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血頭顱

第十四章 血頭顱

第十四章血頭顱周景山剛開始時並沒有覺得那個叫秦風的年輕人有什麼問題,但是後來他覺這個秦風總是有意無意地在試探自己的口風,而且他看來是對食屍案特別的緊張。為此大周暗中走訪過,他從不同的渠道了解到,秦風與韓長生其實並沒有什麼太深的交情,那麼他這樣對食屍案關心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呢?而就在這時秦風卻又主動地向他提供了剝皮案的線索,並且在有意無意間似乎在暗示:剝皮案與食屍案可能是同一個人所為。他所提供的那把疑似兇器的水果刀,據他自己說是在翠屏山中撿到的,照刀的鏽蝕程度來看,它應該至少扔在荒山中很長時間了,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銹跡斑斑的刀鋒上不但有殘留的血跡,而且刀柄上還能提取出指紋,這豈非是咄咄怪事?

接下來的另一個現就更令周景山感到秦風可疑了,他即然是撿到的這把刀,為什麼刀柄上沒有他的指紋?反而處處都是另一個人(後來他知道這個人就是蕭寒)的指紋?

周景山這樣想着,他有種感覺,秦風似乎對這兩起案件知道的不少,而且他總覺得這個在有意無意地誘導着自己的思路,他這樣做的唯一目的就是怕警方查出真相。這時大周又想起秦風說過在現刀的現場,當時還有另外一個人丹丹,於是他就走訪了丹丹,而丹丹的說法基本跟秦風一致,表面上看這似乎在證明秦風沒有說慌,但是為什麼秦風在現刀的現場人有另外一個人呢?這是巧合還是有意按派的?

本來周景山認為秦風是與剝皮案有關聯,但現在從老胡頭對蕭寒以及這把刀的劇烈反應來看,他又覺得這個案子最大的嫌疑是蕭寒。當然,這也並不能削減他對秦風的懷疑,帶走蕭寒,他更大的用意是故布迷陣,讓人覺得蕭寒就是剝皮殺手,其實他並不相信一個文弱書生會這麼殘忍,會不會是蕭寒有同夥人呢?

周景山一路上腦子都在不停地轉着,他甚至大膽地猜測:蕭寒是真的瘋了還是在演一齣戲?想到這裏他回頭看了看坐在後排的詩人。無論怎麼看,現在的蕭寒確實是個十足十的瘋子,他在搖頭晃腦地吟着那怪裏怪氣的詩,由於手腕上被帶上了手銬,又被身邊的一左一右兩個棒小夥子給摁着,他顯得很是彆扭,不停地挪動身子,就象全身都生了虱子一樣。

這時,周景山忽然想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能不能通過刀上殘留血跡的化驗結果得出其沾染在上面的時間呢?如果能做到這一點,許多疑問就可以迎刃而解了。想到這裏他馬上給法醫辛明打了電話,辛明在電話里並沒有明確地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說等以後有時間再祥談,從語氣中能聽出他現在很忙,說完就要掛了電話,但想了一下又說:“很奇怪,這個案子似乎與隧道食屍案有……怎麼說呢?有相似的地方。”

周景山一愣,怎麼辛明也認為剝皮案與食屍案有關?他問:“你現了什麼?能不能說俱體點兒?““我正在現場,你還是過來趟吧。”

“現場?什麼現場?”

“翠屏新區案現場啊,你不知道這起案子?”

周景山更是糊塗了,翠屏新區什麼時候生的案件?他怎麼不知道?從電話中聽來辛明確實很忙,他的話只說到這裏就掛了手機。大周決定馬上到翠屏新區去一趟,他讓另兩個警員先把蕭寒帶回去,自己堵了輛出租車向翠屏新區趕去。

翠屏新區的案地點就在老榆墳前,周景山趕到那裏時隊長馬風行正帶人在勘察現場,同時正在向報案人了解情況,法醫辛明剛從那道圍起的鐵柵外里鑽了出進去,他看到大周來了就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就自顧自地忙去了。

刑警隊隊長馬行風與副隊周景山不合是隊裏人人皆知的事,在許多問題上他們倆的意見都達不成一致,甚至可以說是根本就沒有看法相同的時候,雖然說大多是為了公事,但明眼人一看就知他們是鉚着勁頂上了,不管其中一個對還是錯,另一個肯定是要站出來持反對意見。有人說是因為周隊威望太高,馬隊擔心他爬到了自己頭上而故意給這個“功高震主”的得力戰將小鞋穿,也有人說是周隊想“篡權奪位”,想盡一切辦法挑馬隊的毛病。不管怎麼說吧,兩人間的矛盾之從馬隊調來的那一天起就若有若無地浮現出來。

不管什麼機構、什麼組織,只要是一二把手不和,下面的工作人員有時做起事來就會有種左右為難的感覺。

辛明這個人,為人處事比較精細,他跟周隊馬隊都保持着不遠不近的關係,反正都是工作嗎?有事說事,沒事咱也不跟你們套近乎,必竟跟哪個走得太近,對另一個人也不太好,所以兩位隊長對他的印象還都不錯。不過話說回來,在心裏他還是覺得跟周隊比較熟絡,這也難怪,馬隊是后調來的,而周隊卻與他同事了很長時間了,必竟是有了一定的感情,再說周隊這個人也沒什麼架子,經常跟大家開些玩笑,他不象馬隊那樣整天扳着個臉,一開口總是打着官腔。

接到報案后馬隊二話沒說,帶着人就趕到了案現場,這倒不是他搶立功的機會,而是當時周隊正在調查隧道食屍案的事,一時騰不出手來,他才親自出馬,同時,馬行風在心裏合計着:隧道食屍案影響那麼大的案子局長卻點名交給了周景山,這分明就是對我馬某人能力的懷疑,如今得找個機會打個漂亮的翻身仗,重新樹立在局裏的威望,我就不信那個周老粗能比我馬行風強!

但是人馬開到現場后,馬行風就有點兒頭痛了——這案子挺棘手!

這是一起凶殺案,被害人是個不到三十歲的青年,他象是遭到了什麼猛獸的襲擊,被拖行了能有三十米左右,從一片樹叢后一直到一個土坡上,這段距離全是血跡,他的屍體就卡在土坡上的一個洞口間,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內臟也被掏得所剩無幾,還有一些殘存的也散掛在樹枝草叢間,而且這殘存的屍體居然是沒有頭的,從他脖子上那雜亂不堪的筋脈血管來看,應該是被咬噬而斷!

即然沒有頭,他們又怎麼能在第一時間判斷出被害人的年齡呢?

這說起來還是法醫辛明的現,當他正蹲在地上檢察那卡在洞口的無頭屍體時,忽然有什麼東西滴在他的鼻子上,他用手一摸了下,現沾在手套上的竟是血,接着抬起頭他就猛地驚叫了一聲,一**坐在屍體上,他的雙手也按進了無頭屍七零八落的腹腔中,粘粘的、稠稠的,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他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法醫雖然長期跟死人打交道,但結結實實地一**坐進死人的腹腔中,這恐怕在一生中也不會有第二次經歷了。而更令辛明驚恐的是,在他的頭上那棵老榆樹的枝葉中正有一張人臉,瞪着一雙空洞無神的大眼死死盯着自己!

那血珠就是順着這張臉上大張的嘴裏滴下來的,此刻正有第二滴落了下來,不偏不奇地正好落進了辛明大張的嘴巴里,一股腥鹹味順着喉嚨直刺腸胃,一瞬間整個胃就象被人用根棍子狠狠地翻攪着,直攪的他五臟六腑開了鍋一樣,“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馬行風趕緊讓人把辛明扶了起來,就在這時,那張隱藏在樹冠枝葉中的人臉“吱”地怪叫了聲,然後,然後兩隻空空洞洞的大眼蛛子轉了兩轉,猛地帶着一股血箭沖向樹下站着的人!

在樹下扶着辛明的是兩個剛參加工作不長時間的新警員,他們本身對這具殘屍就已經感到喉嚨緊了,現在上前來扶法醫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現在看到這樣令人毛骨悚然的事,那還不嚇得屁滾尿流,哪還顧得其它?就象活見鬼似的,尖叫着從老榆墳上滾了下來。辛明剛被他們扶着站起了一半的身子,此刻兩人手一松,他就又跌回到那具殘屍的腹腔中,他本能地伸出手擋住自己的臉。

這時,更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那張人臉一下子撲在了他的伸出去的手上,一張嘴就咬住了他的手指!辛明殺豬一樣的嚎叫着,不知是由於疼痛還是恐懼?他拚命地甩着胳膊,只兩下就把人頭甩了出去,那個人頭被他甩到了地上,骨碌碌地向坡下滾去,但只滾了能有半米,就停住了,然後“哧溜,哧溜”地反而向著坡上爬了上去。

看到這番情景,所有人的頭根都豎了起來!大家獃獃地看着那個人頭爬上了坡頂,它在坡頂停了一會兒,那對無神地大眼珠子再次機械地轉了兩轉,就象是在打量了下周圍的人,然後從辛明的旁邊繞過,最後接到了屍體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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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靈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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