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唔……頭好痛……」汪子榆揪皺柳眉,痛苦的呻吟。
因為懷中人兒亂動,周傑將她攬回原位,繼續睡。
「不要壓着我啦!」汪子榆不悅的推了推他。他?他是誰呀?她的床上怎麼會有別人?她該不會還在作夢吧?
小手上上下下試探著,咦?真的有人?她呆了十秒倏地張大眼,瞪着眼前的裸胸,真的有人!
「哇~~啊~~」她嚇得彈起身,卻因為頭痛欲裂又趴回裸男身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了?地震嗎?」周傑被她的尖叫嚇醒了,獃獃地看着趴在他身上的女孩。女孩?他的床上居然有女孩?
汪子榆偏頭對上他詫異又疑惑的目光,兩人對望足足十秒鐘,突然很有默契的各自彈起、轉身下床。偏她一起身就驚覺身上涼颼颼的,低頭一瞧又是一陣尖叫,扯住被單將自己裹成肉粽。
「你你……沒穿衣服啦!」她很窩囊的轉身不敢看他。
「我……誰教你搶我的被單?」他也不過慢了半秒鐘,就搶輸她了。
「快點穿上啦!」她不敢回頭,只能嚷嚷。
「呿!」他只好匆匆套上長褲。「別躲了,我有穿了。」
「為什麼會這樣?」她蹲在地上很無辜的瞅了他一眼、
「你問我我問誰?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耶!」他完全想不起來為何兩人會袒裎相見。
「你的意思是說,我故意爬上你的床?周傑!我跟你拚了!」她漲紅臉轉身發飆,真的衝過來扁人。
「你別踹人啊!很痛耶!」被踹到腳脛,痛得他哎哎叫。
「誰教你誣賴我!」地又要扯住被單又要捶他還要踹人,忙得不可開交。
「子榆,來!深呼吸!吸氣~~吐氣~~吸氣~~吐氣~~」他連忙按住她的肩,兩人一起做了幾個深呼吸,見她沒那麼激動了,才牽着她一塊坐下來。
「子榆,我們慢慢回想好了,昨天去慶生,記得嗎?」
「對!去慶生,然後喝了酒,就沒啦!我的記憶只到這裏。」她頭痛得要命,很難思考。
「不!我記得你在那裏就睡著了,我……好像也醉了,對了!我們搭計程車的……」周傑微微張了嘴。
「天哪……你這表情該不會代表我們酒後亂性吧?」她錯愕地瞪着他。
「你有印象嗎?」周傑努力回想,腦中、身體殘留着些許記憶,沒錯!她甜美的滋味仍留在他的身心上,他們真的做了!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我實在想不起來,」她不敢承認全身都在痛,一定是發生了難以挽回的憾事了。
「我倒是有點記憶。」
「天哪……那……怎麼辦?」她雙手掩面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我會負責的。」周傑酷酷的說道。
「負什麼責啊?」
「娶你呀!萬一有小孩怎麼辦?」
「小孩?我才二十五歲就要當媽了?」她又發出一長串哀號。
「等生的時候就二十六了。」他實事求是的算給她聽。
「周傑!」
「好吧!我想沒那麼幸運才對,真懷孕了,我們再來考慮婚事,但其他的我一樣會負責。」他連忙順順她的衝天怒發。
「負責、負責,你就知道負責,我是說我不要因為上床而丟掉一個好朋友啦!」她氣得直捶他。
「誰會因為我們上床而不理你?」他張大眼問。
「你不要一直跟我裝傻好下好?」她苦着臉瞪他。
「子榆,我一直很喜歡你,雖然我們做了,但對你的感覺沒變呀!我一樣很喜歡你,你究竟在擔心什麼?」
「真的?真的可以跟以前一樣?」
「有何不可?也許不能完全一樣,但我也不覺得我們的默契會因此而消失,不如順其自然吧!」
汪子榆低頭瞧著蔥白纖指,思考許久才尷尬地望向他。「你會不會每次看到我就想起這件事?」
周傑目光下挪,漾開莞爾淺笑。「你再不穿上衣服,我想忘記恐怕很難了。」
聞言,她低頭才發現被單微微滑落,她酥胸微露,特別引人遐思。「啊?臭周傑出!」
她面紅耳赤地跳起來跑進浴室,半晌又懊惱的探頭出來。「周傑,可不可以幫我把衣服拿過來?:」
「嗯!」周傑望向散落一地的衣服,再次漾開笑臉,彎腰替她收拾。
順其自然嗎?他沒她那麼醉,昨夜的點點滴滴正快速回到他的腦海里,他沒拐她上床,卻也順應了當場的氣氛,也許他是狡詐了些,但這麼好的機會,他不大加利用,跟笨蛋有什麼差別?有了這層關係,將她拐來當老婆,絕對指日可待了。
周傑揚起勢在必得的自信笑容。
「太可疑了。」周傑在「陽光」的秘密基地——別墅里,盯着電腦,緊蹙著眉頭。
「哦?」在另一頭忙的許雲天應了一聲,手上也忙個不停。
「沒錯,那傢伙真的像個瘟神股走到哪就害人衰到哪。」周傑是在自問自答。
「有這種人?嗯……聽起來有點耳熟,我們偵探社以前好像也辦過這麼一號人物……」許雲天很感興趣的停下手邊的工作。
真正令他好奇的是,這些傢伙每每要查什麼資料都嘛來勞累他的指頭,會自己開電腦查資料的,絕對有問題,該不會是私事吧?
「就是那個……」周傑突然住嘴瞪向他,這傢伙什麼時候來的?
「怎麼?真是私事呀?」許雲天微笑聳聳肩。「那就算了,當我沒問。」
「算了,也沒什麼,你的記憶力真不是蓋的,就是當年我的第一個案子,郭文慶那個商業間諜案,我剛剛對照了一下他的任職表,他所到之處都出過事,包括最近倒閉的『詳賀』。」
「問題是沒有實證不是嗎?我記得當年就是那樣結案的。」許雲天走過來看着電腦上的資料。
「所以我只能說太可疑了。」周傑兩手撐在腦後,明白這傢伙是個狠角色,想捉他沒那麼簡單。
「你怎麼會突然對他起了興趣?」許雲天對此比較好奇。
「那傢伙最近進了『西方集團』。」周傑恨恨的說道。
「就是你那哥兒們任職的公司?她告訴你的?」許雲天嗅到一抹可疑的味道喔!
「她沒提!」這是讓他忿忿不平的另一個原因,八成上回見到郭文慶時,他的臉色不太好,結果那傢伙進了她的公司,她居然就這麼悶不吭聲的,妄想當作沒這回事,這笨妞!
「這樣啊!」許雲天的狗鼻子真的嗅到秘密的滋味了,難不成這兩個哥兒們發生質變了?
「你不要笑得這麼噁心行不行?」周傑啐了一口。
「呃……那你現在要怎麼辦呢?那傢伙是個危險人物耶!」許雲天連忙裝出誠懇求教的神情來。
「當然是重新調查了。」他怎麼可能讓她陷入險境呢?
「原來如此。」許雲天再次管不住他的嘴角,他連忙掐了大腿一把,把賊笑吞回去。
「對了!這事千萬別讓子榆知道,你可別說溜了嘴。」周傑連忙吩咐著。
「為什麼?她若知道那傢伙心懷不軌,幫著注意,我們逮住他的機會就大大提高了呀!」
「能這樣就好了,偏那傢伙表面功夫做得一級棒,他居然是子榆大學時的學長。」
「啊?」有這種事?許雲天難得地張大了嘴。
「而且還是照顧有加的曬心學長。」周傑再次恨恨的啐道。
「原來如此!」許雲天從錯愕中回魂,卻得到珍貴的情報:這傢伙真的陷進去了。
「你幫我查看看,這傢伙搞垮的那些公司里,是否有任何人是他的舊識。」周傑微惱的睞他一眼,明知這傢伙在暗笑些什麼,但他可顧不了這許多了,他擔心的事可別發生才好。
因為擔心這事,他已經沒心思回去解決另一樁麻煩事了,幸好他還有那麼點自信,那個偵探阿伯應該還逮不住他才對,那件事就等這事告一段落再說。
「了解!」許雲天終於笑了出來,這傢伙這態度是承認了嗎?好可愛呀!
「子榆,我今天要加班,你幫我帶晚餐來好嗎?」周傑在社長辦公室里扯著電話拐她過來。
「你要加班呀?好可憐!」汪子偷精神很好的笑着,完全聽不出同情在哪裏:
「買不買呀?」周傑催促着。
「好啦!你等我!」她笑着收線。
周傑望着電話臉上神情好柔和。他們雖然成立了特殊部門,但仍要督導「陽光偵探事務所」對外門面的業務,他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到公司坐鎮。
而他們表面上仍保持着哥兒們的安全關係,周傑並不希望他與日俱增的情意嚇壞她,反正他有得是時問等她日久生情。
「傑哥。」過了許久,林山珊敲門進來。
「什麼事?」他抬頭瞧了她一眼。
「聽說你要加班,我特地到街角的咖啡廳替你買了你愛喝的拿鐵。」林山珊嬌羞的進來,明知機會不大,但在他定下來前,她絕不會放棄的。
「謝謝!」他很冷淡的點點頭,他可沒忘了她上回找子榆麻煩的那筆帳呢!
「傑哥,我還買了蘭姆口味的小蛋糕,你要不要嘗看看,順便休息一下呢?』林山珊刻意來到桌前再問。
「放着就好。」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我可以留下來陪你。」
「沒有。」他頭也沒抬的應道,語氣更冷淡了,
他不是木頭人,當然知道這女人哈他很久了,但他討厭女人,除了他正心急等著的那一個。
林山珊沒趣只好退了出來,公司里人走的差不多了,她正要回去,卻瞧見汪子榆掛著愉悅的笑容走了進來。
「你又來找傑哥?」林山珊口氣很差的問,她深信這女人是她接近周傑最大的障礙。
「對呀!他在加班對不對?」
「思!傑哥好辛苦,看得人家好心疼,剛剛還買了咖啡、蛋糕讓他提神呢!你是他的哥兒們,也勸他別這麼累嘛!」
「呃……好!」她心頭一陣怪,怎麼她的神情這麼的嬌羞又關切呢?難不成她喜歡周傑?
「汪小姐,你真的只是傑哥的哥兒們對不對?」
「呃……」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那可別反悔跑來跟人家搶喔!」
「啊?」
「我一定要追到他,你若反悔,我們就是情敵了,屆時我不會客氣的。」林山珊說完就走了。
汪子榆卻愣住了,有人在追他?她的心頭泛酸,溜過陣陣妒意,回神連忙壓下來,她是怎麼了,但地從沒想過他的身邊可能會有別的女人的可能性,唔,這種感覺好差喔!
「你幹嘛杵在這裏發獃?」周傑等不到人正想出去瞧瞧,一開門卻見她望着門口發獃,走過來敲了她的額頭一記。
「啊?很痛耶!」她回神捂著頭抱怨。
「進來吧!你買了什麼?我餓扁了。」
「你不是有蛋糕?還會餓呀?」她微酸的問。
「那個誰誰誰告訴你的?」周傑微訝地轉頭問。
「怎麼你自己員工的名字都記不住呢?」
「你遇到她了?我可以合理懷疑,你剛剛的發獃,是因她而起的?你在吃味嗎?I他的眸海閃過一陣雀躍。
「對呀!你有咖啡、蛋糕吃,我都沒有,當然吃味了,I她臉蛋微紅,死不肯承認剛剛真的嘗到醋味了。
「你有問題喔!」他賊兮兮的笑了,多少猜到她芳心微動的頻率。
「你才有問題呢!」她失笑,將買來的水餃放在桌上。
「哇~~就你最了解我了。」他見到水餃,開心的坐下來。
她在他對面坐下,瞧着他的狼吞虎咽,雖然他們之間發生了那件事,但她仍希望和他是交心的朋友,畢竟他是她最好的朋友,但突然發現他其實很搶手後,她不確定了,她能忍受他對別的女人比她好嗎?
奇怪?這種微微惆悵的失落感,她好像曾升起過,是什麼時候的事呢?她老是想不起來。
「你怎麼老發獃?不吃嗎?」他夾了顆水餃喂到她嘴邊。
她張口吃下,故作無所謂的笑道:「看你吃都飽了,你有這麼餓嗎?」
「打電話給你時,才發現我一整天都沒吃,你知道我討厭甜食的,那個誰誰誰的蛋糕,我本來想留給你,但我實在餓得頭昏眼花,只好忍耐吞下去墊肚子了。」他邊說邊努力吃,也下忘餵飽她,兩人很習慣你一口、我一口的吃法了,
「你怎麼這樣啊?」她心疼的睨他。
「等一下買一個賠你嘛!」以為她計較著那個她最愛的蘭姆蛋糕,他好笑的說道。
那個誰誰誰八成是見他老是買蘭姆口味的蛋糕,才會買來討好他,其實他一直是為她買的。
「誰在說蛋糕啊?你就不能善待一下你的胃嗎?」她惱了,踢了他一腳。
「忘了嘛!」他皮皮的笑着。
「等一下要加班很久嗎?」
「你若幫我就不必留太久。」
「吃完快點動手吧!」
她弄不清對他究竟算什麼情感,但捨不得他太累太忙卻是千真萬確的事,真能如他所說頤其自然嗎?
最近汪子榆很煩惱,本來很自然的事,因為拿了放大鏡審視,她開始在意起所有小事了。
比如她開始算和他們擦身而過的女性,有多少人盯着他流口水,說到這她就特別感謝他的易容癖,她發現他比其他的偵探都愛易容,兩人出門時,他拿真面目示人的機率超低的。
但只要他沒易容,他出色的容貌就會引來不少覬覦的目光,而她很不喜歡。
真奇怪,她以前從來不在乎他跟多少人打過滾,如今卻連看都不希望讓別人看。
「難道上過床,感覺就不一樣了?」她趴在桌上自我懷疑。
「上床?你跟誰上床了?」薛宇甄探身過來小聲地問。
「小甄?你怎麼?」汪子榆瞪大眼,許久才明白是她自己說溜嘴了,連忙指頭按上唇,要她保密。
她這個同事是個旅行愛好者,總是努力打工,存夠了下一個目的地的旅費後,就瀟洒的背起行囊四處流浪去了,這回來到「西方集團」,憑著超優的語文能力,雖然她言明只能做一年,經理還是錄用了,而且希望她流浪完,記得回來繼續上班,正代表着她是個很優秀的人才。
「還不從實招來?」薛宇甄開朗又沒心機,進到「西方」後和她混得最熟,兩人感情不錯。
「我……」她瞧了手錶一眼,幸好中午了,她匆匆拉着她往外走。「我們出去吃飯再談吧!」
「快說吧!」兩人走出大樓,薛宇甄就等不及催促着。
「就是那個常來接我的周傑啦!」
「你們那個了?」薛宇甄興奮得好像她才是女主角似的。
「嗯!有一次喝醉了,莫名其妙就那樣了。」她好苦惱呀!
「你不像是那種會酒後亂性的人耶!難不成是他設的局?」她不認識周傑,又聽說他很愛易容,誰知道他是不是披着羊皮的惡狼呀?
「他不是那種人啦!你忘了他是我的哥兒們嗎?」她揑了她的腰一把。
「啊?對喔!我都忘了,那他怎麼說?」她伸伸舌頭。
「他說順其自然。」汪子榆煩惱不已,她現在一點都不自然了。
「就這樣?」這話也太含糊了,薛宇甄有些不滿。
「呃……他還說若有小孩,我們就結婚。」
「至少沒吃了就跑,那他對你的態度呢?有不一樣嗎?」見她真的很煩惱,薛宇甄很努力想找出線索。
「好像差不多耶!」這就是讓她煩惱的主因。
「還是當你是哥兒們?」這就不太妙了,薛宇甄蹙貭。
「好像是又不全一樣,但他感覺上比我自然多了,為什麼?」
「你不自然?我才要問為什麼咧!」薛宇甄又開始興匆匆了。
「我跟你說,你可別笑我,我發現我很小心眼,別的女人看他,我居然會不開心耶!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她覺得很丟臉。
「厚~~你完了!你陷進去了!」
「真的嗎?」她其實早曉得自己完了,但對他的感覺這麼快發生變化,讓她有些承受不了,才會慌了手腳,這下子怎麼辦呢?
「相信我吧!你這癥狀絕對是陷入情網症候群了。」
「我擔心的就是這樣,為什麼只有我順其自然陷進來了,他卻一點都沒變呢?是我一頭熱嗎?」她無助地看着好友。
「你真想聽我的猜測?」
「太扯的就別說了。」
「我覺得只有兩個可能性,你想聽好的還是壞的?」
「嗯……先聽壞的好了。」
「他還是當你是哥兒們,這樣一來,讓他知道你愛上他了,他可能會無法接受,受不了時就逃得遠遠的。」
汪子榆當場蒼白了臉龐,逃得遠遠的?她最怕的就是這樣,一次的錯誤丟掉一個重要的朋友,她不要啦!
「不過你又說他對你很好,他也許會勉強跟你在一起吧!」見她一臉的悔恨,她連忙安慰道。
「誰要這樣啊?」
「你先別緊張嘛!我還沒說好的呀!」
「還能有好的?」她沒精神的坐在路旁的椅子上。
「當然有了,你這麼美又這麼傑出,他啊搞不好早就愛上了,就怕把你嚇跑才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其實巴不得立刻和你出雙入對的。」
剛被嚇怕了,汪子榆才不信這麼好康的事會降臨在她身上,萬般懷疑地看着好朋友。
「你先別急嘛!而且最重要的仍是看清自己的心呀!你是喜歡上他了,但喜歡到什麼程度呢?真想和他長遠走下去嗎?觀察自己的同時也看看他呀!我想他會說順其自然,應該就是指這個吧!」
「宇甄,你走遍這麼多國家,談過很多戀愛嗎?」汪子榆突然很好奇地研究趄她來了。
「啊?」
「你好會分析喔!」她終於露出久違的笑容:
「嘿嘿~~」薛宇甄訕笑着,這種事誰說要親身經歷才懂啊?
「你真的只做到月底嗎?」汪子榆有些不舍的問。
「當然了!我機票都買好了。」
「無論你去了哪裏,都要讓我知道你的行蹤喔!」她想起她是孤兒,才會這麼無牽無掛的。
「當然了,難得我深交一個朋友,沒道理匆匆放掉呀!我會定時和你聯絡的,倒是你結婚可別忘了我才是。」了解她在想什麼,薛宇甄爽朗又感動地笑着。
「你想太遠了吧!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汪子榆決定聽她的,現在乾着急也沒用呀!看清彼此的心哪……就這麼辦吧!
當天下班時,郭文慶再次出現在她的眼前。
「學長,你適應得如何?」汪子褕笑問,她總是走樓梯下來,好幾次都遇到學長,看來他也想乘機多運動。
「幸好有你在,我很快就跟大家打成一片了。」郭文慶拎着公事包走在她的身邊。
他向來很懂得慢慢布線的藝術,他總是將整間公司通盤了解後,才決定下手的方向,這是他成功的關鍵,所以初入公司時,他會很努力的投入,務必做到毫無破綻,教人無從起疑的地步。
「學長太客氣了,是你的才能出眾、個性又好,才能迅速融入工作環境裏。」她誠心的讚美道。
「今天你那霸道的男朋友會來嗎?」郭文慶一直對她存有好感,若能在干大事的空檔里玩個愛情遊戲,也是不錯的消遣。
「呃……」她臉上一紅,否認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她突然明白,她其實是很開心兩人能變成情人的。
「是嗎?真可惜,我總是慢一步。」原來他們真是一對,郭文慶有些惋惜。
「學長別開玩笑,追你的人可是一卡車呢!」她沒心機的笑着。
「問題是那些人里沒有你呀!」
「啊?」她呆住了。
「開玩笑的啦!」郭文慶揚聲笑了笑,至少他必須和她保持友好的關係,這也是他成功的關鍵。
「學長!」她放鬆地笑出聲來,她真的被嚇到了,若學長有那個意思,那她多尷尬呀!
「你還是很容易拐嘛!」郭文慶也笑個不停。
他們開心的談笑,偏有人卻像吃了炸藥似的,快要火山爆發了。
守在大樓下,剛瞧見她的身影的喜悅,快速地被她身邊礙眼的人影給蒸發,再加上她這毫不保留燦爛動人的甜美笑容,他快失去理智了,她怎麼可以對那個人渣露出這種笑容?她是他的!
閃過心頭的強烈佔有欲又讓他一陣心悸,這就是他現在對她的感覺?原來他不只是愛上了她,而且比他以為的要深邃。
「周傑?你來了?」汪子榆瞧見他,開心的迎上前。
「嗯!」他卻很不爽的冷哼,完全不理旁邊那一隻。
「你今天來的比較早喔!」她不解地看着他,他幹嘛這麼生氣呀?
「是你磨蹭太久了。」他咬牙忍着怒氣。
「有嗎?對了,他是上回你也見過的那位學長,他現在是我的同事了,不如我們一塊去吃飯吧!」她興匆匆的問。
「不要!我沒胃口。」周傑口氣很粗魯。
「周傑?」汪子榆詫異的看着他,他到底是怎麼了?
「周先生,請你不要誤會,我真的只是子榆的學長兼同事而已。」郭文慶一臉和善的笑着。
「哼!」周傑卻因為很清楚他是什麼貨色,始終沒給他好臉色看。
「周傑!」他的粗魯讓她很尷尬,不停地扯着他的衣袖。
「怎樣?你扯火大的啊?」他不爽地睨了她一眼。
「子榆,既然你的男朋友都來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明天見!」郭文慶微笑致意。
「可是……」汪子榆覺得這樣很失禮,焦急的又望向周傑,希望他拿出平時的好修養。
「你們又不同部門,『西方』這麼大,怎麼可能天天見?有事電話聯絡就好,不必見面的。」周傑卻卯起來魯。
汪子榆當場漲紅了臉,又羞又氣的,這傢伙就是不懂禮貌怎麼寫是不是?
「呵呵……看來你的男朋友很在乎你呢!那再聯絡吧!」郭文慶揮揮手,很紳士地退場。
「天哪……你看看你幹了什麼好事。」汪子榆覺得好丟臉。
「我幹了什麼好事?我不過是捍衛我的女人而已,你有什麼不滿的嗎?」周傑冷著眸子,一把將她攬進懷裏,佔有欲十足的瞪着她宣稱。
汪子榆張大了嘴,看向一臉怒氣的周傑,他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