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正值春夏交接,天氣還不算太熱。亮晃晃的陽光透過窗紙照了進來,溫暖而甜謐。
但,此刻柳雲兒卻覺得渾身似着火般,又熱又難受。身上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燒,它所到之處,好似都要冒出火花,令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為何會這麼熱啊?
她忍不住蠕動,想不通自己怎會全身冒汗?也許她真的不適合北方的天氣吧,看來如果她真的能報得了仇離開北虎庄,恐怕也只能迴轉天山居住了。
她難耐地輕喘嬌吟出聲。
應和着她嬌吟的是一聲聲低沉的喘息,以及濕熱的黏膩體溫。接着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有一重物壓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她輕喘口氣緩緩張開眼,眼前一道黑影遮住她的視線,在她還來不及開口,一陣撕裂般的痛楚劃過全身,她痛得緊閉上眼,張口喘息,想扭動身體,卻教重物壓得無法動彈,只能雙手無助地緊扯被單,以擺脫此刻的夢魘。
公孫越撐起身體,咬緊牙關忍住悸動不已的身體,額頭不住地冒汗。汗水由他額際一直滑下,滴落到她身上。
“乖,別動,一會兒就不疼了。”
公孫越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疑惑地張開了眼,看見他扭曲的面孔以及如雨般的汗水。
等到她不那麼痛時,她忍不住開口詢問:“你在幹嘛?”
她剛剛痛得要命時,都沒像他這樣擺出難看的臉色以及滿臉的汗水。他是在諷刺她嗎?
“你不疼啦?”他困難地開口。她好軟呵……他忍不住暗自呻吟。
原本只是貪看她的睡相,哪曉得一見到她甜美的睡顏后,他一時忍不住吻了她,結果……唉!還是忍不住趁着她睡夢中誘惑了她,也要了她。
“嗯?”她疑惑地對上他的眼。那雙眸中有兩簇可疑的火花……糟了!
“別動!”他沙啞地低吼。但身下的她仍妄自扭動。“該死!這可是你自找的。”原不想弄疼她的。
在她還搞不清狀況前,他已將整個人的重量全壓在她身上,在她身上抽動了起來,唇也及時覆蓋住她的嘴,讓她的驚呼聲全吞進他口中。雙手也爬上她的雙峰,點燃她的慾火,讓她忍不住為他呻吟、為他興奮。
一見身下的她陶醉在他的愛撫中,臉上也帶着異樣的紅暈,雙眸燦爛如星,渾身沾滿了粉紅色澤,他不由自主呼吸加快,口中逸出呻吟,忍不住將唇貼向她的頸項吸吮及啃咬,一路往下滑……
霎時房內只聞嬌喘呻吟聲回蕩在屋內……
等她回過神來,她拂了拂覆在額際汗濕的頭髮,腦中一片空白。室內只剩下她和他仍輕喘的呼吸聲。
半晌,他平穩的呼吸聲傳來,她忍不住轉頭看他。見他嘴角嚼着一抹滿足的笑靨,雙眸緊閉着,似乎在沉睡中。
她皺了皺眉頭,原本一片空白的腦袋瓜子,現在則糾結成一團亂。轉回頭,雙眸直直瞪着天花板,心也亂成一團。
現在她該怎麼辦?
若依禮……她現在是個不潔的女人……那她該不該投井或拿條白綾自縊?
但依法……錯的是這卑鄙又可惡的男人,趁人之危,在她好夢連床之際“吃”了她。所以錯不在她,她幹嘛那麼白痴自縊啊!
那現在怎麼辦?
這該死的臭男人!都是他害的。
她苦惱地動了動身子……忍不住呻吟出聲。該死!他弄得她全身酸痛,渾身疲累不堪。
想起剛剛她又禁不住臉紅。剛剛她可真不識羞呵!居然呻吟的那麼大聲,而且還陶醉在其中,甚至還迎合他。
她捧住羞紅的臉,為自己的淫蕩心驚及不安。忽然乍聞腹中咕嚕作響。
轉頭看了眼窗戶,亮晃晃的陽光從窗口照了進來,她半瞪着眼估量現在的時刻……現在該是用早膳的時刻了吧。回想以前在山上,每天吃的是粗茶淡飯,偶爾好點有些糕點嘗嘗鮮、甜甜嘴罷了。
哪像現在在北虎莊裏,時常有糕點可以吃,平常跟在公孫越身旁,吃的全是山珍海味,偶爾還有些人拿些稀奇的甜點來巴結她。她的日子真可謂不錯……呃…該死!現在可不是想吃的時候……
她的貞節沒了,她是不是該哭上一段,好替失去的貞節哀悼一番?
但……她哭不出來哪!她苦惱地想着。
就在她苦惱不休的時候,公孫越一個翻身,一手擱在她腰上,一條腿也跨在她雙腿上。
她皺了皺秀眉,不悅地瞪着他。見他依然合著眼,俊美的五官比平常還要柔和放鬆。那又黑又濃的兩道劍眉斜飛入須,長長的睫毛如扇子般形成半弧形地覆蓋在眼眶上。平常抿成一直線的薄唇,這時微彎成一道美麗的弧形,而高挺的鼻樑又直又挺。
安睡的他純潔的有如嬰兒般,瞧來就是一副牲畜無害的模樣。怎會在他一張開眼后全走了樣?看來就是他那雙眼不好,有點邪邪的。還常常用兩簇不知名的火花看着她,真是很要不得。
一想起那兩簇火花,她胸口霎時義憤填膺,若不是他在睡夢中誘惑了她,說不定她才不會這麼淫蕩呢!見他還是一副安詳無辜的睡樣,她生氣地拍打他。
“你給我起來!”在她煩惱不安的時刻,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睡得着!
“別鬧!”他雙眸仍不願睜開。只用一腳壓着她雙腿,雙手則攬住她全身,當然也連帶她那兩隻正在拍打他的手。
“放開我!”這可惡的傢伙!
他懶洋洋地睜開眼,一雙深邃黝黑的眸子不安份地打量着她。不久他雙眸漾起笑意,嘴角也滿意地勾起。
他空出一隻手細細地描繪她艷紅如霞的臉龐,受看她那清亮炯炯有神的黑瞳,碰了碰她嫣紅小巧的櫻唇,卻差點教她咬上一口。他得意收回手,與她視線相接,見她那氣得漲紅了臉的嬌俏模樣,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卑鄙、無恥、骯髒、齷齰、下流、不要臉、大色狼、臭壞蛋。”她生氣地大罵,一連串的髒話就這麼流利脫口而出。罵完還猛停下來喘口氣。
“嘖嘖,才跟了我幾天,就這麼會罵人了。”他笑謔地貼近她的臉,磨蹭着她的粉頰。“是不是吃多了我的口水。”
“你不要臉。”她羞紅了一張臉。
“這個詞剛剛用過了。”他緊緊摟着她,一直用鼻子或下巴去磨蹭她細嫩的臉頰,甚至偶爾還將臉埋在她秀髮里,深深的吸着她身上的馨香。
嗯?
他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原本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現在也染上他的體香。嗯,這個味道他很喜歡。他滿意地將頭埋在她頸項邊,邊露出自得的笑容。
“走開!”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幹嘛老是喜歡將臉湊在她臉頰邊或頸項旁?
“不走。”他咕噥輕咬她一口。
“該死!”她痛得瑟縮,忍不住抬腳想踢他,卻發現他不僅將她摟得死緊,連腳也壓製得死死的。“你到底想幹嘛啦?”她氣急敗壞地吼。
清白都被他奪走了,還死皮賴臉的抱着她幹嘛?
“你說呢?”男人摟着女人還問他想幹嘛,這女人也太天真了吧。
“不要啦!”她轉開臉,避開他又貼近的臉。
“我偏要。”他故意將臉重重地貼着她,他還半粗魯地擦過她臉頰。
“好痛。”她吃痛地扭着身子。
“痛?”他不解地抬起頭,才發覺她臉上有淡淡的紅痕,他不舍地摸了摸她的臉。
“哼!虛情假意。”她不領情地撇開臉。
“你說什麼?”他生氣地蹙了蹙眉。這丫頭真是愈來愈大膽,才給她三分顏色就開起染房來。
“難道不是嗎?”哼!真會假好心,故意弄疼她才又裝出十分不舍的表情。
“隨你怎麼說。”他心情忽然轉壞,鬆開了她,逕自起身着裝。着裝完畢之後,頭也不回地轉身出去。
柳雲兒詫異地看着他,原以為他會大發雷霆,沒想到他只是不悅地起身。
“莫名其妙!”她對着他背影喃喃自語。
實在搞不懂那個人,一會兒心情好的可以逗弄人,一會兒又半天不吭聲一臉臭臭的,真讓人受不了。不過,這都不干她的事。
現在要緊的是,她的清白就這麼糊裏糊塗的沒了!
到底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她到現在還搞不清楚。好像……好像就這麼半睡半醒之間……嗯,她仔細思索了半天,除了有點熱、有點痛之外還有點暈陶陶,之外呢……嗯,好吧!實際上是讓她心醉神迷,不知今夕是何年,結果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她一概記不得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
他到底是將她囚禁在這兒做什麼?
該不會拿她當犯人吧!
如果不是的話,那該不會拿她玩一玩吧?
如果真是這樣……她以後又該怎麼辦呢?
突然“砰”的一聲,打斷了正在冥想的她,害她嚇了一大跳。柳雲兒不耐地將視線轉向那個罪魁補首。
“你是誰?”一名美艷的女子婀娜多姿走過來,一臉冷傲姿態站在床側,高傲地問柳雲兒。一旁還伴着一個丫鬟,臉上也露出趾高氣揚的表倩。
柳雲兒對着她們兩人翻了個大白眼。有沒有搞錯啊?這兩個女人一早跑來就是要問她是誰嗎?還在她心情正不好的時刻,簡直欠扁嘛!
“喂!我們小姐問你話,你沒聽見嗎?”
“我是誰干你們屁事啊。”柳雲兒不屑地撇了撇嘴。這兩人可真是莫名其妙!
最好對她客氣點,要不然惹火了她,就別怪她脾氣不好。
“你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誰?”
“誰管她是哪棵蔥還是哪棵蒜。”柳雲兒不感興趣地拉好棉被,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你!”丫鬟張牙舞爪地衝到柳雲兒面前。
“我?我怎樣?”向來只有她欺負人,想來欺負她?哼!門都沒有。
“我要你滾出這個房間。”丫鬟神氣地指着門口。
“憑你?”柳雲兒嗤之以鼻的看着她。
不是她小看她,而是她不明白公孫越要趕她出去,怎麼不自個兒來,卻派兩個女人來。就算要派兩個女人來好了,也不知要派兩個孔武有力的,派兩個……她鄙夷地瞧着那兩個身材算是頂好的女人。如果將她惹火了,這兩個女人只能當她拳頭的點心罷了,連正餐都算不上。
“你瞧不起我?”
“我就是瞧不起你。怎樣?”柳雲兒挑釁地挑高右眉,水靈靈的大眼不屑地瞧着她們主僕兩人。
“哼!我告訴你,我家小姐可是莊主最寵愛的人,你居然不知道要拜碼頭,還敢得罪我們。”
“那又怎樣?”她生氣地變了臉,心裏有點不舒服。誰管那女人是不是公孫越最寵愛的女人,她最好是別來得罪她,要不然她決定揍得她不成人形。
“怎樣?你不知道那意思就是……我們要你怎樣,你就得怎樣嗎?”
“好了,銀香。”美艷女子瞄了銀香一眼,得意地轉向柳雲兒冷冷地開口。“我希望你懂得先來後到的道理。這房間不是你可以過夜的地方。”
“我就是要在這兒過夜,你管得着嗎?”哼!想管她?
“你聽不懂我家小姐說的話嗎?”銀香不悅地瞪着柳雲兒。
見她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床上還準備閉上眼,銀香生氣地動手想拉她。
“滾開!”在銀香還來不及動手拉她之前,柳雲兒柳眉一蹙,不悅地一腳將她踹開。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不聽我的話。”美艷女子大驚失色。
“我就是不聽,你想怎樣?”哼!柳雲兒神氣地包好棉被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們主僕兩人。
“我會叫莊主好好的罰你。”
“去叫啊。”她鄙夷着。她還以為她很喜歡這間房間哪!要不是她沒衣服可穿,她老早逃之夭夭了。還會待在這兒活受罪嗎?
“小姐,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銀香從地上爬起來,挽起袖子。對着她家小姐說:“我們兩個打她一個,就不相信打不贏她。”
“打我?”柳雲兒笑了出來。
憑這兩個女人也想打她?哈!也好,反正她一向也沒啥正義感,打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沒啥罪惡感。
“就是要打你怎樣?”
銀香一馬當先沖了上去,沒兩下就讓柳雲兒給擺平了。而柳雲兒也只不過是伸出腳踹了她一下,銀香就不支倒地。那個美艷女子一見此情況,也忙不迭地沖了上去,而銀香也趕忙爬了起來。
就在房間乒乒乓乓響起時,在書房中的公孫越放下手中的筆,轉頭問張和。“你又在房間擺上了桌椅嗎?”
“呃……是的。”張和尷尬地點頭。早知道就晚點再擺上去。
公孫越聞言笑着搖了搖頭。看來以後他得要管家多備幾組桌椅才成,要不然桌椅恐怕不夠她拆。或者……乾脆不要擺好了。
“咦!莊主,您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好像從房間傳來淡淡的呼救聲咧!該不會她拆桌椅拆得……受傷了?
“別理她,說不定她這會兒正拆得高興呢。”
“可是……可是我聽見呼救聲……”張和遲疑地開口。
“呼救聲?”有人拆桌椅拆得求救嗎?
他傾耳聆聽了一會兒,的確從房間傳來淡淡呼救及呻吟聲。原以為剛剛傳入耳內的是她生氣、怒吼或者摔東西的聲音,沒想到居然是呻吟及呼救聲。
他忙不迭地站了起來,匆匆走向與書房相連的門,一進寢室,他訝然地張大眼。
“老天!”張和跟在公孫越身後,當他一瞧清房內的情形后,驚呼地目瞪口呆張大了嘴。
“庄……莊主,救命哪!”美艷女子及銀香一見公孫越進來,忙不迭地求救。
“麗娘,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公孫越好笑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只見柳雲兒張着翦翦如水的黑瞳,興高采烈地在身上包着厚厚的棉被,臉未曾梳洗,頭也未曾梳理,一腳踩在麗娘的背上,另一腳則踩着銀香。而那兩個女人就這麼狼狽地趴在地上向他求救。髮絲凌亂,臉上也掛滿了青青紫紫的傷痕。看來就是一副被柳雲兒修理得很慘的模樣。
至於他原本以為應該變成一地“屍體”的桌椅,則好端端地站立在地上,四肢健全,不曾有所損傷。
“庄……莊主,這女人欺負我。”麗娘淚漣漣地哭訴。
“哈!是你自己要跑來讓我欺負的,能怪誰啊。”柳雲兒笑裏藏刀地咧嘴一笑,凶眸一掃,腳下更不留情地用力一踩,差點將麗娘踩斷了氣。
“庄……庄……莊主救命啊。”這女人可真兇!麗娘驚懼地喘了喘氣,一手撐着地板,一手恨不得能捉住公孫越的手。
“雲兒,夠了吧。”他好笑地上前抱走柳雲兒。
“走開,別碰我。”柳雲兒兇巴巴地伸出一隻手推開他。
“小心!可別春光外泄了。”他邊抱着她,邊拉好她身上的棉被。可不想讓他以外的男人見着她美麗的模樣。
“你!走開啦。”柳雲兒不死心地想掙脫他的一懷抱。
他不理會她的掙扎,使勁將她抱入懷中,轉身幾個踏步,將她丟入他床上。
“好啦。乖乖躺着。”他揉了揉她的頭頂。
旋個身,他坐在床側,冷冷地看着那兩個從地上爬起的女人。
“誰讓你們來我房間的?”
“庄……莊主,我們只是好奇哪個女人能陪您睡在這兒罷了。可沒想到她……她……”麗娘一手顫抖地指着柳雲兒,一手拿着手巾拭着淚珠。“莊主,您要為我作主哪。”她如泣如訴的哀怨聲調在房間響起。
“滾!”公孫越一見她佯裝柔弱的模樣,不知為何,厭惡之心頓起。
“莊主!”怎麼會這樣?麗娘不解地張大了眼。
“拖下去。”他眉頭一皺,對着張和使個眼色。
“是。”張和躬了個身,忙不迭地將那個呆住的女人拖了下去。這女人也真倒霉,偷雞不著蝕把米。
銀香一見小姐讓人給拖下去,她也趕緊跟了下去。沒想到莊主居然那麼寵愛那個女人,這下她跟小姐慘了!
柳雲兒好奇地橫坐,從見到那個女人故作柔弱可憐到她被拖了下去為止。她一直是以看戲的表情,直到對上他黝黑深邃的眸子,她才不知所措地轉開視線。奇怪!照說那女人那副柔弱的樣子,應該會勾引起男人的保護欲,顯然公孫越這傢伙一點憐香惜玉的心也沒有。
“你……”她有點好奇地想開口問他。
“什麼?”她肌膚真箇是晶瑩剔透,白裏透紅。
“你……你真的將她拖下去砍了?”他不會真的那麼殘忍吧?
“我沒事砍她幹嘛。”他斜躺在床上,兩手枕在頭下,懶洋洋地說。
“那你又說將她拖下去。”她對上他的眸子。
“拖下去就一定要砍人嗎?”他好笑地說。
“哦。”她點了點頭。“那倒也是。”想來他還是有點憐香惜玉啦!
“你是志願進來卧底的嗎?”他忍不住伸出一手梳理她的髮絲。不解為何有女人志願做這麼危險的事。
“我才不是進來卧底的。”哼!誰會做這麼危險又無聊的事。
“哦?那你進來幹嘛?”
“我是……”她驀然警覺地閉口。
“你是……怎樣?”他的手由她髮絲滑至粉頰。
“不怎樣。反正要殺、要剮都隨你。”既然事機敗露,她這條命肯定是沒了,跟他廢話那麼多幹嘛。
“好吧。那隨你吧。”他嘆了口氣,坐起身。“反正我是不會放你回南龍庄的。你最好乖乖地待在這房間內,別想逃走。”他走了幾步又想起一些事。“一會兒我會讓人送早膳過來,你可別先將桌椅給拆了,否則可沒地方擺那些早膳。知道嗎?”瞥了她一眼,見她身上仍裹着棉被,他又說:“還有我也會派人送衣裳過來。”他真的很不高興她剛剛差點春光外泄。待會兒記得叫人做幾件保守一點的衣衫給她才成。
“哼!”她不理地撇過頭。
該死!原以為拆了他心愛的桌椅,他會大發雷霆,說不定一刀砍了她。但沒想到他居然不生氣。真是怪胎一個!
“其實我也不反對你拆啦。只不過得吃飽再拆比較好吧。”他取笑地看一眼。
“我就要現在拆不行嗎?”她氣吼吼地說。這人有毛病啊?
“你高興就好。”他聳了聳肩。
現在拆也好,等會兒她才會餓得多吃些。也可乘機將她身子養壯些,將來才會有力氣生小孩。他邊走邊暗忖。
“哼!莫名其妙的傢伙。”她生氣地捉起枕頭猛捶。
奇怪!他怎麼都不生她的氣啊?
他到底是想怎麼處置她啊?就這麼莫名其妙地關着她,害她都不知該怎麼辦。
也許他想降低她的戒心,然後……然後……他能幹嘛呢?
她抓了抓頭髮,想不通他到底想幹嘛。
算了!不管他想怎樣,她就是不會如他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