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小子
這天晚上，扎克眉飛色舞的回來了，與他同行的不單是肖恩，還有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
不等李顯詢問，扎克就得意的說道：“老闆，這小子說要做我的小弟，你看怎麼樣？”
中年男人聽到扎克喊李顯做老闆，趕忙朝李顯躬了躬身，也跟着叫了聲“老闆。”
李顯越看越納悶，忙說：“慢着，扎克，這是怎麼回事？”
“那還用說，老子虎軀一震，王八之氣溢滿天下，來者盡皆臣服……”扎克話沒說完，直接被李顯無視：“肖恩，你告訴我。”
“……”扎克差點沒咬到舌頭，回頭看了看那中年男人，見他沒有笑，還是恭恭敬敬的站在自己身後，這才又轉回頭，撇次大嘴，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
“這位是鐵匠鋪的海格力斯鐵匠，扎克這些日子進去海格力斯那裏蹭吃蹭喝來着。開始一兩天，海格力斯和他的學徒們還以為自己遇上一個落難的矮人，於是便想着巴結紮克，想讓他傳授些打造技術，沒想到一連七天，扎克在海格力斯的鐵匠鋪是光吃飯喝酒不幹活。大人，扎克的飯量和酒量您是知道的。所有就在昨天，扎克去的時候，被海格力斯和他的學徒們趕了出來。直到今天早上扎克去到那裏露了一手，海格力斯先生才佩服得五體投地。所以現在海格力斯想成為扎克的學徒，就等着您同意了。”
肖恩的話讓扎克和海格力斯都有些臉紅，畢竟兩個人做的事情都不算光彩，可是肖恩說的有都是實情，而且並沒有偏頗任何一個人，也沒有詆毀任何一個人，所以他們也無從反駁。
“是這樣嗎？”李顯語氣嚴肅得讓人心裏一沉，可是臉上扭曲的笑容卻出賣了他的幸災樂禍的心思。說實話，能把憨厚耿直的矮人扎克逼到這個份上，李顯心中也頗有成就感。
“就是這樣，咋滴！”扎克頭一仰，胸一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痞子相，讓在場的幾人不禁暗道：看來這憨厚耿直有時候跟厚臉皮也是划等號的。
“不咋滴。”李顯笑道，轉向海格力斯：“海格力斯先生，你是怎麼想的？”
海格力斯再次微微鞠躬，恭敬的說道：“大人，您叫我海格力斯就可以了。我就是想跟扎克大人學習一下高的打造技術。”
聽到海格力斯的誇讚，扎克更加得意，此時此刻，他的大臉盤已經徹底跟地面平行了。
李顯看了眼扎克，笑道：“海格力斯，看來你沒少給扎克灌**湯啊。瞧他那樣，估計現在都不記得自己姓什麼了。”
海格力斯嘿嘿乾笑兩聲，有些尷尬，卻是被李顯說中了。
李顯呵呵一笑說道：“不過那是你跟扎克之間的事情，我管不着。”說罷話鋒一轉，李顯臉色一沉道：“我只是想知道，等扎克將他的技術全部教會給你之後，你將何去何從？”
海格力斯被李顯臉色陰沉的這麼一看，心中頓時有些毛，但還是強笑這回到道：“自然是繼續跟隨扎克大人，去領悟鐵匠的最高奧義了！”
“哈哈，好小子！果然有前途！”扎克聞言，用力的拍了拍海格力斯的肩膀。
李顯冷笑一聲，慢條斯理的說道：“不錯，說得倒是挺流利的。不過，我想扎克還沒有告訴你一件事吧？”
“大人請說。”海格力斯彷彿得到了扎克的鼓勵，底氣也足了起來。
“扎克跟着我，大半是因為他欠了我一些錢，算是打工還債來了。你要是想拜扎克為師，怎麼著也得替你師傅還些錢吧？”李顯說得輕描淡寫。
海格力斯一聽，見扎克果然是面有難色，暗道李顯雖然說得輕鬆，可是扎克這樣一個鐵匠大師都感到為難，估計不是什麼小數目，咬了咬牙說道：“不知道扎克大人欠了您多少錢？”
“不多。”李顯輕笑道：“也就是一億。你要是有心，就替扎克承擔一半吧。”
海格力斯剛聽李顯說不多，心裏還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再聽到一億，就徹底傻了，最後那句話壓根進不了耳朵。
好傢夥，海格力斯暗道，自己的鐵匠鋪每個月除去工錢和成本以及上繳的稅金，能留下來的還不到五百個金幣，可就算是這樣，也已經算是血牙城的同行中出於中上游的了，一億是什麼概念，自己干到死，也還不上一個零頭啊！
“呵呵，扎克大人，這不是開玩笑吧？”海格力斯聲音顫抖，求助似的看向了扎克。
扎克尷尬的笑了笑，半天才憋出兩個字：“不是！”說完臉上通紅，也不知道是說話的時候憋氣憋的，還是因為害臊。
“哼！開什麼玩笑！”海格力斯氣急敗壞的喊道：“一億？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呢？”
扎克低聲說道：“老闆救過我的命，用的是生命之水。”
海格力斯頓時愣住了，生命之水的傳說他也有過耳聞，在他的心裏這原本就是那些來往於自己鐵匠鋪的傭兵口中的無稽之談，或者就跟虛無縹緲的天神一樣只存在於傳說之中，現在咋以聽到扎克曾經因為生命之水活的命，他一下就傻了。
海格力斯傻愣愣的看着貌似奸商的李顯，怎麼想不通這個傢伙會用價值連城的生命之水去就別人的命，自己是不是應該投奔這個人？海格力斯變得遲疑了。
“對不起……讓我再，考慮一下……”海格力斯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這麼失神落魄的離開了。
“老闆，你還提那些欠債幹什麼？我還你就是了，海格力斯這小子天賦實在是不錯的，我甚至都懷疑他的爺爺是不是一個矮人。”扎克惋惜的說道。
“少廢話，你欠我錢，還不許我說了？”李顯沒好氣的瞪了扎克一眼，接着卻笑道：“不過海格力斯能做到這樣，也算不錯了，如果他回來的話，扎克你就收下他吧。”
“怎麼？你不怕他騙我了？”扎克一瞪眼。
李顯呵呵一笑，海格力斯在自己的面前騙人？除非他也是一個擁有傳說以上的實力的級高手。不過話說回來，李顯有些納悶：“扎克，我怎麼看你一口一個小子的叫海格力斯，他都不生氣的？”
“不是吧？老闆，這你都不知道？”扎克吃驚的說道：“我們矮人平均年齡在八百歲左右，一百五十歲就是成年人了，海格力斯只是人類，他在我面前難道不算小子？！我今天都二百八十多歲了！”
李顯一愣，不信道：“你？！就你這樣的還二百八十多歲？我怎麼看你除了鬍子，就跟幾歲的小屁孩差不多啊！”
扎克冷笑一聲，道：“我算什麼？精靈的壽命可是一千八百多歲，他們可是要二百五十歲才成年的咧。”
“什麼？”李顯徹底傻了：“那，那……莉萊爾今年……”
扎克得意洋洋的抽了抽大鬍子，道：“女人的年齡是秘密，我怎麼知道。哈哈”扎克大笑一聲，轉身走了。
“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