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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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和伊欣的約定,翌日振宇將原來計劃好的說辭告訴唐父、唐母。之後,振宇和伊欣隨即回台北。振宇開始利用人脈極力將伊欣捧紅,伊欣則搬進振宇的公寓,演練情婦這個角色。這期間,她更是與其他三位酷男一起瘋狂。

至於尚未平息的恐嚇信事件,離正東建設併購的日子愈近,恐嚇信已累積到五封之多,信的內容是一封比一封來得驚心動魄,訴諸武力的警告行徑更是頻頻發生。在敵暗我明的情形下,警方提醒振宇他們要更加小心。

這時,酷男們着手調查的事終於有了成果。

現在,除了被表姊軟禁尚未釋放出來的紹民,其他酷男們聚集在陽台上開會。更奇特的是,酷男聯盟會議第一次有女性參與,那位偉大的女性就是唐伊欣。振宇渴望與她分享他生命中的每一刻。

“我和振業終於找到主辦那案子唯一還在人世間的警官!”和振業同坐在咖啡座的振邦興奮地宣佈。大家驚喜地望着他,他繼續說下去:“被陳勝源誤殺的強暴犯的確大有來頭!他是台灣數一數二的黑道集團‘青焰幫’的成員,更是幫主的乾兒子、幫中最被看好的接班人;怎知卻死在陳勝源的手上!事發之後,幫主誓命要陳勝源一命還一命。”

“更嘔的是,出獄的陳勝源竟然進入江氏財團,受我們的保護。所以這次青焰幫不只要索取陳勝源的命,也要給我們一些顏色瞧瞧。但又要誤導警方偵查的方向,不被追捕,青焰幫就搬出正東併購案和殺雞做猴做為幌子。”倚着陽台短牆站立的振宇接著說,和自己之前的推測連成一線。

對於他的推理,酷男們和伊欣都贊同地點點頭,伊欣更是以愛慕的眼光看着振宇,這男人的確擁有一對強而有力的羽翼,足以保護她、足以與惡霸抗衡。

“由於恐嚇信都發至美國總公司,訴諸武力的警告行為也都不在台灣境內,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振宇接著說出因應的對策,“將調查結果告知偵查此恐嚇事件的美國警官,再由美國發協助信函給台灣和新加坡的警方。”

“這樣一來,”活潑的振邦興奮地接口,“我們和現在人在新加坡的陳勝源都能得到警方的保護,只要青焰幫有任何風吹草動,就能立即將他們繩之以法。”

“酷男聯盟出擊,絕對不同凡響!”他們各伸出手掌互擊,慶賀調查的成果。

坐在咖啡座的伊欣看着他們這種富有正義感的作為,心中好是羨慕。

“事不宜遲,我現在立即聯絡偵查此恐嚇事件的美國警官。”站在振邦身邊的振群隨即拿起手機要撥電話。

“這都只是預防的行動!”冷酷的振業卻突然惡狠狠地出聲,“我們何不直搗賊窩,殺他個片甲不留!”

其他三位酷男和伊欣都怔住了。

“振業,我們都了解,你為心愛的狼犬復仇心切。”談判高手振宇開口說服,“但我們生存在有法律的國家,一切都需依法行事。而且我們酷男聯盟的宗旨也正是維護正義,協助警方擒凶。”

振業雙眸殺氣閃爍。

“振業,先按捺住!”振邦拍拍他的肩,“等到捉到歹徒,我們會請警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你海K那壞蛋一頓。保證打到你爽。”

振業雙手拳頭緊握,像是在摩拳擦掌準備好好扁那壞蛋。

安撫住振業,振群趕快聯絡美國警方。

“知道對方是何許人物,除了要像之前那般保護陳勝源,不讓青焰幫動他一根汗毛外,我們更要小心身邊重要的人,以防青焰幫在發覺行跡敗露后,對我們身邊的人作出比毒死狼犬更毒惡的事。”振宇以叮嚀做為結論。

大家贊同地點點頭。

振邦更是倏地離座,跑到振宇身邊,圈住他的肩頭低聲吩咐:“振宇,說到身邊重要的人,你似乎要‘特別’小心唐伊欣的安全,喔?”

振宇微微一笑地帶過。振宇還沒對酷男們坦白他喜歡伊欣,以及承認已違背酷男約定這事實。他決定等到五位酷男全部到齊時再坦承一切,他們要殺要剮一次了結,他不用痛那麼多次。不過一向好玩、卻細心的振邦似乎已看出他的心。

“你們在說什麼?”伊欣亦跑到振宇的身邊,好奇地問。

“我說,振宇他……”

振宇倏地一巴掌打在振邦的唇上,讓他痛得低下頭,捂着嘴,說不出話來。

“沒事,我們去睡吧!”振宇摟着伊欣的肩,他一定要將她與振邦隔離。

遭軟禁的紹民終於被釋放了,他立刻來到風雲居。風雲居的客廳里,四位酷男和伊欣坐在沙發椅上。

紹民一見到伊欣,便坐進振宇和伊欣之間,將她緊緊地拉進懷裏。振群和振邦對看一眼,露出神秘的表情。振業則雙手抱胸,繼續看着電視。

“對不起!公證結婚那天,你一直等不到我的人吧?我不是惡意缺席的,你可別怪罪於我。事實上,我對這些天發生的事都沒印象,只記得我感冒,服了醫生的感冒藥,接下來的事,我怎麼想都想不起來。”紹民很激動地說著。想必紹民服的不只是感冒藥而已,何夫人就是這樣軟禁他的。

伊欣輕推開紹民,“我——”

“公證的前一天晚上,”伊欣欲回答時,振宇打了岔。他最想做的是拉開紹民緊握住伊欣的手。“我見你的病沒有起色,便通知伊欣,你們的公證結婚取消了。”

“太好了!我一直擔心伊欣會苦苦等着我。”紹民一手握住伊欣的手,一手圈住振宇的肩。“振宇,有你這好兄弟兼長輩,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驕傲,謝謝你!”

“先別急着向我道謝。”看着他,振宇莞爾一笑。

“是啊,瞧我說得多見外,我們之間是毋需言謝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要你知道真實狀況之後,想謝我再說也不慢。”振宇淡淡地說。

“什麼真實狀況?”

“伊欣現在是我的情婦。”振宇彷彿向他丟了顆手榴彈。

紹民如遭晴天霹靂,整個人傻住了。

“她是我這一生中所擁有最完美的情婦。”振宇再次強調,好喚醒他。

“江振宇!你可惡!”紹民果然清醒了,抓了狂似地抓緊振宇的衣襟,拉他站起身,拳頭緊跟着揮了過來。

振宇沒閃,拳頭力道之猛讓他跌坐入沙發椅,嘴角滲着血絲。

伊欣尖叫一聲。振邦和振群倏地站起身,衝過來勸架。振宇卻又已立即起身,伸手擋住身後來勸架的他們,不讓他們插手。冷酷的振業則換了個位置,以免他們妨礙自己看電視。

這是他們酷男聯盟成立以來,第一次有人破壞了酷男約定!

振宇輕笑三聲,“看在你是我外甥的份上,我最可惡、鄙卑的作為也一併說給你聽!我對伊欣一見鍾情,千萬分渴望把她弄成自己的女人,誰知她竟然是你瘋狂追求的對象。礙於你的存在,我遲遲未能得逞,但我也從未考慮過放棄。於是表面上我是為表姊出力,實際上我是千方百計的搞破壞,好得到她。”

紹民又飛快地一拳下來,振宇往後跌進振邦的懷裏。明知紹民在氣頭上,他還故意挑釁,而且他被打都不回手,就算是自己沒遵守男人約定的懲罰吧!

“紹民,你瘋了!所謂一個巴掌打不響,你不應該為個女人這樣!”振邦出口罵道。

“他這種毀壞男人約定的小人,我要揍他上百拳才能消氣!”紹民又驅身向前要再給他一拳。

“不要!”伊欣拉住紹民的手臂叫道。

“伊欣?”

“做振宇的情婦是我要求的。和你取消訂婚,甚至取消公證,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開心。坦白告訴你,從頭至尾我根本都不想嫁給你,我只是在賭一口氣。為我喜歡的振宇賭一口氣。”她說出真心話。“你要打就該打我才是。”

她這些話令紹民無力地垂下雙肩,癱坐在沙發椅上,失望全都寫在臉上。

振宇則站直了身子,怔怔地望着她。他沒聽錯吧?難道他已取得她的信任,已擄獲她的心了?不,她應該是在演戲才這麼說的。振宇腦子閃過無數的臆測。

振邦盤腿坐到地板上,露出個有好戲可看的微笑。振業的注意力沒離開過電視。振群則擔心地看着紹民臉色的轉變。

伊欣很抱歉地看了紹民一眼,隨即想到身後被連揍了兩拳的振宇。她倏地轉過身,伸手撫着他的臉,擔心地問:“振宇,你沒事吧?”

振宇哀叫一聲,她的小手正好碰到他的傷處。

“很痛吧?”她的緊張心痛全都明顯地寫在臉上,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對他的情愛。

“你很心疼,對不對?”振宇手蓋在她的小手背上,親熱地問,右眼輕輕一眨,暗示他們得演出親熱戲給紹民看。

“是啊!看你被打,我的心忍不住地刺痛起來,多希望那兩拳是打在我臉上。”收到他的眼神,她亦肉麻地回應。說這些話對她而言一點都不難,因為她只是把內心的話說出來而已。

振宇低下頭,鼻尖與她的相磨蹭,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氣息。伊欣則自然地闔上眼,陶醉於他的輕觸。

“伊欣,告訴我,世界上你最愛的是我。”狂傲的振宇真的很想聽心愛的女人說這句話。

“世界上我最愛的是你。”伊欣沒遲疑。

振宇驟地將她騰空抱起,伊欣睜開眼,微羞澀地看着他。

“我們進房去,我想親身‘體驗’你對我的愛。”振宇故意十分曖昧地說,邊將她抱進卧房。

紹民雙眼死盯着已緊闔上的那扇門,臉色愈來愈蒼白,拳頭愈握愈緊。

振群坐到紹民身邊,拍拍他的肩,安慰他。

“紹民,你若眼睛沒瞎,定能了解這女人是自己愛上振宇的,振宇並不構成搶我們女人的罪行。”開口說話的竟然是一直盯着電視螢幕的振業,只是語氣如他的個性一樣冷酷。“你就省省力氣吧!別讓我們的假期都毀在你手上。而且我們還有惡霸要對抗。笨蛋!”

振邦投給紹民一個羨慕的眼光,他向來激振業激到的都只是“討皮痛”,而紹民輕而易舉就得到振業的“金玉良言”,真是佩服!佩服!但振邦也沒忘了要幫腔——“振業說得真好!說得真妙!”他拍拍振業的大腿,像是在獎勵稍嫌有自閉傾向的振業能開金口。卻見振業遞給他一個殺人的目光,振邦趕緊收回手,回到主題,“其實我們當初會這樣約定,完全是因為我們五位都長得太帥、太性格、太有才氣了。現在我發現錯不在於我們的行情好,應該是女人的不專情。所以約定應該改成,任何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們一概拒收。”

紹民依舊盯着門板,他們的話對他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要他這個自戀極至的男人如何一下子調試過來呢?更令他氣惱的是,他始終無法征服的女人竟然臣服在振宇的褲管下。

卧房內,振宇和伊欣坐在沙發椅上。

“你……”想到她剛才說的話,他就忍不住想開口問,那是她的真心話嗎?

“嗯?”伊欣側過頭來看着他。

“沒事!”狂傲的他怕猜錯了丟臉,趕緊打住。

“你要不要緊?”她指着他的臉問。

振宇搖搖頭,撫着依然發痛發麻的臉頰,“最多明天臉上多兩處淤青。該死的!他出手狠快又毫不留情。以前都不知道他拳頭功夫這麼厲害,不知道跟誰偷偷學的!”

“做人家的舅舅,論體力、論年紀,打輸是理所當然的事,你別覺得不好意思。”她安慰他。

“我哪有打輸?我根本沒還手!還有,我雖然是他舅舅,但我也只大他四歲而已。瞧你把我說成像是個中年男子!”被她這麼一說,振宇忍不住抗議。

“差四歲就差很多了!例如體力、記憶力就樣樣不如人了。而我看你的沒還手一定是被紹民打中后就暈了,反應遲鈍,不知如何還手。”她故意和他打哈哈。

“喂,那麼褒獎他,是不是見識到紹民英勇的一面,撩起你心中的愛意,覺得放棄這位好老公太可惜了?”他吃味地指控。

“若只因愛慕英勇的一面,我喜歡的人也絕對不會是他,我未來的老公一定是個四肢發達的拳擊王。”她故意捏他的痛處。相處一周后,知道他並非如她想像的可惡、狂傲、霸道,她就跟他玩得更瘋了。

“好痛,別捏了!”他哇哇叫痛,拉住她的小手。

“看在你苦苦哀求下就饒了你!”振宇卻不讓她抽回手,她也放任地由他牽着。她又問:“今天這樣,我想紹民會死心了吧?”

“一定還沒有!”看見她疑惑的眼神,他又說:“門外沒聽到振邦的嘻笑聲,就表示紹民還未死心。”

“這樣都還不死心!我們該怎麼做呢?”

“來個聽覺刺激吧!”

“什麼聽覺刺激?”

“你叫床給他聽!”

“你好壞!”她槌打他的胸,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說過不會碰你就一定會做得到。我是要你用嘴巴嬌吟幾聲,刺激刺激他就好。”

“我……我不會。”她低下頭囁嚅道。

“拜託!只要有性經驗的都……”說到這裏,振宇才了解地停頓下來,繼而露出性感的笑容,將她的長發撥至一邊,低下頭在她耳邊細語。

她莞爾一笑,“這行得通嗎?”

“絕對行得通!”他很有自信,而後,抓起她的右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一會兒工夫,卧房裏傳出伊欣吟哦的歡愉聲。

客廳里的紹民這下刺激更大了,他瞪大了眼衝到房門口,大力地撞擊門板,邊大聲叫喚:“江振宇,你給我開門!開門!”

“加油!加油!紹民加油!”看紹民不死心地猛撞房門,振邦像大男孩般興奮地喊直。

振群則是站在一邊不知怎麼勸導紹民。

“人家正在溫存,怎麼有空開門?若是你,你有辦法分身來開門嗎?剛剛不是告訴你別白費力氣了嗎?笨蛋!”振業雙手抱胸,再度無情地開口。

紹民還是不死心,極力想把門給撞開來,撞到手臂發疼仍是無法得逞。裏頭的呻吟聲持續着。最後他氣喘吁吁,無奈地停了下來。溫柔的振群走向前,撫撫他的背。

不,為了扳回顏面,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他不能就此罷手。紹民告訴自己。

“江振宇,我不會讓你獨佔伊欣,明天我就搬進來住,我一定要從你的手中奪回她,就像你從我手中奪走她一樣。你現在好好享受吧!不然日後她完全歸屬於我,你就只有乾瞪眼的份。”紹民對着門板撂下了話,然後像陣旋風似地離開。

見紹民甩門離去,振群走向前輕敲門板。“振宇,是我振群。”

坐在地板上的振邦好奇地想一探房內究竟,也沖了過來。

卧房的門板打了開來,伊欣和振宇兩人穿着整齊地站在他們眼前。

“哇!”振邦很驚訝,“你們穿衣服的速度看來可以打破世界紀錄了!”

“我們沒脫衣服!”振宇知道振邦想歪了。

“對對對!做那種事沒脫也成的嘛!”

“我們沒做!”振宇閉閉眼,耐心地解釋。

“哇,那伊欣叫得那麼刺激,可媲美專業人士。”振邦看着伊欣恭維道。

“你的意思是說,紹民死心了?”伊欣滿懷希望地問。

“你先回答我,振宇是怎麼讓你叫得如此……如此地‘舒服’?”振邦還努力地找了個貼切的形容詞。

振宇用力推了他一下。振邦無辜地摸摸頭。

“因為振宇幫我按摩腳底。他腳底按摩的功夫很棒喔!你沒試過嗎?”伊欣卻老實地回答了。

“腳底按摩?沒沒沒,我當然沒試過。”振邦有點錯愕,他圈住振宇的脖子,邪笑着低聲問:“嘿嘿,振宇,你什麼時候變成柳下惠的?”

振群則捂住振邦的嘴,不讓他再說些廢話。“我們要談正事了!振邦,你先閉嘴!”

振邦努力掙扎要拿開振群的手,腳更想反擊振宇,不過都徒勞無功。

又來了!住進來這些天,伊欣常看見他們四位酷男“拳打腳踢”的玩,通常被打的都是惹人抓狂的振邦。而沒她喊停,他們就會沒完沒了,說什麼是堂堂的商業鉅子,說什麼是江氏財團的第二代接班人,說什麼是不畏黑道惡勢力的先驅者,若讓別人看見了這一幕,準會笑破肚皮。

“你們別玩了!”伊欣打斷他們兄弟的嬉戲。“先告訴我,紹民到底死心了沒?”

“紹民決心要奪回你!他還撂下了狠話。你沒聽到嗎?”振群回答,鬆開了手。

她搖搖頭。

“啊,一定是你叫得太投入了!紹民說他要搬進來住,從振宇手上搶回你。”換振邦好意轉告。

“喔,不會吧!”伊欣哀叫着。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甩掉這隻蒼蠅?

“伊欣,你剛才的叫聲真誘人。振宇,喔?”振邦用手肘推推振宇的手臂,說著風涼話。

振宇則槌了他的胸膛一拳。

坐在沙發椅上的振業大大地嘆了口氣,語意深長的說:“你們記得,別逼狗跳牆!”

其他三個酷男和伊欣對看了一眼,一臉的深沉。

“經過剛才的事件,終於解開了一件迷惑我二十餘年的事。”就在這時,振邦很嚴肅的開口。振群和振宇疑惑的看着難得如此正經的振邦。他又很慎重其事地說:“那就是,原來江振業不是個自閉兒。哈哈哈!你們說這是不是件大喜事?”

接着下來的是振邦的哀號聲。除了振宇和振群外,伊欣也海K了這小子一頓。

恐嚇信事件經過美國警方發函向台灣請求協助,台灣警方全力地看住青焰幫的一舉一動,陳勝源亦二十四小時受到新加坡警方的保護,讓青焰幫動不了他一根汗毛,這就誠如酷男聯盟誓命給予的保障。

至於風雲居里,振邦沒讓紹民有任何死纏着伊欣的機會,即使他們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充其量紹民也只有當電線杆、旁邊站着看的份。而如計劃,振宇和伊欣在他面前表現得卿卿我我,但私下卻各有心事——伊欣第一次愛上一個人,笨拙得不知該如何表達。直截了當地撲進他懷裏,告訴他“她愛他”?還是“眉來眼去”偷偷地暗示好呢?沒經驗的她參考市面上所有的愛情系列叢書,聚集多人的智慧,最後所得到的結果是,暗示性的示愛比較容易成功。就這樣,率真的她選擇了最不在行的“眉來眼去”示愛法。而振宇似乎沒感覺到。

至於振宇,他是暗暗高興在這種取得她“信任”的非常時期,還能表達自己濃濃的愛意。不過每當夜晚來臨,真是苦了振宇!他以為還沒擄獲伊欣的芳心,為了守住自己對她許下的承諾:當她還是個假情婦時,絕不會和她發生性關係,好取得她的信任,更為了寵愛伊欣,在聽了她多次的暗示后,振宇果然破例和她同床共眠,甚至於還以手臂當她的枕頭。老實說,他也愛上了這種擁着愛人人睡的習慣。

但,也就因為這樣,每個夜晚,不管天氣多冷,他還是得衝上好幾次的冷水澡,以控制自己的情慾。不然若是讓他內心的激情爆發開來,那她這輩子鐵定都不再相信他,他也一輩子得不到她的愛。

唯今之計,只能等到紹民對伊欣死心,結束掉伊欣假情婦的任務,他才能得到她的信任,才能得到她的愛,也才好為所“欲”為。然而,正因敗在振宇手中,持續忿忿不平的紹民何時才會死心呢?看來振宇還得沖很多次冷水澡。唉!早知道大話就別說得太早!怪誰呢?

紹民呢?他和舒茵則成為“夜火”PUB的常客。

“心情又不好了?”舒茵問。她和紹民一起坐在角落的一桌。

紹民無力地點點頭。

“你從何夫人的別墅搬進風雲居一星期以來,這是第三次聽見你說心情不好了。”

“每天又看又‘聽’他們倆親熱,我的心情要好起來談何容易呢?”紹民說道,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自從那次伊欣毀婚後,他一心煩就找舒茵解困,而且和她在一起,他浮躁的心會自然地平靜下來。她成了這過渡時期里最不可缺的人。

“上次你說,吃飯時間伊欣當著酷男的面,跨坐在振宇的大腿上,還用‘嘴’喂振宇用餐。這次他們又有什麼親密之舉,說來聽聽!”舒茵認為,人鬱卒時,好好地發泄一下,心情自然就會好轉。

紹民又點了一杯威士忌才抱怨道:“這次大家一起在客廳看電視,振宇很親熱地抱住伊欣也就算了,兩個人竟然火辣辣地吻了起來。還有,我們正在看的可是搶案報導也!害我以為電視正在播放的是色情片。他們未免也太‘哈’了!”

“他們只是在做情人該做的事。這種熱情你應該懂的。”舒茵講得理所當然,絕不刻意安慰他。

“懂!我當然懂!我只是很想把振宇打暈過去,自己來跟伊欣親密!”他氣憤地說。

舒茵大笑三聲,“這樣可不是君子之爭,而是訴諸武力的小人喔!野蠻行為、卑鄙的行徑我最厭惡了。若你這麼做,我就不當你是我的朋友羅!”

“我知道,你放心,我絕不會用這些方法。我比振宇年輕四歲,絕對有辦法搶回伊欣。”他自信滿滿地保證。他的自戀在這時也有些作用。

“這樣就好!”舒茵點點頭,喝了口啤酒,突然放下酒杯。“啊,是快舞的音樂!我們去跳舞吧!就像前兩次一樣,把心頭的煩躁、不快樂都隨着汗水流光光。走吧!”她逕自興奮地衝進舞池。

看着舒茵的背影,紹民不自覺地發笑,振宇這個女秘書相當特別,上班時間遇到她時,她是個精明幹練的女強人,不苟言笑,打扮得像個老處女;出來玩時,卻打扮得像個飛妹,有着用不完的活力、朝氣;他向她吐苦水時,她又像個好哥們與他分憂。也許她是個千面女郎!

看着她跳得如此快樂,紹民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向舞池要加入她。

“先生,我能和你談談嗎?”突然有個打扮妖艷的女人擋在他跟前。

艷遇!這種事常會在PUB發生,而他長得如此英俊瀟洒,女人更難以抵擋他的魅力。紹民帥帥地撥撥頭髮。等等,不行!他現在正追求着伊欣,而且他的戀愛規則是一次只和一個女人拍拖。可是眼前這女人長得真的很撩人,他不僅只有一點心動而已。他該怎麼做呢?唉,若她死纏爛打的話,就破個例吧!

“不,小姐,你去釣別人吧!我是個名草有主的人了。”他以酷酷的拒絕試探她。

“我不是要釣你!坦白說,你一點也不符合我的口味。”她白他一眼。

“喔,那你……”他不信地望着她。

“我是郭玉虹,我們見過幾次面的,你不記得我了嗎?”

“啊!”他指着她,想起來的說,“你不就是振宇在台灣的女朋友?”

“正是!可是快要變成過去式了。但我一定不會讓這成為事實。”她不甘心地冷哼道。

“你找我有事嗎?”紹民聽不出所以然地問。

玉虹點點頭,“我想和你談談振宇的新歡,她叫唐什麼來着?”她咬咬下唇想着。

“唐伊欣。”

“對了,就是她。”振宇從未跟她說過新歡是誰,她是利用徵信社調查出來的。“真不知她有何異術,竟然能讓振宇迷戀到和我斷絕來往!他還說國外的女朋友們也一一斷絕了。”她懷恨地指出。

“咦?真有這回事?”紹民很驚訝。

四個舅舅加上他,他們五個裏,振宇年紀最長,卻擁有最多女朋友,也許是因為他最有成熟穩重的男性魅力。然而幾十年來,都不見他為了一棵樹放棄了整座森林。這次是怎麼一回事?

“千真萬確!我看,振宇一定中了那女人的邪!而且我聽說那女人曾和你有過婚約,可以和你談談嗎?”

紹民閉了閉眼,思索了一下,而後點點頭答應。玉虹得意地一笑,兩人開始吱吱喳喳地聊了起來。

他們所聊的話題令走到他們身後、手臂上刺有“青焰”圖案,一臉邪惡的男人駐足聆聽。他不想錯過他們所談的一字一句……聽着聽着,他臉上浮現惡魔般的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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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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