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來當女傭,一晃眼就過了十幾天,但學菱實際的工作天數只有三天,因為第四天宇文聿颯就出國去了。
他並沒有告訴她確定的歸國日期,但她猜想,應該也是這兩三天。
環顧着屋內四周,這一個禮拜來,她過的是太閑散了些,雖然她一個人製造的髒亂並不多,但七天加總起來,桌子沒擦、地沒掃、垃圾沒倒……
實在太不像話了!唔,連她自己都看不過去了!把長發抓成一束束在腦後,卷高了長褲的褲管,她開始盡一個女傭該盡的職責,把屋內的髒亂,通通清理的乾乾淨淨……
二個鐘頭后,她累倒在沙發上喘吁着。
以前在家裏,她總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媽媽去世后,老爸心疼她還小,什麼事都不讓她做,父兼母職,極其的寵愛、呵護她……所以雖然她家是小康之家,但她過的可像是大富人家的小姐生活呢!現在居然為了一公分的身高,在人家的家裏當起女傭,說真的,那麼一點點的工作,她還是覺得累的半死!躺在沙發上,雙眸半闔,眸光不經意的瞥向電視架下的一堆CD片——唉,真笨,怎麼沒想到要放音樂來聽呢?一邊工作、一邊聽音樂,人生就該懂得享受嘛!身子躍起,走向電視架前蹲下,翻尋着一大疊的CD片。
翻找了片刻,其中並沒有她特別喜歡聽的歌曲,倒是在更下層的地方,發現VCD的片子——「思,看影片也是不錯……」她喃喃自語着,一片一片地翻過,突然,她瞪大了眼,看到他曾說過會讓他感覺親切的裝扮。
「風流醫生俏護士……」果然還真是A片!原來他真的有在看這些……那……那天他說的不就是真的?天哪,她以為他是在開玩笑的呢!學菱拿着VCD片子的手,不由得微微顫抖着。
「這麼說,他是真的想要我穿上護士裝?還有……圍裙裝?」她又重覆思考他說過的話,兀自疑惑地推敲他話語的真假。
才想着,她低垂的視線又看到另一片VCD片子。
「俏女傭……?」學菱很自然的把拿在手中的片於放下,繼而伸手拿起「俏女傭”那一片——護士裝她不一定借得到,但圍裙……現成就有好幾件,今天她還去買了一件白色的呢!她把俏女傭放入VCD的放映機中,退回沙發上坐着,幾秒鐘后,片子開始放映……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學菱便立即將電視關上,並停止播放片子。
真是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女主角身上沒有穿任何衣服,僅在前面圍着一條圍裙,她在廚房做早餐,而男主角從樓上下來身上僅穿了一件三角棉褲,走進廚房,兩手托住女主角的俏臀,便用身體摩蹭着女主角——女主角則回應地用臀摩蹭男主角早已勃發的男性部位……
這就是宇文聿颯所說的親切感嗎?學菱困惑地想着,如果他喜歡這種模式,那他為什麼會氣呼呼地和管家說:不要再找那種會在半夜溜進來我房裏騷擾我的那種女傭——思忖了片刻,她得到一個結論就是——泰半的男人喜歡看A片是很正常的事,但他們不一定全都來者不拒,也許先前那個菲佣不是他所喜歡的類型吧!
「嗯,應該就是這樣沒錯!」學菱喃喃自語着。
她站起身,大大的伸了個懶腰,一晃眼就已經晚上了,該吃晚餐羅!又要吃泡麵嗎?學菱杵立在原地,雙肩垮下,自罵自地道:「學菱,你太不爭氣了!偶爾也煮一頓像樣的晚餐來吃吧!」
誰教家裏有個廚藝精湛的老爸,進廚房的事,永遠落不到她的頭上——原先,她就打定主意,像「宇宙航空”這種營業狀況極佳的航空公司,最慢三、四個月就會再招考空服員。而在這三、四個月內,他在家的日子,頂多是兩個足月,因為他常常出國去……二個月,六十天,叫六十次快遞,也花不了多少錢——而她就可以悠哉、悠哉地在這度假小屋內,等着當美麗又高貴的空姐兒!
不過,話說回來,偶爾進廚房做做飯,再確定自己的廚藝真的很差,也是一件好事啊,至少,以後挑選老公時,才不會忘記該附上「家庭煮夫”的條件,呵呵……
「對了,早上買的那條白色圍裙,正好可以派上用常」學菱奔進房內,拿出還裝放在提袋裏的白色圍裙,把圍裙貼靠在身上,對着鏡子眨了一下限,裝出俏女傭的表情。俏女傭……
學菱的思緒頓了下,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她知道這樣做,是很瘋狂的一件事。
不過,反正也不會有人亂闖進來,她只是想體驗一下那種當俏女傭的感覺。一下下,真的只是一下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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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裏散發出陣陣的燒焦味,但學菱仍舊熱衷於自己編導演的獨角戲中。「啊,蛋燒焦了!」她兩手輕貼在臉頰,驚呼一聲,表情裝出可愛無助的模樣,粉臀微微翹起。把瓦斯關掉后,對自己幾近白痴的行為,忍俊不住的噗哧笑出聲。
她想,她可能是剛剛看「俏女傭”看得走火入魔了,雖然只是看了短短的十幾分鐘,但那女主角裝可愛的表情,卻鮮明的印在她腦海里——她凸挺前胸,翹高后臀,這種清涼的穿着方式,她還真不習慣呢!全身僅穿着一件白色鑲着蕾絲邊的內褲,前頭有圍裙圍着,細長的帶子,在赤裸的背後交叉打結着。
好玩歸好玩,只是廚房弄得一團糟,洗菜的水還潑濺到地上,菜炒得太咸不能吃,蛋又燒焦了……看來,她是白忙了一場!「還是吃泡麵算了……唔,弄了一地的水。」
她拿着干布,蹲下身去擦拭地上的水漬,突然她聽見有一串鑰匙碰撞的聲音,接着是……門把轉動的聲音,然後,有人走進屋子裏來——學菱苦着險,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麼倒帽!她在心中暗念着: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如果是小偷進來,千萬別讓他發現到她,要不,像她長得這麼漂亮,又穿得清涼養眼,小偷一定會劫她美色的!都怪自己沒事找事做,學什麼俏女傭嘛,嗚……
學菱蜷縮在桌子底下,靜靜聆聽「小偷”的一舉一動,好半晌都沒有聲音,正當她納悶不已之際,陡地聽見有人在喚她的名字。「學菱——學菱,你在不在家?」是宇文聿颯的聲音!學菱暗吁了口氣,起身沿着隔開客廳和廚房的屏風走,她把頭探出屏風外,小聲道:「我……我在呀!」宇文聿颯把靠在沙發椅背的頭,向後仰看。
「你在廚房做什麼?」他低啞的聲音,聽來似乎是疲憊至極!「呃,我……我在洗廚房的地板!」她乾笑着。
「先別管那個,先過來幫我按摩一下,我脖子酸得要命!」他邊說邊扭着脖子。
「呃,那個……」學菱面有難色,杵在原地,遲遲不敢移動半步。
「有什麼問題嗎?」「喔,沒有!」見他回過頭去,她才緩緩走出屏風,挪身至沙發後邊站立,雙手放至他的肩上抓捏着。
「聿颯,你……你要回來,怎沒先打電話通知我一聲呢?」她的表情極其自然,隨意找着話題和他聊開,免得他突然又想到什麼要叫她做。
現在,她站在沙發後邊,他背着她坐着,這樣算是安全的,等一會兒他睡著了,她再趁機溜進房裏去穿衣服。
「你是叫我在做任何事情前,都要向你報備嗎?」他闔着眼,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現在他全身酸痛不已。
「不是啦,我是……我沒煮晚餐呢!」如果他叫她馬上去張羅晚餐,那她的馬腳不就露出來了!「我吃過了!」「喔,那就好!」「用力點!」他突然張開眼,她駭然地縮回手,把手貼靠在胸前。
他坐直身,脫了外套和襯衫,壓根沒發現她有什麼異常。
「你……你脫衣服做什麼?」學菱瞪大了杏眼。
「我可不想你抓了半天,只是在抓我的衣服!」他的背又貼靠在沙發上,雙肩高過沙發背,等着她抓捏。
「使力點,儘管捶吧!」「喔!」學菱使盡吃奶的力氣,兩手死命的在他的後頸和兩肩又捶又抓的。
她都快累斃了,他才徐徐地說了句:「嗯,感覺舒服多了——」「聿颯,你要不要先去睡覺,我看你很累耶!」才怪!她發覺他的精神,好像愈來愈好!這可不妙!他沒睡着,她怎麼溜進房去?現下唯一的辦法就是請他先回房間,然後她再沖回傭人房去!「我想喝水,先倒杯水給我!」「喝水?喔,好,我去倒。」學菱用倒退的方式退至廚房,好在他一直沒回頭看她。
她在廚房內磨菇了半天,焦急地想着辦法,可是,愈急心愈慌,什麼辦法也想不出來!
「學菱,我要的茶呢?」宇文聿颯不耐地問道。「你窩在廚房做什麼?」「喔、喔,我來了。」學菱端着茶杯,走回方才站立的位置,茶杯越過肩膀,小心翼翼地送至他面前。
「聿颯,你要的茶!」宇文聿颯正在翻閱商業周刊,未料到她會從後面遞茶過來,手一揮,茶杯打翻了,整本周刊被水濺濕,連帶波及到他的長褲。「你在做什麼!」他咆哮的吼了聲,把擱放在大腿上的商業周刊丟開。
「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倉皇的繞至他的面前,隨手抓了一條椅巾,欲幫他擦乾身上的水滴,還有濕了一大片的長褲。「是誰教你端茶水是從後面端過來的……」他怒火張狂地吼着,眼神在看到她身上的白色圍裙時,突然僵凝祝
她裸露的藕臀和露出圍裙外的大腿,真是漂亮極了。
宇文聿颯下體倏地亢奮起來。他是覺得她現在的模樣看起來挺誘人的,可是體內的慾望怎會竄升的這麼快呢?他一低頭,才發現她手裏拿着一塊布,正在他亢奮的部位猛擦着。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下次我會記得從前面端給你!」學菱一心只擔心自己很有可能遭怒極的他革職,也沒注意到自己擦的地方,有何不妥,她用力的擦、拚命的擦,想把濕掉的褲襠擦乾……
她抬頭看他的臉頰也沾了些水滴。「啊,你的臉也潑到水了,衛生紙、衛生紙在哪兒呢?」她轉過身去背對着他,焦急的尋找衛生紙,桌上沒有,她趴下身去,往桌子底下尋找……
宇文聿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雙眼所見,她就穿着一條圍裙和一件白色底褲,其他的,全赤裸裸展現在他眼前。他的目光漸趨濃濁,下體的漲痛感愈來愈大——她難道不知道,她現在這個姿勢,足以讓一個正常的男人發狂嗎?「我找到衛生紙了。」她從桌底下拉出一盒面紙,高興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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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站起身,抽出張面紙,幫他擦乾臉上的水漬。
他盯視着她絕艷的臉蛋,一瞬也不瞬。
「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拜託,別趕我走,再給我一次機會嘛。」她見他臉部肌肉緊繃到極點,以為他對她的愚蠢行為感到非常憤怒。
「我是頭一回當人家的女傭,很多事難免生疏了些!」「是嗎?」他嘴角浮起一抹邪佞的笑,待她轉過身去抽面紙時,冷不防地,雙手伸向她的腰際,健臂用力一縮,她整個身軀,便跌向他的腿窩——她那僅着白色蕾絲底褲的渾圓俏臀,正好不偏不倚的抵着他的灼熱硬挺,緊貼……毫無空隙緊貼着——
「呀——」學菱驚叫了聲「這是你為了歡迎我回來,特別準備的嗎?」健臀箍緊她的細腰,他的唇湊至她的耳邊,啞聲低笑着。
「歡迎你回來……準備?」她納悶着,不太懂他指的是什麼!突然,她感覺到有根硬挺的東西,頂在她薄薄的蕾絲底褲,她才驚惶的想起,自己背後空蕩蕩的,而他早一覽無遺的收進眼底——想必,他方才的話語,指的就是她——沒穿衣服。
「不是的、不是的,我想……你……你可能是誤會了,真……真的誤會了——。」她急得話都說不清了。
「我這個……這個——」
「哪個!?」他的唇在她的肩胛上游滑着。「嗯……你的皮膚好白好滑好……誘惑——」
「真的嗎?謝謝!」她笑咪咪的道謝后,又想起自身的危機。
「聿……聿颯,你……你的手,可不可以——放開,你勒得我好緊……」她扭動着身子,試圖掙脫他的健臂,但他圈得死緊,儘管她身、手並用,還是無法站起來。
「嗯……嗯——」宇文聿颯沉聲粗喘着。「我不能……因為我的手——它想摸你的身體——」語音方歇,他圈在她腰上的手,順着圍裙的下擺滑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