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節 紅色大豬頭
1.
真是疲憊的一天,肖肖不讓我動,結果下班的時候我越的累,怪不得有人說閑得骨頭疼。我這純粹是閑的,整整一天光看着店員和肖肖在那裏忙忙碌碌,而我端坐那一動不動,快成標本了,我一站起來肖肖就跑來把我按坐下來。
店員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肖肖和我兩個人了,這丫頭,怎麼還不走.
“肖肖,可以下班了,辛苦了。”
“我幫你鎖了門再走.”這丫頭,想得就是周到.
鎖了門,和肖肖走到拱北站點等車.
這個城市就是好,二路車最遲是兩點,這也足以證明廣東人都習慣夜生活,午夜正是出來狂歡的好時節,拱北的酒店,商場,海邊,正熱鬧非凡.
“車來了,我先走了,店長,你自己小心點.”肖肖向我揮揮手,上了公交車.
“好,你也小心.”
她上去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手還伸出窗戶跟我揮呢,我笑着看她的車子消失在視野,心裏有種暖暖的感覺,像親情一般,我可能真的把她當成了妹妹看待.
我雙手抱胸倚靠在站牌上,海風輕拂,帶着濕度,異常的舒爽,感覺自己每個毛孔都舒展開來了,非常愜意.
我靜靜的享受着這一刻,閉上眼睛開始哼不成調的歌曲.
“睡著了?”突兀的男低音在耳邊響起.
“你怎麼在這裏?”竟然是羅列,害我嚇了一跳.
“我經過這裏呀,看到你傻乎乎的倚在這裏,以為你睡著了呢.”
“我在等車.”你才傻乎乎呢,心裏忍不住反駁.
“呵呵,走吧,算你運氣好,碰到我.順路捎你回去.”
這人真是奇怪呀,怎麼走哪都能碰到,我去哪他都順路呢,難道他是故意的嗎?
坐到羅列的車上,我低頭看到自己的手臂才恍然大悟,想不到受點工傷,還能有這麼高的待遇,如果他能把存摺還給我就更好了,我的想法忍不住開始得寸進尺.
“給你.”羅列遞過來一個東西.
竟然是我的存摺.
“這個.”我拿着存摺有點激動,心想事成呀,老天有眼.
“還給你,反正放我這裏也沒用,以後每個月工資都扣下了,你拿着這個做生活費吧.”
“你.你用最惡毒的話在心裏罵了他n次.
“不用感謝我,你只要好好工作,在三個月內完成我定的任務,我就額外拿出兩萬元獎勵你.”羅列倒是自我感覺良好.
“謝謝羅總.”我說的咬牙切齒.
“2.
到吉大站,跟羅列說了謝謝,我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嘴上開始哼哼唧唧的罵他,奸商奸商,無商不奸.
“莫央!”羅列在後面喊我.
我轉過身子迷惑的看着他,難道我罵這麼小聲也被他聽到了嗎.
“什麼事?”我有點心虛.
“那個,明天早上七點半,我要去拱北店,順路來帶你”
“好的,謝謝羅總.”我謝過他,轉身上樓,來帶我?哼,別以為我會感激他,比起扣我十萬,這點汽油費算個p呀,十萬塊呀,能買多少升汽油呀.
進了家門,看到可愛的沙,我立馬把鞋子一甩,倒到上面,抱着靠枕舒服的躺着,還是家裏好呀,雖然只是臨時居所,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一點也不假.嘿.
這時肚子開始打雷了,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吃飯呢.
對了,落落不是才回來嗎,打電話給她.
“美女,在哪呢?”我語帶諂媚.
“沒飯吃了吧?”落落一針見血.
“嘿嘿,一個人不想吃,如果有個美女陪着的話,那我一定會胃口大開.”我語帶雙關.
“得,想去哪吃呀,姐姐請客.”落落在電話那邊笑開了,心花怒放.女人呀,就是輕不住糖衣炮彈,一炸就暈頭轉向.
“去海邊吃生蚝吧”
“好,你收拾收拾,我五分鐘後去接你.”
有什麼好收拾的呀,我躺在沙上維持原姿勢不動,只到落落在樓下按響汽車嗽叭.我才提着包下樓.
“呀,妞,換新車了.”落落開了輛白色廣本.
“呵呵.彬送的.”落落淡淡的說.
“行呀,妞,快點傳授我幾招,你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得讓彬掏錢的?”
“一招.”落落轉過臉很神秘得說.
“那麼厲害,什麼招?”我好奇得要命.
“見招拆招”說完,落落就動了車子。
“高深!”我沉思。.
“哈哈!”隨後我們兩人不約而同一陣狂笑。
落落就是這樣,特立獨行,時而大膽,時而深沉,從來不掩飾自己的真性情,與我們這些俗女子大大的不同,她從不避諱的承認自己的性取向與人不一樣,是雙性戀.至於她的性觀念就更是開放,她認為性就像吃飯一樣,是必不可少的,也沒必要遮遮掩掩裝純情,她承認自己是很享受性的,她還收集正版的倫理色情片,國外國內的都有.不過,我始終沒有勇氣借來看過,倒是寒曉已經一本不落的看完了,我當時問她什麼感覺.她就總結一句話.”絕對是一項有益身體健康的運動!”一本正經的樣子像個老學究,哪像個看黃片的呀?哈.
3.
把車鑰匙丟給泊車的小弟,我和落落選了最靠海的座位,叫了烤生蚝,又叫了酒。這個時候我就痛恨自己的體質,不能喝酒是人生多麼大的遺憾呀,海風吹着,美人靚車,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多洒脫的一件事情。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四人!”我拿起面前的冰鎮牛奶與落落碰杯,不由得詩性大。把李白的對影成三人,改成四人。
“錯了!應該是對影成六人!”落落糾正我。
“啊?對影成三人,然後多你一個,不是四人嗎?”我有點納悶。
“你一個人對影成三人,現在多我一個人,我也對影成三人,一共六人,雙倍,哪裏錯了?”落落不愧是跟數字打交道的,邏輯思維絕對。
“呵呵,好吧。六人,都能開個派對了。”我忍不住樂了。
“對了,你電話里說遇到一女的,怎麼回事呀?”落落提到了雲曼。
“那絕對不是一凡人,都修鍊成妖了。”我把前因後果,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外帶豐富又誇張的肢體語言以及我的推理和感慨全部加進去講給了落落。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對她很感興趣,好像比我段數還高呢!”落落來勁了。
“你在她面前,充其量一小妖,人家整個也千年狐精。”我故意刺激落落。
“好,寒曉生日,我就和她過過招,讓你知道什麼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妞,這個光榮的任務就教給你了,我代表我和寒曉敬你一杯!先干為敬!•”我拿起冰牛奶,一飲而盡。
“呵呵,好!”落落拿起面前的一瓶酒,一口氣幹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再一次詩性大。
“洒脫!”落落把一瓶酒又一口氣幹了,還好是啤酒。
“要不打電話把林小雨和寒曉也叫出來吧?”落落突奇想。
“算了吧。”我想到林小雨,我剎時就沒剛才精神了,這廝好像對我很有意見。
4.
午夜時分,和落落告別回到家裏。趴到沙上不想動,今天一整天都懶洋洋的,閑得太厲害了。手臂有點痒痒的,估計是被包的太嚴實,捂出毛病了。
洗個澡吧,順便把布也拆了,要不然整個手臂說不定真廢了。
把布拆了,我才現傷口出有點化朧了,洗了澡,又找了紫藥水處理了下,小時候頑皮哪裏破了爸爸都是用紫藥水幫我擦的,不出兩天就好了,因此紫藥水成了我必不可少的急救藥。
有點想家了,努力甩甩頭,擺脫憂傷的情緒,走到鏡子前,準備梳梳頭,突然現鏡子上竟然有一個豬頭,用我的口紅畫的大豬頭。
是誰?是誰進了我的屋子,難道有賊?不對,畫的是豬頭,肯定是我認識的人,想起來了,早上林小雨進來過。
跑到外面拿起電話就打。
“林小雨!”我對着他狂吼一聲。
“耳朵聾了!你神經病呀!”他還不耐煩。
“我衛生間的豬頭是不是你畫的?”我質問他。
“我沒畫豬頭呀!”他還否認。
“你再不承認,我告你私闖民宅外加人格侮辱,判你個終生監禁,讓你不用自宮了照樣做太監。”我無比惡毒的說出一連串話。
“你積點口德吧,我畫的不是豬頭,是你的肖像畫!怎麼樣?連自己都認不出了?哈哈。”
“一個大男人嘴這麼毒,你小心腳底流朧,頭頂長瘡。”聽說人壞的沒天理,都會有此報應的。
“彼此彼此!”林小雨冷哼兩聲。
“誰呀?深更半夜給你打電話?”電話那邊傳來女的聲音,好像在跟林小雨講話,我徹底懵了。
“林小雨,你旁邊的女人是誰?大半夜的,是不是誘拐了什麼良家婦女?”
“錯了,是她誘拐的我!”林小雨剛說完,旁邊的女的就笑得咯咯的,這聲音太熟悉了,是雲曼。
“關我鳥事,再見!”第一次對林小雨罵了髒話,把電話狠狠的掛了。
腦海中不經出現一些香艷畫面,這個雲曼真是功夫了得,怎麼又跟林小雨勾勾搭上了,難道兩人舊情復燃嗎?死林小雨,還在電話里跟我炫耀,什麼玩意!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他倒是想得開!
倒床上,兩眼睜着,毫無睡意。
半天,手機嘀嘀響了起來,有短息。
“雲曼跟他未婚夫吵架,被趕出來了,沒地方去,暫時住在我家,對了,手臂好些了嗎?把布拆了,要不然要化朧了。”竟然是林小雨,奇怪了,他為什麼要跟我解釋呀。
“不關你事!”我回了四個字。
手機半天也沒有回應,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時候,來了兩字:“晚安!”
微笑,沉沉睡去,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