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魔多善與彭靜雨做完,但見她滿面緋紅,秋波蕩漾。又吻了吻她,然後麻利地提上褲子,說道:“我得趕緊走了,你過去看看許青純,她很害羞,我希望在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中,她與我們共同度過!”
“你上哪兒去!”彭靜雨用纖纖玉足勾住了魔多善的腰。
魔多善捏着對方溫軟靈巧的腳趾說道:“我現在是兩盟盟主,必須履行總盟主的義務和責任。得先去看看白雲中佈置得如何了,還要安撫傷員,與黑蓮幫的一些神仙道士見見面。召開一個緊急會議!”
他神色忽然凝重起來:“對於我們突然面臨的這場危難,我現在一點頭緒也沒有。不知它緣何而起,最可怕的是到現在為止我跟本就不知道這究竟是一場天災還是**。是否有什麼陰暗的江湖勢力在背後搗鬼!那奇特的巨蟒,還有天空中眼睛冒着紅光的惡鷹,這些傢伙都是一下子從哪裏冒出來的。長這麼大從來沒聽說過世界上還有如此可怕的傢伙。現在只有發動兩盟人員,集思廣益。尤其是黑蓮幫的老道士,一個個年愈百歲,自然是經多見廣!”
彭靜雨詫異道:“不會吧,世上什麼人會有如此能耐?”
魔多善兩隻眼睛炯炯有神,若有所思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好說啊!”
把對方一隻小腳捧在手裏,貼在臉上說道:“真希望這一切早點結束,我好去大學裏過清閑日子!”
“你看上去還是那麼充滿自信!”彭靜雨的美人腿伸得筆直,光鮮的膚色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各位嫵媚迷人。
魔多善深情地微笑道:“我一分鐘都不想離開你。可是我得走了!”
“等等!”彭靜雨站起身來,緊緊擁抱着魔多善,依依不捨,充滿濃情蜜意,“再陪我待一小會兒!”
“好的!”魔多善親吻着對方,用手撫弄着對方的**,並哈下腰來用舌啜着。
彭靜雨感慨萬千,說道:“短短數日,想不大發生這麼多事情。一個小小的中學畢業生魔多善,稀里糊塗就成了江湖上風靡一時的俠道盟少盟主,進而又成了兩盟總盟主,還有月兒的身份,竟然是樂神,還有水神藍晶晶,還有我,我的哥哥撒魯穆。你瞧!我畢竟是一個弱女子,怎麼能一下子承受這麼多事情!”
魔多善深深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緊緊擁抱着對方說道:“別忘了有我跟你在一起!”
彭靜雨把臉貼在對方的臉上,溫情呢喃道:“我穿上衣服,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不用了!”魔多善道:“你現在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給對面的那個害羞的女孩子一個溫暖的歡迎,要讓她感受到我們這裏是個溫暖的大家庭!”
“是!國王陛下!”彭靜雨優雅地躬身說道。
魔多善也以宮廷禮儀回首應對,動作瀟洒高貴。雖然玩笑之舉,彼此卻都很適應。彷彿很符合他們的日常生活習慣。
白雲中身邊一左一右跟隨着兩位鬼將。蔡師師和大頭鬼何亮。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們的身份。膽子大的,一看見他們,就好奇地主動打招呼,還有的來掐掐胳膊,捏捏腿,想知道鬼與人究竟有什麼分別。膽子小的,一見到他們,就立刻躲得遠遠的。實在不得已處在同一個房間裏,也是盡量保持一定的距離,不敢直視。
二人一點兒也不可怕。蔡師師露着肚臍,既風流又誘惑,何亮膀大腰圓西裝筆挺,象個打手。
他們二人的作用非常重要,相當於程序測試員。工作就是尋找BUG。白雲中這道天蠍陣主要是用來對付異類和妖魔鬼怪。什麼地方佈置得不合理,有什麼紕漏,可以立刻被覺察出來。假如沒有他們,很難想像初次佈陣的白雲中會做到天衣沒縫。
白雲中佈陣的目標有兩個,一個是把山莊隱蔽起來,讓才外界來的任何牛鬼蛇神野獸魔怪都不能輕易發現這裏。第二是將正座建築群封堵起來滴水不漏。防止孤鬼冤魂或陰邪之氣的侵入。
其實,他第一天來,就發現山莊周圍有股強烈的陰邪氣氛。後來查出了風流女鬼蔡師師,以為找到根源,便放鬆了警惕。現在明白,那股子強烈的陰邪之氣與蔡師師何亮這樣的孤魂野鬼根本就沒有關係,一兩條鬼絕成不了那樣的氣候。
白雲中畫了很多草圖草符,派眾人拿草圖下去加緊施工。隨後帶着二員鬼將四處巡查臨檢。不遺漏任何一個通道,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包括煙道,通風口,下水道,等等,都嚴密佈置封鎖。
魔多善找到白雲中時,已然佈置停當。
“老白子,沒想到你這雜學還真派上了大用場啊!你居然有這麼了不起的本事!”魔多善感慨道。
白雲中微微一笑,謙虛道:“我這算不了什麼,要說運籌帷幄,統帥三軍,還要說你啊,這方面天下沒有人能與咱們魔少俠相提並論啊!”
魔多善笑道:“還是你厲害,在學校里你竟然就能預言出今天這樣的事情,說實話那時候我對你的所謂元帥之論很不以為然呢!想不到今日果然應驗!”
白雲中道:“我只是看出你是千載難逢的元帥坯子,至於今日之事,我還真沒預料過,我並沒有那種能掐會算的本事。”
在白雲中深后的的大頭鬼何亮插嘴道:“老大你別謙虛了,你是傳說中的陽世白袍祖天師,都說你是上知五百年,下知一千年。”
白雲中嘿嘿一笑:“別說五百年一千年,就是上下能知道一年,我可就發大了。我只是碰巧搜羅了幾本雜書而已,你們恐怕是認錯人了!”
何亮一楞,摸着腦袋認真說道:“不可能認錯,瞧你布的陣多奇妙啊,這樣的高人不是白袍祖天師,還會是什麼人!”
蔡師師無限欽佩地說道:“白大哥即使不是傳說中的陽世白袍祖天師,也是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值得萬鬼敬仰!更值得小妹死心塌地追隨!”
魔多善發現此刻的蔡師師目光中柔情似水,愛意無限,絲毫不亞於彭靜雨對待自己的樣子。顯然已經是深陷愛河,不能自拔了。便把白雲中叫到一邊,說道:“怎麼搞的,你不會跟一個來自地下的女人搞不清楚吧!”
白雲中微笑道:“我的確非常喜歡她,你不用擔心,過去的秦淮名妓都是賣藝不賣身,所以我看不出與她搞在一起有什麼不好,至於當代女子,我覺得都夠味兒!”
魔多善想了想,點頭道:“是啊,如果我們因為她是個女鬼就歧視她,那對她就太不公平了!畢竟我們都是崇尚公平與正義的男人。”
白雲中正色道:“也不能因為她歌女出身而歧視她。”
魔多善笑道:“我記得一開始是你最不拿她當人看,現在怎麼一下子把她捧得這麼高!”
白雲中也笑道:“她本來就不是人。”又嘆了口氣,說道:“本人好古是一方面,跟她在一起,非常舒服,怎麼說呢,你想像不出那種默契感。她真的非常善解人意,我懷疑當代任何女子是否能夠做到她這樣。”
魔多善點點頭,有力地說道:“老白子,我支持你!從今以後,我就拿她當嫂子。絕不會用任何歧視的目光去看待她!”
“嫂子?哼哼!”白雲中苦笑道:“我還沒想那麼遠!”
何亮查看了一眼自己的經驗值,頓時大吃一驚。當初跟着賀力大師,做了許多的任務,經驗值才長了三十二個,一個任務巨繁無比,經曆數十個晝夜,才漲1個經驗值,如今跟着白雲中,什麼任務都沒做,幾天內經驗值暴漲了七八百多。怎麼回事?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經過認真核對,發現自己功力果然暴漲,一定沒有看錯。何亮驚喜之餘,猶如犯進中舉,不大敢相信。
“師師妹子!來!讓我看一眼你的經驗值。”
蔡師師一楞,“經驗值?我級別太低,還看不了!”
何亮滿腹狐疑,凝視蔡師師道:“你跟着大師多久了,觀你的面色,我懷疑你已經入段了!”
“入段?你開什麼玩笑,整個地府一年數千萬新鬼,夠格入段的廖廖數十人,都是些資質超長的新鬼,還要有這樣那樣的奇遇才行啊!”
“妹子!你怎麼到現在還沒明白,他就是陽世白袍祖宗師,你現在得到的就是奇遇中的奇遇啊!”
說著,何亮揪下一根蔡師師的頭髮,往口裏一放,細細咀嚼,然後找了一張白紙,將口中之物吐在上面,一會兒,白紙上赫然出現一個數值。
“經驗值二萬?”何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是難以置信,你現在已經是二萬巨神了!”
“什麼什麼?怎麼可能呢?”蔡師師吃驚道。
“沒錯!沒錯!真想不到,現在有這麼高的經驗值,這麼強的內功,你得修習一些相應的法術才行啊,不然白白糟蹋這麼強的修為啊!”
蔡師師依然是一臉茫然,道:“怎麼會呢?怎麼會呢?短短數日,怎麼會有如此效果?”
“你從前累計經驗有多少?”
“我練得晚,從前一直沒怎麼練過,一共才有不到數百,怎麼會一下子增長到兩萬個呢?”
何亮沉吟道:“老大就是地府中傳說的陽世白袍祖天師沒錯,你定與他有過非常不一般的接觸,吸收了不少祖天師身上的至純陽精,功力才會突飛猛進!”
蔡師師臉微微一紅,“什麼叫非常不一般,我和白大哥的關係你應該早看出來了呀!”
何亮呵呵笑道:“是!是!”
蔡師師凝思道:“最近我是覺得胸部痒痒,好似武功進境神速,卻不曾想竟然是精進如斯!如此說來,要不了多久,我就成為十段天鬼了!怎麼可能!地域裏疆域遼闊,方圓萬里也少能見到一個十段天鬼!”
她做夢也想不到,只與白大哥睡了幾天覺,竟然有此斬獲。如同陽世間中了**彩無異。蔡師師實在是想不通。二萬經驗值,在地府里可是個天文數字。
“那是因為地府里幾百年也無人能有妹子這樣的奇遇,我真恨不得立刻化作女身,也能從祖天師那裏得到些至純陽精!”
大頭鬼何亮眼睛裏閃爍着羨慕地光芒。
蔡師師這才漸漸相信發生的事情,心中不禁狂喜不已。“這麼說,十段天鬼,咱們真是指日可待了!”
大頭鬼點點頭,不無眼紅地說道:“對你恐怕是這樣,對我,恐怕至少要跟隨白大哥三十年。”
魔多善和白雲中回來,聽見二位的談話,不禁詫異道:“地府也有圍棋升段賽嗎?”
大頭鬼瞪着眼睛說道:“段位是俺們地府武功級別的標誌!”
魔多善道:“既然是務工級別,就應該論級別啊?怎麼論段?怪異!”
蔡師師一下子就跳到白雲中的懷中,興奮地說道:“為了與陽世的人有所區分,俺們下面陰世的人將以段位來代替品級之分。”
魔多善恍然大悟:“和着原來分段是你們陰人的做法!”
大頭鬼何亮拍手大叫道:“不錯!不錯!俺們陰人為了表示低人一等,不敢沿用品級之分,而改用段位之分。聽說你們陽人不知何故,最近也開始流行段位之分,如此惑亂陰陽,應該慎用才是啊!”
蔡師師千嬌百媚,含情脈脈對白雲中說道:“白大哥,你真是太好了,我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了這樣的陰福,能夠遇上你!”
走廊的過道上忽然一片嘈雜,只見苗千分開人群,徑直來到魔多善身邊,神色嚴峻,一看就是出事了。
“少盟主!白軍師!你們二位最好跟我來一下。”
魔多善等隨苗千來到二層前廳,龍油松和黑山居士都在,大家對着玻璃外面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穿過大玻璃,在飯店明亮的燈光映照下,只見外面不遠處的一個小樹叢下,露出一雙人腳。身體都隱在樹叢裏面。看樣子十分有些詭秘。
“是什麼人?”魔多善問道。
“現在還不知道,已經吩咐下面去查去了!”龍油松道。
過了有一會兒,負責清點的人回來報告說,兩盟都有幾人失蹤。
“不是已經明令禁止隨意外出活動嗎?”魔多善皺着眉頭說道。白雲中看着失蹤人員的名錄,說道:“這幾位好像是被派出去做事的!”
苗千道:“沒錯,但是施工早已經結束,大家一起回來了,不知道他們自己為什麼又獨自返回去!”
魔多善當機立斷道:“我們必須過去察看一下!”
眾人紛紛阻攔道:“別出去,現在太危險了!”
外面狂風呼嘯,風中夾雜着凄厲尖刻的鬼哭狼嚎之聲,十分尖銳刺耳。似乎是有千萬厲鬼在周圍盤旋,怨聲載道,陰氣衝天。整座建築隨着狂風之勢有些微微搖晃,似乎是岌岌可危,待在建築裏面也未見得安全。
魔多善道:“咱們不能丟下他們!”
龍油松胬胬嘴說道:“看樣子凶多吉少,出去也是白搭!”
魔多善道:“即使是死了,也不能讓他們曝屍在外,總得去給他們收屍啊!再說失蹤了十幾個人,必須想辦法去營救!”
又大聲說道:“誰去把牛猛剛找來,用天蠍陣護着,咱們到周圍轉轉去!”
白雲中道:“方圓數百米,都是我布的天蠍陣。在這個陣中,我還是可以行動自如的,我去吧,只要師師和何亮跟着我就行了。”
魔多善道:“這種事情我不親自看一眼不放心。”
龍油松和黑山居士紛紛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白雲中蔡師師何亮,魔多善龍油松黑山居士外加瘋子井下,一行七人,從前廳側門魚貫而出。奇怪的是,在建築裏面風聲大作,出來后竟然什麼聲音也聽不到。周圍漆黑一片,靜得可怕,就是一根針落在地上,也能聽到聲音。
眾人甚覺怪異,渾身上下不覺汗毛孔直豎。
左轉又轉,進三退五。沿着白雲中帶領的奇特路線,來到那個地方。龍油松小心翼翼地將人拖了出來。卻發現此人已經沒有了腦袋。眾人身上立刻如過電一般,一個個不由得緊張地向四處張望。
瘋子井下的神色也從來沒有如此緊張過,劍早以出鞘,暗夜中閃爍着隱隱紅光。
忽然,暗夜中一聲尖銳的嘩叫當空滑過,瘋子井下抬手便把寶劍往空中一揮,只聽到一聲可怕的慘叫,寶劍也殷紅一片,鮮血從當空噴洒一地,卻沒見到任何鬼影。
白雲中道:“這是因為天蠍陣的屏蔽作用,它們看不見我們,我們也看不見它們!”
魔多善一回頭,發現龍油松不見了。驚道:“龍老大呢?”
眾人都大感蹊蹺,急忙四處尋覓呼喊:“龍老大——龍老大——龍油松——”
白雲中臉色大變,叫道:“不好,我們中計了,這具屍首是誘餌,趕緊回撤!”
魔多善一拉白雲中,鎮定地喊道:“等等!大家站在原地別動!”
側耳細聽,卻發現龍油松的聲音從密林深處傳來,“善子,等等我,我在這裏呢!”
白雲中眉頭一皺,側耳聆聽一會兒,點頭佈置道:“有強敵來犯!大家作好應對準備!黑山道長,你站在這裏,井下前輩,你站這裏。待龍油松老大邁過這道線,二位必須全力出擊,將他身後追趕的任何妖物,全部趕出這道線以外。師師何亮,你們守住這個位置,絕不讓任何東西從這裏冒出頭來!魔多善!你向後站!”
黑山居士和井下一左一右,猶如埋伏在一個無形的大門背後。蔡師師與何亮似乎是把守在一個地下出口。原來這個地方,原本有一個漏洞。對手無論是什麼,發現了這個漏洞,卻依然不知道該如何闖入,便設了這個局。
龍油松適才彎腰拖拽無頭屍首,只見前方有樹后數步之遙有一翩翩女子,身穿白色旗袍,身材婀娜,面似桃花,衣襟隨風飄動,露出一雙雪白粉腿。龍油松心神一盪,心說三更半夜,小娘子獨自一人在這裏溜達,多危險啊。好一個英雄救美的大好機會,可不能給別人揀了去。於是把無頭屍往地上一放,一邁步追過去搭訕。
走到近前,只看見樹枝搖晃,小娘子忽然不見。不禁笑道:“有趣!有趣!小妹妹還與我捉起迷藏來了!”
龍油松就是見色起急,此女子如此古怪詭秘,居然沒有懷疑。看着着搖晃的樹叢,又是一個箭步飛身過去。
依然沒有發現人影,才暗自嗟嘆:“怎麼搞的,難道是我龍老大想女人想瘋了!”
已然中了圈套,卻不自知。
黑山居士與瘋子井下嚴陣以待,龍油松跨入陣門之時,果然聽到他身後一片嘩然尖叫……兩人二話不說,三陽指龍淵劍雙雙出擊。就聽見轟地一聲巨響,陣門之外傳出一陣恐怖凄厲的慘叫,似人非人。一股熱浪襲來,一片血水噴漸進來。
黑山居士和瘋子井下興緻一來,雙雙殺出陣門之外。頓時被陣外的情景震懾住了,只見一群厲鬼,披肩撒發,面目猙獰,伸着長舌,眼亮如燈,揮舞着又長又尖的利抓,蜂擁而至。周圍數紅眼惡鷹,如同長着翅膀的人類,有的在低空盤旋,有的在地上跳跳蹦蹦,猶如閑庭闊步,還有的停立樹上,用惡魔一般的眼珠子盯着衝出來的二人。
一出一入,竟是如此不同。瘋子井下二話不說,長劍一抖,以劍代刀,刷刷刷橫劈豎砍,劍光四射,劍氣如虹,把一群厲鬼砍得支離破碎,血肉橫飛,伴隨着一陣陣慘烈的嚎叫,瞬間就將陣門口清掃乾淨……黑山居士見瘋子井下砍得痛快,便也豪情大發,對準不遠處的站立在地上的惡鷹,轟然發出一記三陽指,那惡鷹身體當即爆開,閃着藍色鱗光的羽毛四處飄散。腥臭的血液噴洒了一地。
周圍數十隻惡鷹見狀,噶噶噶,不顧一切,狂襲而下。黑山居士三陽指連連出擊,那體型巨大的惡鷹接連爆碎,瘋子井下更是揮劍如狂輪,一劍發出,不僅要倒下數只惡鷹,周圍的大樹也片片倒下。龍油松見二人殺得過癮,揮舞長劍,加入戰團。一劍封山也是神勇無敵。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三個人將周圍的妖魔鬼怪清掃乾淨。雖然落得個滿身腥臭,卻一個個大呼過癮。
魔多善白雲中也步出陣門,領略外面的風景。一步之差,外面卻是血肉橫飛,一片狼籍。
“師師!何亮,你們也來看看,這些是不是陰間之物?”
何亮和蔡師師凝視着地下堆積和散落的屍片。
“這些長舌鬼並非來自冥門,象是殘留在陽間的孤魂野鬼,被什麼人召喚過來。”蔡師師道。
何亮也不甘落後的樣子,說道:“那紅眼人鷹,據說是生活在陰陽之間,為人說豢養,也分陰間之獸。”
“紅眼人鷹?”
大家對這個稱呼甚感好奇,發現體形果然酷似人類。只是比人類健壯發達得多。魔多善眉頭緊蹙,陷入一片深深地思索。
龍油松哈哈大笑:“恐怕即使來自地獄之鬼怪,依然是不堪一擊啊!”
何亮略顯不高興的樣子,冷笑道:“這些只是孤魂野鬼,沒有任何道行,卻也足以把普通陽間高手下得魂飛魄散,別說是陰間有段高手,即使一個很普通的有三、五級的厲鬼,陽間第一高高手都未必能夠對付!地府里還有各種恐怖的怪獸,可就不是一兩個人鬼可以對付得了的了。比如白天在山谷里的那個巨蟒,那便是來自地獄的一個怪獸。二位高手聯手還不是搞得很狼狽?”
龍油松連忙道歉:“對不起,忘記二位是來自陰間的朋友了!”
白雲中沉吟道:“咱們得加緊動手,將這個漏洞填補了!”
忽然,只聽一真急促的馬蹄聲狂奔而來,伴隨着刺耳恐怖的嘶鳴,不知道是馬發出的,還是馬上的騎者發出。眾人吃驚地抬頭望去,只見一隊黑影,由遠至今,越來越高,越來越大身上閃爍着奇異的精光,似乎是鱗甲或金屬佩飾。
“地獄游騎士!”蔡師師無比驚恐地狂呼道。何亮大聲叫道:“快撤!”
魔多善白雲中和蔡師師何亮立刻搶先撤入陣中。
龍油松、黑山居士對望一眼,大喝一聲,雙雙迎頭沖了過去。一方面是跨下烏黑高頭陰間戰馬,來勢迅猛,一方面是腳下生風,兩方面一下子匯合到一處。卻看見地獄游騎士揮舞着閃閃發光的巨型寶劍,從馬尾處向前一揮,龍油松和黑山居士身體激射空中,打着滾兒地就翻轉回來,就象是迎頭撞上一列飛速奔馳的火車。
可憐龍油松黑山居士,在陽世都是超一流高手,居然是不堪一擊。
一整隊地獄游騎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衝到近前。卻是前赴後繼,撞在白雲中佈置的鬼打牆上,紛紛落馬。趁這個時機,瘋子井下把摔落回來的龍油松和瘋子井下一肩一個抗起,飛奔回陣門之內。白雲中立刻念訣作法,將陣門封鎖,彌補了這個漏洞。
眾人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站在脆弱的陣門之內。直覺告訴他們,如果對方聽見動靜,便可以找到薄弱環節,可以強行闖入。
這個陣好比由無數看不見摸不着的鬼打牆和陣門組成。鬼打牆是利用天蠍陣的運勢機理,導引天地精華之氣,凝聚成無法穿越的屏障。陣門則是偽裝虛掩。只要找准了,很容易闖入。在瘋子井下最後三人入陣之後,白雲中趁着敵人混亂之際將陣門移位。
如今是陣內陣外,兩片天空。陣內看不見陣外,陣外也看不見陣內。但是卻能夠彼此聽到聲音。只聽一片戰馬嘶鳴之聲,馬蹄陣陣。似乎一是其他戰馬紛紛向兩邊移步,一匹戰馬漸漸離開的聲音。忽然一聲咆哮,那遠去的戰馬回頭,迅猛地衝擊過來。馬蹄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急促。就聽見咣當有聲撞牆的聲音,接着是戰馬一聲慘嘶。
顯然是試圖衝擊剛才的陣門,可惜現在依然一片鬼打牆了。眾人長舒了一口氣,卻也不敢完全放鬆下來。那陣門移動了只有一步之遙,萬一被他們發現。還是有闖進來的可能性。
不過,眾人聽到外面的馬蹄聲,稀稀拉拉在附近隨意走動了一陣兒,便忽然加速,離開了此處。
原來,雖然陣門移動了只有一步之遙,對他們來說,要想找到,簡直毫無可能。除非有姦細告密。因為從陣外看來,這裏只是一片荒郊野嶺,沒有任何認為建築的痕迹。想摸到陣門猶如大海里撈針。如此撞擊一對人對馬都是一次艱難的舉措。不能夠隨便瞎撞的。
斷定所有的因為地獄游騎士都已經遠去了。白雲中才抹了抹頭上的汗珠,說道:“我們回去吧!”
這才發現,那具屍首竟然不翼而飛。
大頭鬼自告奮勇道:“你們先回去,我先出去偵察一下,這些地獄騎士顯然是來自地府,我去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或是什麼鬼在跟你們作對!”
魔多善道:“既然是這樣,師師姐,拜託你跟大頭鬼一道去吧,兩個人彼此可以照應一下。你沒見我們陽間的偵探,比如亨利和麥考爾,都是一男一女,一搭一檔,這樣做事更容易成功,我們的對手更象是來自陰曹地府,你們出去,應該是沒事的!”
魔多善本打算立刻召集兩盟,召開特別會議。就目前的危機,進行緊急磋商。既然大頭鬼何亮與師師外出偵察,就不打算枉費心力,等二人回來打探出對手的底細再說。
回到大堂里,發現兩盟高手還是聚集齊了,巴巴等待着消息。魔多善簡短地向大家敘述了一翻。他神色嚴肅。不僅僅是因為這件事已經死人了,還因為這是他感受到了真正的威脅。他有一個直覺,這不是什麼意外天災,而是一個蓄謀已久的陰謀。所有那些唐詩也許一錢不值,不過是一個誘餌。命妖宮的傳說只是一個誘餌。對方是什麼人,誘餌釣什麼,現在還很難說-