些擔心。他知道自己的體質,他能引用玉火的火屬性能量,說明他體內喜火,冰凍毫無疑問是另一個極端。蓮子雖然知道輕重沒在抓姦任務前施小性子,但是之後卻不能保證不行動。可渡河之事起碼還需要好幾個瑪亞時,天賜連自己能否頂到過了河再睡都不能保證,若是在這中間冰凍一次,肯定會提前暈睡。這個擁有渡河計策之人睡倒在帳內,到了明早‘姦細’之事被敵所知,他們必然另有行動,那豈非錯失良機?

向蓮子求饒放他一馬,這是天賜做不出來的,正如亞恩說的,‘是個爺們’就不能低聲下氣。天賜來回踱了幾步,想着化解辦法。

亞恩拍了拍天賜的肩膀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有我鬥氣罩着你,應該凍不了幾秒。”

天賜有苦自己知,對亞恩的寬慰也只能報以微笑。突然眼珠一轉回道:“也許還有其它辦法。”

……

第9章凝出來又被吸

擂鼓聲漸漸息落,傭兵們三三兩兩開始回歸各自崗位。

中軍帳內篝火通明,累了一整天的五個腦此時正在商量今夜的行動計劃。傭兵們都累了,行動本該延緩,但是他們不得不決定今夜行動,因為從抓到的邪眼那裏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一位有着聖級的敵方大人物明早將抵達敵營,一旦讓這樣的人物接手有着八萬之眾的傭兵團,對這邊的壓力實在太大。況且,若是這樣的人物前來救人,這邊是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

幸好,天賜之前的安排已經為下半夜做足了準備,而且他也有立即行動的打算。經過一下午以及晚上的偵察與準備,瑞河峰林地段已經初步探查清楚,兩峰崖寬度達三百來米,其下河流湍急,途中暗礁林立,在此如果應用木筏過河,甚是兇險,對於像蓮子這樣的高手來說渡河都有些困難,更不用提及素質各異的整個部隊了。因此,之前迪斯與其他三位大隊長並沒有想到在此處渡河。

與他們一樣的是牛老四也沒有想到天賜會選在這裏渡河,因此在這段密林兩處並沒有安排軍事措施。

天賜拿過新勘查到的該段地形圖伸手一指,問道:“蓮子哥,此處可繫繩嗎?”

所點處正是密林中的一段彎道處,上面標着幾株粗大的樹木,與這對面的河對崖也標有同樣的幾個符號。這就是蓮子按天賜要求找到的場地了。

“繫繩?到處是粗大的樹榦,隨處可系呀!”

“那就好,蓮子哥,麻煩你再行一趟先一步到此處河對岸。等到我們大隊到達河這面時估計已是天亮,到時由迪斯大叔新自把弓,將三根纜繩一頭射到你那邊,到時候你只要將它綁縛在這些樹榦上即可。”

肖南眼睛一亮,他一點即透,明白了天賜的想法,點頭道:“吊索過江!我還以為準備的那些籃子是用在水中運載呢!呵呵,原來如此,這樣渡河麻是麻煩了點,但是絕對能夠安然渡河,而且對方想都想不到。”

“呵呵,這還要看肖南大爹準備的纜繩與工具夠不夠結實呢!不如,團長陪同大爹的部隊先開道吧,山崖路不好走,最多以兩人并行為易,之後有亞恩大隊與團長本隊隨後跟上。另外迪斯大叔,到時候我可能會暈睡過去,一切就拜託了。”

迪斯見天賜已經安排妥當,嘴巴一咧笑着道:“哈哈,小天賜真有你的,等這一切安定下來,大叔為你記功,到時候新兵營內大有好處的。好了,大家分頭準備行動。”

眾人起身正待各自走開,等蓮子走向帳蓬,天賜轉身背着蓮子,朝着還在帳內的亞恩眨了一下眼睛。三大隊長都有能力獨自過河,而調蓮子先行就是天賜之前說的避開麻煩的方法了。

亞恩看到天賜表情自然明白了他耍的小花招,呵呵的笑了起來。突然他的笑臉收緊露出一副怪異的表情,眼神直盯天賜的背後。

天賜不明就理,自顧微笑。只是天降冰霜,一片白茫茫的冰片籠罩下來,連同亞恩在內,他們兩之間的空間氣溫驟降幾十度。這就是冰凍魔法‘霜雨冰封’的施放效果了。

與此效果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句百靈鳥似的聲音‘嘻嘻,別以為可以逃過去,這是給你們一點點小小的懲罰。’

亞恩突遭襲擊,在魔法降臨時刻體內自動閃現了鬥氣,可惜他來不及罩住天賜。此時天賜滿頭白霜,臉色紫,腳下往上正以可見的度冰晶化。

他妖妖的,本小爺只說了一句咪咪而已,難道蓮子你是女人不成……

天賜已經無力想這些了,此時他腦中出現了意想不到的問題。他的神志在魔法‘霜雨冰封’之下越來越清醒,反之他的身體各部件卻出現了麻木似的感覺,沒有絲毫的冰凍后冷的觸覺,漸漸地全身失去了控制,就好像身體並不是他的,頓時只剩一個靈魂如同他**着身子闖進了一間暈沉沉的狹窄房間內。

有趣的是,在這間房間內,光身子的他看到了在十歲那年做到的那些夢的片斷,其中一個印象特別深的是:一個年輕人坐在一隻懸浮的鐵盒子內,嘴上一根白色的冒煙管狀物,手上拿着本《人體藝術集》,身周皆是煙霧瀰漫,不過他卻似乎很享受的樣子。

與此同時,他還看到了他自己以前的那些經歷,有父母親的細心照顧,有讀書館內的挑書查閱,還有凝精操的動作展示。

突然,他現他腦中的凝精操似乎與自己學到的有些不同。原來腦中的每個片斷做完一個動作後身體某個部位特別的紅潤,而這些片斷由於一次性瀏覽,度快上了很多,這些動作快連接后,居然將這些紅潤點連成了一條線路。

這是一條由小腹至頭頂的線路,與天賜打完凝精操后感覺到的從體外吸收能量再流至腦中的線路基本吻合,如今直觀的表現出來更加的清昕了些。這兩線路還是有差別的,所差之處就在頭部,前者是到頭頂正中心,後者是流至前額。

細心的天賜似乎還現了一個問題,在頭頂之處那個紅潤點並未中止的跡象,如果有下一動作,很有可能是繞流而下。他不清楚這代表的意思,不過他知道這十個動作能夠產生能量,而能量又被吸到了腦額處,如果這些能量沒有被吸到腦額全部流到了頭頂心,這裏能承受得了日益增多的能量嗎,顯然一個正常人是不行的。這勢必有着另外的流向。

若是有一天自己的腦額不再吸收能量,是不是意味着這套凝精操也將結束了呢,若不然自己的腦蛋豈不是被撐爆了?

小心點總沒錯,天賜暗暗記下了。

他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在這暈沉沉的房間內,除了看一些過去的記憶片斷百無聊賴。他試着在這房間內修鍊凝精操,效果不錯,神志很凝練,只是絲毫沒有從體外吸收能量,也沒有能量流至腦額的感覺。

不過,他現了另一種變化,打完凝精操后,這個暈沉悶厚的房間似乎有了流動的跡象,讓他心神為之一暢。慢慢的他現房間內清澈了許多,他還看到一條白色煙霧似的雲團向著腦額處流去,不斷的被腦額前的一處黑洞似的東西吸走。要命的是,當他想去查看一下時,現這處黑洞居然對他自己也有吸力。嚇的他躲的遠遠的不敢接近。

……

天賜以前從來沒有被魔法襲擊過,不清楚其它魔法與‘霜雨冰封’是不是有着區別。此時此刻,他的神志比任何時間都清醒,但是卻無法醒來,無法看到身邊的忙碌的幾人,也無法聽到他們焦急的聲音。

蓮子施放了魔法是肯定的,亞恩從容的脫困也是毫無疑問的,只是天賜受凍后卻與他人出奇的不一樣。他在沒有任何幫助的情況下,全身從腳往頭開始冰封,在封到腦額之即突然開始回退之前的冰封過程,全身又從頭至腳開始解凍。

能解凍自然是好事,但是大家很快現了問題的嚴重性,小天賜暈迷了。

這次不同以往的暈睡,因為此次無法叫醒。在以前的日子裏,只要每天睡眠補足十六碼亞時便能隨時被他人叫醒,可是今天從醒來至今才過了六個瑪亞時,沒有理由暈睡也沒有理由睡了叫不醒。

大家都將目光望向了蓮子,蓮子一臉無辜,亞恩可以作證,這次的魔法強度已經很低了,他也知道天賜沒有鬥氣所以也只是稍微施放的好看些而已,冰凍效果最多只能持續三秒。

由迪斯細細查看,天賜是處於深度暈迷狀態中,目前還沒有生命危險,能在短時間內醒來自然最好,但若是長久不醒,身體各部件必然萎縮。

這要是小傢伙萬一有點事,他還不被狐帥生吞了?只是辦法目前沒有,所以迪斯決定先帶上天賜,等與基達匯合后再看情況而定。

按照天賜之前的安排,幾人迅開始行動。

而此時蓮子一臉擔心,她頭一次覺得自己這樣的惡作劇是做錯了。也是頭一次他開始關心起他人來。她知道人類之所以暈迷是因為人類的精神力不夠強大,像精靈族或龍族就不會出現這種現象,擁有着強大精神力的他們除非耗魔過度否則永不言暈。

精神力不足而暈迷並不是沒有救,在長達幾千年的史料記載中就有關如何解救人類暈迷的辦法,蓮子也正好知道有那麼一種而且她也能辦到的方法。

那就是魂契,一種一次性的精靈族獨有的密法。它能讓施法者與被施法者之間產生精神上的聯繫,同時在一方精神力不足的情況下,可以瞬間從另一方彌補些許,以達到不傷及本體的目的。雖然魂契在精靈與精靈之間被廣泛應用,但卻有着局限性。因為魂契之後,雙方的精神體相連,而精神體在腦域中是全?的,雙方每次感應上對方后如同兩人**相呈。因此施行魂契的雙方大都是夫妻,也只有在夫妻之間才會對**相呈不必忌諱。

也就在今晚,蓮子的性別已經開啟,她已經知道自己是女性。不過對一個認識才幾天且壽命只有百年的人類,她並沒有想要與之結為夫妻的打算。加上魂契只能施展一次,又是一種無法解除的密法,很快,蓮子將此法給拋在腦後。

……

秋天的晚風帶着絲絲涼意,拂過眾人的身際,帶走了熱量,也帶走了喧鬧的心情。幾個大領的沉悶似乎也影響到了底下的士兵,這些剛經過喧嘩助威的傭兵們默不做聲的整裝連夜出,有些舉着火把,而有些則施放着照明術,錯錯落落點綴着山間小道。

瑞恩小隊隨行在大隊中間,他們是被點名照顧天賜的,能在領導身邊做事,這對他們以後傭兵道路上的晉級幫助非常的大。對此很多小隊長都羨慕不已,不過他們卻無法嫉妒,因為瑞恩在比武大賽上有着優異表現,以他如此小的年齡卻在小隊長級別上獲得了第三名的成績,可以想像,瑞恩必將是以後傭兵團的骨幹成員。

帶着暈迷的天賜、綁着軟泥似的玉火、還要抬着沉重的五箱金幣,在如此難行的山路上,普通的小隊還真是做不到像他們這般行進自如。

瑞恩的隊員並不是臨時拼湊的,在風狼傭兵團內,所有的隊員必需是隊長自己從後勤新人部挑來的,作為有能力的一個新進份子,他對自己的隊員也有着挑選的要求,他不挑鬥氣高的,也不挑魔法強的,他有着自己的一套挑人辦法。

服從命令是他挑人的基本要求,團隊合作精神才是他最後決定人選的準則。因此,瑞恩小隊與其他隊伍相比,雖然個體實力一般,但是團隊合作卻是出了名的強,基本上可以用混然一體來形容瑞恩小隊。

瑞恩在此刻感到有些好奇。現在天賜暈迷着,前頭有迪斯團長與肖南大隊長主持渡河,按他們的口氣,這是出自天賜的渡河辦法。只是瑞恩覺得渡河的動作有些慢了,按照這樣的度,到太陽高掛也只能渡完一半的隊伍。

天色漸亮,紅霞從東方浮起,遠在萬里高空泛現魚鱗狀的白雲,稀稀朗朗隨風飄過,今天又將是一個晴爽的天氣。

隊伍在山腰處停了下來,原來前頭已經到達了指定地點,依次傳來了原地休息的命令。幾分鐘之後,隊伍再次前進,不過沒走幾段又要停下來,如此往複。

………………

………

十幾里之外的牛老四軍帳內,帳子主人此刻站在主位的下,低着頭膽戰心驚的等待面前的人問話。

這是一個披着斗蓬的老頭,他從容的坐在主位上,伸出一隻手放在案幾邊,手指有節奏的輕輕地扣着邊沿。

“聽說,玉火斷了一隻胳膊,之後又少了一搓胸……一搓那個毛?”

“……是……是的。”

“我還聽說你付了1ooo萬贖金,毫無所獲?”

“沒……沒錯。這次風狼傭兵團行事風格完全變了。”

“哦,是嗎?變了,會同二十年前一樣嗎?”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

“好吧,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嘛……”

這老頭話說了一半,停下來兩眼直盯着面前的人,這是個久居高位喜歡玩心理戰的陰險傢伙。

牛老四腦額有些冒汗,垂在兩側的雙手不自覺的有些顫。行走大6這麼多年了,他還從來沒有怕過什麼,但是眼前的這人卻是個例外。

那老頭看威壓已經差不多了便道:“我這裏還有個任務,不知你願不願意接手?”

“願意,願意為您效勞。”

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切,又有如釋重負的感受覺。

“呵呵,那就好。”

老者取出一份捲紙遞給牛老四,後者接過翻開一看,大吃一驚,失聲道:“屠鎮!”

“好好做,好處不會少了你的。”

“是,是,是!”

牛老四終究沒能忍住擦了一把額前的細汗。他接慣了大大小小的暗榜任務,早也習慣了燒殺打搶的生活,但是要屠光一個與僱主毫不相干的全小鎮居民,這對他來說還是一次心理上的考驗。不過他知道這任務不接也得接,而且接了后要做的漂亮,不留尾巴。

“恩,看得出你明白怎麼做了,也不用我再勞神提醒了吧!”

“那是,那是,我這就去安排。”

……

第1o章被強了也是有好處的

天賜在那空間感覺自己已經呆了一個來月,不需要吃,不需要睡,他在這麼長的時間內一直沒有停止修鍊。他的努力並沒有白費,此時他所呆的空間內清高爽透,不再沉悶。無意之中凝精操的另一形式修鍊讓他獲得了煅煉神府的良機,在意識的修鍊下,他那僅以容身的精神力空間越拓越大,雖然修鍊出來的精神力如同其它能量一樣被吸走了,但是他的庫存能力卻日益強大。

如果蓮子施展了密法的話,她會現想要裝滿這個空間,起碼需要一個正常3級魔法士的全部精神力。也就是說,天賜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容量升了3級。

在這大6上,這種由意識直接進入神府修鍊並不是沒有出現過,只不過那需要達到聖級實力者才能做到。只是那些聖級實力者並非一定有如同凝精操般的修鍊功法,效果也遠沒有這般明顯。

眾所周知,精神力是與魔法技能息息相關的。早在鎮上的魔法學習班上,天賜就粗略的明白精神力決定法師冥想質量的關鍵,同時精神力越高能夠控制的魔力就越多,能夠施展魔法的層次就越深。凝精操居然有這種效果,這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現在看來,碼克給的這套功法即與鬥氣類似也與魔法相關,但又不同與這兩種東西,難道這世上還有魔武雙修混合型的功法?也不對,因為這套功法最終的效果並不是用來修鍊鬥氣與魔力!那麼這到底是套什麼功法?可以知道的是它有着兩種完全不同的修鍊方式,所產生的結果各有不同,舒筋活血、凝神聚精只是外部的效用,而精神層的擴容應該是這套功法的內在功用了。

天賜知道這種修鍊機會應該是種機緣,正當他想多煉上幾遍時,所呆的空間上方出現了一道亮光,如同天門大開。咕嚕嚕一陣浮動,他就像一個泡泡從水底冒起般離開了這個空間。

他醒了,不清楚什麼原因暈迷,也不清楚怎麼就又能醒了。唯一的疑點便是腦中的異物了,正是有了這個東西,才會生這麼多波折。

……

隊伍在山間小路緩慢前進。此際的天賜是由瑞恩背着前進的,當他醒來正想扣幾下肩膀時,眼角餘光自然的瞧見了一幅特別的畫面。

那是脖子根部衣領之下一條淡淡的細線,細線之上色澤黝黑,細線之下色澤偏白,不過光線太暗看不清。

仔細的分析了一會,這很可能是戴了面具后的接縫嘛。咪咪的,這淫才並不像表面那樣老實啊。

不過天賜不會管這些閑事,只要此人可用便行,管他人模狗樣呢,即便長了一張獸人臉譜也不礙事。

他扣了幾下瑞恩的肩膀,示意放他下來。

瑞恩回頭一看,招呼道:“哦,天賜頭領,你醒的正好,我們支隊馬上就要渡河了。”

“渡河?你是說比賽結束到現在才半夜工夫?”

“沒錯啊,怎麼了?哦,對了,你暈迷后,幾個大隊長都很關心你,尤其是迪斯團長,正好那時我在比賽中取得了第三名,他就親自點名讓我們小隊來照顧你。你現在還好吧,要不要我去向團長彙報一下?”

天賜沒有回答,他此刻有些不敢置信,在他的感覺中,他呆在那空間裏的日子似乎快有一個月了,可現在卻是如此的短,難道在那空間內修鍊與在現實中有着不同的時間感受?

其實他想的沒錯,這並不是時間上有什麼差異,而是精神意志上修鍊那十個動作要遠比肢體修鍊所花費的時間要短很多,十個意識動作只要十個念頭,而十個肢體動作則即要體力又要到位,時間上遠沒有那麼迅。

不管精神空間的變化對現在的天賜來說有用還是無用,能夠快有效的擴容總是一件美事,更何況他明確的知道,意識動作的修鍊也是能夠產生能量供給那個黑洞的,這對他睡眠時間的縮短也是一大助力呢。

他趁現在暫停行軍當空試着用意識又修鍊了一次,可惜,他錯了,這種情況下修鍊毫無效果。他這才現原來意識修鍊必需要將自己的意識全身心的容入那個空間內才能達到修鍊的目的,可是,他又無法控制自己的進出,怎麼辦?

“魔法,對了,上次是受到魔法攻擊后出現的這種狀況,什麼時候咱也多試試被魔法襲擊吧!他妖妖的,難道本少爺有成為被虐狂的傾向?”

天賜為了自己日後的飛黃騰達,不得不找個目標來驗證一下。

看到眼前的瑞恩,這才迴響起之前的話,瑞恩那巧妙的討賞自然滿不過他,開口道:“不錯嘛,那我就獎勵大家每人一百金幣,你嘛就一千,自己去箱子中取吧。對了,你的小隊有人會魔法嗎?我想考較考較他們!”

這傢伙說的太冠冕堂皇了,使得瑞恩肅然一敬,連感謝的話也忘了,點點頭朝着前頭的一位隊員喊道:“森南,過來,天賜頭領導要考考你的魔法能力!”

一個胖乎乎的年輕人跑到天賜面前,擦了一把汗后道:“哦,天賜頭領,你要考我什麼魔法,我……我只會幾招。”

在這大6上好像從來沒出現過胖乎乎的魔法師,所以天賜很肯定這傢伙絕對不會比家裏的那個只會照明術的宣蘭強多少。不過,他的目的也正是如此。

“好吧,你先把你會的使一遍我看看。”

森南煞有其事的伸出右手,醞釀幾秒后,頭頂出現了一個光源,晃晃悠悠的向上升去。

果然是個照明術!

見天賜沒什麼反應,森南趕緊停下來,又幾秒之後,在其食指上出現了一團火苗。

這是個實用的點火術!

見天賜搖頭,森南急了,他看見天賜的衣服似乎髒了,於是花了點力氣準備了一個大的魔法。念叨完幾句咒語之後,正準備施放時,‘卟’一聲,這傢伙居然放了個屁,這下可樂了,邊上的夥伴雖然不會魔法,但也知道這世上從來沒有放屁的魔法。屁法一詞很快被大家熟記於心。

森南呵呵一笑,絲毫不為這與大家生氣,重新凝聚魔力施展屁法,漸漸的一些清水珠子浮現在天賜的衣服表層,隨之又滾合著衣服上的污物相聚一團,最後滴入身下的土中。

這是一個三級魔法清衣術!

天賜古怪的看了一眼瑞恩,也不知他是怎麼挑人的,居然會把這個森南挑中。他並不是覺得這樣不好,相反這實在是太合他的胃口了。他是個享受慣了的主,至少以後有技能實用,脾氣又好的森南在,生活品質提高不少啊。

“恩,很不錯,以後必有大用。好了,你去忙吧。”

看來,在這個隊伍中是達不到眼下的試驗目的了。

這時瑞恩開口道:“天賜頭領,剛才我與大夥交流過了,大家對你的獎勵不滿意。”

“哦,那好,你們想要多少,只管說好了。”

天賜絲毫不介意,毫不猶豫的慷了他人之慨。在他看來,這個瑞恩小隊都挺順眼的,因此他也有收買整個小隊的打算。

“我們其實不想要錢,是這樣的,夜間行路時,負責拎你包裹的喬治跌了一跤,將你的包裹摔散了。後來整理的時候現裏面有五、六件女人之物,這就來興趣了,頭領莫非早已不是處男?於是大家打了賭,賭你是不是處男。頭領,你就實話告訴我們,你是不是處男?”

他妖妖的,一大幫男人問別人是不是處男,這有點太妖了吧。瑞恩的小隊還真不是普通的八卦啊。不過既然大家以獎勵來要求回答,天賜想到了喚醒操,有點為難的道:

“這個問題有點複雜啊,本人在家**有侍女六位,不過至今她們都還是處女,但是這些處女卻不肯放過我,每當我睡醒的時候,邊上總有一位嬌喘連連衣衫不整的侍女,從她們的模樣上看,似乎就在我醒來前進行了某些勞累的運動,反觀自己,除了光着身子之外……”

天賜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此時正好整個隊伍行到一個轉角,眼前豁然開朗,已是到達了過江平台之地,因此大家對天賜的問題也不了了之。

眼前,一個百人佔地大的平台被人為的清理出來,中間三棵粗大的樹榦穩立當中,每棵樹上綁繫着一根粗大的纜繩,而這些纜繩的另一頭在對面斜下方的山崖處。除了一根纜繩作為保險備用外,在其中兩根纜繩上面用小木輪扣搭着二十幾個吊籃。

這個方法出自天賜之口,卻不是他想出來的,那是他十歲那年夢境中所得。此時用來卻是相當的有效。

只是使用者肖南並不懂具體操作,他將有吊籃的兩根纜繩皆作為了傳送之用,並沒有讓吊籃在兩繩上循環往複,使得每傳送一次后,只能先收回吊籃再裝人員傳送。在這樣的傾斜角度下,收回吊籃無疑是件相當耗時的事情。這樣就造成了部隊時停時行,時間慢上了很多。

“天賜,你醒啦!讓我們擔心死了。”迪斯見到天賜出現在場內,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肖南安排完前一輪的隊員傳送后,走到天賜邊上道:“小天賜,怎麼樣,我做的沒錯吧!”

天賜看看天色,此時艷陽高照,已是接近午時。

“你操作的沒錯,只是有個環節不對,時間上慢了一倍。”

“哪裏不對……”肖南的話還沒問到一半,突然從山後部隊的尾部傳來一聲警訊。

有人攻上來了!

在這時除了牛老四的隊伍還能有誰?

“我去看看,我們有人質在興許還能拖上一段時間。”

迪斯說完便急着往事地趕去。

幾分鐘后,一個傭兵衝上來對天賜道:“來者十分強大,迪斯團長正在阻敵,他讓我轉告你趕快轉移自行前往西納矮人族與基達匯合。”

“咪咪的,來的好快。瑞恩,招集你的小隊,咱們跑路。”

天賜可不想一個人獨跑,因為他必需得有人照顧。這個瑞恩看起來不錯,用起來很聽話,帶上他們是個好主意。

不過瑞恩小隊此刻可是感恩戴德啊,現在的形勢誰不明白,此次敵人有着十足的準備,對風狼傭兵團極為不利,可這個接觸才幾天共同患難過一次的天賜小頭領一直記掛着他們,心繫他們的安危,令人感動的緊。

匆匆忙忙中,天賜也只有勉強帶上玉火了,至於那些金幣只好留在此處了。走前他挑開一隻金幣箱子,讓每人抓了幾把,然後兩人一隻吊籃相繼跳進籃內。天賜手持一根控制索,與瑞恩一籃位於這隊的最前方,隨着一聲‘走’字出口后,6隻吊籃相繼向著對崖滑去。

“十萬金幣,果然是他妖妖的早有欲謀,這些東西遲早還回到他們自己手裏。幸好咱花的快,不然……”天賜還在為那四萬多金幣可惜。

他還是忍不住問瑞恩道:“我說瑞恩,你們以前打劫后就是這樣運財物的嗎?我看連基達好像也沒有空間袋,這樣實在很累的。”

瑞恩回道:“不這樣運還怎麼運,空間裝備可是連國王都很難搞到的東西。就拿空間袋來說,這製造時可是要神魔師級別的人施法再配上聖魔獸空靈蟬的皮料才能製作成功,這兩樣找到一樣都極為困難,兩樣就更不用提了,尤其是空靈蟬非常的罕見。因此全大6估計也不會過三隻,我聽團長說兩隻在精靈族那裏,另一隻在獸人族那邊。至於更高級的空間裝備至今還沒聽說過。”

“哦,可憐的基達,憑風狼實力還真得不到這樣的寶物……”

話音剛落,吊籃已經在另一崖處着落,精靈蓮子正在那邊接應。看到天賜活嘣亂跳的出現在眼前,心裏放心不少。

天賜正想的入神,另一崖上卻生了變化,只見對崖傳送處傳來一聲轟鳴。

回頭一看,青天白雲處有着一片黑雲,薄如紙片的雲際瞬間浮出五道根系似的粗大紫電,蜿蜒而下直擊那個百人平台。炸飛了山泥,燃着了樹枝,那三根粗纜繩也頃刻間被破壞。

“這就是聖級魔法師才能施放的‘五雷轟頂’了,咪咪……”

天賜立即收住了嘴,並不是因為邊上有個對粗話過敏的蓮子在,而是他突然看到一個人影飄悠悠的飛向這邊。

“蓮子,快用魔法打下他!”

天賜這話是多餘的,此刻的蓮子已經準備好了高級魔法,一支冰箭在其手中形成,隨着她的手向前方一引,那冰箭快似閃電般擊向目標。

空中的那人不屑的看了一眼這支冰箭,手持一根權杖似的東西向著冰箭一揮,就在冰箭前方一道氣盾形成,看其形狀很像是少女某堅挺之物,尤其是氣盾中心的那粒粗點更像是該物頂端的小豆豆。

那魔法並未結束,氣盾產生之後,緊接着在這道氣盾之後又形成一道新的同樣形狀的氣盾,與前一盾只隔了一粒蠶豆厚度的間距,如同兩隻極具彈性的少女堅挺物疊在一起。而這樣的氣盾在那人這麼一揮下居然產生了十面。

眼尖的蓮子知道這就是高級防禦魔法‘九奶盾’,在這魔法下,她知道那支冰箭毫無用處。

果然,冰箭突破了四層氣盾后卻也力盡在第五粒豆豆面前冰碎。

這一切,天賜看在眼中。在空中的那人本就處於弱勢,然而卻輕鬆的解決了蓮子準備已久的一擊。這實力差距太大了,自己這幫人想逃都來不及啊!

天賜決定不逃了,抓過玉火,借過瑞恩腰上的一把匕抵在玉火的喉嚨處,與瑞恩一起挾持着人質等待來敵。

蓮子退到天賜邊上,一起準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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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甲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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