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十七 殺她或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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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事情以後,他有些吸食鴉片的感覺,只要空閑下來,他滿腦子就是和張巧蘭**的情景,她那光滑的皮膚、骨感的腰身、比常人要修長很多的脖子,還有她的風騷和她的叫聲,都時時浮現在眼前,叫他不能擺脫。尤其是寂靜的夜晚。
他真的離不開她了。只要有機會,他就會主動約她出去。跟她一起醉生夢死,花天酒地。但他心裏也很清楚,張巧蘭不是一個純潔、善良的好女人,她是趟過男人河的。她遠不及妻子純潔、珍貴。更不及妻子的感情綿長。因此他並沒有想要跟她做長久夫妻的意思。
激情過後,她不止一次以半開玩笑的口氣撒嬌地問他:
“親愛的,你想娶我嗎?和我做長久夫妻會隨時享受這樣的幸福!難道你不願意嗎?”
馬大友就會假裝無奈地撫摸着她的身體說:
“寶貝兒,哪個男人不想娶你這樣的女人做妻子,就是天大的傻瓜!只可惜我已經沒這個福氣了!我可是有婦之夫阿!”
馬大友從來沒跟張巧蘭提過自己的妻子,因為他覺得她不配聽關於妻子的事情,即使她好奇地問過好多次,他也三言兩語的就給搪塞過去了。
面對絕望,張巧蘭也會裝成無所謂的樣子回答:
“沒關係,做你的情人其實也挺好的。只要你的心跟我在一起就行了!”可她在心裏卻暗暗地發狠說:
“走着瞧,我張巧蘭想做的事情還沒有不成功的呢!”
找個“情人”也許是當今社會最時髦兒的事情,他心裏也清楚得很,就目前的社會風氣哪個成功的男人沒有這樣的時髦的事情呢,如果自己沒有,那才是天大的傻瓜呢。哪種有收穫的行為不是在背叛或是欺騙的基礎上完成的,包括事業。只要自己把握得好就行了。可他並不知道,會水的人並不一定就能做舵手。
張巧蘭的確沒把“情人”這個名分放在心上,她也沒把感情放在心上,跟她上過床的男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跟男人打交道,她練就了鋼筋鐵骨,火眼金睛。她不怕他們好色,就怕他們狡猾。她就是從狡猾男人的身上,總結出經驗教訓的。
馬大友不是狡猾的男人,在男女關係上,他只是個雛兒。從她見到他第一面的時候起,她就開始打起了他的主意。走出馬大友公司的那天,她曾經在心裏說:
“雙向選擇,是誰發明的詞彙,真是絕妙!這才是公平、公正的選擇呢。”因為在被他錄用的同時,他也被她錄用了。
張巧蘭欲擒故縱的手段,還有她若即若離的態度,使馬大友身不由己的掉到了她精心編織的情網裏,很快她就懷孕了。
馬大友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那麼傻,怎麼會輕信女人“安全期”這一套呢?致使一個婚外的女人懷孕,是男人最愚蠢的行為。因為這隻有三個結果:一是、身敗名裂,二是、傾家蕩產!三是、妻離子散!其他還能有什麼更好的結果呢?
人的生命有時不值一文,那些名正言順的夫妻,輕易就把肚子裏的孩子墮掉了,可這孩子在有些女人的肚子裏,就成了一步登天的資本,靠着他,她就可以扶搖直上了。這就是一些女人的捷徑,雖然有些冒險,但還是更容易成功的。
張巧蘭的胃口很大,十幾萬已經不能填滿她的肚子了,她開口就要了一個副總的位置,她要的其實是他的半壁河山,要的是垂簾聽政和一統天下。無奈的馬大友只好答應了。這從來沒有設過的副總位置,雖然包含着緩兵之計的成分,但坐上這個位置就代表着這個權利了!
懷孕成了張巧蘭的砝碼,生意上的不配合,濫用職權進行拆台,成了她的另一個砝碼。
自從那次關於墮掉孩子的談判失敗以後,她已經很抵觸的告訴馬大友:
“為了孩子我豁出去了!就是死我也要死在你公司的辦公室里!死在我這張副總的交椅上!看看!我身上一直裝着毒藥和遺書呢!死前我會先給公安局打電話,什麼陰謀在我身上也不會得逞的。除非你想魚死網破,跟我一起去赴黃泉路,呵呵!要是我們一家三口兒一起命喪黃泉,我也心安理得了!”
那段日子馬大友煩惱極了,張巧蘭成了他手裏的一個燙山芋,扔不掉又吃不下,可怎麼辦呢?私下裏他也曾經跟勞資科科長,好友劉一冉商量過,在酒吧里他問他:
“對這樣難纏的女人究竟應該怎麼辦?”
劉一冉這個曾經當過兵的男人就很武斷地回答:
“什麼怎麼辦?不就一個娘們兒嗎?早就告訴過你,別粘她這塊狗皮膏藥,你就是不聽。你以為所有女人的便宜都那麼好占?如今惹上麻煩又優柔寡斷!以我看,開掉拉到!她愛上哪告去就上哪告去!”
馬大友就無奈地說:
“那怎麼行,她還懷着孩子呢。逼急了她會自殺的,她身上一直帶着毒藥和遺書呢。我可不想出人命,那樣我這後半輩子就別想好過了!”
劉一冉就生氣地質問他:
“對,你是沒那麼狠!因此你就只好遷就?先給個副總的位置,叫她為所欲為。再給個夫人的位置,叫她大權獨攬。你既然都想好了,還來問我幹嘛?”
馬大友就獃獃地吸完了一棵煙后才下定決心似地回答:
“她想在我們的公司里大權獨攬是不可能的,可真逼她走上絕路我也做不出來,我想只好走拆散家庭這條路了!”
劉一冉立刻站起來吃驚地問:
“什麼?你要離婚?為了這樣一個心機很深、又不知道出身背景的娘們兒,你寧可拋棄兒子和張蘭?張蘭可是跟你一起創業的女人,是你的原配夫人,沒有她你能有今天?你就不怕張蘭自殺?”
馬大友又點上一棵煙后,嘆了口氣回答:
“咳!為了不讓我自己的手上沾上鮮血,為了我們公司的今後發展,我只好對不起張蘭了。我了解她,她早晚也會理解我的!”
劉一冉又重新坐下后一口氣喝乾了杯子裏的白酒,才說:
“你這是欺負她!張蘭那麼溫柔、軟弱,你就保證她不會做出傻事來?”
馬大友就說:
“除了我,她還有曉彬,曉彬是她的驕傲。張蘭不是自私的人,她不會丟下孩子不管的。”狠狠地吸了幾口煙后,他又繼續說:
“我這樣做對張蘭的傷害肯定很深,但我相信她是會挺過來的!我這也是萬不得已!”
劉一冉什麼話也沒再說,他再一次喝乾了杯子裏的酒,然後瞪了一眼馬大友就賭氣走了。
為了張巧蘭這個破抹布一樣的女人,馬大友只好走妻離子散的路了。男人在對待一個隨時想要報復他的女人的時候,只要兩個辦法,一是、娶她,二是、殺她。
馬大友沒有殺她的膽量,因此他只能娶她。張蘭這樣一個不懂風月的純樸女人,就這樣被這塊破抹布取代了。有些男人在得意、膨脹的時候,會做出蠢事。他們就像狗熊掰棒子,貪婪使他們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愚蠢的男人得到張巧蘭這樣的女人,也許會以為自己得到了寶貝,因為風情總是誘人的。可馬大友並沒有那麼愚蠢,他知道自己已經掉進婚外情的沼澤里,滅頂之災已經不可避免了。可這是自己釀造的苦果,就只有自己默默的吞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