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小鬼!」儘管已經知道她的芳名,他還是習慣用這兩個字稱她,感覺上很親密、很甜蜜,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叫愛、就叫喜歡。他們雖然在一起沒多久,卻已經非常契合,尤其是身體,彷彿是配合彼此打造似的,任何地方都緊密無空隙。
隨着他親密的呼喚,他的大手一寸一寸撩起周湘齡的袍子,舌唇沿着她背部的玉肌印上滾燙的印記。
周湘齡再也止不住喘息,倔強的代價也太大了,她開始認真考慮該不該乾脆道歉,省得還要再受這種折磨。
只是為時已晚。
現在就算她想道歉,他也不接受,她已經錯過最佳時機。
他的火舌現在已經來到她的耳後,親熱地吮舔她的耳垂。
「小鬼,舒服嗎?」他的聲音沙啞得令人想一頭栽進他的懷裏。
她點點頭,覺得他好壞。他明知道她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朵,還故意在她的耳邊吐氣,害她的身體都熱起來。
但在司徒行風的眼裏,她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敏感,每個地方都只要他輕輕一碰,她就忍不住用力喘氣,如此脆弱易感的身軀,憑什麼跟他耍倔強?
「真的不道歉嗎?」但他就愛看她刷倔強的樣子,像蜜一樣甜,雖然有時會做出令人啼笑皆非的舉動,但絕對精彩可期,他就愛她這個調調。
「我……不道歉。」她果然如他預料的那樣,倔強到底,這反倒稱了他的心意。
「你會後悔的。」他舔吮她的耳垂警告她,長指同時竄進她的幽谷之中,擷取取更鮮美的果實。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一陣狂風暴雨之後,周湘齡累得趴在他身上休息。
這真瘋狂。
她氣喘吁吁地想。
他甚至來不及脫衣服,就迫不及待與她纏綿,萬一被手下知道了,面子哪還掛得住。
說到手下……「你剛剛就這樣當著所有人面把我抱回來,大伙兒看了會怎麼想?」一定會想到不好的方面去。
「我才沒有空管他們怎麼想,我只要達成目的就好了。」他的目的是宣示主權,而從他弟弟的臉色來看,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你還真無聊。」他們兄弟倆搞什麼鬼,她通通都知道。「你就這麼討厭你弟弟?」
「他也不喜歡我。」司徒行風聳肩,不是很在意被司徒行雲憎恨,他只要不搶他的女人就好。
「你們真是一對奇怪的兄弟。」她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也好不到哪裏去,跟她哥哥也是八字不合,一天到晚吵架。
司徒行風也在想同一個問題,他所沒收的會票,立票人寫着「周繼倫」,他們同樣姓周,說明他們有血緣關係,只是不曉得有多親近。
「小鬼——」他才想開口問仔細,就聽見周湘齡平穩的呼吸聲從耳邊傳來,她竟然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太累了嗎?
他勾起嘴角,溫柔地翻身將她放在床上,幫她蓋上被子,低頭親吻她的粉頰。
既要練功,又要應付他無理取鬧,難怪她體力不支。
他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
司徒行風開始反省自己的作為,並下定決心痛改前非。
只是講歸講,做歸做。
要醋罈子不打翻醋桶,恐怕是很難嘍!
【第八章】
「大當家!大當家!你在哪兒?」
「莊主!」
午飯時間,劍隱山莊上上下下忙成一片,每一個人都在找司徒行風。
根據劍隱山莊的傳統,凡遇初十,皆有莊主親自主持飯局。如果莊主不在,就由二莊主主持,倘若兩人皆外出則由莊主事先指定代理人代為主持。
總而言之,這是劍隱山莊的大事,嚴格說起來就算是少了主持人,大伙兒飯照吃,酒照喝,影響不了肚皮。但傳統就是傳統,除了必須嚴格遵守之外,還有另一個讓大伙兒擔心的理由。那就是司徒行風並非一個沒有責任心的人,無論大小事他都會事先交代和安排。可今天他不但未事先安排,還進一步鬧失蹤。教大伙兒怎麼不着急?
「小鬼,你知不知道莊主上哪兒去了?」實在找不到人,李勇只好問周湘齡。
「不知道,他沒交代。」她搖頭,也和大伙兒一樣急。
「真叫人頭痛。」李勇煩惱到抓頭髮。「眼看着就要開飯了。沒有主持人,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可以請二當家代為主持啊!」她來劍隱山莊也有一段時間,山莊的規矩多少略知一二,也知道每個月的初十,都要由莊主或二莊主帶領大家一起用飯,順便跟大家敬酒,慰勞大伙兒一個月的辛勞。至於為何要定在初十就不可得知。
「二當家一早就跟莊主慪氣下山了。這會兒正在城裏的某間酒樓逍遙。」想來這就是莊主為什麼鬧失蹤的原因,因為心情不好。
「他們又吵架了?」周湘齡越來越覺得他們這對兄弟很離譜。她跟她哥哥的感情已經夠差,他們竟然比她和她哥哥還要差。
「不是吵架,而是大吵一架。」李勇嘆氣。「這全要怪老爺在世的時候太寵二當家,又讓莊主承擔太多責任,才會造就今日的局面。」
「原來如此。」她不禁想起遠在京城的周繼倫,就他單方面來看,她哥哥好像霸佔了全部家產,但會不會他實際上也擔負了許多她不明白的責任,只是她太小心眼,沒注意到這一點?
「我真的很擔心莊主。」李家兄弟和司徒行風情同手足,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比他的親弟弟還要關心他,連一旁的周湘齡看了也很感動。
「你不用擔心,說不定他只是心情不好,到外面散心。」她安慰李勇。
「但是今天負責守門的人回報,說一整個早上都沒瞧見莊主下山。」就是這樣,他們才擔心。別看莊主一副大男人的模樣,拗起來比小孩子還難纏。
周湘齡本來以為沒什麼大不了,經李勇這麼一說,也開始跟着擔心起來。
「我再去別的地方找找看。你也幫忙想想莊主會去什麼地方。」李勇交代周湘齡。
「好。」她也想儘快找到司徒行風,說實話,她挺擔心他的。
她加入搜尋司徒行風的行列,也同人家「莊主,莊主」的喊,但她其實很想大喊:「司徒行風,你給我滾出來!」這是身為親密愛人的權利,只是她的身份至今是個秘密。
「莊主!」奇怪的是,唯一知道這秘密的司徒行雲至今仍沒有大動作,既未跟司徒行風告密,也沒有當著大伙兒的面拆除她的性別讓她難堪,不曉得在想什麼。
倒是周湘齡自己因為愛上司徒行風,逐漸流露出女性那一面,再這樣下去,大伙兒恐怕都會起疑。至今大家尚未將她和女人連在一起,是因為他們一開始就認定她娘娘腔,需要加以磨練,沒有立刻想到性別這方面去。然而隨着司徒行風越來越不加掩飾的表情和動作,她是女人這件事遲早要曝光,她最好及早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