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長沙滾滾,一匹黑色駿馬馱着兩個人,緩慢地踏進那霸國境內。駿馬後面跟隨着一隊駱駝商隊,上面堆放着那霸國人從未看過的東西。
坐在馬背上身穿黑色披風的男人,俊朗的五官若隱若現,讓不少那霸國人群起因觀。
“朔夜,這裏改變好多哪!”東關好興奮地左看右瞧,快樂地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沒多久,她的視線被不遠處賣着嬰孩玩具的攤子吸引,她想也不想地立刻探出身子,若非朔夜趕緊抱住她,恐怕她就要變成馬蹄下的肉醬了。
“都要做娘的人,怎麼還這麼沒定性?”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十分小心地看她是否哪裏弄傷,接着謹慎地摟住她略微豐腴的身子。
“我只是想買些小東西給肚子裏的孩子玩嘛!”東關好鼓起腮幫子,“你現在都不讓我單獨騎馬,你都不曉得我快被悶死了。”
“等你先把肚子裏的小東西生下后,要怎麼玩我都依你。”他輕輕地用下巴摩挲她細緻的臉蛋,滿腔的柔情羨煞旁人。
一陣輕快的馬蹄聲自不遠處響起,朔夜仔細傾聽,聽出是他的拜把兄弟前來迎接他了。
“好久不見,朔夜。”耶律遼朗聲說道。
“是好久不見了,耶律。”朔夜展開幾日來第一個真心的笑。
並非沿路上發生了什麼事,而是東關好堅持要回那霸國生產,一路上卻又像個過動兒老是坐不住,朔夜擔心她會動到胎氣,所以一路上神經緊繃到快發瘋。
“嫂子身子還好吧?”耶律遼打量着朔夜懷中的小女人。
五年的時間在她身上並未留下太多烙印,只有將她蛻變得更有女人味。
但就怕她的改變只有表面而已,骨子裏還是那個古靈精怪的東關好。
“還好。”朔夜露出一個不可言喻的苦笑。“烈弟呢?怎沒見到他?”
“皇上正和皇后談論點私事,晚點舍在北蒼殿設宴招待各位。”耶律遼雖然說得很正經八百,但是愛笑的眼卻露出奸詐的神情。
朔夜當然懂,所謂“談論點私事”,要嘛不是還在“恩愛”中,要嘛就是撥刀帶槍地吵嘴,以至忘了親愛的胞兄今天要回來的事。
“皇上的工作真是繁忙。”朔夜假好心地順着耶律遼的話說著,也不加點破。“那霸國有此君王,真是那霸國的福氣。”
“你也不想想,造成那霸烈工作繁忙的是誰?”東關好沒聽出兩人的諷刺之意,直覺地幫那霸烈說話。
耶律遼和朔夜互看一眼.同時爆出大笑。
“笑什麼啦!”東關好燒紅了臉.不依地捶打朔夜的胸口。“凈會欺負我……哎唷!”
“怎麼了?”朔夜發現懷中嬌人猛然抽氣,“是不是我那頑皮的兒子踢你肚子?”
“就跟你說不是兒子,是女兒,你是聽不懂嗎?”東關好忍住痛,堅持肚子裏的小傢伙是個女孩。不過一陣陣從肚子裏傳來的痛楚讓她沒力氣再跟親愛的夫君爭辯。“哎唷!痛死我了啦!”
朔夜這下也慌了手腳。“耶律,我先帶好兒回東關府,你快去請大夫來一趟!”他小心地抱着東關好下馬,飛也似地沖向不遠的東關府。
“不會吧?這樣就要生啦?”耶律遼好整以暇地將馬兒掉頭。“說也真奇怪,月勒皇后前幾日才生下一名小王子,怎麼東關好的肚子也這麼大了?”
想歸想,但耶律遼還是趕快找來太醫前去東關府。他可不想和朔夜一見面就過幾招,這實在太傷身體了。
風兒輕,鳥語香,那霸國在那霸烈細心的經營之下,成了一方霸主,打破當年“惡魔之子”的傳說。
至於東關好生下的究竟是男弦兒還是女孩兒?總之是讓東關好和朔夜都滿意的結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