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雖然被禁足了，沙艷蓉一點也沒有耍脾氣。因為每天幕都會對她愛的開導一番。
兩人雖然不能見面，但只要能聽到他的聲音，她也能感覺到，他彷彿就在她身邊。
她一樣正常上課、三餐也照常吃，沒有被禁足的苦悶，反而還每天笑嘻嘻的。
倒是她爸媽太不通人情了。
聽阿月嫂說。慕每天晚上都來，想和她爸媽正式談一談．但老媽總是拒絕見他。他也到過公司。但一樣也是吃了閉門羹。
她才不管老媽的堅持，反正她還在讀書，也不會那麼快結婚．到時候，看誰堅持的比較久哆！
“小姐……”
司機阿西像做賊似，探頭探腦的走進來。
“阿西。”沙艷蓉翻了翻白眼。“家裏只有我和阿月嫂在，你鬼鬼祟祟的在防誰啊？”
也對喱，阿西傻頭傻腦，乾笑着：“我太緊張了。”
“我叫你觀察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沙艷蓉迫不及待的問。
女人的直覺是很敏感的，那日的“家庭聚會”，她發現齊子明身上穿的襯衫，和林冗瑛拿給她“鑒定”的那兩件的其中一件雷同。
她才只是猜測齊子明和林莧瑛的關係，不僅是同事罷了，沒想到，才隔兩天，她就看到齊子明又穿了另外一件。
這下子，她百分之百肯定，他們兩個的關係，絕對是非比尋常。
但，如果只是兩件襯衫，就硬要說他們有曖昧關係，於情於理，好像說不過去。
像她也送過襯衫給阿西呀，可她和阿西，就純粹只是主僕關係。
所以，她便要阿西多多注意他們兩人的行蹤。
只要她能證明齊子明和林莧瑛有曖昧關係，那她媽媽就不會逼她嫁給齊子明了。
“我發現，總經理常常到林秘書的家去。”阿西照實稟告他所看見的。
“真的？！”
“小姐，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副董？總經理好像不是副董想像的那麼好。”阿西慨然道。雖然他只是一個司機，但小姐對他很好，相對的，他也希望小姐有個好歸宿。
“阿西，如果我媽有你一半明理就好了！”沙艷蓉輕蹙着眉。
連阿西這老實人都看得出齊子明不老實，怎麼她媽那麼精明能幹的女強人，會沒看出齊子明的虛偽呢？
“對了，後來呢？”
“后……後來？”阿西一臉茫然。
“那個齊子明到林莧瑛家，他們在做什麼？”如果他辯稱和林莧瑛只是純粹朋友關係，那她也拿他沒轍。
阿西搖搖頭。“我又不能跟着進去，他們在屋裏做什麼，我也不知道。”
說得也是，阿西又不是什麼神通廣大的人；哪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沙艷蓉咬着下唇，沉思半晌后，想到了好法子。
“阿西，過來，我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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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偵探去跟縱他們？如果他們是清白的……”
“我敢確定，他們兩個絕對有曖昧關係！那個林莧瑛連阿西都不放過，你想，她有可能不去勾引齊子明嗎？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一定有問題。”
沙艷蓉站在二樓窗口，手中拿着手機，和站在大門外的閻充慕通話。
這一回，徐玉荷非常嚴厲的警告，不準沙艷蓉在上課時間以外，踏出大門一步。
阿月嫂這次可不敢法外開恩了。閻充慕也不想為難阿月嫂，只要晚上不忙，他就會開車來沙家門外，和艷蓉遙望通話。
雖然看不清彼此，但能看見身影，他們就滿足了。
“慕，你在外面會不會冷？你坐進車子裏面去嘛！”
沙艷蓉站在窗口邊，頻頻眺望大門口處。
慕那高大的身形，在隔了一大段距離，也顯得渺小了，她真恨不得馬上變出望遠鏡來，好能仔細的看看他。
“我不冷！今晚的氣溫，很適合我們聊天。”
他知道她怕他冷，但他穿着皮外套，冷風還襲不倒他。
“我叫阿月嫂泡一杯咖啡給你喝。”沙艷蓉緊握着手機。“你不要走，千萬不要走！”
沙艷蓉急忙的奔下樓去，過了一會兒，她端着一壺咖啡，拿着兩個杯子走出來。
“艷蓉……”閩充慕驚喜的喚着她。“你怎麼出來了？你不怕害了阿月嫂？”
“慕……”沙艷蓉高興的差點把咖啡壺丟了。“我才不管！再不下來見你一面，我會睡不着覺的。”
要不是他說。兩人遙遙相望更有一種浪漫詩意，她早幾天前，他來到的時候？就衝下來看他了，也不用忍到現在。
“傻瓜！”他伸手探進黑漆的鏤空大門，輕撫着她的臉頰，兩人隔着大門，親吻着。
沙艷蓉突然有股想哭的衝動，她吸了吸鼻，抑住心頭泛涌的酸楚，倏地咧着笑容，把一個咖啡杯遞給他。
她幫他倒着咖啡，也幫自己倒了一杯。
把咖啡壺暫時放在地上，她舉杯邀他共飲。“慕，我覺得我們這樣，更加浪漫。”
她本想違背和阿月嫂的約定，偷偷打開大門，依偎在他懷中。但此刻這種情景。倒是別有一番浪漫情懷。
“你冷不冷？”他溫柔的黑眸，流露出自然的關懷。
她搖搖頭。“不冷，我有咖啡、也有你！”
他把咖啡杯端在左手，把右手伸進大門內。握着她的左手。
兩人甜甜蜜蜜聊了好半晌。
“……我相信，我媽會了解，你是最好的。”她對他有信心。
“為了你，我會期許自己，成為台灣最優秀的好男人。”他的黑眸溢滿深情凝望着她。
“你現在就是最優秀的！”在她眼中。再也沒有人比得過他。
他微笑。拉着她的手指，親吻着。
兩人對望了半晌，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艷蓉，那天我和戎祖去淡水的時候，遇到了林莧瑛，她還送我一件襯衫。”
他把大概的經過說給她聽。
原先，他當這是小事，沒打算告訴她，但仔細想一想，這送襯衫的意義可能“非凡”，他還是讓她知道的好。
“你收下了？”沙艷蓉翹起紅唇，一臉不悅。
“我是收下了，不過，在回家的途中，我把它送給一位流浪漢了。”
聽他這麼說，她才稍稍釋懷。
“我再幫你倒咖啡。”她看他杯中已空，拿起咖啡壺想幫他倒咖啡時，阿月嫂在樓上喊着：
“小姐，董事長他們回來了，快進來呀！”原來阿月嫂跑到樓上去把風了。
聽到阿月嫂的叫喚，沙艷蓉驚煌的對他說：“我進去了，你也快走！”
“嗯。”
閻充慕看着她像逃命一般的沖回屋內，莞爾之餘，有些心疼。
他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打算。今晚，他一定要和艷蓉的父母，好好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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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基於禮貌和風度之下，閻充慕總算被邀請進屋內。
“閻先生，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關於艷蓉的事，我希望你能體諒我們只有艷蓉這個女兒，她的終身大事，同時也關繫着我們公司的前途。”
臉上神情有些疲憊的徐玉荷，一開口，便開門見山的直說。
她相信，他一定也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
“我知道。”閻充慕微笑的頷首。
沙岩仔細的再對他品頭論足一番。“閻先生，憑良心說，你的外表、專長，都在子明之上，但是，貿易這方面，不光只是能力強就夠了，經驗的累積，也是成功的最大因素。”
“伯父，您的意思，我懂。”
他聽得出來沙岩話里的婉惜之意。
“你在電腦這方面的專長，真的—是令人刮目相看。我相信你要經營電腦公司，一定很有前途。”沙岩極為賞識他的才能。
“伯父，謝謝您的誇讚，您這麼說，那就代表您也肯定我有能力給艷蓉幸福的未來。”
沙岩但笑不語，他當然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日後一定會有一番作為。
“閻先生，你謙虛了，我聽說，你的父母在紐西蘭經營牧場。”徐玉荷的“聽說”，其實是讓人去打聽來的。“誰當你們閻家的媳婦，自然一定會幸福美滿，但不能是我們家艷蓉！”
“伯母，只為了沙家未來女婿，一定要有能力繼承沙家事業？”
“這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我想請問伯父和伯母，你們辛苦的工作，為的不就是要給艷蓉一個衣食無虞的生活？這點，承蒙你們不嫌棄，我當然是做得到，你們把艷蓉視為掌上明珠，小心呵護着，我同樣也跟隨着你們的腳步，把她像花身一般，捧在手心中小心的保護着。”
閻充慕那自信又氣定神閑的神情，令商界兩位強者，不由得靜下心來仔細聆聽，他那一字一句，出自肺腑的真誠言語。
“你們給她的幸福家庭，我也早就準備好了，我隨時可以延續你們為艷蓉所做的一切。”閻充慕神情堅定，唇角邊自信的微笑始終飛揚着。
“關於繼承沙家事業，我想過，有很多辦法……伯父方才說的經驗累積，如果我現在加入，三年後，我累積了輸給齊子明的三年，但我也有自信，趕上他的第二個三年。”
他續道：“當然，還有其他方法，我相信。齊子明的工作能力，一定是受到你們的肯定，或許，收他當義子，也一樣可以由他來繼承沙家事業。”
閻充恭頜首道：“這些，全是我個人的愚見。我只是愛艷蓉，我有能力可以給她幸福．所以，我一定要盡全力爭取她。”
“艷蓉大學都還沒畢業，我不會讓她這麼早嫁人！”徐玉荷雖是這麼說。但態度巳然軟化。
她突然發覺。為了公司，強逼艷蓉一定要嫁給子明，這麼做。好像太過自私了。
她也明明知道艷蓉是愛閻充慕的，對於子明，她甚至有一些反感。
徐玉荷仔細的打量閻充幕，她不得不承認，他是個極為優秀的好男人，艷蓉若是真嫁給他，她當然是放心的。
她揉揉發疼的額角。“這件事，我會再好好考慮。”她主動鬆了口。
“謝謝伯母。”
“你的電腦公司方面，進行的如何了？”沙岩關切的道：“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謝謝伯父的關心，目前為止，一切還算順利。”閻充慕起身，準備告辭。“伯父、伯母，很抱歉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們，在我離開之前，我可以和艷蓉說一聲晚安嗎？”
他誠摯的笑容，讓人無法拒絕。
看見妻子點頭，沙岩笑道：“艷蓉，你可以下來了！”
躲在樓梯口處，偷聽許久的沙艷蓉，吐吐粉舌，飛快的奔下樓來。一下樓，她便主動拉着閻充慕的手。
“媽，我送他出去。”她小心的請示母親的意見。
徐玉荷拿她沒轍的搖搖頭。“限你半個鐘頭內進來！”
她還不知道女兒那鬼靈精性的腦里在想些什麼。
沙艷蓉高興的笑眯了眼，用手臂碰着閻充恭，催促他快走。
萬一老媽又變卦，她可又要再扮演悲傷茱麗葉的角色了。
“伯父、伯母，那我先告辭了。”
和沙氏夫婦道別後，小倆口甜蜜的牽着手走出屋外。
“女兒長大了。”徐玉荷嘆了聲。
“多像你呀！”
“這是褒、還是貶？”
“你說呢？”
徐玉荷笑睨了丈夫一眼，挽着丈夫的手臂，在上台之前。吩咐着阿月嫂：
“阿月嫂，記得半個鐘頭后，叫小姐進來。
“是，夫人。”
看着董事長和夫人恩恩愛愛，小主人也甜甜蜜蜜的。阿月嫂覺得，在這種幸福的家庭中當傭人，她也覺得好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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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子明神色極其不自然的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才匆匆步進一間賓館內。
他依約找上三樓，在一間房門前敲了兩下，門倏地開啟，林莧瑛早在裏邊等候着。
“為什麼要約我來這種地方？”齊子明口氣極為不悅。
穿着一件紅色細肩的透明薄紗性感睡衣，林莧瑛的雙手圈住他的頸項。
“我們該做的地方都做過了，怎麼可以漏掉賓館這個偷情的好場所？”她幫他脫去衣物，邀他上床。
“萬一被人發現怎麼辦？”
“子明，別緊張！”她的手滑到他身下，“我們又不是一道來的，關上房門，誰知道房裏藏的是誰，你也想太多了，誰有那個聞工夫，老守在賓館外面？”
“你說要去勾引閻充慕的事，怎麼都沒有看你在進行？”他質問她。
林莧瑛擻撇嘴，看他一臉性趣缺缺，她原先還指望賓館偷情的氣氛，能帶給她一些刺激的感受。
看來，今天絕對又是草草了事。
“我有啊。”她搖着臀。“可是……他不是那麼容易上勾的男人！”
她去找過問充慕幾回，他雖然還是微笑的和她打招呼，但她總覺得自己近不了他的身，更別提要勾引他上床了！
“之前，你不是說得很有把握？”
“我……我怎麼知道他那麼難搞！”林莧瑛反諷他。“那你呢？我給你的那包葯，你不會是自己吃了吧？”
齊子明斯文的臉上，因怨怒而抽搐着。
“我和艷蓉根本沒有獨處的機會。”
上一回他到沙家用餐，送戒指給艷蓉，遭她拒收后，他原本想，反正有徐玉荷當他的靠山，他使個緩兵之計以退為進，也好讓艷蓉不至於加深對他的反感。
沒想到卻讓閻充慕給乘虛而人，甚至連徐玉荷的立場，都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聽說，昨晚閻充幕還到沙家掌廚，董事長和夫人吃的讚不絕口，我看，你已經漸居下風了。”
“還不都是你！”
林莧瑛一臉沒得到滿足的怨婦樣。
兩人赤裸裸的分坐床的兩頭．各自吞雲吐霧着。
“現在。副董似乎對艷蓉的婚事。不像之前那麼著急了。”
“依我看。副董是想再觀察一陣子。讓你們兩人公平竟爭。”林莧瑛抖掉煙灰，兩手環胸。“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如果真要讓你們兩個公平競爭。你是絕對贏不了的。”
林莧瑛的話，齊子明自己也清楚明白，所以他才惱呀！
“再耗下去，你所有的苦心。可都要白費了！你種的樹。到時是乘涼的可是別人，”她挨近他身邊，試着撫弄暫時休兵的軟物。
“你別只會說風涼話．你倒是幫我想辦法。看看怎麼挽回局面！”
“這可難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她詭異的一笑。
他還沒問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突然一陣砰然聲響。幾個人大咧咧的衝進來。
還沒來得及遮掩的兩人，亦裸裸的暖昧體態。已被攝入照相機內。
“天壽喔．你這個凸肚短命……”一個胖婦人，持着台灣方言的口音，一進門就開罵。
站在她旁邊的一名中年男子，手中拿着照相機，不停的拍攝着。
另外還有一名警察跟進來。
“你們在做什麼？”齊子明拉着棉被蓋住身子，兩手反射性的遮着臉。
林莧瑛也做了相同的動作。
“做什麼？你祖母我來抓猴。”那胖婦人大步走上前，用力拉開齊子明的手。“你祖母今天若無……咦．戢哪忽不丟企喔。”
胖婦人尷尬的笑着。“啊，歹勢、歹勢。搞錯人了啦。你不是我家那個死老猴，歹勢、歹勢。警察先生．啊是那個情報錯誤啦！”
在一陣解釋后．胖婦人尷尬的和他們道歉。“對不起啦，我叼接到電話，說我括在三。六號房。我叼氣噗噗呷衝進來。”
“拜託，這是三。五號房，你怎沒看清楚！”林莧瑛又羞又怒。
“這是三O五？啊。歹勢、歹勢。我氣昏頭了啦．你們繼續、繼續啦。歹勢、歹勢！”
一行人要走．齊子明精明的喚住他們。“等一下，把底片留下來！”
“啊．對喔。底片要給人家啦！”
底片拿到后。兩人才鬆了口氣。
齊子明急急的穿上衣服，怒瞪了林莧瑛一眼。“都是你弄來的麻煩！”
林莧瑛自知理虧，垂首開不吭聲。
“我要先走，你半個鏡頭后再出來！”
“知道啦！”
齊子明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看看四周，走廊上只有一個打掃的歐巴桑，他才放心的走出來。
等他離去，歐巴桑拿下臉上的口罩，赫然就是剛才那個胖婦人，她動了動手腕的表，得意的笑着，這下，肯定要賺進一筆大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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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桌上的幾張照片，齊子明整個人都傻住了。
照片那赤裸裸的兩個人……哦，天啊？怎麼會這樣？
林莧瑛正經八百的走入他的辦公室內，還沒來得及開口，齊子明已經把照片狠狠朝她身上丟擲。
愣了一下，她滿腹怨氣的彎身拾起照片，在看到照片上的赤裸身軀，她驚叫着：“怎麼會？這哪來的？”
“怎麼會？”齊子明提高音量，滿臉怒氣騰騰。“我真的是被你給害死了！”
“這些照片……”
“人家寄來威脅恐嚇的！一百萬買回這些照片！”
“那……你打算付錢嗎？”林莧瑛萬萬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糟。
“休想！我一毛錢也不會付！”
“你瘋了！不付錢，你的前途都毀了！”
“那你拿一百萬出來呀！”他把怒氣發在她身上。
“我……我哪來一百萬？！”要她出錢？門都沒有。
齊子明狠狠的捶桌。“徵信社不會無緣無故跟着我們，一定有人派他們去跟蹤的！”
“不會是副董吧？”
“現在別管是誰了！既然徵信社把照片寄過來一，那就代表，這件事不會那麼快被揭穿。”齊子明恨恨的咬着指甲。“我決定了，我們馬上進行你提議的那個計劃！”
“真……真的要？”
“我會盡量拖延徵信社以爭取時間，在這之前，馬上分頭去進行！”
“好，我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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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快把照片收起來，噁心死了！”
沙艷蓉叨念了好幾天，直怪阿西找那個什麼三流的徵信社，一點消息都沒有。
阿西急得每天跑到徵信社去詢問，徵信社的人原本打算黑吃黑，敲齊於明一筆錢，誰知道，齊子明拖了三天，原本的善意回應，到最後沒了訊息，徵信社的人才知道他們被齊子明給耍了。
最後，他們才轉向把照片給了阿西。
沒想到自己猜測的事竟成真，只是那照片上的畫面，真的令她作嘔，沙艷蓉離得遠遠的，連看都不想看。
“阿西，照片帶着，我們到公司去！”
“現在就要去？”
“廢話！”
這回，她一定要叫她媽．把林凡瑛這個不知檢點的女人給辭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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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好過分，怎麼可以做出這種卑鄙的事！”
沙艷蓉氣的咬牙切齒。掄拳猛捶着閻充慕的大腿。
“好了，彆氣了！”
“我怎麼不氣呢？他們把公司的周轉金全帶走了。”她氣呼呼地。“虧我媽還那麼信任齊子明！”
一早，她拿着征倌社給的照片去到公司，想直接揭穿林莧瑛和齊子明的惡行，誰知道，她去晚了一步，他們兩個早捲款潛逃了。
她在公司幫不上忙。又礙着爸媽處理事情，所以就先回家來等消息。
而閻充慕則是接到艷蓉的電話后。連忙趕過來陪她。兩人一起等着沙氏夫婦回家。
“小姐。董事長和夫人回來了！”阿月嫂知道消息，一顆心也慌慌的。
“爸、媽。”
“伯父、伯母。”
沙氏夫婦和閻充慕招呼頷首過後，兩人神情落寞的坐在沙發上。
“現在公司情況怎麼樣了？”艷蓉着急的問。
“他們帶走了公司的周轉金，大概有一億元．公司雖然不至於破產．但這筆錢如果沒追回來，恐怕公司會有財務上的問題。”
沙岩長嘆了一聲。徐玉荷則是獃滯的坐在一旁。一語不發。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先把電腦公司的資金．暫時讓公司調度。”
沙岩知道閱充慕的誠心，他頗感安慰的拍拍閱充慕的肩膀：
“如果我的公司真的有困難。我會開口的。”
“爸。您報警了嗎？”
“巳經報警處理了，警方判斷，他們可能還沒離開台灣，他們會仔細搜查的。”沙岩看着一語不發的妻子。非常心疼。“我看你媽累了，我陪她上去休息。你們在這兒聊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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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慕……”
沙艷蓉雀躍的直奔二樓。一頭衝進閻充慕的寢窒內。
她一大早接獲好消息．迫不及待的想來告訴他。按了門鈴。他沒來開門．以為他還在睡覺，所以她就自己開門衝上來了。
誰知道……
閻充慕甩動着發尾的水滴，很驚訝一大早就看到她來。
“你……你又在洗澡啊？”沙艷蓉嬌羞的一笑。
他還是裸着上身，下半身則是用大浴巾包里着。有別於第一次的羞澀，這一回，她可是很大方的給他用力欣賞着。
那碩壯的胸肌是她幸福的依靠，她甜蜜的低頭笑着。
“是啊，昨晚我在修改電腦程式，忙得太晚，累得倒頭就睡。”他看她一臉喜悅的神情。“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警察已經抓到齊子明和林莧瑛了！我就知道，老天爺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的！”她看他發尾還滴着水，主動拿着毛巾幫他擦頭髮。“趕快擦乾，不然你會着涼的！”
閻充慕揚唇笑道：“你現在會照顧我了？”
“討厭啦！我幫你吹頭髮。”
閻充慕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任由她的手在他發上撥弄。
“我覺得我媽經過這一個事件后，她好像看開了，我還聽到她和我爸說，想要經營農場，過比較休閑的生活。”
“那不錯！以後你就可以放牛吃草了！”
沙艷蓉敏感的瞪着他。“你這句話的含義不淺喔！”
“我沒有其他意思！”
他揚唇輕笑，兩手一伸，圈住她纖細的腰肢，拉她側坐在他腿上。
沙醫蓉關掉吹風機，纖細的雙臂環住他的頸項。
兩人深情的對視着，他的唇，輕輕的印上她那彷彿沾着朝露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