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信長的抉擇（上）
我安逸的，奢華糜爛的生活，在小蘭丸來到的這一天結束了……小愛居然去和她睡覺了……‘嗚嗚，我是沒人要的孩子’一個人躺在床上，我苦悶的想到。
第二天，小愛和小蘭丸都很早起來。小蘭丸來叫我起床，小愛去做早飯。“心之助哥哥~”小蘭丸伏在我的耳邊輕輕的說著，我立馬驚醒。看着小蘭丸露出調皮的笑容，我苦笑啊，小妖精太折騰人了。
搖搖頭起床，小蘭丸要服侍我穿衣服，儼然一副小姓的樣子，搞的我那不自在。我現在只是個平民，她是武家的女兒啊，怎麼這樣搞？
小蘭丸看出了我的疑慮，嘻嘻笑着說：“父親說了，心之助哥哥就是我的師傅、‘主公’哦~”說完還調皮的眨眨大眼睛。
我那個鬱悶，要是被人聽到森家的女兒稱一個平民做主公……算了，愛咋地咋地。小蘭丸看我一臉妥協的表情，走過來服侍我穿衣服。這是小愛也走了進來，看見小蘭丸這樣也沒說什麼，看樣子昨晚她們兩個已經通過氣了。
穿完衣服吃好飯，我剛往伊藤屋走了沒兩步，池田恆興從遠處跑過來，邊跑邊喊：“心之助！！主公要見你和利家！”崩潰了！怎麼他們的效率這麼高？
我愣住的檔兒，池田恆興已經到了眼前，喘着粗氣，又說了一邊剛才喊的話。然後拉住還沒反應過來的我跑向前田利家的住所。這時候，我家門后的小蘭丸正在偷笑“嘻嘻，愛姐姐，我沒說錯吧~我父親辦事可快了。”
“呵呵，我帶我家夫君謝謝小蘭丸了~”小愛也在小蘭丸的身後，倚着門說道。兩個女子對視一眼，又開始笑了起來。事後我才明白，感情那天森可成本來就是試探我和利家的，要是我們兩個沒出息，他就不會跟信長公報告。結果是晚餐結束后，當晚他就沒回家，住在了織田信長那裏！
兩女不提，單說我被池田恆興拉到前田利家的家裏。利家不用向我那樣去上工，所以還沒有出門。阿松將我們放進來和前田利家說了這件事之後，他馬上跳了起來，拉住我的手說道：“心之助！！我利家會記住你一輩子的！我……我……”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呵呵，前田大人，我也要感謝你啊。我能被信長公接見肯定是沾了你的光哦。”我不大不小的開了個玩笑，三人一起哈哈大笑。
跟阿松交代完，前田利家也加入了我們的隊伍。三人出了清州町，向城裏走去。雖然不是第一次進清州城，但這次可是我最開心的一次。‘出仕啊，很大的幾率出仕啊……’心裏想着，跟着前面兩位進入了信長公的居所。
門外的小姓跟裏面通報了一聲，我們三人魚貫而入。池田恆興最前，是我們的“引路人”，前田利家在中，是“老人”，我在最後，是“新人”。一個非常正統的進入方式，卻博得了之後一個“尊禮”的好名聲，之後的一切投誠、出仕都以此為標準。
進得門來，裏面不止信長公一人，還有一名女子背對着我們，跟信長說這話。聽到我們進來，女子就要離開。“阿市，不用離開，你也聽着吧，這跟森家的小姑娘也有關係。”織田信長呵呵笑了兩下，完全沒有魔王的那種威壓。
女子聽話的坐在了一邊，將頭低着。‘唉，日本戰國第一美女啊！！抬起頭來啊！！我要看啊！！’心裏大呼，臉上可是沒有一絲波動。開玩笑，讓第六天魔王知道有人意淫他最喜歡的妹妹，那還不得大卸八塊啊。
我們三人跪坐在了織田信長的面前。池田恆興先說了話：“主公，前田利家與心之助已經帶來了。”
“呵呵，恆興啊，辛苦你了。”織田信長和藹的說道。‘我沒聽錯吧？？這還是魔王織田信長嗎？’心裏想着，但是不敢抬頭看，信長可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利家啊，”織田信長拿着摺扇，對這前田利家說道“十阿彌的事情我也就不多說了……”頓一頓，看來還是有些在意“不過你這些天在家裏也冷靜了吧。凡事都要多想一想再做，要顧及後果。”
“是的，我……我明白了……”前田利家有些羞愧，不管怎樣，殺了一個並沒有做什麼大的壞事的自己人，確實不對。
“既然你已經反省了，那就回來吧！回到織田家！現在，我任命你為織田家的足輕組頭！好好乾！”織田信長突然提高聲音，用摺扇拍了下小桌子。
“是的！信長主公！我前田利家一定不會辜負您的希望！”前田利家激動地說道，終於回到了織田家，他就向終於找到了組織一樣的興奮啊。
“接下來，你，心之助……”織田信長緩緩的說出我的名字，我抬起頭來，不卑不吭的看着織田信長。‘天啊！我是不是歷史扭曲了？信長居然會這麼和藹？？他，他，他居然和藹的看着我，這，這……’我的心有點動搖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嗯，很好。心之助啊，我現在任命你為我的親兵。當然了，因為你是我們清州的‘小麒麟’，所以允許你在帶着森蘭丸來城裏。”織田信長微笑的對我說著，我一點都沒有覺得有什麼威壓……
“是，是的。”拋開這些令人費解的事情，馬上答應了織田信長。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我們起身要走，突然，織田信長說：“心之助留下來。”‘來了。’心裏想着，我並不意外。要是這麼容易就出仕，那不是人人功勛大把大把的？
池田恆興和前田利家走了，屋裏就剩下我們三人。織田信長也不說話，敲着摺扇，漸漸的，我覺得氣氛有點沉悶，有點……壓抑。
“心之助……你看我們織田家怎麼樣？”織田信長此時一改初見是的慈愛，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每一個字都好像要打破我的心房。
“呃……”沒有辦法，現在只能賭一把了“現在的織田家並不太平。”雖然現在是1o月，但還是有汗從我的額頭冒了出來。
“怎樣個不太平呢？”織田信長沒有停止敲擊摺扇，好像自言自語的問到。
“……美濃的齋藤家並沒有解體。雖然他們現在的家督是個敗家子，但是對尾張的威脅一直都存在着。”微微停頓一下，現阿市正在專註的聽着，並沒有出現茫然的樣子。織田信長還是敲着他的摺扇。
“但是最大的威脅不在美濃……”話音沒落，阿市“啊”的一聲輕叫，織田信長則是停止了敲擊摺扇。我知道，他在想，想我的話。於是我接着道“威脅來自今川……”阿市已經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織田信長則是緊緊的盯着我。
“今川家已經在駿河站穩了腳跟，他的鄰居多已經和他有了盟約。然後是足力將軍……”說到這裏，相信憑織田信長的才能已經能夠清楚了。管然，之太難信長手握摺扇，半晌沒有說話。
“阿市，去把森可成叫來。”織田信長沒有管我，向阿市說道。阿市答聲是，便退了出去。
“心之助，知道嗎？你本來應該死在這裏的。”織田信長淡淡的說道，我是滿身的冷汗啊，果然是在試探我。
“但是你向我證明了你的清白。如果你是今川的姦細，是不會跟我說這些話的。”織田信長慢慢的說著，我則又是一聲冷汗，敢情他全知道啊，今川上洛的事情貌似還有幾個月就要到了，信長現在就知道了，那麼……
“所以，我決定正式任命你為我的親兵。”織田信長再次說道親兵的問題。我明白了，這回是玩真的。“等到森可成來了，我會安排你的任務。希望，你們不會用到吧……”織田信長突然有點沒落的說道。
這可不行，織田家可是我現在的依靠啊，於是，我向織田信長說出了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