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雪琪，好巧在這裏遇到你，不替我介紹一下嗎?”澤渡澈彎腰在雪琪的耳邊低語。
“澈……是你……呃……爸、媽、我來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朋友，他叫澤渡澈。”張雪琪嚇得筷子掉在桌上，連忙起身望着他若有所思的眼，結結巴已地介紹着。
完了!今天絕對是她的黑煞日。
“伯父、伯母。你們好!敝姓澤渡是雪琪很要好的朋友。”
他注意到雪琪的衣服，可看見乳溝，他隱忍住將外套罩在她身上的衝動，只能按着她的肩宣告歸屬權。
“澤渡先生，你的中文說得真好。”李玉霞一看便明白他的意思，仔細地打量眼前這個男子，挺拔的身材、俊逸的五官再加上掩蓋不住的氣勢，單就外表來說劉奇確實比不上他。
“伯母，謝謝您的誇獎，我大學時曾修過中文，來台灣也一年多了，中文的溝通上沒什麼問題。”澤渡澈自信他說。
“社長，您好，我是會計部的課長，我叫劉奇。”劉少奇聽到他的名字覺得很耳熟，許久之後才想起剛進公句時看過他一次，趕緊起身打招呼。
“哦，是劉課長!跟雪琪是舊識嗎?怎麼今天這麼好興緻一起吃飯呢?”他其實根本不記得這一號人物。
“不!我是今天才和張小姐認識的。”劉奇看着澤渡澈的態度，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沒希望了。．
“澤渡先生，來一塊兒坐嘛!別光是站着。“李玉霞招呼着。
“伯母，叫我阿澈就好。”他也不客氣的拉開椅子坐在李玉霞旁邊。
“阿澈，原來你是公司的大老闆，我們雪琪只說你是高級主管呢!”李玉霞想知道他的反應。
“喔!原來雪琪也有提過我啊!剛認識她時我並沒提過我是老闆，那是因為我怕雪琪會因此而不敢跟我交往，你別怪她沒告訴你。”他明目張胆地撒謊。
“是這樣的嗎?雪琪。”張國明問着，他突然有種強烈的直覺，這次女兒真的留不住了。
“嗯。”她只能點頭，根本不敢抬頭看大家，感覺自己緊張到胃都痛起來。
“聽雪琪說你出國了，怎麼會在這裏出現?”個玉霞又問。
“我今天剛從紐約談完生意回來，又剛好遇到部屬有要事，所以代替他來參加應酬，我也覺得很巧，會在這裏遇到伯父、怕母。”
“對……對不起，我……我上個洗手間。”張雪琪冷汗直冒，握緊拳頭緩慢起身，覺得自己的肚子越來越痛了。
“雪琪，我送你去。”澤渡澈注意到雪琪的臉色不對勁．
“不……不用……”才走沒兩步，她整個人便跨跪下去。
“雪琪，你怎麼了。”澤渡澈馬上來到她身邊想扶她起來。
“我……我肚子好痛……”她痛到咬緊下唇。
“雪琪!”張國明也嚇了一跳靠了過去。
“哎喲!大家別站在這兒，快送小琪去醫院吧!小奇，就麻煩你結個帳。”阿婆趕緊指揮着。
“雪琪，不要怕!我馬上送你到醫院。”澤渡澈一把抱起雪琪跑出餐廳。
***
急診室外的走廊上，張國明來回踱步着，澤渡澈和李玉霞則是分別坐在椅子上等候醫生的出現。
“老公啊，你就坐下來等吧!你這樣走得我頭都昏了。”
李玉霞勸着丈夫。“叫我怎麼靜得下來?雪琪進去都快二個小時。”張國明繼續來回走着。
“伯父、伯母，我相信雪琪會沒事的。”澤渡澈安慰着他們，自己卻緊張到雙手不自主的抖顫。只能握緊克制着。
“你對我家的雪琪是……”李玉霞試探地問。
“我愛她，我想娶她，希望你們能答應。”澤渡澈專住地望着她。
“告訴你，我……不答應!”張國明的話還沒說出口，醫生正好從急診室里走出來，因而打斷他的話。
“誰是病人的家屬?”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李玉霞馬上站起身。
“她是因為太緊張引發胃痙孿，不過剛剛我幫她檢查時發現在有兩個月的身孕了，這個時期不宜太過緊張，以免動了胎氣。她現在被送到觀察室去了，醒來后就可以回家休養。”
醫生交代完便離開。
“她懷孕了?天啊!她懷孕了，她怎麼沒告訴我!”澤渡澈簡直不敢相信的傻笑着。
“是你讓她懷孕的?你竟敢對我女兒做出這種事。”張國明氣得揍了他一拳。
“老公，你別衝動，先去看女兒比較要緊，走了。”李玉霞連忙抓住丈夫的手前往觀察室，以免他再繼續胡鬧。
澤渡澈雖然被揍倒在地上，心中卻是完全不在意，還是依舊開心的傻笑着，也跟了過去。
“你進來做什麼?給我出去”張國明一看到這個糟蹋了女兒的男人就火大。
“老公，安靜點，這裏是醫院。”李玉霞比較冷靜，她知道該來的還是會來。
“嗯……爸、媽……”張雪琪慢慢地睜開眼睛，覺得眼前一片模糊。眨了幾下才看清楚。
“雪琪，你覺得如何?”澤渡澈輕撫她的額。
“澈，你怎麼受傷了?”她抬起手撫模他瘀青的下巴，不明白在她昏睡時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我不小心撞到的。”他不想讓她知道剛才的衝突
“是嗎？”怎麼看都不像是撞傷的。
“你不用替我隱瞞，是被我打的。”張國明瞪着澤渡澈。
“爸，您怎麼可以打他?”張雪琪不滿地抗議着。
“雪琪，你知道你懷孕二個月了嗎?”李玉霞出其不意的間道。
“什麼?我……我懷孕了?”她吃驚地蹬着自己的腹部，她懷孕了自己竟然不曉得，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蒼白的臉色露時添了一抹紅。
“雪琪．嫁給我．這個戒指是我在紐約選了好久才挑中的，希望你會喜歡。”澤渡澈乘機向她求婚，拿出了他在紐約街上挑了很久才挑中的心型鑽戒．他原本就打算一回到台灣就向她求婚．只是沒想到會先得知自己要當爸爸了。
“澈……”她看着戒指不禁有股想哭的衝動。
“我不答應．你給我出去，別再來打擾我女兒。”張國明推開他。
“伯父，伯母，請你們答應，我會讓雪琪一輩子幸福的。”
他向他們行禮，請求他們的同意。
“像你這種登徒子，怎麼可能給她幸福，我不會答應的。”
張國明仍堅持着。
“爸——”張雪琪想開口卻被李玉霞打斷。
“澤渡先生，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請你們讓我陪在雪琪身邊。”他緊握住雪琪的手。
“澈……你先回去吧!有空再來看我。”雪琪看出父親正在氣頭上．為避免他們再衝突，她只好要澤渡澈先回去。
“好吧．我先回去，你要好好休息，飯要按時吃，稿子別寫得太晚把自己累壞了。”他望着雪琪祈求的眼神只能答應．
“雪琪是我女兒，我會好好照顧，不用你在那邊叮嚀。”
張國明開始趕人。
“伯父，伯母，我先回去了。”澤渡澈再度行禮才離去。
“雪琪，你以後給我好好待在家裏，不準再離開家。”張
國明生氣地命令。
“爸——”張雪琪出聲想抗議。
“雪琪，別再說了，別忘了你現在不是普通的身體。”李玉霞也說話了。
“她會出事，還不是你當時跟我保證她住在外面不會有
事，現在呢?被人弄大肚子了吧!”張國明忍不住念起自己的．
老婆。
“老公，別再念了，去辦個手續帶雪琪回家休息吧!”
“媽。對不起!”張雪琪等父親出去之後才說道。
“你啊!以前還信誓旦旦說不會帶球結婚，早知道就不讓
你搬出去住。”李玉霞叨念着。
“媽，饒了我吧!”她祈求着。
“現在可以坐起來了嗎?我們回家休息。”她慢慢地扶雪
琪下床。
☆☆☆
“阿澈，你一大早的發什麼神經，幹嘛跑來我這邊，還笑
得那麼白痴?”嚴凱一進自己的辦公室就看到澤渡澈笑得很
怪異，不過自從他遇到雪琪之後，他的笑容確實是比過去還
要多了。
“呵……”澤渡澈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還沉浸在雪琪懷孕的
震撼里，整夜興奮得無法人眠。
“說吧!發生了什麼事?”他實在快受不了澤渡澈露出的
那種噁心笑容。
“雪琪懷孕了，我要當爸爸了。”澤渡澈興奮地道。
“什麼?你的動作也太快了吧!你沒做好防護措施嗎?”
嚴凱也被這消息嚇了一跳。
“我只有第一次沒有做防護措施，沒想到會這麼剛巧就那一次……”那時他一心只想傷害雪琪，根本沒考慮到其他。
“那你現在打算如何?”
“我已經向雪琪求婚了。”
“她答應了沒?”
“昨天在飯店遇到雪琪，而她的父母也在場，結果……”澤渡澈開始述說昨晚的一切經過．
“完了，你的前途一片黯淡啊!竟然讓她父母知道你把他們的女兒弄大肚子才說要結婚，我看光是她父母這關你就難過了。”他誇張的踱着步。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啊!”
“哈!不光是這樣，你父母不也反對你和雪琪在一起嗎?現在弄成這樣你打算怎麼辦呢?”嚴凱又想到幾個月前發生的事。
“你有什麼建議嗎?”他也很煩躁。
“有，建議你先讓你父母知道雪琪懷孕、說不定他們一高興還可以幫你想辦法，讓你早日娶到雪琪，化阻力為助力。”戀愛果然能讓一個面對什麼事都泰然自若，從容以對的人、變得驚慌失惜。失了分寸，活像個傻子。
“謝啦!我先回去辦公。”他揮了下手想離開。
“等一下，別急着走．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嚴凱叫住了澤渡澈。
“什麼事?”
“你已經不在乎菱子了嗎?”他嚴肅地看着他。
經他這麼一提起，澤渡澈才發現自己不知已經多久沒有想過這個名字，遂笑道：“不了，她對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我相信你。”望着澤渡澈堅定的眼神、平和的口氣，嚴凱知道這次他真的走出心中的陰霾。
☆☆☆
澤渡澈邊走邊交代秘書今天所有的電話全部不接，便關起門在房內走來走去，搞不清楚為什麼他和雪琪之間會這麼多災多難、誤會重重，先是相互不信任到現在終於有了共識，正想攜手為將來一起努力，雙方家長卻又都反對，雪琪的父母會反對他可以理解，誰教自己吃了人家女兒，但他的老爸、老媽反對就讓他搞不懂了。當初他們也是自由戀愛結婚的，怎麼今天還用門當戶對的問題來阻撓自己兒子的感情事?
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再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以他老媽之前設計大哥的前車之鑒，很有可能……不！應該是他也被她給捉弄了，一想到此，他豁然開朗地拿起電話撥回日本。
(喂，這裏是澤渡家，請問找哪位?)
“源嫂，夫人在不在?”
(是二少爺啊!你等一下，我去叫夫人來聽。)
不一會兒，聽筒里傳來另一道聲音：(喂，小澈啊!真是天要下紅雨了，你竟然會自動打電話來找我。)澤渡靜江調侃着。
“媽，你跟爸說我決定放棄永毅的職位，讓大哥接手好了。”他突然冒出一句。
(小澈，你要和雪琪結婚了嗎?)她心中大喜，心想澤渡家終於有人肯結婚了。
“不!雪琪為你們的反對，所以不嫁給我淮備嫁給別
人。”
(什麼?如果是這樣，你也犯不着離開永毅啊!”怎麼會這樣，跟她當初所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我不想再待在台灣這個傷心地。”
（那你回日本的永毅啊！）
“不，我不想回日本了，你就當作沒生過我這個兒子好了，既然一段感情可以因為門當戶對的問題而被破壞，那我想我離開澤渡家就沒有這個束縛。”
(小澈，我不准你這麼做!)她命令着。
“我心意已決，這個星期我會把手邊的工作全部移交給嚴凱，然後離開這裏。”澤渡澈就不相信這次不會逼得母親露出馬腳。
（小澈，其實……我和你爸並沒有反對你和雪琪在一起。）
她急得脫口而出。
“什麼意思?”
(我們是想看看你的反應啊!)
“哦！原來你兒子我是你們的玩具，可以讓你們隨意測試我的感情。那赫千家的事怎麼會全日本都知道7”他的聲音越來越低，這是發怒的前兆。
（小澈，那是你爸故意放的風聲，好讓你趕快將雪琪娶回家，赫千是我們家的世交，願意配合我們，媽也不是故意把事情變成這樣的，我是想讓你們的戀情談得更刺激，讓你們彼此珍惜，將來就有個美好的回憶。）她知道兒子的脾氣，緊張地招供一切。
“是嗎?真謝謝你們的細心啊！”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天啊，這是什麼世界？他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對愛作怪的父母？
（對不起，小澈，要不要我們去台灣一趟，幫你向雪琪解釋?)她小心翼翼的說著。
（試試看也好!)
“你只要告訴我，當初是誰告訴你們雪琪的事就好。”讓
他的戀愛談得很不順利的始作俑者，他一定要讓他吃足苦頭。
(呃……是嚴凱，小澈，你別衝動，他也是為你好。)她
心想拉個墊背也好。對不起，小凱、你自求多福吧!”
“以後我的小孩沒有爺爺、奶奶了。”他說憲便掛上電話，
拿起桌上一堆公文往嚴凱的辦公室而去。
(小澈，小澈!)他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澤渡靜
江想了一下突然大叫：(啊!這個死小子，竟然敢拐騙他
的娘親，呵呵，我要當奶奶了，不行，我要先通知老公，再
趕去台灣教訓一下這個不肖子，順便澄清誤會，免得抱不到
孫子。)她再度拿起電話撥給澤渡剛，說著她的計劃。
☆☆☆
“阿凱!你居然敢通風報信，害我現在落到這般田地。”
澤渡澈一衝進門劈頭就開罵．
“我也是情勢所逼啊！”完了，有人過河拆橋！嚴凱在心
中哀號。
“現在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
“什麼？”
“這些案子全部由你負責!”他一古腦兒將文件全丟在他
桌上。
“天啊！你想操死我啊?”他望着桌上滿滿的文件，臉色益發鐵青。
“你還敢有什麼意見!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如此狼狽，所以我現在開始要休息追老婆去，萬一沒成功，你就等着我回來扇你!”說完，他大搖大擺的離去，一點也不理會嚴凱在背後的叫囂。
“喂——阿澈，你給我回來!”天啊!他是招誰惹誰啦！
放眼澤渡家他敢得罪誰啊？被逼得不得不說出雪琪的事，現在東窗事發阿澈又來找他算帳，弄得自己兩面不是人，真累耶!
☆☆☆
時鐘指向十二點半，張雪琪無聲地打開房門探出頭，仔細聽着樓下有無聲響。確定父母都已經入睡才小心翼翼地走下樓梯，輕聲地打開後門偷油出去。
夜半馬路上的車輛不多，有別於白天的嘈雜顯得分外安靜，澤渡澈在巷子裏觀望着，等待雪琪出現。
“澈——”張雪琪從路燈的光線看見澤渡澈的身影，趕緊跑過去抱住他。
“雪琪——”澤渡澈用力吻住她，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
‘澈，對不起，這十幾天害你被我爸擋在門外。”她躲在他的懷中喘息着。
“別說對不起，伯父的心情我能了解，天涼了，到我車上吧!”他握住她的手坐進車裏，順手打開小燈。
“我們這樣偷愉摸摸地好像在偷情喔。”一想到此，她忍不住笑倒在他身上。
“還敢笑，看我怎麼修理你。”他開始伸出他的魔掌。
“呵……不行啦!不行，我的肚子好痛……”她蹙眉撫着肚子。
“雪琪，你不要嚇我！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他緊張地馬上發動車子。
“不用了……”她伸手關掉引擎拿掉鑰匙。
“你真的不要緊嗎？”他神情緊張地瞪着她的小腹。
“騙你的啦!我沒事，瞧你嚇成這樣，不可以生氣喔！”
她陪笑着輕啄他的嘴角。
“你實在是……”他低下頭，用牙齒嚙咬她柔軟的雙唇以懲罰她的惡作劇。
“澈……”她不住地喘息。
“你想嚇出我的心臟病啊！太淘氣了。”他輕敲她的額頭，剋制住自己勃發的慾望，不想在車內傷了她。
“澈，對不起嘛!”她有點了解他的緊張
“我每天望着你在店內忙來忙去，卻不能下車幫你，實在辛苦你了。”他很心疼。
“這不怪你，是我爸爸大固執了。”
“我該怎麼做伯父才會接受我呢？”十幾天了，他每天只能坐在車內看着雪琪的一舉一動，卻不能有所行動，猶記得他第一天來看她時，還被她爸爸揍了一頓。
“為什麼我們總是無法讓大家都高興呢?”她想到他的家人也不接受她。
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說。”
“什麼事?”
“我爸媽來台灣了!”
“要逼你回日本結婚嗎?”她的眼框瞬間紅了起來。
“別哭，不是的，我一直沒機會告訴你，我爸媽其實並不反對我們在一起。”他將她摟抱在懷裏。
自從她回家后，她父親便把她房間理所有的通訊設備都拿掉，讓他不能和她聯絡，這次可以出來相聚，還是她趁大家都忙的時候在店內偷愉打電話和他約好的。
“母憑子貴?”
“不是，他們是故意整我們的，不想讓我的情路走得太平順，日本的聯姻也是他們串通好來騙你的。”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你又怎麼會知道?該不會因為你平常都裝出一副酷樣吧?”她推開他，瞄了他一眼。
他笑了笑，“我前幾天威脅他們，才讓我母親招出一切。”
“哇……用威脅的，難怪他們要整你，都是你啦!害我跟着受累。”
“小心動到胎氣。”他抓住她的手親吻着。
張雪琪不滿地哼道：“哼!你現在只會注意到孩子而已。”
“說那是什麼話，我當然在乎你!說到這兒，我怎麼覺得你這幾天的氣色很差，好像又瘦了!”他仔細端詳她的臉。
“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之前都是吃好睡好，沒想到一知道自己懷孕后便什麼毛病都來了，吃什麼東西都吐，全身都沒什麼力氣。”她無奈地道。
“這麼嚴重怎麼沒去看醫生?你這個樣子我實在很擔心。”
“媽說這是正常現象，再過一兩個月就會好很多。”
“等到那時候你早就不成人形了，不行，跟我回去住吧!
我要親自照顧你。”
“澈，不行啦!這樣只會讓我爸更討厭你，頂多我這幾天找個時間去做產檢。”
“你可不可以安排個時間，讓我跟你爸爸好好談談?”他心想事情不能再拖下去。
“我試試看，不過我勸你，若要找我爸，不如找我媽談還比較快……”
“為什麼？”
“不為什麼．這幾天由我媽的反應來看，她是接受我們在一起的，說動我媽你才有希望。”
“好啊!那什麼時候可以拜見未來的岳母大人呢?”澤渡澈有心情開玩笑了。
她輕打他一下，“別叫得這麼快，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我還可以隨時改口叫爸媽呢!”．
“過兩天我要去做產檢，你也一起去，到時應該會有機會。對了，還有一件事，麻煩你別再送花給我了，一天一束不同的花，我的房間都擺不下，而且多到我快得花粉過敏症了。”一想起佔滿房間的那些花，她就頭痛。
“我想讓你的心情好一點嘛!既然你不要，那我不送就是了。”唉!虧他還用心送不同的花。
“澈，我知道你對我好，謝謝你。”她連忙拍拍他那張似是受委屈的臉。
“我要聽另一句!”
“什麼?哪一句?”她故意裝傻。
“說你愛我!”
“你愛我!”她嬉鬧着。
“你說是不說，再不說你別想回去！”他威脅道。
“傻瓜!我……愛……你!這樣可以了吧！時間不早，我先回去了。”她作勢要下車，卻被他一把拉住。
“我愛你!”他再度封住她的唇，許久之後才放開她，依依不捨地看着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