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病危!
她還真不是普通的命大,尋常人一吃即斃命的劇毒,沒想到還讓她拖了這麼多天……
冷笑聲令人悚然的漫延在空氣中——
五菊藥王、綠竹鬼手的徒弟又如何?既然毒不死,就讓她在昏迷中,逐漸衰竭而亡吧!!
害他犧牲那麼多位手下,膽敢阻撓他的好事,死亡——是她唯一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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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耿君揚送走連日來數不清是第幾位的大夫后,耿君威有些乏力的揉揉額角……有必要弄成這樣嗎?他不禁自問。
「威威……」
不用懷疑,出聲的正是適才一直平躺在床上的「病人」,要是讓甫出門的大夫看到這一幕,只怕不是腦中風就是心臟病發……
「這個遊戲一點兒也不好玩,是哪個笨蛋想出來的,難玩死了!」
躺得氣悶的聶虎兒一骨碌的爬起來,一點兒病危的跡象也沒有,她甚至還在床上跳了跳,藉以發泄心中積悶。
「你就再忍耐一下嘛!」
送走大夫的耿君揚——也就是那個出主意的笨蛋,正推門而入,還順帶的安慰她幾句。
「難道……你不想揪出那個下毒害你的人?」
「想啊!……但是……」要她一直裝死似的躺在床上,這實在是很累人的。
「現在不揪出他來,下次,對方可是會找我大哥下手喔!」
完全不給她反駁的機會,耿君揚一句話就將她克得死死的。
「夠了,君揚,要是你覺得閑閑沒事做,就去四季織拿衣服回來。」
實在看不得她穿着他的袍子讓人欺負,即使欺負她的是自己的弟弟。老實說,連他自己也覺得君揚出得實在是個餿主意。
聳聳肩,目前二對一的局勢讓耿君揚聰明的閉上嘴,摸着鼻子乖乖的出公差去。想他好歹也是個善揚候,竟淪為跑腿的,果真是時勢造英雄!
見耿君揚長噓短嘆的出門去,虎兒忍不住咭咭笑了起來。「威威,你要他去拿什麼衣服?」虎兒好奇的問道。
「先前讓人為你做的。」
耿君威無心的順口回答她,他現在正在過濾耿君揚的鬼主意,很懷疑自己當初為什麼會答應呢?
目前,三天兩頭的召個大夫來,到處散佈虎兒病危的消息,旨在讓敵人寬心,令對方有計成的錯覺。如此一來,敵人才會進行下一波行動,好叫對方儘早露出狐狸尾巴……這一點,似乎可行。
虎兒健康一如往昔,這一點,僅他們兩兄弟知道!為了避免好動成性的她讓下人們撞見,拆穿了西洋鏡;雲濤別院內,現下除了大門與四周的重重戒衛,院內幾乎呈現空城狀態……這似乎也有點兒道理。
綜合以上結論,似乎都沒問題,但……為什麼他就是覺得不對勁?!
「威威!」
就是她了!問題的源頭。難怪他老覺得不對勁,身上的重量讓耿君威回神,即使很輕,但她八爪章魚似的撲黏在他身上,任誰也無法不去正視她的呼喚。
「怎麼了?」耿開威皺眉。
抱着她走回床邊,耿君成放下她,但卻只見她站在床緣上,一雙意志堅定的手還是摟着他。精雕玉琢的精緻面容和站在床緣邊的俊顏,首次子視的面對面。
「你真好!」虎兒向來不吝於讚美。「謝謝你買衣服給我。」
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小女人!看着她愉悅的笑容,連帶着,耿君威也笑了。
耿君成的笑容,讓虎兒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睜着一雙圓滾滾的美目,真盯着他嘴角因笑而出現的小小梨渦。
「威威,你笑起來真好看!」
讚美的話語外帶頰上的一記輕啄,引起耿君威的一臉狼狽。
「你該回應我的!」側着臉,虎兒理所當然的期待着。
吹彈可破的粉嫩面頰呈現他面前,看着她眼中的期待,明知逾矩、明知不應該,耿君威還是在她頰上輕輕的烙下一吻。
「威威!」
雪白的額碰上他的,小巧的鼻尖輕觸着他高挺的鼻,在汲取對方的氣息中,那雙圈着他頸項的小臂膀也依舊在……
「你怎麼知道我把百花丸藏在丑瓶子裏呢?」即使有些煞風景,虎兒還是問出了她心裏的疑惑。
純真的眸中毫不掩飾她的恐懼,耿君威明白她在害怕,她正藉這種親蜜的接觸克服她的恐懼,這是她消除害怕的方法——耿君威最近的發現。
「事情都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麼?」
輕輕的環住她,耿君威希望能多給她些安全感;在她醒來之際,投入他懷中痛哭時,耿君威才發現這個克服她恐懼的方法。
「人家好奇嘛!」這是真的!當初她會將百花丸放在丑瓶子裏,是想着:「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而危險與不可能是同意辭,所以她才將葯裝在丑瓶子裏,她的威威是怎麼猜到的,這真是讓她好奇死了。
「其實當我全身動彈不得的時候,你們在一旁說什麼我都知道,只是這個毒藥的藥性實在太強,讓我全身都不能動……」
想到那個場景,虎兒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臉埋入耿君威的頸窩汲取溫暖。
「我知道那個臭君揚還要你換一瓶。」聲音悶悶的,虎兒索性又抬起頭來。「你怎麼沒換呢?」
明亮的眸中已沒有了害怕,取代的,是一份好奇。
原本,他總以為君揚的計劃淪為餿主意,絕大多數的因素是因為「她」——這個揚言若他不時時伴着她,這遊戲她便不玩了的小女人。
一直到現在,看她穿着他的衣袍,寬大的令她衣着有些不倫不類卻依舊美得令人摒息的她,耿君威知道,他會願意一直的陪伴着她、君揚的計劃淪為餿主意的真正原因是——他不願意讓她失去歡笑,像只被困住的鳥兒般失去自由。
「威威,你說嘛!」
超大號的臉部特寫加上溫言軟語的央求,拉回耿君威約略有些明白的心思。
「第六感!」隨口胡誨。
見她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耿君威忍不住笑開了。
「你騙人,哪有這回事兒,我不理你了。」
虎兒氣鼓鼓的躺回去盡她的義務——裝病!
坐在床畔,耿君威替她拉好被子,看着這個聲言要保護他的小女人,見她好端端的,就讓耿君威心中充滿莫名的感動。
曾幾何時,向來一成不變的刻板生活竟變得鮮明起來?
冬日難得一見的陽光正白花花的由窗欞射入,為這一個小天地構成一副溫馨的氣息,沈浸在這陽光的午後,彷佛遠離了塵囂,遠離了煩擾……
黑衣殺手?!那也是好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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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爺!」
王府內的總管家風宸喚住甫進門的耿君揚,忠厚的臉上儘是一副憂色。
「風叔,有什麼事嗎?」
「沒……府裹的人都很擔心虎兒小姐,大伙兒讓我來問問,不知道……虎兒小姐……」
見管家一臉擔憂的模樣,耿君揚還真有些罪惡感;他不曉得一幹家丁、侍女的心,全讓虎兒甜蜜的笑容給收買了,盡顧着裝成那麼一回事來製造那兩個人獨處的機會,全忘了還有旁人會替虎兒擔心……
「風叔,虎兒她……」
「她奇迹似的復原了!!」
驀然出現的耿君威適時的替君揚接完話,並不忘將君揚驚訝的表情盡收眼底。
「王爺!」
「大哥!」
搖搖手,耿君威示意讓一臉恭敬並躬身為禮的風宸總管無退下。
「大哥,這是怎麼一回事?」糟糕,難不成大哥真沒把虎兒放在心上?這下子可就玩完兒啦!耿君揚的心在嘆息。
「沒有,我改變主意了。」
「但是,這樣一來,虎兒會變成箭靶,那幫人肯定會先對她動手的!」
耿君揚諄諄善誘的對耿君威曉以大義、輕言放棄嗎?這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他耿君揚的性格特質中是絕對不包含這四個字的!
虎兒空有一身本事,但應敵進退的技巧卻一點也沒有,這樣對她而言太危險了。」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大哥……」
無奈一時之間,耿君揚的腦袋硬是想不出其他的說詞。
「君揚,你對虎兒的事很是關心?」
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帶着點危險。
「我當她是親妹妹般,當然會關心她的安危。」理直氣壯外加對答如流,任誰也挑剔不出什麼毛病。「大哥,那虎兒的事……」
耿君威的反應讓耿君揚覺得事情還是有希望的。
「你說的我全明白!」
「那麼……」耿君揚很是緊張。
老實說,對着他大哥這個面無表情的面孔長達十數年,如今終於出現一個能改變現況的特殊份子,他當然會替這個「異類」好好打算打算。
要不然,害死了一個后,只怕再也沒這種不要命的勇士了。
「她恢復自由,可以在王府內走動。」
這個答案,略略的讓君揚有些失望——真可惜,兩個人形影不離的計劃泡湯了。
「但,就像你說的,虎兒在王府中仍是有危險……」
峰迴路轉,耿君威的話又振奮了耿君揚的心;看來,他大哥是挺在乎她的嘛!
「所以,虎兒從現在起,必須時時刻刻的跟在我身邊。」由他本人實施保護,這才能讓耿君威放心。
耿君威的結論差點沒讓耿君揚高聲歡呼起來;他就知道,這個虎兒對他大哥而言是很特殊的!
但……既然都是形影不離,何必多此一舉,還帶着好動的她四處招搖?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帶着她,不會比較吃力嗎?」耿君揚很委婉的問出了他的疑問。
他的疑問只換來一記白眼。「這我自有打算!」
怎麼能告訴旁人,自己是因為不忍看着虎兒落落寡歡又強顏歡笑,才做下了這個決定,愛她就要看她快樂!
等等!
愛?!——
他剛剛真的想到這個字?!
「虎兒呢?」耿君揚興匆匆的想問問她,她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她在午睡,好不容易才哄睡的,你別去吵醒她。」
耿君威現下的心是亂成一團,理解不出他怎麼會那麼順勢的想到那個字,連帶着沒注意到他順口而出的話,包含着無限寵溺與包容。
像是趕蒼蠅般,耿君揚讓他給趕了出去,偌大的禮賢廳僅剩下他一人……
怎麼……怎麼會聯想到那個字呢?愛?!太不可思議了!耿君威糾結的心緒開始回想起連日來的反常……
不!不可能的¨
這絕對是這陣子太累了,才會莫名奇妙興起這種怪念頭——耿君威力持鎮定的安慰着自己。
但,連日來的異常行為與思緒,這又做何解釋?
無解啊——這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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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驚叫聲伴隨着一身的冷汗,虎兒心有餘悸的由惡夢中驚醒,不意外的,臉上仍殘留着兩道淚痕。
拍拍胸口,拭去淚痕,虎兒照例的看了行空蕩蕩的四周。
「威威又黃牛了。」虎兒不自覺的低語。
搖了搖隱隱作痛的小腦袋,虎兒連忙拿出自小便吃的止疼葯;奇怪,這陣子怎麼常常發作?吞葯的同時,虎兒不禁自問着。
抱起耿君威送她的特製軟枕頭,軟綿綿的,直令她懷念起耿君威寬闊又安全的胸膛。
自耿君威改變主意,讓她恢復自由后,照理而言,不用裝病的虎兒該像如魚得水般的消遙快活。
但事實上,這連接着好幾日,虎兒反而懷念起那段「病重」的日子。
原因無他,自然是出於耿君威對她的態度轉變。
現在,雖然跟在耿君威身邊出前出后的,但他們倆卻是已經好幾天沒說說話了。這和她「病重」時的談笑風生一比,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怎麼不讓虎兒覺得鬱卒呢?
向來無人能出其右的行動力,只見一道人影直奔書齋,體態之輕盈,宛若雪夜中的精靈一般……
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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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輕輕的,虎兒極其小心的往書齋的臨時睡鋪靠了過去。
說是臨時睡鋪,倒也真是委屈了耿君威,早在虎兒堂而皇之的住進雲濤別院后,他已在這書齋度過了不少時日。
本想讓虎兒住進別的樓院,但耿君威一思及:有哪個樓院比雲濤別院更安全?便又極認命的待在書齋裹睡了。
「威威……」
虎兒輕輕的喚了一聲,見耿君威沒什麼反應,便很自動自發的爬上床榻,連人帶枕的窩人耿君威懷中,還很滿足的輕嘆了一口氣,代表她由衷的滿足感。
打從她—進門就已經清醒過來的耿君威,見她一連串舉動后,也忍不住在心中嘆了口氣。饒是如此,懷中的冰冷卻是讓他不由自主的把她摟得更緊了些。
「你不應該過來的。」
汲取着虎兒特有的淡淡體香,耿君威在黑暗中突然開口。
「誰讓你又黃牛,說要陪我卻又半途跑走。」虎兒的語氣相當理直氣壯。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已經相當不妥了,更何況又同躺在一個床上……」
明知道虎兒根本不理會這些,她根本就是不懂,耿君威還是試着再一次的向她說教。
「這不行嗎?」
「當然不行,這根本就大大的違反了禮教。」
「禮教?!我們有對不起誰嗎?」
「沒有,但……」
「沒有對不起別人就好了嘛!」
這就是典型的聶虎兒,她根本就什麼也不懂,自以為沒有對不起別人就什麼都行了——耿君威無奈的嘆息着。
連帶那個讓她抱在懷中的軟枕頭,耿君威將她抱在懷中,往她來時的方向走去。
「這無干對不對得起誰的問題。」耿君威耐着性子開導她。「而是我們自身行為的問題,這樣你懂嗎?」
「不懂。」
將她放回卧房的床上,耿君威極其無奈的下着最後的通牒。「總之,我們兩個人不能同時在一張床上就對了。」
「為什麼?」
虎兒的問題直讓耿君威覺得腦袋快讓她給氣爆了。
「不為什麼!」
耿君威丟下一句話便欲轉身離去,沒想到讓一雙小手臂拉住他的衣袖,讓他不由得又轉了回來。
「虎兒!」語氣中隱含了警告的意味。
「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蒼白的臉蛋上有着莫大的委屈,虎兒問出她最害怕的問題。
打從她第一眼見到他時,昂藏之軀所散發的懾人氣勢,就讓虎兒全心全意的信賴着他,尤其經過藥瓶的事件,虎兒對耿君威的依賴更是無以復加……
之前那段「卧病在床」的日子,虎兒滿心以為威威是真的對她好,但接下來的不聞不問卻也着實傷了她的心,讓虎兒不由得往最壞處想去。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你討厭我?」美麗的眼睛已蒙上一層水霧。
「你別胡思亂想,我怎麼會討厭你?」
耿君威急急澄清着,虎兒的樣子着實令他心疼不已。
「那你一定不喜歡我!」
「怎麼會呢?」
在淚水滑落前,耿君威連忙將她攬入懷中安慰着。
「那你為什麼都不理我,剛剛還對我那樣的凶?」
坐上耿君威膝頭,偎在寬闊的胸前,虎兒指控着連日來受到的委屈與冷落。
面對着虎兒的指控,耿君威真是無言問蒼天。天知道他就是喜歡,喜歡得過頭才需要冷靜一下自己的感情……
「虎兒乖,我是心裏頭有事才忽略了你,不要再生氣了好嗎?」
「你不是不要我了?」
「我怎麼會呢?」
在尋求到保證后,空氣裹一下子寧靜了下來——
「那為什麼我們不能睡在一起?」
虎兒的問題讓耿君威挫敗的呻吟了一聲——他是招誰惹誰了?
「虎兒,這是個很複雜的問題。」原本不會,是碰上她后才變成複雜的局面。
「為什麼?」
「總之……你乖乖睡,我在一旁陪你,這樣好不好?」
不由分說的,耿君威將她放回床上,並蓋妥了被子。
「不要,你要上來陪我,我一個人會作惡夢。」她機伶伶的打了個冷顫。
「惡夢?」
難怪她半夜醒來纏着他,耿君威理解的拂了拂她額前的發梢。
「怎麼又作惡夢了?」這提醒了他,下次再有血腥場面定要阻止她參與,瞧瞧她——杏花林的那場廝殺還殘留在她腦中。
「我不知道,威威,我好怕,你上來陪陪我好不好?」
所有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又讓那祈求的眼神給軟化,所有的嚴謹自律,在碰上她后是集體的豎白旗投降。
由耿君威平躺床上、懷抱一臉笑靨的俏佳人的情況看來,只怕連耿君威向來自譽的理性與冷靜也遠離他而去……
明知兩人這樣子的後果,但,一個哀祈的眼神,就這麼讓他義無反顧的做了。
娶她?!
懷中柔軟的觸感讓耿君威不怎麼排斥這個字眼,尤其是她全心的信賴,這讓耿君威洋溢着一種窩心的感覺。
「威威,你真是好……」
帶着點睡意,虎兒偎在暖和的避風港裹輕嘆着氣。
「難怪我這麼這麼的喜歡着你。」
將下巴擱在她的螓首上,耿君威心滿意足的聽着虎兒臨睡前的囈語。
娶她?!這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連日來的困擾像是因這念頭的產生而煙消雲散。卸下了心頭的困惑,連帶着,耿君威也產生了倦意。
睡吧!我的小虎兒,我會伴着你,決不讓惡夢侵犯你無邪的夢境——像是宣誓般,耿君威由心底訴說著他的誓言,並在如雲的秀髮上輕吻了下,以代表他的決心。
朦朧的夜色,緊緊的籠罩這對相依偎的人兒,睡神輕展他的魔力,這對相擁而眠的金童玉女,也就睡得更沉了……
在未知的危險到達前,且讓他們擁有這片刻的寧靜與祥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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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入靜,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刻,淳王府內的一隅,正有人因忿恨難消,輾轉的無法成眠。
耿君威,算是你神通廣大,竟能解丹舞鶴的毒。
沒道理?!沒理由讓他解了這種罕見的劇毒,肯定是那死丫頭放了什麼靈丹妙藥在他那兒。
一陣沉思——
那根玉如意究竟是放在哪兒,何以尋遍了整個王府就是找不着?難道,這王府裏頭還有什麼地方或秘室是他不知道的?
「哐當!」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不由得讓他砸碎個茶杯,藉以舒解他挫敗的情緒。
看來,他得加緊進度了!在這兒耗了這麼多年,實在與當初的計劃出入太多……
當然,這筆帳他會從耿家兄弟倆那邊討回來,不過……
聶虎兒才是眼前必須除掉的當務之急!!
她不僅破壞他挾持心羽郡主用以要脅耿君威的計劃,更加該死的是,誰讓他是五菊藥王與綠竹鬼手的高徒呢?
只要她存在的一天,勢必會影響到他的作業,他可不希望每次萬無一失的下毒計劃,搞到後來皆以敗北收場。
聶虎兒,你等着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